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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他啊,儿女情长在身侧,恐怕是没空的。”男人摇头,笑着说道:“还记得上回你飞往燕京,相约的那次聚会吗?”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但两厢对视皆在未尽之言中,心神领会。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晏冷淡挑眉:“柳副手年纪也到了,的确是该成家立业。”
  言罢随即话锋一转,看向男人。
  “不知方先生,何时能有消息啊?”
  “哎,这件事就与我无关了。”男人摆摆手,顺势岔开话题脱身,擦肩而过。
  晏冷淡敛了笑,神情淡泊,在一片幽暗波光里走过回廊,回想起男人的身份。
  少年时长居燕京,在潘先生的庄园得以初见。大他几岁的男孩宽袍广袖,拂尘一扬,笑眯眯负手而立,风摇花坠落了一身,顿时百丈红尘十里锦丛之感引人瞩目,人如其名。
  骊山北,方丛锦。
  热水入了壶,冲出茶香四溢,待盖上时,氤氲的雾气淡而不散。
  几个侍者鱼贯而出,全程低敛眉目。晏冷淡入座时,此间主人正闭目养神。
  “你来得晚,这壶茶还得多等等。”徐老先生眼眉淡淡,人过中年仍然气势不减,只是手握拐杖坐在那儿,一睁眼一抬目也能将人震慑住。
  可晏冷淡并不怕他。
  徐家给他准备的是玻璃杯,里面盛的是白水,水珠滚滚顺着杯壁滑下,冰冷彻骨。
  晏冷淡的目光滑过右侧一排茶具,意味不明地一笑,所有招数都有了破解。
  “好啊。”他从不缺气定神闲。
  徐老先生不说话,他也不开口,手握方口杯不惧凉意,长指无声敲着杯壁,沾了半指水意,一身气势半露半敛,不落下风。
  老人也不看他,阖眸养神。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侍者来不及拦,伴随着哗啦一声震响,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闯入,红衣似明灭灰烬,连声音都男女不辨。
  “父亲——!”
  晏冷淡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徐小三爷,”男人率先开口,虚虚扶着杯壁抬起眼,比徐铮行天生的嗓子还要不阴不阳:“仰慕已久啊。”
  站在门口的徐铮行被堵了彻底,漂亮的眼睛撞上晏冷淡抬眼的瞬间,心头窜起一股寒气,脸色微变。
  跟在徐铮行后面的侍者极有眼色,随即退后一步拉上房门,霎时屋内一片安静。
  晏徐两家虽是世交,关系亲密,但算起个体关系来,被徐老先生紧紧护着的徐铮行对晏冷淡并不熟悉,十八岁方才公开露面。平日里又被娇宠惯了,无甚本事,对比起业界闻名的顶级玩家,谈何仰慕,更担不起这一声小三爷,根本玩得是一语双关,这是在提醒,徐家不要忘了在晏老先生面前都说了什么。
  徐铮行脸色微变也是因为如此。
  晏冷淡这一个下马威,直接镇了场。
  “铮行,”徐老先生开口,缓缓睁眼:“过来。”
  男人不语。
  十九岁的徐铮行立在门边,静默一会儿,方才几步走来,站在两人面前。
  “父亲。”男孩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看到晏冷淡时更为态度拘谨:“晏少爷。”
  “徐小三爷,不像是对我熟悉的模样。”晏冷淡不咸不淡。
  徐铮行说:“不敢认熟悉,只听闻过一些传闻罢了。”
  “哦?”男人语调上扬,“正好我亦不闻,那请徐小三爷,说一说都听闻过哪些吧。”
  “也、也没有什么。”徐铮行磕磕绊绊,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人,见人没有搭救的意思,只能缓了缓神,讲了几条关于晏冷淡的业内传闻,好坏都有,说得还算流畅:“比如,您少年成名,上下肃清;重创唐氏,直指楼空;那年金融保卫战,您率领晏氏高歌猛进……手段太铁血,被董事会联名弹劾,被媒体评论人诋毁;作风尖锐,不知收敛,被冠恶庄之名;还被晏家亲朋联合股东差点逼宫……云云。”
