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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所以比起缠绵的欲望,晏冷淡和路修远更爱纠缠于唇齿之间的把戏。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欲望。
  只是晏冷淡,从不会在这样轻佻的会议房间里,在情爱之上有伤路修远的尊严。哪怕他因为长时间的接吻,因为路修远火热的体温而澎湃的爱欲翻涌。
  路修远侧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嘴唇被晏冷淡亲吻到发红发肿。晏冷淡的也不遑多让,薄薄的嘴唇上都是细小的伤口。
  “你好凶。”晏冷淡凑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抱着他的腰不放手:“阿远越来越凶了。”
  路修远听出晏冷淡的声音低哑中带着情 | 潮,就着这样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微微一笑垂下脸,同样在他耳边、用一种很低的声音说:“不凶,怎么占有你?”
  不占有你,又怎能从于玚的手中夺过你。
  晏冷淡闷闷地笑出了声,在路修远看不见的角度里眼底跃动着火焰。舌尖一卷,舔舐着他柔软的耳垂,含糊不清也意味深长地说:“…那我等着啊。”
  路修远只给了他一个很深的眼神,里面有黑暗暗流涌动着,一闪而过。
  晏冷淡微微笑着,对他流露出的反应不置一词,又迎了上去纠缠他亲吻。
  毕竟是关系火热的情人,也毕竟是身体康复。即便晏冷淡工作甚忙,在高山庄园入住的这段时间里,也总有那么几个晚上,两人都会放纵自己,享受欲望的馈赠。
  有时,路修远在上;有时,路修远在下。
  如果是路修远在上,通常情况下,路修远会顾及晏冷淡的身体,体贴他还有看起来永无止境的繁忙工作,不像在爱尔兰仅有的几次那么凶。反而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性情平和的路修远,连做起这种事都是温柔的、克制的,男性的刚强和对恋人的绅士体贴,路修远融合的是那么的平衡,叫晏冷淡这样的男人都能为他沉迷。
  只是藏在晏冷淡领口的痕迹,总会似有似无地提醒着这是来自另外一个男人留下的宣示主权。
  很赤衤果衤果,也很明目张胆。
  静默着,无声胜有声。
  晏冷淡大度地展现路修远赋予他的痕迹,连个高领衣物都不穿,在一众眼尖、同时也克制的视线里面不改色,叫一些手下眼睛都不敢乱看。
  路修远这个名字,同时也第一次正式登上晏冷淡亲信的舞台,赢得了他们比于玚的更尊重,也更忌讳莫深。
  而这一切的暗潮涌动,晏冷淡不知道吗?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捕捉着他们的目光和有时的欲言又止,一如既往地保持倾听,只偶尔给出几句简短的回应。心里的小人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神秘莫测。
  这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古今以来,一直有一句万变不离其宗的体会和感慨:前人说得好,快乐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
  这句话放到晏冷淡这里,也是同样。
  对于他来说,无论他打算和路修远玩什么样的游戏,做什么你来我往的试探,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满足,在高山庄园的日子也十分的享受。
  但同时,也不过转眼间,随着晏冷淡和路修远的繁忙工作和几次的荒唐度日,还有私人度假村的人来人往,高山庄园的封闭期即将正式结束。
  这不止代表了它准备迎来新的一年里、第一波客人的赴约,也代表了晏冷淡同路修远在高山庄园的入住即将结束。
  尽管快乐的日子短暂而繁忙,哪怕之后他们都心知这样的日子短期内不会再有,然而晏冷淡的内心却也充盈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兴奋和快乐。
  清白的日光遥遥而来,在厚厚的积雪上扫荡而去,年长的男人穿着白色的丝绸衬衣,黑色的西裤,从玻璃暖房的小径踱步而出,天地都跟着静默。
  他那沉稳清淡的眉眼被反射的雪光吞噬,冰凉的零星落雪坠落他的肩膀,发上,眉睫,显得他是那么的纯净又高不可攀。似是远方神秘的来客。
  晏冷淡给了他一个笑脸,是爱娇的,可爱的,天真的,男人与男孩的分裂性在他身上层层递进地体现。他的目光从日光,到玻璃暖房,再到路修远的身上,脸上,最后停留在他的那双黑色的眼睛上,恍若未觉一般、依旧绽放出甜蜜而爱恋的痕迹。
  就在对视这么一瞬间,这个在黑暗中与血同行的男人,饶有兴趣地发现了枕边人在这一刻,已经完成了他自我蜕变的最后一道工序。
  ——他已真正的,涅槃成蝶。
  由黑夜里最炽热的光辉,最鲜红的光明,正式褪下曾经神明的羽翼,成为地狱里新生的黑暗,糜烂的猩红。
 
 
 
第21章 春光将近
  香港是一个好地方。
  它有着成熟的金融市场和行业规则,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更适合流水般的账目,倘若你想搞钱,那么必然会被推荐这里——也就是香港,它属于资本家、是资本家们心中默认的圈钱圣地。
  所以可以想象,这里资本横行,商业楼价比千金。曾经有眼光的人早早地就在这里占了地方,有魄力的人更是早早地就在这里发了财。
  而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是以一己之力单打独斗,以绝佳且一流的眼光在这里成功发迹,甚至很多都是从零起步,很少有正经的产业能有着雄厚的资金。
  但凡事总有例外。
  例如,晏家。
  “晏家”最开始,这个称呼并非是指某一个家族,而是以晏家、徐家、沈家为首的几个家族,在乱世风云里组成的一个利益集团统称。其中,曾以徐家势力最为老牌强大,但同时晏家实力也最为邪气诡谲,也因此晏家深受徐家太爷忌惮,被其卖了个好、提名称晏,由此开始了晏家在香港鼎鼎大名的传奇之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无论他们后来彼此之间如何心怀鬼胎、同床异梦,但最初时,他们的目的的确只有一个,那就是力求在乱世之中能尚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小人物尚且知道求生,何况他们这些受伤的老虎?
