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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欢喜还未迟疑地生出,犹豫就已抢占了养分。
  沉肃冷冽的男人闲步走近,高高瘦瘦的模样连西装革履都削弱不了半分他的贵气。他随手挑开滚滚珠帘,有银光在他手腕处一闪而过,略过体积惊人的盆栽,随着距离的缩短,也露出身后那个男人的存在。
  那真是一个漂亮的男人。宽肩窄腰,有一种非久掌大权所不能的压迫感,但却很自然地被礼貌性掩藏。整个人犹如一条线,干净清澈,没有多余。
  “玚玚。”
  可他听不见。他的目光顺着男人的存在,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那张连不经意间侧头都沉静如水的脸上。
  清淡平和,沉稳温柔。
  然而于玚看他的目光却好像看一个恶鬼。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晏冷淡带着路修远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设计师在短短的愣怔之后,脸色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透明,目光似有一瞬间的摇摇欲坠。
  他挑了挑眉,立在于玚的身侧,抬手制止了向前靠近的侍者,等人心神领会地又退下后,拍了拍设计师的肩膀,唤回他的目光。
  “玚玚,怎么了?”他语气亲昵地关心道,丝毫没有当着情人的面安抚正室的心虚:“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于玚抬起头,他比晏冷淡矮一些:“没、没有,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缓过神,好像刚刚的反应不过是一场错觉,下意识勾起一个温顺的笑脸,细长的眉头弯着,温和地向晏冷淡解释:“师兄,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
  晏冷淡凝视着他,沉沉的嗓子没有情绪:“我也很惊讶,你会在这里出现。玚玚。”
  于玚垂下眼,听出爱人的不快,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想休息一下,再找你来着。”
  “是吗?”晏冷淡点点头,他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讲这些,便短暂地放过了这个话题。转而侧了侧身,向于玚介绍一直安静地立在他身后的男人,客气中带着点亲近:“这是路总,路修远。”
  “你好。”于玚说,“我是于玚。”
  “于先生好,我是路修远。”年长的男人微微一笑,黑色的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的脸上,平淡如水。
 
第26章 疑心暗鬼
  晏氏顶层,下午两点。
  年轻俊美的男人推开门,手上拿着文件的秦明月身在其身后,他抬着手臂在跟他人通话,声音有一种凝滞的冷漠:“去查一下于玚的经历,不要用原来的渠道。”
  “好的,老板。”电话里传来休假已久的韩特助的声音,沙哑低沉:“我会尽快办好这件事。”
  “你不需要调查全部。着重点是他的人际关系,工作经历。”晏冷淡沉声说,“尽快。”
  高挑修长的背影在休息室的门口一闪而过,男人驻足立在门边,随手一推就将门推开,整个休息室的空间带着种种细节一览无余。他的目光像国王在自己的领地巡视,评估着所有他眼中能看见的东西,语气冷淡到极点。
  “另外,查一下路修远。”
  ...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之前,中午十二点。
  晏冷淡在征得了路修远的同意后,温和而不失强硬地将于玚邀请到隔间。
  耳边夹着耳麦,身着黑色马甲深蓝衬衫的餐厅侍者训练有素,目不斜视地将他们的位置换到了私密性更好、环境也更清幽的二楼包厢。
  “玚玚还在忌口吗?”晏冷淡微微垂下的眼有一种无机制的非人冷凝,他没什么兴趣地扫了一眼手中的菜单,曲起手指点点桌面,偏头看向坐在他身旁的于玚。
  “没有了。”于玚回答,“随意就好。”
  “那就按照原来的上吧。”晏冷淡将菜单递给立在一旁的侍者,客气地说:“另外加一份甜点。”
  等面带微笑的侍者退出包厢,他才随后向于玚解释,“路先生的口味和你差不多,你们应该合得来。”
  于玚一时没有说话,那双看起来圆圆眼睛在他对面的男人身上滑过,游移着最后转向晏冷淡,犹豫不决地说:“师兄,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是你第二次问的这个问题,玚玚。”晏冷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让步。他三言两句,就将他和路修远的关系收拾好了退路:“路总不止是我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我一见如故的朋友。”
  “没有关系,于先生。”一直沉默不语的路修远开口了,他的声线是温和的,很客气:“休息时间,不谈公事。于先生只当做是私下就好。”
  于玚抿了抿嘴,没再说话。他看起来很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刚才见你,玚玚的反应有点奇怪。”这时,将他的细微表情看在眼里的晏冷淡,忽然有意无意地说起几分钟前发生的事:“玚玚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有一些。”于玚握紧了杯子,不动声色地解释,“进修的地方有些特殊,今天刚结束转机航行,你知道我有点晕机的毛病。”
  “那等吃完饭,我让人送你回去。”晏冷淡说。
  “不用了。”于玚的拒绝还未完全说出口,就已淹没在爱人深不见底的眼中:“离这里很近......”