  说到最后,声音越低,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呢。”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还有,”徐铮行小心看他一眼,“还有,私生活神秘;婚……婚姻不合;私下,各玩各的……”
  众所周知,晏氏太子不喜婚姻被扰,极为护短,出了名的对待编排者冬天般冷酷,秋风扫落叶。而新闻行业永远新人辈出,总会有初出茅庐不懂事的人打起不该打的主意,以至于结婚两年多,晏冷淡竟然凶名在外,由新人最爱踩的雷坑迅速荣升为行业新人斩,从被人趋之若鹜到门可罗雀,也就那么两三年而已。
  徐铮行不是不知道这个话题的危险度,深知晏冷淡要是想直接暴起,自家父亲在场也没用。
  只是……
  “还有呢。”
  催命符飘来竖在头顶。
  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了啊!虽然、虽然他知道还有几个,但一进门就被晏冷淡堵了个正着,赏了个下马威,他怎么敢说……
  “还、还有,”徐铮行这回知道躲不过了,吭哧吭哧地说:“眼光一流,市场嗅觉敏感,是业内有名点金石——”
  话没说完,杯落桌面一声掷响,截住了话头。
  “所以,徐小三爷就盯上澹总监了?”男人声断如冰,掩不住的匪气,骤然发难。
  徐铮行腿一软,根本抗不住他一张冷面,心里发苦,觉得自己这口锅背得真是不上不下,有种犯罪多年等到临终判刑终于来了的感觉……
  徐老先生淡淡看了一会儿,此刻终于开口:“阿晏。”
  晏冷淡眼风一扫。
  “露村项目,是我的主意。”徐老先生说,“不必为难铮行。”
  “到祖父面前,花言巧语,也是您的主意?”男人声音发沉,三分厉色显现。
  “是,也不是。”老人手握拐杖,留了余地:“徐家需要这个项目,也需要这份情。”
  晏冷淡冷笑。
  “项目,给您了,安排的人皆是晏氏能将,席云谏、孙泽纡,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业内闻名,已经足够荣耀。”男人看也不看站在一侧的徐铮行,目光直逼坐在对面的人:“至于情,今日小辈就在这里开诚布公。晏徐两家几代至交,徐家从晏家拿走的东西太多了,区区一个露村项目,再如何金贵敏感,是非混沌,细数起来也不算什么。如此诸类,数不胜数,晏家不怕被拿,左右感情紧密,然而只怕您的徐家想要的,可不止流于表面那么简单。”
  “不够。”
  “不够?”
  徐老先生同他对视,言简意赅:“澹家。”
  “不可能。”晏冷淡一口否决,冷眼注视着老人:“澹家,绝不可能再居于人下。”
  “既已臣服晏家,何不能居于人下。”
  一时间,风云莫测,窗外大雨倾盆而下。屋内只听得见雨落之声,如同贴着墙壁细雨绵绵,陷入诡异的安静,针落可闻,徐铮行腿软得很。
  “晏家。”男人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到了这个地步,彼此对心境都了然于心,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语调温柔:“徐老先生大概忘了,家中祖辈曾说过的话。”
  晏冷淡漠然起身,神情难辨。
  “这世界,远远不止晏徐两家。”
  房门拉响,是头也不回。
  “父亲……”徐铮行咽了咽口水,小心觑起一动不动的老人,到底年幼,心思稚嫩,看不懂场中局势:“那露村——”
  “他会给的。”老人淡淡,“你照旧行事。”
  “喔,好的。”这回他也不敢再说自己不愿意,经历了波折刁难,老老实实地应下了。
  “不吓一吓你,还不老实接着。”徐老先生看他一眼。
  “毕竟年轻嘛……”徐铮行略微不满,“我又不懂那些事,去了难以服众。”
  “毕竟年轻。”徐老先生重复了一遍,望了一眼门口,晏冷淡离开的方向,老人垂眸扫向几乎不再滚着热气的茶壶,似有感叹地自言自语:“毕竟年轻啊……”
  立在一边的徐铮行不敢说话。
  韩特助前来接应男人的时候,晏冷淡撑着一把骨节分明的黑伞,伞面上有淡淡徽纹,静立于屋檐之下,一眼错过去,竟然有几分难言的情意。
  相好庄严,苦寂之身。
  “来了。”男人淡淡。
  韩特助持伞躬身,看他回首,看他一步步走来,长腿跨上了车,收伞给人。
  “刚刚夫人来了电话。”
  这个夫人,自然指的是晏冷淡的母亲,楚而卿。
  “什么事?”
