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反应慢半拍的徐秩行好一会儿才动手。
  干净反光的落地窗旁,穿着灰色衬衣的男人面容严肃地吃着徐家厨房新鲜出炉的点心,对面就是他那在风月场上很是没什么好名声的父亲,双手搭在拐杖上,看着他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吃掉。
  神色淡淡的老人没告诉他,一会儿等他把东西吃完,垫垫肚子,被他撵走的云谰就会又过来带他回去。
  这回,是直接从香港回到京城。
  “要春天了。”徐老爷子说。
 
第22章 桃色积雪
  京城的春永远姗姗来迟,当道路两旁的树枝已经开始早早地抽条,这时的积雪却尚未完全融化。
  而在这样冰雪消融的天气里,晏冷淡一反常态地孤身一人,从香港飞到了京城,两手空空地就又来到了潘先生的庄园,造访一回。
  这次接待他的侍者还是鱼不欢。
  “这个日子,您还能来,有些让人意外。原本年初的时候,潘先生还给您预留了位置。”年轻俊秀的男人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他看起来有些意料之外,同时还提醒他:“春暖化冻,雪天路滑,晏少爷小心一些。”
  “客气了。”晏冷淡笑了笑,并没有接他的话:“潘先生在露村的项目上帮了我的忙,我怎么好意思不专门来一趟。”
  “您这么说,潘先生听了就又要生气了。”鱼不欢见一击不中未得手,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调侃地说:“上次您走之后,我转达了您的话,潘先生可是说要找个时间收拾您呢。”
  “这就不用了。”晏冷淡听了倒是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说人坏话被抓包的不好意思:“潘先生若是收拾了我,还有谁能给他养老?”
  “晏少爷这话就有失公允了。”鱼不欢忍俊不禁,“我们潘先生还是有人愿意给他养老的。何况,潘先生哪里到了需要被人养老的岁数。”
  他与晏冷淡比肩,路过庄园春意盎然的景象。
  此时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节,庄园里的桃树就已娇艳含苞,袍红的花枝和粉红的花苞无风自动,一排排、一团团,盯久了这簇拥着的景色,竟然还会有种重重叠叠的头晕目眩。
  一如这深宅内闱,根系盘错着的,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君子之风,而是诡谲壮阔的正与邪并存,翻天地覆也要走出一条路。
  以至于这样预备的花团锦簇景色图,叫晏冷淡一眼看过去,竟在这沿途的回廊里看出些许眼生来。
  有胆大的枝蔓从屋檐的缝隙中探出头,有勇气给这连乳白的日光都挥之不去的阴霾中添出了些许春色。晏冷淡遥遥注视着,直到与它擦肩而过,方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那件事,怎么处理了?”
  他问得平平淡淡,鱼不欢给他的回答却听起来有几分凶险。
  “那人啊——所图甚大,被潘先生处理掉了。”年轻侍者轻描淡写:“换了一批人,也不算太血腥。”
  晏冷淡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
  但是与他并肩同行的人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言一笑都有几分藏刀血影,是少见的推心置腹:“晏少爷以后若是有了自己的地方,可千万不要让一些不该进的人惦记上,不然清白损失事小,名声都被不依不饶地缠着事大。”
  末了,他还笑吟吟地说了一句:“...这可要记得呐。”
  “那看来潘先生的烦恼,是一种桃色意图咯?”晏冷淡这样的人精,话里没多少意思都能听出几道弯,更何况是这样直来直往的好心善意。他似笑非笑,对他明里暗里的潜台词心知肚明:“我说这庄园怎么忽然种了桃树,原来这是要引以为戒。”
  最重要的是,要给您看呀。
  做了一个手势邀请他进去的鱼不欢,站在中庭长廊外笑而不语。
  潘先生是一个很讲腔调的人。当然,按照外界有些人的想法,这种夸赞换句话也可以说,这是掩盖附庸风雅的一种方式。
  像晏冷淡这样在黑白两界之间行走的男人,他懂杀生予夺,也懂幽静禅机。最是明白有时所谓的风流态、清贵气,只是野蛮人标榜自己讲究文明的拿手好戏。他有时冷眼看着,有时也是戏中人。
  但潘先生不同。
  晏冷淡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他虽是潘先生,但他还是潘特维拉,旧王孙的风雅清贵都已经渗透他的骨子里。所以他可以做到自然而然有腔调,也可以自然而然手沾血而清白,真正是人间四时八节、八卦阴阳五行都具在一身。
  “潘先生安。”晏冷淡推门而入。
  在潘先生的庄园里一向对他没有禁地,他有这个被宠爱的特权。
  书房里,披着唐装的男人缓缓一笑,手上抚摸桌上一团圆滚滚的小动物,缓缓发了声:“你来了。”
  晏冷淡眼风一扫,一进门视线就落在他的手上,瞬息之间就好像辨别出了它的种类。于是他细细长长的眉一挑,径直走过去,随手拉开男人对面的椅子:“不过一年没见,您看上去倒是有了新的爱好。”
  “你倒是对它很了解。”
  “大学时室友养过。”晏冷淡也坦言得很,“很......能吃。”
  潘先生笑了笑,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手上抚摸着它,一边慢慢开口:“我听鱼不欢说,你说我啰嗦?”