  “听话。”晏冷淡耐心地等他的余音拦腰斩断,方才不容拒绝地说,“玚玚,不要叫我担心你。”
  于玚顿了顿:“好吧。谢谢你的体贴,师兄。”
  路修远的视线停在他垂下的眼上,打出一张恭维牌:“晏先生和于先生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晏冷淡闻言转过脸,表情似笑非笑的,路修远八风不动,回以微笑。
  唯有于玚,挺直的背僵了疆,握着杯子的手有一瞬间的用力。他喝了口水,借动态掩盖自己的失态,没看见晏冷淡和路修远的眉眼官司,说话时还是一惯温和的口气:“也不算,我总叫阿晏生气。”
  “我没有。”晏冷淡嘴角挑起,看起来有几分傲慢的懒意:“只是玚玚太独立,让我没有照顾的机会,有时会有点不如意的挫败罢了。我怎么会生玚玚的气。”
  因为私自决定进修,不打一声招呼就要走而被隐晦diss的于玚不说话。
  自家事自家知,男人都好面子,于玚懂。他舔了舔嘴唇,连这样的场合带给他的紧张都有些弥散,脑海中莫名地想起那句在金融圈流传的话:晏冷淡的嘴,骗人的鬼......
  杂七杂八地想着,于玚的身体就有些放松了。垂着的眼抬起,正好撞上路修远看过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视线里僵了僵,暗自无措地挪开眼,落在旁边晏冷淡的身上。
  “路总,是做什么的?”于玚问他。纵然控制良好,仍然语气迟疑。
  晏冷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意未尽之语,瞥了他一眼:“怎么,玚玚见过?”
  “只是觉得,路总有些面善。”于玚说。
  “哦——”晏冷淡拖长了语调,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我是做影视行业的。”路修远在这时解释,他看着于玚,不避不让:“虽然很少会走出幕后,但有时也会参加一些线下活动。想来于先生曾无意看见过。”
  “是这样吗?”于玚看起来有几分若有所思,他冲对面年长的男人笑了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晏冷淡也勾了勾嘴角,笑意未及眼底。
  他是不动声色的高手,真心想要克制什么时,哪怕在场的几位都没人能作为敌手。男人冷硬锐利的面部曲线衬着流露而出的漫不经心的神态,愈发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淡漠寒凉。
  晏冷淡偏头去看脊背笔挺地坐在他身旁的于玚,还有他状似轻松地握着杯子的手指,蜻蜓点水般移开视线,阴郁飞快在他的眼底掠过。
  长长的玻璃杯盛着半个杯口的水,凹凸不平的纹路使它倒映的线条扭曲,于玚用力时发白的指节、模糊的手掌细纹,就好像杯弓蛇影一样的直白地将所有的疑惑都送上晏冷淡的心头。
  毫无疑问,这场看似兴起之至的饭宴,晏冷淡眼角的余光曾一度将于玚的反应看在眼里。
  他没有再去分神观察年轻的男孩儿,而是把玩着这家餐厅包厢里赠送的小玩偶,怡然自得地在其他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对它捏捏碰碰。
  等二人的目光明显停留在他的手上时,晏冷淡似笑非笑地开口:“看我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于玚看着那只漂亮的小狸花,犹豫着、慢吞吞地说:“这好像就是路先生公司曾和某一家连锁合作的吧。”
  “哦?”晏冷淡这就不清楚了,他有些惊讶地转过脸,看向同样垂着眼看他手中的什物的路修远,语气带笑:“路总业务广泛啊,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也是很久之前了。”路修远抬眼,“公司尚在起步阶段时,杂七杂八的活动合作都接过。我也很久都没看见过这个玩偶了,没想到于先生记得。”
  于玚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干干一笑。
  晏冷淡倒是看起来没有追寻的意思,只是抬起小狸花看了看,张得大大的嘴巴露出尖尖的细牙,高兴地连本该圆圆的竖瞳都笑成了一条缝,活灵活现。
  他翘起嘴角。淙淙的流水声时而静谧,时而啪嗒啪嗒落水飞溅,包厢里一时陷入平静。
  三短一长的敲门声响起,在一两秒的等待之后,有侍者鱼贯而入,推着餐车,快准稳地将一盘盘菜肴上好,给晏冷淡几人满上新的白水,这才推着餐车,跟着一个一个地离开。
  在这个餐厅里无处不在的绿植穿缝过墙,深棕深绿的繁茂枝叶长长地野蛮生长,它们被修剪得很漂亮,但同时也过于具有生命力。做了优越隔断的木制厚墙刷着自由奔放的热烈橘红,抽象的后现代主义涂鸦彩绘富含深意,渐变色由橘红叠进深绿石棕的格子地板走极致的不协调反差,同时也复古浓艳。
  干净的清水顺着挖空平削的结实竹筒平缓也急湍地流动,冲击着里面还有附近错落有致的鹅卵石。晏冷淡就在这样的水声和古怪高级的环境下向于玚和路修远做了个手势,直接砍断了他们你不情我不愿的对话,简洁明了:“请。”
  吃完饭于玚去了洗手间,路修远就站在一楼柜台前签字结账,晏冷淡一个人踩着猫一样轻缓的步子拾级而下。皮鞋与木制楼梯的碰撞声听起来自有一番看不见、摸不着的节奏感,叫人想起古老城堡里沉眠苏醒的优雅贵族,心存敬畏。
  “阿远,”他低声说,“晚上要不要来晏氏?”
