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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所以当男人回到家时,晏冷淡只是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对他说“回来了”,就又睡了过去,连路修远坐在他身边,摩挲着他的脸都没有给出反应。
  男人宽肩窄腰,修长劲瘦。
  原本因为长时间的生病消瘦下去的身体,终于在后来被晏冷淡补了回去,但终归是脱骨再造,他还是比原来要瘦得分明。
  路修远的手摩挲着晏冷淡沉睡的轮廓,他低垂着眼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发冷,像晏冷淡怎么也捂不热的心。路修远看着他好一会儿,直到手指上都传来微热的触感,他这才忽然低下头,弯下身子,温热的唇吻上晏冷淡。
  开始时是很轻很淡,只是浅尝辄止,可是慢慢地不再满足,捧着他的下巴轻易地深入。
  唇舌的交缠像一场交锋,当号角声响起时,晏冷淡被他亲醒了。他朦胧的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对他的亲近没有拒绝,反而纠缠着他,反客为主,很凶地亲吻着路修远。
  “阿远……”他们在接吻的缝隙中对话,是破碎的句子,你退守我进攻,彼此互不相让。晏冷淡抱住他的颈,语气含糊着,纠缠不休:“你身上有风,刚刚出门了?”
  “买了点东西,”男人吻着他,贪婪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你喜欢的。”
  晏冷淡被吻得说话时断断续续,毒蘑菇毛毯已经从他身上滑落,是他自己弄下去的,伸直了双臂用力环着男人的脖子,忽然就在他笃定的口吻里来了兴致,连正在进行的接吻都有些分心:“……是什么东西?”
  路修远却没再说话,只是吻得越发凶了,为他分散的心神不虞,以至于叫他势均力敌的对手一时不察,被他捉去了口舌。
  他如今的亲吻有时会变得很凶,很有攻击性。毫无疑问,这都是跟晏冷淡学的。
  但被偷师偷得深得真传的晏冷淡却不在意。他发出一阵闷笑,只用细长的手指揪了揪他的耳朵,被路修远惩罚性地一咬,他就立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玩笑一样追上去又不缠不休。
  他们彼此亲吻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在沙发上辗转缠绵。
  直到过去了好久好久,他们亲密纠缠的唇舌才分开。这样长的时间,即便二人都是接吻好手,在结束时也不免都有些喘息。
  波折的光影连同阴霾一起覆盖了尘埃,没有阳光、但仍然能够徒留下一大片极致的老旧感,像是旧电影里平和安宁的午后,光阴变迁带来的特有的静好荏苒。
  男人的额头抵着他的,垂着眼偶尔还会在他的薄唇上轻啄,晏冷淡微微喘息着,直勾勾地盯着他垂下的眼。
  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呼吸都扑面,近到唇舌随时都有可能再度纠缠在一起。
  “是什么?”晏冷淡问,“阿远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糖果。”男人说,“那天晚上你吃的糖果。”
  “那个太远了,阿远。”晏冷淡说,目光里含着淡淡的不满,是对自己那天晚上贪嘴时叫男人发现的不满,是男人不顾身体徒步跋涉的不满。他脸上似笑非笑,口吻却是温柔而甜腻的,像蜂含着蜜陶醉在一片琥珀里,客客气气地说,一惯拖长了语调,却是要发火的征兆:“谢谢你,阿远。我的确很喜欢,但是如果有下一次……”
  男人亲了他一下,堵住了他接下来剥离冠冕堂皇的话,不带情|欲:“你喜欢,所以值得。”
  晏冷淡扬了扬眉,没再说话,面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唬人模样,手上不太用力地揪住路修远的耳朵扯了扯,心知在这件事是说服不了他的,这回便不打算再跟他算账。
  但是两个人又亲到了一起。
  路修远的舌尖抵着他的,纠纠缠缠不放开,像竭泽而渔的渔夫,贪婪地在休渔期捕捉鱼类。
  晏冷淡简直对他满心柔肠,连同他隐隐想发作地双标都被他一力压了下去,放纵地随着路修远的节奏厮混。
  唇齿间的把戏惊动了更会亵|玩的性|激素分泌,身体的欲|望甚至像起落不休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地直冲云霄。
  晏某人想发火的理由也很简单。路修远没有这里的驾驶证件,只能徒步过去、徒步回来,那么长的距离,他又刚完全康复没多久,晏冷淡的内心其实十分不爽。
  哪怕是为了他也不行。
  晏冷淡的胜负欲还没那么没品非要在这儿上面得意洋洋地体现。
  但同时他很清楚、路修远也很清楚的是,如果换做是他自己,颠倒了角色,处在和路修远同样的位置下,期待恋人笑颜的晏冷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没有别的理由,因为晏冷淡是他的男人,路修远也是晏冷淡的男人。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下不为例。”