  只是时光流转,人心难测,是非不辩黑白。身为晏家利益集团的高层家族之一的沈家,突然被指有卖国通敌之嫌,又从沈家运送的货中查出“证据”,连带整个集团上下都被问责实乃有头有脸没心肝。
  消息一经传出,引起轩然大波,又被有心人散布种种不利于沈家的恶毒传言,先一步诋毁了其名声。不少受到煽动的爱国人士被蒙蔽了双眼,秘密组织了一场当街枪杀,以至于护送他们往返大陆的沈家人员反应不及,随行的继承人更是为了保护一个无辜受难的路人当场身亡。
  而树大招风的徐家,它那只手遮天的权势不仅没有为利益集团带来生机,反而还因此被这股力量反噬,连带着晏家也被卷入这一场内乱,自顾不暇。
  等他们在内忧外患中终于能腾出手时,却惊愕地发现、曾经能在利益集团中为首的沈家已经被毁,以一种不可思议同时也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衰败,零落凋散竟然因此没落。
  一代利益集团,也就此终结了曾经的辉煌,逐渐分裂,改朝换代。
  晏家也就是那个时候,从称呼上正式由几个家族组成的利益集团转为了单指某一个家族。
  是新王而立,也是尊敬。
  沈家之祸、一场内乱,利益集团上下皆背腹受敌。徐家因背景而雪上加霜,大伤筋骨,低调甚久方才缓回生息,晏家却能以一己之力尚且自保,在数年后携巨资杀入香港市场,以恐怖的资金流动能力和产业发展登顶成王,甚至真正意义上由同徐家平起平坐,变为独霸一头成为家族制企业领头羊。
  这样的蜕变,叫人不能不啧啧称奇,敬为雄狮。
  相比之下,如今颇有日暮西山之势,还疑似与其决裂的徐家,就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踩在二月尾巴的香港,此时还不算太冷,徐秩行穿着件单薄的衬衣就能在徐宅的园子里不顾冷热。他从外边走进周老爷子的院子,沉默着绕着鹅卵石铺的路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什么都不说就又从小路走出去了,没一会儿又从外边进来,仿佛周而复始一般开始绕着鹅卵石路来来回回地走。
  站在院子里的佣人们看他几次来去匆匆、进进出出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一种十分疑惑但是我不说的神色,连蹲在盆栽边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的工匠都被迷惑地一时忘了动作。
  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轻的长头发女人从距离他很远的地方走出来,一只耳朵坠着个金闪闪的流苏圈,随着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发出轻轻的响声。
  “秩少爷。”她说,“老先生就在里面,请你进去坐坐。”
  被呼唤的男人转过头,停住了看起来有几分神经质的脚步,灰色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像是在疑惑,像是在思索。最后他轻轻皱了皱眉,这才说好,然后跟着她的手势走进了屋子。
  老人的屋子很亮。他弄了一个被擦得干干净净的落地窗,旁边放着几把椅子,和桌子。周老爷子就坐在那边,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徐秩行刚刚那有几分魔怔的举动。
  “坐下吧。”徐老爷子开口了,他的嗓子有些沉,有些沙,像滚着石子的路:“说吧,又有什么事?”