  “因行程有变,斋戒日恐怕无法赶回,让您祭香的时候带他们一份。”韩召一板一眼地说。身为特助,不止要学看眼色,还要学如何辨别什么样的消息该说与不该说,或是什么时候说,效果才能达到刚好:“另外夫人还说,等哪天顺路,她会去看看于先生,要您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自上车起就开始发信息的晏某人抬起眼,对上后视镜里韩特助的目光,神色幽幽。
  于玚如今的工作地点,就是他的合法伴侣,晏冷淡也无法跟去,只能暗戳戳借由老师之手,安排个助手进去。
  晏家父母倒是豪气,仗着工作之便,使用职务之利。说是让他做好准备,怕是只是来特意显摆一圈来了。
  “行,我知道了。”晏冷淡收回视线,淡定如斯:“走吧。”
  韩特助颔首,启动车子,慢慢柺出徐家范围。
  他没问徐家之事,一是工作时间,难免模糊界限;二是,理由非常简单,别管到底在徐家表现怎样,只要看看晏冷淡上车之后的反应,还能柔情蜜意地和人聊天,韩召清楚,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韩特助的确是晏冷淡心腹无疑。愣是能从那从容不迫的微表情中看出柔情蜜意,还能根据常理习惯判断正确。
  晏冷淡正在和于玚发信息。
  “他们两个说,要去看你。”
  “这,这就不必了吧。”
  “你知道,拦不住。”
  “摸头摸头,以后会有机会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清楚呢,可能几个月之后吧。”
  “早点回来,很久没见你了,想玚玚。”
  “……师兄,师兄可以视频[小脸通红]。”
  晏冷淡动作一顿,神色微妙。自第一年冬季之后,每逢见面或视频,于玚总是沉默寡言,亦或左顾言他,等有了工作,竟成了拒绝亲近的最好借口。
  渐渐的,晏冷淡也歇了这方面的意思。于玚再提起,也都被拒绝。
  这还是今年以来,于玚第一次主动提起。
  男人垂眼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眼半晌,最终还是回复:
  “算了,我更喜欢见真人。”
  窗外雨声浅浅,车内只剩幽静。
  晏冷淡收起手机,那边于玚已经没再吭声,他心情尚可,也不打算再追问。
  或许破碎的感情早已在细节处体现。近三年婚姻,带给晏冷淡的不止是妥协与宽容,还有逐渐冷却不再升温的感情。
  晏冷淡没有动摇过对于玚的爱,只是不会再步步紧逼,意图得到回应,满足不甘的谷欠望。
  克制力,他不缺。
  以往他都将其放在对不再合拍的忄生生活上,但是现在,他却已经开始放在了对于玚的感情上。
  哪有一击直中的艳遇和注意力,赶在缺失的道德前的,一定是对信任的爱情有所松懈。
  “斋戒日之前,回一趟京城。”男人屈起手指敲击扶手,不冷不热:“要趁早。”
  “对了。方家那边送一份礼,给柳副手。”
  “柳副手?”韩特助反应很快,同时疑惑涌上心头:“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喜事啊。”
  “怎么没有。选一份薄礼,替我转达一句话。”男人缓缓开口,“趁早成家,远离京城,不想请客。”
  “……”
 
第13章 有鹤窥山
  傍晚,有鹤窥山居。
  路修远近日有应酬,不算多,但每一个都是不可推拒的重中之重。像眼前,空间感强烈的偌大包厢里,正坐着几个非富即贵的年轻男人,为首的年纪稍长些,但身份依旧不可小觑。
  他本是赶赴风雨而来,肩膀上还落着一片湿意。
  “早听闻路先生雅名,还以为言过其实。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所言,清正卓绝。”早先推门而入的男人来得晚些,拂开上前伺候的陪酒女郎,短暂寒暄后坐在首位上淡然一笑:“陈嘉辛,久等。”
  组织部长陈家,久负盛名的正厅级长子,不过三十岁就已一脚踏入新生代中坚力量的核心圈,借着自己的力量成为领头羊。
  是一个不输晏冷淡级别的人物。
  这样的家境与个体实力,饶是阅人甚多,已有不小江湖地位的路修远也不得不重视一二。
  “谬赞。”路修远态度客气,他在来前就已做过功课,知道这位陈家长子低调稳重,素来公私分明,喜好白龙鱼服。今日既然是私下往来的应酬,他就不会提他的职称,况且,路修远一向对这些二代一视同仁,不落口实:“陈先生高看,是路某的荣幸。”
  “路总的确生得好,”一个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接过话。他家世不低,个性桀骜,又与在场的几个都相熟,是这场私下聚会的发起人,自然敢在陈嘉辛面前这样插嘴,还调侃路修远,不忌他是否生气:“嘉辛哥这回没说错。”
  陈嘉辛失笑。
  “还记着上回那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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