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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好,我让韩特助接你。”男人一如既往地嘱咐他,用的是很温柔的语调:“注意安全,玚玚。”
  说完,晏冷淡就挂了电话。他垂下眼,翻出桌面上的工作安排,一眼扫过是满满当当、在意料之中。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打了个内线,直通秘书处,于是在晏氏集团顶层忙得团团转的特助先生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被叫来了办公室。
  韩特助敲门进来时,晏冷淡正低头写着什么,坐姿是无可挑刺的舒展笔直,连映在巨幅落地窗上的倒影都清清冷冷。
  “于玚回来了。”晏冷淡听见他进来的声音,随着笔势而收尾,钢笔一转就放在一边。他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淡漠而随意:“应该在楼下,你去接他。”
  他背后是阴沉的天,天花板上是单调的惨白,这样一抬头,冷白的皮肤在西装革履下越发有一种冰雪凝滞的锋利和冷淡。
  现在?韩特助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惊讶,但高职业素养和高行动力使然,还是叫他立马反应过来:“需要给您腾出几天时间吗?”
  “暂时不用。”晏冷淡留了余地,没有一口回绝,“之后再说。你先去接他。”
  “好的老板。”特助先生点点头,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很有眼色地告辞离开:“我现在就去接于先生。”
  晏冷淡没管他,而是输入笔记本密码,随后登上一个邮箱。待他驾轻就熟地通过安全验证之后,迎面而来的第一个页面,就是整整四十三封密密麻麻未读的收件箱。
  男人见此挑了挑眉,但却没多少意外的意思。
  白色的光标在屏幕上滑动,直接从时间最晚的开始,晏冷淡极有耐心地、一封一封地将它们点开,甚至不厌其烦地从头到尾快速看完,最后三角光标停留在一封最新邮件上,男人有些狭长的眼睛注视着,目光徒然冷凝。
  “于先生,您在哪里?我已经到了楼下。”
  韩特助踏出电梯后扫了一圈,并没看见于玚的身影。
  他在心里皱了皱眉,倒也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最近晏氏集团和徐家有了纠纷,让他不免会有些多想。于是他掏出手机,给于玚打了个电话,礼貌地询问。
  于玚的声音听起来似远似近,像是被什么东西断断续续阻隔了信号,这让常年身处一线而神经敏感的特助立马警觉了起来。
  “没事……”但所幸,听筒里传来于玚愈发清晰的声音,还带着回响的脚步声:“刚刚手机摔了一下。我已经到了,白衣服那个。”
  说着,一道声音似乎就变成了双份。
  特助先生循着声源一偏头,就看见于玚握着手机从旋转玻璃门的方向走出,看见他之后对他礼貌性地笑了笑,就挂断了电话。
  白衣服……
  他的确穿了件白衣服。搭配着黑色的背包,上面还有涂鸦,以及一条米色长裤,看起来充满了学生气,年轻,稚嫩又明亮。
  只不过,这件衣服特助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一点眼熟。
  特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游移不定,他控制着自己打量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对着于玚躬了躬身表示尊敬:“于先生好久不见,我还以为要再见你该是半个月后。”
  “不用客气,韩特助。”于玚说,“这次也是有点事,想要与师兄商量一下。”
  特助一边听着,一边做了个手势,邀请于玚两人一起同行。
  “我想晏先生见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韩特助说。这点他倒没说谎,一般而言,不论是于玚,还是路修远的亲近,都会让晏冷淡在一定程度上感到愉悦。
  只是于玚听了倒是没有像从前一样与韩特助继续客套。他淡淡一笑,就岔开了话题,转而问起其他琐碎的事情:“师兄最近怎么样?”