  “还说,我是更年期,空巢老人?”潘先生慢悠悠的语气,笑得春风化雨。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见到这样和风细雨的潘先生,准没好事。
  “难道不是?”可晏冷淡在这样危机重重的氛围里,竟然还敢反问,临危不惧脸色不改,扶着自己的脸、是很疑惑且虚心求教的样子:“潘先生,您从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忽悠自己还是个年轻人?”
  这般犀利而毒辣,是晏冷淡的风格没错了。
  “晏晏,我也很好奇,你长了这一张嘴,怎么还没被人教训?”潘先生慢斯条理地说,抚摸着手中小动物蓬松柔软的毛发。他本也不觉得有多冒犯,不过是打算吓吓他,只可惜被戳破了自己纸老虎的事实,只能意犹未尽地收了气势,变得平和温柔起来,眼风一扫就叫人能明白,是要谈正事了:“怎么又来找我,你这几次三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架势,别是又来喊我做苦工。”
  晏冷淡闻言偏头一笑,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调情感,昏暗的光线都被他似有似无的弧度点燃:“哪里,总要来一趟的。”
  潘先生脸色平淡地看着他没说话。
  晏冷淡微微翘着嘴角同他对视,俊美锋利的眉眼并没有因为这点笑意而缓和半分,反而在这样幽深晦暗的光线中更显得其冷淡尖锐,黑眸沉冷,有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他这是了然了,潘先生接下来准备讲的事。于是他拿出的是“晏冷淡”的姿态来,尊重了对手。
  沉闷的气场降临于这方不算狭小的人世间。
  “露村那个项目,最后还是要回到徐家身上吧?”
  潘先生的手搭在那只圆滚滚的小生物身上,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你们这场戏,竟是连我都骗过了。澹台烛竟然也愿意将这次所有的成果拱手让人,你和徐家,这回人情可欠大了。”
  “潘先生厉害。”晏冷淡眯了眯眼,夸得很不走心:“您应该发现很久了吧。”
  虽是问句,但口气很笃定。
  “这样缜密,这样滴水不漏,你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若不是他在贺家看见了徐秩行,远在京城、只是挂了个名借晏冷淡狐假虎威的他恐怕得很久才会知道:“借我之手,不惜引我入场,也要叫外界明白你和徐家真有分裂之疑——晏晏,怎么看,你们所求也不简单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是雄狮亦有疲软之心。”晏冷淡嘴角一挑,句句都是意有所指的机锋。他好似意味深长,又好似不过如此,连在和他亲密关系的潘先生面前都回答的滴水不漏,似有似无一把好手:“百年好戏,怎么也得要唱下去。”
  潘先生看着他,脸上没了一惯宠爱他的纵溺,半张阴影下的脸也能看出他的文雅寡淡来,笑一笑,轻轻缓缓,像是在敲打。
  “晏晏。”他说,“大陆和香港的平衡很脆弱,谁都可以胆大包天,你不行。”
  晏家能惊险上岸,已是勉勉强强。若非晏冷淡表现得一颗红心向大陆加了分值,还在黑色产业里自断双臂很有诚心,就是看在沈家的份上,大陆也没人敢抗住压力拉上一把。
  “晏家的底色太重,太凶,稍有不慎就是玩火自焚。如今时代变了,已经不是只要足够黑暗就能肆意前行的时候了,光明总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要向自己的信徒散播福音,保证不再乱世的安稳。”潘特维拉口吻很淡,他一惯不同晏冷淡说这些事的,只是如今形势迫人、迷局当头,他不得不得开一回口,算是敲打也算是劝一劝:“从前是杀鸡儆猴,如今杀的是倒下的雄狮,儆的是蠢蠢欲动的背后手。”
  “您不信我吗?”晏冷淡看起来神色淡淡的,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反问他。
  “我信你,但我怕的是你引火上身。”
  晏冷淡一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潘先生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不信他,也不是不信晏家,他怕的是在香港有人玩火自焚,再来一次当年沈家之祸,带着被设计的晏家和徐家一起走上鬼门关,黄泉路,不回头。
  “潘先生。”晏冷淡笑完气势也仍旧很足,他十分郑重其事,口吻很慎重,讲的是承诺也是事实:“晏家,永远都不会走上反叛之路。”
  “徐家?”潘先生只给了两个字。
  “我想,您应该已经看见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晏冷淡说,“您这样还会觉得,徐家有反叛之疑吗?”