  徐秩行规规矩矩地坐下,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他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过去,和周老爷子对视,两三秒后才似反应过来,有些慢慢地说:“哦……没,没什么事。”
  徐老爷子看着他这副模样,见他在这样的天气里还穿着单薄的衬衣,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知道徐秩行不冷才这样穿。只是哪怕如此,他也觉得心里有几分难受。
  “又画到瓶颈啦?”老人问。
  徐秩行轻轻嗯了一声。
  “云谰没在你身边?”老人又问。
  这回他的反应就有些鲜活多了,一张脸皱着成了一团,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严肃的男人,做出这样孩子气的样子来却没什么突兀。
  “我不喜欢他。”徐秩行回答,“他不让我喝水。”
  徐老爷子点点头,心知大概又是把人给赶走了,还是那个理由。
  他也没说什么,反正到时候等他正常了又会把人带回来,只是看了看徐秩行明显被照顾得很好的样子说:“秩行,你身体不好,冷水能不喝就不喝。”
  男人皱眉,一时之间没说话,但没过一会儿竟然有点生了闷气的样子。
  老人拄着拐,也沉默着。他侧过头透过玻璃看着楼下几个正在工作的佣人和工匠,有些话不知怎么说。
  因为他知道,每到这个时候的徐秩行,往往会很固执,他不认同的事无论是谁,怎么跟他说都没用。
  “秩行。”徐老爷子点了点拐杖,动静很轻:“下次不舒服,直接找我,或者找云谰。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你的病。”
  老人的脸很平静,语气里带着安抚意味,像是哄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
  “哦。”徐秩行有点茫然,但还是慢吞吞地应了。
  老人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没指望他现在能明白,但还是语气轻柔地夸赞:“乖。”
  几年前,坐在徐家执行人位置上的次子徐秩行突然患上一种心理疾病,具体表现为会在受刺激之下出现短暂的刻板行为和记忆缺失。开始时发病时间较短,频率也很低,能刺激他的东西也很少。
  但后来却不知什么原因,徐秩行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长,频率也越来越高,已经到了影响正常生活的地步,他周围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会刺激他,连心智和身体对环境的感官都会在发病时受到影响,哪怕在医生介入下也无济于事。
  同时,徐秩行本人也在数次发病之下,在一个清醒过来的早晨向徐老爷子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假死。
  徐秩行很清楚。他这样的病,无论能不能治好、在完全治愈之前,在普通家庭也就罢了,无性命之忧,但在徐家这样的家族,却是迟早有一天会倒大霉的。
  他必须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做好打算。
  徐老爷子风里来雨里去数十载,他心里清楚次子的考虑是对的,只是到底有十多年的养育之情,让老爷子有了犹豫。
  结果就是这么一犹豫,险些就让徐秩行在一次发病中没了性命:家里的表亲得了消息,买凶杀人企图伪装成意外身亡。
  这让知道了的徐老爷子急火攻心,怒不可遏。和平时代以来,第一次叫人动手沾了血,并且将那位表亲的势力连根拔出,一点也没留。
  但也同时,直接叫老人在徐秩行假死这件事上放了手。他同大陆那边秘密联系了贵人,做了交易、给徐秩行的身份改头换面,以求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治愈的次子能够被保一生的平安顺遂。
  而在这交易之中,同晏家试探,假装反目,搅乱局势,只不过是其中一环。
  徐老爷子在心里长叹一声,抓着拐杖的手都不由得有几分用力,干瘪的皮肤几根青筋清晰可见。
  他想起去年那场和晏冷淡的见面。不过只是几个机锋下来,那个聪明的孩子就已经觉察到自己的目的,不用他在私下里递出任何消息,就能将这整场戏撑着演到现在,让他一度在心中感到惊叹。
  可随后,就是心中无端涌上的悲凉。
  徐家的次子,曾经的徐秩行,原本也是一个这样的妙人。眼神灵动,能力出众,在众多比他年长的老狐狸之间都能干干净净周旋或抽身,而现在,他只是一个被难以治愈的病魔缠身的痴儿,衣食住行都得靠人贴身照顾。
  老人知道,徐秩行其实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他很爱惜自己的羽毛,非常臭美,不论何时何地他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任何人、任何事,不允许有任何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可是这样骄傲,坚持的一个人,却得了这样的病。徐老爷子时间越长,就愈发有一种难言的苦涩滋味。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他说,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你的病,你下次不要再这样。
  因为他想保护他的自尊。
  刚刚那个领着徐秩行进来的长发女人靠近了。
  她的脚步很轻,轻的就像一只猫,欣长的身体婀娜着,女人的耳坠轻轻响动。
  她将手中刚做好的一碟点心放在桌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在一个抬头里,向老人说了句唇语:电话。
  随后就幽灵般一样退了出去,悄无声息。
  徐老爷子这样的岁数,难免有几分老态。但他犀利的眼神还尚在,不过瞬息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他没说什么,只是将桌子中央的点心向闷不吭声的男人推了推。这是给徐秩行准备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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