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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被动第三者(近代现代)——有猫不让我更新

时间:2024-08-13 07:40:45  作者:有猫不让我更新
  潘先生看他一眼,也不坚持,不过几句话便理所当然地站在晏冷淡这一边,张嘴就给远在天边的澹半麓按了个坏标签定性:“这样。澹半麓恃才傲物,确实是该冷一冷。”
  随即话锋一转,说起其他。
  “你想冷他,我没意见。只是你应该还不知,露村性质有变,按照规矩,除了你,晏家上下目前能做的,应该也只有澹半麓。”
  “什么时候?”晏冷淡拧眉。这个消息,他确实还不知道。
  “就在刚刚。”潘先生将刚刚放在一旁的档案袋推给对面人,“郑毅和选举,不知到底是有什么意图,前不久绕过我,提案将露村性质改变,试运行文件刚刚下达。”
  晏冷淡拆开纽带,从中抽出一叠硬纸来,上面白纸黑字,写了确有其事。他一目十行,目光凝滞在上半晌,最后落在结尾处暗红的特区公章上。
  良久,晏冷淡将文件放回档案袋,重新系好纽带放下,神色幽幽,不阴不阳地问:“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想来该是没几个人的,”潘先生听出他的意思来,沉吟一会儿,方才开口:“因为我原本不打算要它被通过,一度向组委会施压,拒绝将它改变。”
  “你知道,露村是我的家乡,往日我也在这方面上多有防备,没料想还是被他钻了空子。”潘先生似是想起什么,眉眼间露出几分不悦:“更何况,真要改变性质,露村又着实没什么特别的价值。就算定了,也是名不其实。可谁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队研究员,声称在露村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物质,我远在京城消息不便,郑毅和就顺势而为,赶在我前面一力促成。”
  “只怕不止是一种特殊的物质那么简单。”晏冷淡曲起手指敲了敲档案袋,眉梢眼角皆是漫不经心。
  郑毅和此人他认识,不是结党营私、左右逢源的那种人。晏冷淡看得清楚,在香港那么复杂的环境下能一路平步青云,他不会无缘无故使出这么偏风向又不讨好的一计。
  “露村到底有什么,我没什么兴趣。它虽是我家乡,但说到底,那儿不适合快节奏的生活发展。”潘先生笑了笑,眉若春山青鸟跃,万千清风都在他这一笑里慵懒醉人:“如今香港形势复杂,我久居大陆多年,你请我指点一二,我便也不做夸口。晏晏等着吧,露村迟早是能开工的。”
  “我知先生之能。”晏冷淡颔首,瞥了一眼潘先生手边的文件,无悲无喜。他来庄园,真正所求的,是想要潘先生承诺的另外一件事。
  “那潘先生会帮我挂个名吗?”
  “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
  他难得有所求,潘先生对他十分纵容,答应得很是爽快。
  这就够了。
  晏冷淡达成了真实目的,心情好了几分。懒懒交谈几个来回,没过一会儿,就在潘先生“果然如此”的目光中,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起身告辞。
  “晏晏,我就知你待不住。”潘先生一手支着脸目露无奈,对他这等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甘之如饴的样子:“斋戒日还来吗?”
  这才一会儿,晏冷淡人就已经走出门。
  闻言男人只是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敷衍搪塞的态度与他刚进门时的恭敬谨慎简直判若两人,对比起来显得十分无情又不要脸,一言难尽。
  潘先生看得失笑,见他毫不见外地痛快离去,对他要求颇低的潘先生也就随他作风,不甚在意。
  在潘先生手下生存,察言观色已是本能,所有被培养的侍者都能够做到来去神出鬼没,毫无声息,身为带路人的鱼不欢在这方面里更是个中翘楚。
  他早就摸清了晏冷淡来往的频率,悄无声息地立在院子门口等着他。
  见晏冷淡又是进去没多久便出来,鱼不欢看了眼院子,笑眯眯地对晏冷淡扬起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他有足够的资本和立场能对来者口吻调侃:“又是这么快?”
