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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得到回应的男人,就像一个不知自己已经是一个大宝宝了的小动物,拼命地往自己信赖依恋的怀抱中磨蹭。
  他的声音小小的,蒙在路修远怀里,也蒙在被子里,听起来竟有几分可爱:“那阿远,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他们刚刚在一起,路修远还未知道真相时,晏冷淡就总会问他这个问题,他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脸,语气更是甜腻腻的。
  还有后来路修远知道了真相,哪怕被他万般纠缠也不回头时,晏冷淡也总是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同样的天真神态、可爱模样。哪怕路修远并不回答,或者拒绝。
  “会的。”他说。
  旧的记忆一次次闪回,在这温情脉脉的氛围之下,路修远低下头。
  这次是他将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抬起,不欲再听他那令人分不清真假的声声情诉,径直亲吻上那片薄薄桃色,是温柔的、细碎的。
  他闭着眼。只要抓住自己想要的、能抓住的。
  雪夜的冰霜凛冽袭人,这场京城冬末的最大一场雪前所未有的狂躁着,引着剧烈突变的天气和骤然而至的低温,将原本有融化之意的雪水席卷一空,再度短暂地凝聚成冰。
  “会的,晏。”路修远的手掌摸着他的脸,垂着眼在他的唇上徘徊、品尝着那两瓣浸染上潋滟水光的桃色。不去谈那些前路风雪,也无力分辨、不想去分辨他的虚虚实实,只以一种肯定的、笃定的口吻,简单而直接地对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永远是你的,永远。”
  “无论如何?”晏冷淡似笑非笑地一歪头,那种天真感又来。
  他分明是浸淫黑暗中成长,锋利到极致,也薄到极致,一言一行都是被特别教养的注意。却长成的是一半一半的样子,半是男人半是男孩,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有一种天真感,有时夹杂着某种成年男性特有的性感,混在一起就足以令人忽略他本质的阴郁与强大,单单靠一个表情就能激起旁人对他的保护欲。
  晏冷淡仰起脸,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转眼间就掀开了那层迷惑心智的伪装,明晃晃地告诉他人自己的虚伪,是令人心惊的冷漠和危险。
  他趴在男人怀里,还裹着温暖的床被,刚刚还在柔软丧气地撒娇。然而只是一个抬眼间就翻脸无情地透出居高临下来,那端出的,看似表面上都是柔情似水里,底下尽是自我分割的冷眼旁观。
  “无论如何。”路修远低低笑了一下,笃定地说。
  年长的男人抵上他的额头闭上眼,在细碎亲吻的间隙间抓住他纤细的手指,似某种郑重其事的承诺,放在自己满腔滚烫的心口上:“这里,都是你的。”
  他顿了顿,像是某种愿意垂怜恶鬼的神明,心甘情愿放弃单枪匹马获得庇佑的机会、执意要以身试情。
  于是路修远放开他,在他的目光中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是无处躲避的真情流露。
  那种让晏冷淡熟悉的、也久违的,温柔又哀伤、破碎又决绝的眼神时隔几年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整整两年,这个几次被迫须只身臣服黑暗的男人第一次提及当年那不堪回首,又摇摇欲坠的往事。
  他的语气是缓缓的、平静的,没有后悔,尽是从容,重复着几年前说过的话语:“晏晏,我说过,我回不了头了,我再也回不了头了。”
  即便腐烂,即便肮脏。既然这份来自恶鬼赠予、甜腻与毒药混合的爱与欲,最终被他选择接受,那么路修远就不会再去想如何给自己留有第二条路,才方能逃离这片由自己亲手造就的牢笼。
  只因爱会使人盲目,使人能生出万千胆量,抛去一身清白之名,丢去背后羽翼,忽略桥下数之不尽的森森白骨和腐烂血肉,去走一走那与俗世道德对立的独木桥,会一会那立在尽头处微笑等待他的堕落之王。
  从一开始,他就只给自己留下了两个选择,一个要么一条路暗淡无光地走到底,一个要么被那个玩弄他真心的男人在半路抛弃。
  所以当路修远决心走向晏冷淡时,就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有回头路。
 
第20章 于隐生处
  作为一个私人度假村,位于白雪皑皑覆盖面积最广、雪景最优越的高山庄园,每到新年就会有一段不算长的封闭期。拒不接受任何客人的入住预约,给多少钱都不行。
  有钱任性、度假村也需要休息,这不算特别。但高山庄园的封闭期,特别就特别在它有个心眼很坏的老板。
  尽管这位老板从未出现过这里,对这里的营收项目不屑一顾,但他依然为这里的发展给除了自己的建议。
  比如,主张建立一年一度的封闭期制度。
  从表面上,他美其名曰讲是为了维护庄园设施。但实际上,他打着的其实是“先寡而后众”的算盘,正好准备借着大陆官媒送出的东风,好振翅飞上青天的同时,为自己能多赚点钱。
