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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突然发难,一把拉住他的领带,攥住了他身上唯一能藏窃听器的位置,俊脸靠得更进。
  “正好?”他的眼神无辜,语气温柔,可一字一顿都透着深深不满:“怎么,晏冷淡还没被你迷住心,答应你的求婚把你娶回家,让你登堂入室?”
  他说得悄无声息,语速飞快,却让路修远一下子冷了脸,直接推开他的身体。
  男人莞尔,顺势借力靠向椅背,问得温柔:“我只是在想,当年究竟是我惹了你,还是谁又惹了你。”
  “当然是您秦先生了。”路修远冷冷回答。
  “不是我秦先生,”秦鹤连含笑摇头,站起身来微微倾身,话越说越轻了,直至听不清晰,吐字如泓:“是那个,日安晏,晏先生。”
  “某人惹了你,你就在我身上撒气,连面都不见一面,只好叫我不按规矩办事。”秦鹤连话里有话,暗藏玄机,正是颠倒是非黑白一把好手。
  他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气定神闲,语调轻浮。
  “路总,我说错了吗?”
  “我说过,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谈。”
  “是这样吗?”秦鹤连微微一笑:“好吧,我信了。”
  “这战友的情谊总是那么容易消散。”
  诚心愚弄人时,秦鹤连这张嘴跟晏冷淡的缺德有得一拼,一贯爱操着不阴不阳的语调暧昧不清,哪壶不开提哪壶,偏生还故作语气诚恳。
  “让我想想。啊,是谁当年被晏家人赶尽杀绝,还连累我下水,现在你们倒是有生意谈了,一转眼就不要我了,连炙日的门都不许我进。”
  他的手搭在路修远肩头上,是千钧重:“你那个新来的助理还问我,有预约吗?没有啊——那就不让进。”
  “炙日的确不欢迎您,秦先生。”路修远淡淡。
  “可我偏要闯一闯,见一见某人那宝贝雀呢?”
  男人微微眯眼,七情六欲都在心头,终是没了周旋的耐心:“你们太子党,都是这样不要脸的吗?”
  “怎么会?”秦鹤连侧头看他,“我比晏某人,还是要脸的。”
  路修远听了,笑了一声,玩味得很:“秦先生,我看您倒是,比他更不要脸。”
  秦鹤连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一件黑色丝质衬衫和西裤,就穿出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如同警世箴言,醒目到极致。
  他靠近路修远耳边,从远处看暧昧到极点:“路总,哪里是我更不要脸,是你记恨不了他,只能记恨到我身上来。”
  没等路修远反应,秦鹤连就已退开,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我来呢,倒也没什么意思,路总不必剑拔弩张。我只是想请你,离不该亲近的人远一点,等被吃得壳都不剩下,要想脱身,那就晚了。”
  “不劳您费心。”路修远半点没有被激怒的模样,清俊沉静的眉目徜徉在山水之遥,神情漠然:“秦先生还是多照看自己。”
  “那好,”秦鹤连定定看了他几秒,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人不痛快:“我们来说说别的。比如,不过短短几月光景,路总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转头和罪魁祸首握手言和起来了,那我这个——你的前提拔人,怎么不见你多少给我点好脸色?”
  “还有,路总,我是在和你谈,不是在和你那个,小白眼狼谈。”男人语气凉凉,“请不要拿他的口吻与我说话,这么像的口气,只会叫我更想做上一些什么,来改改你的毛病。”
 
 
 
第11章 交手前鸣
  香港,机场。
  晏冷淡飞回香港的飞机甫一落地,徐家就派了人前来接机,守在通道外。
  来者西装革履,见男人高挑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毕恭毕敬地低头,深谙与晏冷淡对话之道,没有任何拐弯抹角,欲请晏先生移步,直说徐老先生想要和晏先生见一见面,叙一叙旧。
  被拦在出口的晏冷淡闻言,面上缓缓笑了下,也没多做刁难。
  站在没几个人的机场里,大风扬起他的鬓发衣角,晏冷淡眼风一扫:“既然各位有主遣派,也麻烦替我传个话。露村项目开展,该见面时自会相见。”
  说罢,男人发挥了太子党本色,没管反应如何,径直快步离开。
  在场的人拦不住他,也不敢拦。
  香港无人不知,晏家根系大陆,多次被官媒引为佳话,是三代正经豪门,背靠无数财富。其现任执行董事,晏家嫡系血脉,血统纯正的太子爷,学得是君臣之道,掌得是生杀大权,能令当地权贵噤若寒蝉。