  这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家伙。不过三言两句,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能通过自己的观察判断出一些很正确的事。
  潘先生也不反对他的话,神色幽幽的很。
  晏冷淡没急着再说话。他放松自己,身体靠后,气势惊人,但纤细的十指闲闲交错在一起,又偏生是很轻松的姿态,也无声地流露了他的运筹帷幄。
  可偏偏有人看不下去他的从容不迫。
  “徐家和贺家,虽无联姻之名,但已有联姻之实。”一番话如平地惊雷,惊得晏冷淡是真的意外:“如果我没记错,你那个表弟也跟贺家的某位千金关系不浅吧。”
  潘先生的神色古怪又复杂,侧着头像是打量着晏冷淡,也像是在评估自己心中的某个想法:“你们晏家,和徐家,还真是孽缘不断啊。”
  “……”晏冷淡被潘先生口中徐贺两家的消息震得难得有几分失语。男人眯了眯眼,先是缓了缓心神,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随后才发出一声谓叹,意味不明:“徐老爷子,还真是够舍得。”
  “应该,算是误打误撞吧。”潘先生出于道义,这次哪怕是面对自己宠爱的小辈,也能单单说话只说一半。他语气迟疑,又看了一眼晏冷淡,接下来的话倒是回了平常的语气,抚摸着动物顺滑的皮毛,不急不缓:“不过这样的话,你们晏徐贺三家也算是亲上加亲。”
  晏家和贺家,是一场意外。
  原本晏冷淡是不在意自家什么亲戚,又是和谁家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进展的,但是徐家……
  晏冷淡一想起徐家那些个数都数不清、认都认不过来的孩子,顿时就觉得头疼的要死,语气嫌弃:“...谁要和徐家亲上加亲。”
  一想到倘若有一天他那个表弟真和那位贺小姐结了亲,那以后有朝一日晏冷淡去了徐家,必然会有一堆人等着喊他哥哥长哥哥短的,晏冷淡就深觉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痒痒。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好吗!
 
第23章 意外来客
  与徐家长辈私生活混乱,造成年轻一辈子孙满堂,不管亲的表的孩子多得都能凑十几桌麻将不同的是,晏家三代以来多的向来不是孩子,而是各种烦人的不烦人的亲戚。
  这其实蛮奇怪的。一般来说这样的家族,有很多个孩子才能会有很多个亲戚,但晏家这种情况却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孩子没几个,亲戚一大堆,实在不符合常理。
  尤其是随着光阴的流转,传承的更迭,发展到了晏冷淡这一辈,烦人的亲戚不减反增,但是能被称得上同辈的孩子却愈发稀少,跟徐家一比更是被衬得愈发子嗣凋零,没得排面。
  其中,这里面能被称为晏冷淡表弟的,蒋家独子蒋纯,就算一位。
  所谓一表三千里,更别提这位他还和晏冷淡是不一样的姓氏。所以完全可以想见,他们的亲戚关系究竟能生疏到什么地步去。
  ——讲个笑话,十八岁以前的蒋纯,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有钱的亲戚,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个弟弟。
  就像男人在没有真刀实枪前,永远都认为自己是个大猛1一个道理。十八岁的蒋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力气大,每天跟着隔壁学校的小混混开机车蹦迪,做的是轮着拳头呼朋引伴抢地盘,还要到处逼人喊自己好哥哥、认做成自己的弟弟。
  长着一张酷哥脸的24k纯直男蒋纯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整个学校一条街都因为他非要别人喊他好哥哥这一点,在背后编排他是个往家里疯狂塞男宠的同性恋。
  还是玩得特别开的那种。
  立志要做混混头子的蒋纯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收小弟,他要收很多的小弟,并且坚定不移地往混混头子这条路上走。
  可以说,那时候的蒋纯,用一句话就能完美概括:他不抽烟不喝酒,学习成绩也不错,但是他就是不学好。
  蒋家人倒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不知道。
  等他们知道那个在家里柔软可欺,谁都能伸手上去呼噜一把脸的乖娃娃,竟然还有两幅面孔,背着他们、在他们看不见的背后一脸凶恶的逞凶斗狠时,那都已经是蒋纯捅了篓子之后。
  那么蒋纯他捅了什么篓子呢?
  很简单,他把晏冷淡的室友给打了。
  等蒋家人接到警局电话后匆匆忙忙赶来,正好对上门口晏冷淡那张冷漠阴沉的脸。二十一岁的青年一身黑大衣,立在欧美的寒冬腊月里勾人到极致,连手腕处精致迷人的腕表都耐不住寂寞似的若隐若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