  而具体操作流程说起来也很简单,晏冷淡把它十分简洁地定位为高山庄园的三部曲,直接忽悠瘸了给他办事的亲信,哄得一个本来在金融行业颇有能耐的精英、跑去给他做了私人度假村的项目负责人。
  并且还将晏冷淡给出的三部曲奉为金玉良言,严格贯彻了这看似简单实则巨麻烦、也巨花钱的“高山度假村三部曲”。
  例如,三部曲之第一步。
  先将高山庄园的烟花之夜打造成招牌,同时以为了客人安全为由,拒绝接受客人现场观摩,只能通过政府官方直播的渠道进行云观赏。
  第二步,则是借大陆官媒之手,吸引众多群众眼球和高评价,在政府扶持之下慢慢将高山庄园新年之夜的名号推得响亮亮,力求吊着嗷嗷待哺的群众在他们心中成白月光。
  至于炒作?他们是不屑于这么做的。这是对自家烟火质量的自信。
  最后就是三部曲之第三步,也就是最为阴险的一步。
  在长期暗搓搓地余热之下,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在众多呼声之下“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同意进行逐步开放,合理进行项目提价及增建,从而达到赚能赚更多人的钱,利益最大化。
  而现在,高山庄园正走在第三步的路上,即将完成已长达五年的余热,随时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奔向再次发财的康庄大道。
  原本关于高山庄园,晏冷淡早已全权交给亲信一力负责,除了在年终总结时他会看一看、查一查,平日大小决断基本都很少过问。
  但今年却不一样,这个职场规则发生了一点小变化。
  从不露面的顶头上司带着只有亲信知道的情人来到这里,虽然是度假,但这样的信任于公于私都让这位负责人欣喜不已,致使他相当有干劲地去找晏冷淡述职的同时,再有胆子请他指点指点,检查检查。
  这一番下来,知道晏冷淡已经回国工作的各个下属立刻就闻风而动,跟狼群闻着飘香的肉味一样,飞快地拥向自家神出鬼没七个月的老板,纷纷上报种种的产业问题。
  更有甚者,大着胆子飞回京城,一路上山登上高山庄园,直接面对面地找老板“麻烦”。
  也因此,晏冷淡的工作无形之中就增加了不少。经常路修远完成好工作,晏冷淡还在隔壁联动手下,或远程或近距离地一个又一个会议,有时还会点灯熬油、直到深夜。
  搞得好好的一个私人度假村,硬是被一波又一波前来工作的精英们弄成了工作中转地。
  不过这样挥之不去、来之不绝的奇怪访客也在两人的意料之中,就连一向工作起来就心情很差的晏冷淡,也在这一次鲜少给下属不该看的不好脸色看。
  无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自幼在不良环境下成长的男人,晏冷淡既然能长成这样一番不阴不阳的作风、还私生活干干净净,连狗仔行业里最著名的香港狗仔都拍不出来什么花样来的男人,除了晏家权势滔天以外,最重要的是晏冷淡对于爱欲的克制一向很不错。
  换句话说,无论是晏冷淡还是路修远,两人谁也不是眼里空有小情小爱的男人。爱尔兰之行几个月,抛去工作的时日已经足够长久,彼此都清楚不能再在耳厮鬓磨间放纵地流连忘返。
  这天,晏冷淡刚刚结束了一个短会,视屏墙刚关闭,在现场的几个下属人还没出去,关着的门就被敲响,是路修远进来了。
  靠在黑椅里的男人一看见他就笑了,原本冷淡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毫不避讳地招呼路修远过来。
  原本准备离场的下属心神领会地又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客客气气地对这个有些年长的男人礼貌性颔首,在老板没发话前一声都不敢吭。
  “阿远,这几位是远东国际的管理人。”晏冷淡看着路修远坐下,才向他介绍自己在场的几位亲信,语气亲昵:“近期打算涉足国内市场。”
  “路先生安。”被介绍的几人很有眼色地纷纷向路修远问好。
  “几位客气了。”路修远的位置就在晏冷淡身边,是晏冷淡拉着他坐下,这是一个平起平坐的信号。
  他口吻温和,神色平淡,看起来疏离而客气,却决不好欺负。尤其是深知晏冷淡此举含义的人,没人敢小瞧他。
  “路先生是做影视产业的?”一个灰发男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动声色地开口:“正好。远东近期在亚太地区代言上内部有些争执,各有坚持,不太了解国内市场,不知路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路修远淡淡看了他一眼,冬日稀薄的日光似水中月粼粼,衬得他眉目有些看不清晰。
  “指点谈不上,建议倒是有一点。”路修远没拂他递来的梯子。远东国际是国外著名网络信息产业,此时要路修远做指点,实在是愿意给这个面子。路修远虽然无意搭上这条线,但也愿意看在恋人的份儿上卖他们一个好,讲一个只有一些人才知道的事:“不要邀请唐森娱乐旗下的艺人。”
  如果说香港的晏氏集团是金融行业的顶尖财团,那么大陆的唐森娱乐就是影视行业中遮天蔽日的大树,枝繁叶茂,声名远扬。
  灰发男人愣了一下,表情有点疑惑,明显不太清楚路修远何出此言。但他同样清楚,路修远不会无的放矢,男人若有所思,语气慢慢带上了点郑重:“谢谢路先生的建议,我们会考虑。”