  一番巫山云雨之欢、得到餍足的晏冷淡,不出路修远意料地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
  他们到底还是在沙发上做了。晏冷淡的身上都是路修远留下的痕迹,他在房事上不再像从前,克制着不给晏冷淡埋下东窗事发的隐患,变得富有破坏性、攻击力,毫无顾忌一般亲手种下引信,期待什么人能来点燃、引爆成炸弹。
  那流连的吻痕有深有浅、就连晏冷淡看不见的后脊都是一丛暧昧丛生的花朵,还有他腿间残留的某种液体,是在晏冷淡身后缓缓流下,还蹭上了路修远的衣衫,像是彰显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爱尔兰将近七个月的时间,其实他们很少做那种事。
  一方面是路修远昏昏沉沉,不论做什么都兴致缺缺,还有一方面是晏冷淡顾及着路修远的身体,想要自己满心怜惜的爱人尽早地活起来,所以两人大多时候都清心寡欲。
  路修远在晏冷淡这里永远是特别的,特别到只是干干净净那么看上一眼,也叫晏冷淡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可是同样,晏冷淡不缺的就是克制力。他不是那种特别在乎欲|望的人,这一点在和于玚的私生活上就可见一斑。故而哪怕在路修远面前他从来都能很轻易地就能暗潮汹涌,晏冷淡也分得清他们之所以来爱尔兰的主次。
  借着安宁祥和、没有喧嚣的环境,养好路修远的身体,才是关键。
  所以这七个月以来,哪怕只是偶尔那么几次的频率,也叫一度在于玚身上欲|求不满的晏冷淡连同身心都很是满足。
  这一次,也同样。
  衣冠楚楚的路修远抱着怀里的男人,毒蘑菇毛毯之中浑身赤|衤果的晏冷淡埋在他胸前打了个哈欠,光|衤果的小腿却不安分地磨蹭着路修远的腿,轻轻巧巧中不以为意,一派天然的勾|引和诱|或。
  “不要动。”给了恋人一个带有安抚性质的吻,路修远说:“晏,安分一点。”
 
第18章 雪山火焰
  新年。
  这个词汇对于晏冷淡还有路修远来说,并不算陌生。
  甚至也不算特别。
  在很早期的时候,晏家就扎根香港,是正正经经、名副其实的特别行政区老牌企业。虽然说即便沐浴在日不落帝国叽里呱啦的鸟语洗脑下,晏家仍然是个中立党,不亲外也不亲内,除了在背地里能帮衬大陆一把的时候会伸手捞一捞,但非要说那时候晏家有多根正苗红,那也是扯淡。
  那个最风雨兼程的年代,国外留洋而来的老爷子在香港大施拳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这个在后世被称为特别行政区之一的地方,甚至还没能正式回归。
  而老爷子本人,背靠这么一个定时炸弹也是靠山的晏家,在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更不可能有什么破釜沉舟的心,宁愿散尽家财也要亲一亲大陆、表现表现。
  这是必不可能的事。
  哪怕老爷子眼光长远,仍有做人的仁善之心和血脉里天然的倾向和在意,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在暗地里尽量帮衬而已。但更多的、在那样风雨寥廓的环境和种种原因之下,守着家族产业、内忧外患的老爷子也不能再做。
  更别提老爷子自幼生活于国外,很早就对晏家的那些黑色产业耳熏目染,是真正的一步步从底层、咬着牙踩着血凭着自己本事活下来的。晏家这样的家庭,能在风雨海岸的那段能得到多少善待、又能被接受多少善待,老爷子心里有数得很。
  可以说,这片刚强也柔软的土地未曾抚养过他半分,什么逢年过节的日子?他都不知道。
  可以想见,这样从小就被接到老爷子身边,亲手抚养的晏冷淡,他身上的大陆味儿能有多少?
  故作姿态,无非就是四不像罢了。倒不如坦荡一些,真诚一些,大家都能理解。
  更何况,晏冷淡此人,一个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过、他人生日也不记得的人,你怎么能指望他对什么节日上心?
  七夕和建国日他能记得还差不多。
  新年?在他眼中、不过是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放假的日子罢了——这是所有社畜,也包括晏冷淡这位资本家太子爷的休憩之日。
  至于路修远,新年的含义对他来说就更简单粗暴。
  作为一个成年许久的独身男性,父母早亡自个儿打拼,新年是什么?同晏冷淡一样,对于他来说,新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无非就是同天下所有社畜人的感官一样,有时特别忙,也有时难得放松。
  但今年的新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个新年,也是他们第一个亲密相处的新年。
  这样难得的甜蜜,竟然也叫在他们这里平平无奇的新年之日生出几分特别的象征和寓意来。
  所以理所当然的,当爱尔兰第一场春雨坠落时,晏冷淡已经和路修远登上了返回京城的飞机。
  无他,此时的京城仍然大雪纷飞,要比已经冬末春初的爱尔兰有氛围的多。
  还有最重要的,晏冷淡需要履行他对路修远的撩拨与承诺:等京城下了最大的一场雪,带他去玩。
  晏冷淡从不说虚假的谎言。
  他在京城也并非没有产业。京城,作为大陆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他本人,作为一个有着很好眼光的商人,怎能会不在这里投资属于自己的小财富?