  世界骨子里的傲慢和资本家潜藏的蛮横都汇聚一身,年轻气盛的年纪就开始独挑大梁,二十多年的环境浸淫与家族黑暗,更是硬生生将他磨砺成了一个招牌式“晏氏太子”的模样来。
  哪怕身在和平年代里的金融行业,晏冷淡做事都自带一种腥风血雨、刀枪不入的气质,有种他人学不来也做不到的说一不二,活脱脱就是一个内功大成的完成品,十分棘手。
  只要他想不给谁面子,就几乎没人能在他的目光下站得住脚。
  香港媒体曾毫不客气地评价晏冷淡其人,是一个文明社会里不屑于伪装自己的野兽,同时又比未被驯化的野兽还要讲究文明,有初代晏氏太子,也就是他祖父之风。
  区区一段话,就足以能够看出晏冷淡此人在业内是何等的高评价和高忌惮。
  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候在机场外的人已等了许久,外表文质彬彬挺拔俊秀,看见他的身影出现时很有眼色地一上前,姿态恭敬。
  “明月啊——”晏冷淡不冷不热一扫,似笑非笑:“再做错事,韩召也护不住你。”
  森森寒意如附骨之疽,比大风更冷。
  秦明月垂首而立,恭敬应声。
  前几天,在雾桐市干苦工干出心得来的秦明月被晏冷淡调回,终于脱下了那身工人装备可以好好做他那个都市精英,不用整日再在鸟都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与蚊子为伍,同时也大彻大悟地学会了一件事:
  顶头上司从不需要腻歪他的人留在身边。
  男人看完邮件,眼睛一眯,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路修远呐……”
  这才多久,就见上了秦鹤连。晏冷淡微妙地想,真是阴魂不散。
  枕边人成了别人眼里的香饽饽,还赶不走,也是奇怪,要么在晏冷淡眼前挑拨离间,要么追着路修远意图拆散。
  ——远离晏冷淡。
  秦鹤连竟对路修远这般重情重义吗?
  他一边沉思,一边退出账户。
  晏氏集团被新一代掌权人接手之后,不止发展得很快,工作节奏也很快,以高层、管理层为辐射中心,越是上级的工作岗位越令人不敢松懈,几乎没人敢顶着晏冷淡冷漠的目光说我们是管理层我们要摸鱼你得把步调放慢点。
  作为一个早年发家的家族制企业,晏氏集团能活到现在还不倒塌,反而越活越有活性,很久以前便是独树一帜,堪称香港财团第一家。
  “徐家就不太行了。”站在晏冷淡面前的高管完全没看见韩特助听了之后狂跳的眉心。
  “……尽管也是家大业大,还余威长存,称得上是一帆风顺。但能不能继续富过四代,就着实说不准,甚至还有点坎坷。”
  “这当然不是说徐家后继无力,没有用得趁手的人,只是能成事的徐老先生不太看重,成不了事的徐老爷子也不太看重。
  唯一比较看重的长子还从了政,与商业无缘,次子几年前去世,小三爷年纪又太稚嫩,有风声传出徐老先生并不打算让他继承家业。倘若徐老先生故去,小三爷失去了庇佑之后,能不能从家里那些子子孙孙手里活下来还不一定。
  所以……”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制止眼前高管越说越慷慨激昂的分析,越听越觉得腻味扯淡,心里后悔干嘛给了他机会侃侃而谈,卖弄观点。
  这位高管调一起,晏冷淡就知道,他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世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世家的积累和实力远超寻常人的想象。一般人不懂也无从了解,甚至因距离太远而无须了解,但本就是出身豪门世家的晏冷淡还能不会懂,不了解吗?
  莫说徐家还没到那般山穷水尽的地步,徐家就算真要倒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晏冷淡也相信徐老先生能给徐铮行留一个有滋有味的后路。
  无他,单论徐家能耐,还是老先生对徐铮行的宝贝程度,徐铮行都必不可能落得什么不好下场。
  男人挥了挥手,就让这位高管退下,赶紧带着他的主观臆断消失在他眼前。
  晏冷淡不觉生气,不过是他身在晏氏,做到了高管,还这么缺少对于世家的敏感,简直堪称愚蠢。
  又不像于玚,只是做个公子哥的老婆,有些东西不愿意沾染就不沾染了,反正有人替他操心。
  “改天,”晏冷淡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也不用改天了,就这两天吧。给高层开个会,多给补补课,别身在晏氏,还能给我像他这样说出这种话来。”
  简直是听了都叫人笑话。
  晏氏集团是家族制企业,还是上了大陆官媒正经点名的那种。身在晏氏不了解世家,这就跟在寻常集团不了解自家企业文化有什么区别?