  路修远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抓住了晏冷淡不安分的手。
  被摁住手的晏冷淡浑不在意,反而顺势与之十指相扣,纤细的手指轻巧地就穿过路修远的指缝,反客为主。
  他扫了一眼边上的几位手下,负责人们都是识人眼色的高手,马上就接收到顶头上司的信号,自知这种场面不能再久留,遂纷纷知趣地打了招呼,就带着东西离开了。
  等门被体贴地关好,晏冷淡立刻就向路修远身边凑了过去,蹭了蹭男人温热的脸颊,爱娇地向他发难:“唐森有问题这件事,阿远都没告诉过我。”
  除了两年之前逼他回头,晏冷淡几乎很少对路修远发难。当然,像眼前这种撒娇似的发难不算,晏冷淡不过是换着法子向路修远撒娇罢了,无意为难。
  路修远笑了一下,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是无声的珍视:“晏氏从未与唐森合作。”
  “我不管。”晏冷淡不讲道理起来也是真“不讲道理”,他对于向路修远撒娇这件事永远乐在其中。
  他颐气指使,理直气壮,任性至极地命令年长的爱人:“哄哄我!”
  “好了,晏。”路修远从善如流地决定哄他,一句话就摆平了晏冷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告诉他们这件事。”
  很好哄的晏冷淡马上就高高兴兴了,指间的温热曾一触即逝,又在晏冷淡爱娇地靠近里,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路修远温柔地轻吻着男人的手指。晏冷淡的手指是纤细的,白皙的,无论怎么看都比例适中又完美,好像没受过一点伤痕。但牵过不知多少次这双手的路修远却知道,这双在他人眼里宛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手掌处是如何的覆满了细小的薄茧,和颜色浅浅的疤痕,又曾经历过不知几次的危险。
  每一次,路修远亲吻着这两只手的手指时,都会有一些克制不住的心疼。
  “没有关系。”晏冷淡看出他垂下的眼掩盖的情绪,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虔诚和心疼,他低下头碰了碰他的鼻尖:“这是每一个继承人的必修课。”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路修远却从来不会听过就算。
  他抬起手,五指陷入他的头发,点了点他的嘴角:“我真希望,你能永远安好健康。”
  或许是两年之中,第一次提及往事的关系,晏冷淡与路修远相处的气氛总比寻常更多了些微妙变化,和眷恋情深。
  庄园里如今人来人往,每一个都是晏冷淡信得过的手下和亲信,甚至有不少人都知道路修远的身份,和同晏冷淡的关系。
  但是就像已经离去的几位远东负责人,哪怕只是第一次打个照面,也没人敢不对他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全都拿出接待的最高标准,连个有色眼镜都不会给。
  这样的尊重,靠的就是晏冷淡只对他表现出来的和风细雨,还有他们之间萦绕着的、能被一眼看出来,缠缠绕绕的默契。
  能混到这个位置的社畜,能在晏冷淡身边干的下去的精英,无疑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自然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无声蔓延的不是暧昧,而是某种更深邃也更不能言说的东西。
  种种细节重叠之下,所有人都推敲出一个事实: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在晏冷淡心中份量很重的男人。
  很重,是重到什么地步?有些聪明人意味深长地对视,尤其是当发现路修远的办公地点就在晏冷淡的隔壁。
  ——重到,恐怕连那个,在婚姻上夺得晏冷淡宠爱的于玚都不可及。
  晏冷淡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笑了起来,一个用力就将爱人带到怀里。
  路修远被束着腰,同晏冷淡接吻。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再瘦他的重量也不算轻,晏冷淡却总能轻轻松松承受的住。
  他们开始时缓慢而轻巧,不约而同只浅尝辄止,默契地在彼此的嘴唇上流连忘返。但慢慢地,随着不知是谁突然的进攻,很快就从不过试探发展成了攻池掠地,津液都控制不住滑下,汹涌的爱配上更惊涛的浪,深入浅出也是深深浅浅,是比性|爱都刺激颤栗的行事。
  接吻,什么是接吻?不懂乐趣的人只会把它形容为一种又一种可乐的脏污比喻,多情的浪子也只把它当成征服在意的一种方式,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在这上面有更深的体会,明白这是一种比脸红心跳的占有还要更隐晦色|忄青、更能沟通爱欲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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