  特助先生看了眼幕墙上模糊的人影。
  他敏锐地从于玚避而不谈的态度中觉察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微妙来,便识趣地没在那个话题继续,而是顺着于玚的话,没再继续:“老板最近刚结束休假没多久。您知道,他一旦工作起来心情就会不是很好。”
  他说得委婉,有所了解的于玚也了然。
  两人在电梯里客气地说了几句话,不多时就叮的一声,门开了。
  晏氏集团的顶层是整个独立的楼层,这里灯光通明大亮,秘书处的男男女女时不时地来回走动,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面色严肃,但无一例外,见到二人都会点头问好。
  晏冷淡办公不喜吵闹,那样会使他工作更加暴躁,特助先生为了晏氏集团高层及秘书处的小命着想,所以他的办公室得到的降噪效果是最顶级的。
  当然,也是最贵的。
  “老板,”韩特助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来,扑面而来的低温冷风与外面的温度相比简直堪称南辕北辙,但他面不改色,还能向晏冷淡颔首:“于先生来了。”
  仿佛一个信号抵达般,晏冷淡的目光从笔记本屏幕上转移,落在从韩特助身后走上前来的一个大男孩儿身上。
  先声夺人的是白色的衬衫,不似于玚平日里的穿衣风格,相当特殊的材质,迎着光会在不同的角度暗生波澜起伏。
  它的领口处还有一个黑色花纹,看上去复杂到极致,像是一丛荆棘,缠缠绵绵着勾勒着不知名的图徽。
  晏冷淡看着他,也在看他的白色衬衣。
  但是于玚一无所觉。
  他背着一个背包,没多说什么,只是向他微微一笑,颇有春风化雨之感:“师兄。”
  “玚玚只带了这么点东西?”晏冷淡克制着,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于玚的眼睛,“晚上吃饭了吗?没有的话我带玚玚去餐厅。”
  “不用了。”于玚温和地拒绝了他,他先是走到沙发一侧,将背包端端正正地放好,这才慢慢走向晏冷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迎着男人的目光,声音温和却也不容拒绝:“我买了凌晨的机票。”
  晏冷淡盯着他衣服的目光顿在原地,半晌才有所反应,看着于玚平静的笑脸没说话,偌大的空间里一时之间气氛陷入凝滞。
  “为什么呢,玚玚?”晏冷淡歪了歪头,好似天真的孩童:“我需要一个理由。”
  “是我的问题。”于玚说,“我的导师为我争取了一个封闭式进修的机会,我接受了,就在两天后。”
  “封闭式——进修?”晏冷淡语气慢慢地一字一顿,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态,但是于玚知道,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晏冷淡问:“多久?”
  于玚沉默了一下,这才看着男人的眼睛说:“一年。”
  “一年。”晏冷淡点点头,重复了一遍,眼底已经浮现出阴鸷来,但他还是在忍耐着、克制着平静地问道,语气笃定:“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事情,玚玚?”
  “是的。”于玚平静地说,“师兄,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晏冷淡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漩涡一样,是深邃的、迷幻的,像大自然的赠予与邪恶,能迷惑众生、吸引人坠入陷阱去。
  “我很抱歉,师兄。”于玚垂下眼,不再与之对视,他小声说,“但是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他强调着,想要说服他的爱人。
  晏冷淡没说话,他只是笑了笑,缓慢而冷淡,于玚听得出里面的嘲讽。
  “今天是七月八号。”晏冷淡明明是坐在那儿,却硬生生坐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来。他的表情淡淡,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眼底没有任何笑意:“还有半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玚玚,我想问你,你打算怎么过?”
  于玚抬眼,却没说话。一如他整个人,温吞无害,却也固执自我。
  晏冷淡注视着他,从他的面部细微表情里就知道了答案。
  “十几分钟前,你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件事要和我谈一谈。”晏冷淡面无表情地说,“玚玚,你只不过是做好了决定,再通知我一下而已。”
  灯光惨白,侧脸冷冷淡淡,只是坐在那里也气势惊人。
  那细碎的光循着他的轮廓起笔走势,显得他的眉眼生得俊美锐利,撒满了冬日稀薄的雪,仿佛是雪山上冷淡的日光,融化了江边凝固的冰层。
  “师兄。”于玚看着男人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心里升起的几分情绪都在这张美人相前消弥不见。
  于玚态度温和地开口,他的眉眼是温顺的,就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很平静、无害,带着一种蜗牛的执拗。
  “这件事的确是我先斩后奏,我的问题我并不辩解。但我也必须要说明白,这个机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可能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所以我不能拒绝。”他对男人露出一个想要得到理解的和支持的笑脸来,从容自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阿晏。”