  只是晏冷淡从不上心,向来只交给亲信打理,自己是从来都没见有多少记挂的。
  就比如这座在京城赫赫有名的高山庄园。
  坐落的不是京城最好的地段,却有着同行里最好的名声。从流水上看、不论是速度还是回报都是极惊人,不知有多少商人咬着小手帕瞅着眼红,无数人眼里的金疙瘩。
  然而它在晏冷淡这里,无非只有两个字评价:就这?
  高山庄园就算再赚钱,说到底也是走高端路线的私人小度假村,打的就是不能落下的金牌子,要精也要贵,特别追赶潮流还有雅致。更别提他还有个龟毛老板,不在乎人少,只在乎人太多自己去了觉得烦。
  所以高昂的维护费用、建设费用,和同样高昂的流水账目回报两下相抵,在晏冷淡众多企业投资之下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可以说,晏冷淡从来都不把它当一回事。
  直到今年,高山庄园才终于在几年之后,再度迎来了它的主人,还带着他那见不得人的情人,路修远。
  为此财大气粗的晏冷淡,特地提前延长了庄园新年假,直接给清了场,谁也不许再来。
  在一月末这一天,京城下了一场大雪,整个高山庄园都被这没过膝的银装素素变得如梦似幻,尤其那天上隐隐约约悬挂的一个圆月,清清冷冷地含羞带怯,等月上枝头时看上去雪景更美。
  路修远穿着白色的丝绸衬衫,静悄悄地立在巨大的落地窗边,隔着干净透明的玻璃去看那外头的玫粉色晚霞,干净清淡的眉眼沉沉静静的,有种远离尘世的距离感。
  晏冷淡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外头大雪皑皑,星星点点白光亮晶晶的,驱不散天地间那如梦似幻一样的玫粉色霞光,只能看着它将整个庄园涂抹地素净,显得整个世界静静的、温温柔柔的,仿佛少女酣睡的梦境。
  那个变得有些消瘦的背影如同与它险些融为一体,好像随时都会离去。
  晏冷淡默不作声地走上前,他比路修远要高上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阿远。”
  路修远这才堪堪回神,在他的呼唤下轻轻扬了扬下巴:“晏。”
  他微微侧了身,温顺地看着他。
  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病魔的确消除了,那些在爱尔兰里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黑暗似乎也消除了,就连他的攻击性也显得那么收敛,路修远还是那个路修远。
  但晏冷淡知道,那只是错觉。
  黑暗既然得到了滋生的温床,就从未消退。
  “我让人准备了烟花。”晏冷淡轻声说,微微低头碰了碰他的嘴唇,一触即离:“已经吩咐了,不会很晚的。”
  路修远一时没有反应,晏冷淡耐心地等着。
  “谢谢你,晏。”路修远看着窗外,反应似乎有些慢半拍:“这里很好,很美。”
  “你喜欢,日后可以再来。”晏冷淡说,“这里永远为你开放。”
  路修远沉默。
  晏冷淡说:“这是我赋予你的权力。”
  “谢谢。”路修远说,“但是晏,这里不属于我。”
  “不,这里属于你。”晏冷淡摇头,“随时都属于你。”
  路修远却又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远处凝破的天光,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的灯线,近处被渲染的红,没有脚印儿的白雪银装,嘴唇微抿一动不动。
  “阿远,你在想什么?”晏冷淡问他。
  依旧是没有答案。
  但是晏冷淡又耐心地问了一遍,字字句句都清清晰晰。
  路修远这才回话。他回答:“我在看这里的天,想起那天的你。”
  “哪天?”
  “就在那一天。”路修远侧过身子,有些尖尖的鼻子带着点翘的弧度,侧脸时痕迹尤为甚重,看起去似丛林来者血脉传承上的秘密。他的目光清冽,没有波澜壮阔,却生生叫晏冷淡走了一场大雨、心都被雨季淋湿:“有一天,我从公司回来,你没有点灯,我在月下影子里看见了你。”
  他笑了起来,若有所思。
  “很惊心动魄的感觉。”路修远目光多了几分温柔和缠绵,他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藏在眉间的忧虑都散了,只在尘世光影的硝烟弥漫里透出山水之间:“我看着你,就好像在看着一块沉睡在巨大琥珀里的蝴蝶,随时都摇摇欲飞。我当时觉得,好似一场久旱甘霖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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