  路修远收好卡,闻言不冷不热地睨了一眼男人:“你献殷勤还没让我看够?”
  “吃醋了?”晏冷淡立在他身前,侍者走进隔帘后的空间还没人影,男人目光落在他抿着的饱满红唇,扬起眉头语气兴味:“难得看你这么不高兴。”
  他们对话的声音很小,晏冷淡还发出低低的闷笑,不动声色地靠在柜台前撩拨男人。
  门外倾泻的日光像流水一样落在路修远的脸上,因为喷有彩漆而有断层破碎,影影绰绰犹如热带雨林的骄阳穿透高大繁盛的灌木。
  他平静地回复:“晏,我也会嫉妒。”
  整个午饭场,晏冷淡都在照顾于玚。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看得出来不算生疏,该是常做。当然,或许因为路修远的存在也多了几分故意,但总体而言,能从就连本来有些坐立不安的于玚都能没什么推拒和反应,只有淡淡的被外人注视的窘迫中看出,这该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晏冷淡的绅士和风度永远妥帖,永远恰到好处,足以让没有名分的男人窥探见他和于玚婚姻生活的一角,可以想象没有他在的时候,晏冷淡又是如何的在意于玚这个男人。
  年轻俊美的男人回身,微微下垂的眼流露出冷硬的面相带来的冲击力,被凝结的强光照映时,连温柔都有种浮于表面的敷衍。
  他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抄在西裤口袋中,目光游离着凝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或许这么说很没品,但我很高兴。”
  路修远微微抬眼同他对视,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忽然倾身上前,温和的气息骤变,他的嘴角挑起,微微咬牙切齿:“...我真希望能够拥有你。”
  柔软的温度一擦而过,在餐厅内大庭广众之下,于门外人来人往之前,快得好像一场错觉。
  “看来我们应该没有时间再相处了。”一击得手,路修远退了一步,膨胀的情绪终于得到遏制。他看见于玚低着头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从洗手间转口处走出,公事公办地准备向晏氏执行人伸出手,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同时也充满遗憾地说:“晏,下次再见。”
  晏冷淡兴味十足地看他一眼,随即同男人浅浅一握,两人都很快就松了手,也很遗憾地说:“阿远,我的邀请——诚心的不能再诚心。”
  路修远这回对他一笑时有点假,都没搭理他,退后几步,旋即转身离开。
  于玚走上前时有些晚了,正好看见路修远离去的背影,沾着水珠的手指握了握,目光从门口抽离:“路总怎么走了?”
  “他有些急事,就先行一步了。”晏冷淡替心里有气儿的男人圆了圆场,轻描淡写地打发了爱人的问题,转而站直了身体,目光下垂,也没打算给于玚退缩的余地:“回去吧玚玚。我们之间的问题,我给你时间再想。”
  “.......”
  审判终于到来。于玚僵直了身体,抬起头对上晏冷淡垂下的眼,里面毫无情绪的波澜,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于玚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瞬间汗毛直竖,在晏冷淡看不见的衣下皮肤、浑身上下冷汗狂流,直到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点点头:“好。”
  晏冷淡淡淡嗯了一声,拉着于玚湿热的手,替他推开玻璃门。等出了餐厅下了旋转楼梯,这才松开手,对着前方停靠、下拉半个车窗的黑色轿车扬了扬下巴,声音寡淡:“车在外面,玚玚好好休息。”
  “谢谢。”于玚抿了抿嘴唇,遂在他的注视下走向轿车,“回见,师兄。”
  晏冷淡语气平静地回他:“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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