  晏冷淡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他只是深深,深深地看了于玚一眼,黑色的眼睛里沉淀着的是于玚看不懂的情绪。
  晏冷淡浮了浮嘴角,没在于玚的面前露出阴阴沉沉的样子。他一向在于玚面前能够克制住自己种种负面的情绪。
  但是当他看着于玚时,心里却只是再一次地、觉得可笑。
  他和于玚之间,远在没有路修远之前,就已出现不知名的裂痕。
  远渡重洋的那个冬天,少年人推开的动作就像是徒然清醒的恍悟,带着男人不能理解、也无法探寻的深深隔阂,重重地阻碍着他们再亲密无间的相爱。
  从那以后,于玚就开始和他聚少离多,亲昵中偶尔会不自然地流露出若即若离的疏远。
  直到好一会儿,晏冷淡才收回目光,他当然知道于玚想要什么答案,他已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于是男人随意地点点头,做出一副反应平静的样子来给青年看:“好。”
  “玚玚,我说过。我尊重你的职业,也尊重你的职业取向。”晏冷淡淡淡地说,“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么我也不会不允许你去做它。”
  “谢谢你,师兄。”于玚语气郑重地向他致谢,一如既往地那么态度认真:“我很看重我的工作,也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你的好,我都记得。”
  “但愿是这样。”晏冷淡似笑非笑,说话的强调怪声怪气的,但也没打算刁难他,只是岔开话题道:“几点的机票,我送你。”
  “如果没有延误的话,零点的机票。”于玚老实巴交地说,“师兄不用送我,太晚了。”
  “这一走,就是一年不能见面了。”晏冷淡这次没有顺着他,而是不容拒绝的态度强硬,语气亲昵:“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不能拒绝。”
  于玚闻言笑了笑,在盛夏的夜晚中、眼里盈着几分水光,刹那间犹如细长的眉眼飞跃过斑驳的蝴蝶,有一种清尘脱俗的感觉,他的口吻缓慢温柔。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15章 坠入海洋
  晏冷淡感情不顺,路修远亦是同样。
  自从那个不告而别的黎明清晨,路修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晏冷淡。
  他的枕边也再没了另外一个人的温度,每日回到家也再没了另外一个人生活的气息,就连公寓里晏冷淡留下过的痕迹与气味都有些渐渐的消散。
  好像那段缠绵温馨的日子,不过只是一场游戏的幻梦,到了终点就不再拥有沿途的风景。
  男人不是没有尝试联系过晏冷淡,只是聊天框里短短的几行字,哪怕亲昵依旧,潜藏的含义也都叫路修远不得不选择知趣的退步,回守安全的距离。
  路修远早已不是一个在感情里无知懵懂的小年轻。
  他已经三十一岁,分得清什么是委婉的潜台词,更是知道情人之间那些爱语和欢喜、随时都有可能调转方向,让人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境地。
  尤其到了他这样的年纪,是风华正茂,亦是该成家立业,越来越不能理直气壮地沉溺于爱恨纠缠。无论在感情生活中得到的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坦荡展现时都必须得要体面。
  所以路修远他照常的上班,加班,和下班,不去想距离自己两千多公里、忽然不告而别的恋人是何种的意图和打算。
  就好像他们没有在一日醒来,放在桌上的礼物没了踪影,晏冷淡也消失不见。
  然而偶尔午夜惊醒,无意间摸到眼角的泪痕,路修远才会感到那么几分烦躁,心里生出的黑暗如关不住的狰狞野兽一样,撞击着濒临破碎的牢笼,想要逃离生天。
  毋庸置疑,路修远并不甘心,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
  他不甘心只做一个让晏冷淡一时停靠的港口,不甘心顶着一个灰色的、地下情人的名头只能在原地等着晏冷淡的想起和青睐。
  他想要晏冷淡的所有,他想要正大光明地出现他在身边,毫无顾忌地与他牵手亲吻,心安理得地占据他所有的目光、分得他所有的宠爱。
  哪怕他如今只是一个在伦理上背德的小三,他人婚姻的插足者。
  自古以来,正宫地位都不容忍让,倘若有人惦记,无需那明媒正娶的妻子亲自出马,都自有公正的群众替她要那人受尽白眼和唾骂,咒上一句异想天开。
  可是又是谁,非要一意孤行地将他硬生生地拉入这个深渊的呢?
  以那样汹涌的、那样磅礴的惊涛骇浪,誓要将他生生吞噬,叫他只能往前走,再往前走,走向通往那条黑暗的唯一出口,天地不应、是非不灵,谁也不会去想,这个人、他只能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来时没有退路,临走时更是只剩下苦海,从始至终,路修远都没有能够选择的余地。他能够抓住的只有晏冷淡愿意伸出的手,方才能有幸在这一场数十年不遇的暴风雪里得以生存。
  而倘若晏冷淡选择冷眼旁观,路修远就只能站在破损的船头,挣脱不得地在海上的风浪里触礁沉船。
  这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他随心所欲伤害着爱他的人们,路修远是,于玚也是。
  惨白的月光清清冷冷,悄无声息地落在人世、包容着万物棱角,只有炽热的火焰来势汹汹,烧得他视野里只剩下朦朦胧胧。
  路修远知道,他病了。
  发热的身体无力,充盈着不被支配的失去控制,他的心里面亦是生了病,在经历了风吹雨打之后、似乎除了不愿一病不起,一时之间也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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