  韩特助颔首。
  男人点了点面前厚厚一摞资料,赏罚分明,难得表扬:“大局观虽然少了点,但这做调查的本事还算不错。等补完课问问他愿不愿意改个方向,转入新部门做个空降。”
  在晏冷淡身边做事久了,韩特助身上也不自觉地沾了一身晏冷淡那种有事说事,有赏有罚的特质,并一度随着以他为辐射中心,出现人传人传人现象不止。
  他站在晏冷淡身侧,笑着说了一句调侃:“如果窦先生转入新部门,那估计要有不少商人都得好好装点下自己了。窦先生虽然做事天真了些,但在信息调查这一方面却很有天赋。”
  不然,也不会被一路提拔至高管。
  晏冷淡翻了翻,心里对这位高管的评估又有了新的变化,稍稍提到废物可利用的范围。
  “徐老先生这几天怎么样?”
  “派了人几次三番来请您,都被我推掉了。”特助说,“不过看样子也到火候,是时候了,再吊着徐老爷子场面上就有些说不过去,打算这两天与您请示。”
  “嗯。”晏冷淡很满意特助的分寸,“做得不错。”
  “那您打算这两天什么时候去见一见徐老爷子呢?”特助问。
  “那就要看徐家诚不诚心了。”晏冷淡扫一眼桌上厚厚的资料。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还是得走一遭,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继续晾着,不然再如何做给外人看,也落人话柄。
  徐家看起来确实很诚心,哪怕几次三番被人推拒,徐老先生还是叫了人再来。
  那天手下人还恰巧赶上晏太子巡视集团,晏冷淡正好也摆够了谱,打算给一给这位老人一个面子,当场便吩咐下去一些工作事宜做善后,遂从容不迫地跟着徐老爷子派来的人走了。
  来请晏冷淡前往徐家一叙的是一个男人,灰白眼眸半长头发,眉尾还有三颗红痣,生得一副薄情相,偏偏做派比水更柔,气质端正清冷。
  “您好,晏先生。”
  坐在车厢里,驾驶的司机明显是个老手,快而平稳,刹车和拐弯都毫无痕迹,任人如履平地。他们面对面沉默很久,皆都脊背笔直地坐着,直到隔板拉上,像是再无顾忌,他微微躬身,言辞客气,行的是君臣之礼。
  “不必如此。”晏冷淡态度直接,“上一代的礼数无须延续到这一代,如今是新时候了,早该摒弃旧制。”
  他这话敢说,男人却不敢信。
  晏家不是普通家族,徐家亦是,旧王老去新王登基,因为知根知底所以更加才能忌惮,随年日渐长不歇止,越是清楚晏家底色积威太重,尊卑有别越是自有一套体系。
  “应该的,晏先生。”他说,“该有的礼数不能忘记。”
  晏冷淡知道多说无益,眼风扫过去:“早听鹿家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大森省鹿家,世代环山护林,是当地有名风骨不折之家,行事桀骜悍然不惧,谁也不能折了他们的脸,因此多有悲剧。这一代却出了个异类,身为长子的鹿见欢远离隔岸千里,反而循规蹈矩起来,不忘旧礼,能淡然对权力低头,对徐家忠心耿耿,叫人纷纷感到宛如上当受骗的稀奇。
  “鹿家能入您眼,这是我没能想到的。”鹿见欢不是寻常人,换一个人坐在这里准会变脸,他却面色不改,听得出晏冷淡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做得到笑和不笑都是一个表情,冷清似水:“人世有千面,想来机遇不同,造就的人也不同。”
  晏冷淡了然。
  早年徐家次子还在世时,就有传言徐鹿两家有抹不开的恩重如山存在,因此家风彪悍的鹿家遣派独子,跨越海岸只身一人赶赴香港,从此对徐秩行尽心尽责。
  如今徐秩行已去世多年,鹿见欢竟似要扎根于徐家,仍旧不离不弃,看来坊间传闻未必当不得真,徐家给予鹿家的恩情也比外人猜想要多得多。
 
第12章 相好庄严
  徐家今日有客。
  晏冷淡独身穿过一道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在一座清幽小楼门前迎面撞上二三人,为首的年轻男人身着改良唐装走得不疾不徐,转过回廊看见他时颇为讶异。
  “方先生。”
  “晏少爷。”
  双方打了个照面,晏冷淡难得态度客气。
  年轻男人缓缓一笑,打趣道:“竟然能在徐家看见你,好稀奇。”
  都是商场熟人,各自实力不俗,哪怕只知个姓名,其人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也心中有数。
  晏冷淡深受徐家小辈喜爱,又有不喜稚子之事在先,一向视去徐家为龙潭虎穴,素来引为笑谈。
  “有事。”做大事的人,自然有大气魄,大胸怀。晏冷淡并不介意这样的调侃,驻足而立时淡然一笑:“方先生在这儿,怎么没见柳副手?改天有空叙一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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