  “他太啰嗦,”晏冷淡解决了事情,竟然还倒打一耙,气定神闲地说起庄园的主人,潘先生的坏话:“他的更年期还没过吗,还是说这是中年男性不可避免的问题?”
  事关年薪,鱼不欢必须面不改色替潘先生说好话:“潘先生若是啰嗦,怕是世上也没有几个啰嗦的人了。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被潘先生多言,晏少爷应该对潘先生好一点。”
  比如,别再说他坏话了。
  晏冷淡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片刻后悟了,语气寡淡又诚恳:“我明白了,空巢老人。我会的,谢谢提醒。”
  鱼不欢:“……”
 
第10章 正派流氓
  “今晚还回来吗?”电话里,路修远的声音清淡平稳。
  “不了。”晏冷淡漫不经心地说,“香港有事,过段时间再回。”
  正在开车的韩特助目不斜视。
  “别再睡在炙日,乖。秦鹤连若是再遣人找你,拒绝就是。”
  路修远说:“我应付得了。”
  男人不置可否,语气冷淡,毋庸置疑:“如果我再次下来,没有看见你在公寓里生活的痕迹,炙日你就不要去了。”
  “怎么,”路修远懒倦一笑,从容不迫:“晏晏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晏冷淡垂下眼,屈指敲着车门,黄腔开得温文尔雅:“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阿远,怎么样?”
  路修远惊讶:“晏晏突然这么文艺,叫我有些吃惊。”
  “左顾言他。”晏冷淡笑了起来,口吻是宠溺的:“阿远,我没有在开玩笑。”
  “左右炙日无须你直接出面,下次若真做不到,或被我发现什么,阿远就待在香港吧,京城不必再回。”
  寒意漫出,凶煞逼人,和着不咸不淡的语气含义惊人。
  饶是心腹韩特助听了,心里也不禁咋舌。
  “晏晏要把我打包带走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路修远不急不缓,被警告也淡然自若:“听起来不错,我没有异议。”
  “那阿远可以尽管一试。”男人抬眼,看向窗外,没有被路修远绕住:“不要挑衅我,你会不喜欢后果。”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路修远方才缓缓答道,也不知是在回答他哪一句话:“好。”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称不上满意,照例哄他:“等我回来,阿远。”
  顿了顿,强调。
  “不要再见秦鹤连。”
  “……”这股醋味路修远隔着电话都能闻见,简直醋味滔天。他叹口气,态度软了下来,语气轻柔:“我见不到他的。”
  自炙日一别,他已是很久都没见过秦鹤连。除了他减少应酬的原因,炙日上下也都有志一同,上下齐心,一力在他背后或眼前承担拒绝秦鹤连入内的责任,竟是一致护短。
  秦鹤连虽几次三番想要见他,但耐不住路修远电话不接,家门避不见客,公司始终被人阻拦,层层被拒。
  “最好。”晏冷淡回得简短,挂断了电话。
  正巧韩特助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迅速瞥了一眼,将内容牢记于心,从后视镜里瞟上一眼,一直默默不语如同隐形的韩召这才开口:“老板,徐家有约。”
  “不见。”晏冷淡闭目养神。
  “知道了。”韩特助不意外。
  不管徐家究竟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亦或是有何种隐衷,显然这一次,晏冷淡余火未消,短时间内不会让这件事简单揭过。
  成也世交,败也世交。
  徐家虽不能得罪,但晏家和晏氏注定只以晏冷淡一人为首,他的命令下达,就是言出即法,谁也不会逆着他的想法。
  听筒里传来挂断声,路修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他一身浴衣捏着手机站在窗边,俯瞰公寓外草长莺飞的四月天,垂在身侧的手臂袖子挽起,露出上面几个淡红痕迹,都是形状各一的牙印。
  晏冷淡不打算再回,这在路修远的意料之中。这个男人待在这里的时间太久,半个月,刚好卡在让人生疑却又正好的时间。
  他终究是晏家太子爷。
  看似情爱上头,黏糊半月,可时间一到,却仍然可以做到拿捏好分寸,立马清醒,披上战袍就征战疆场。
  简直清醒得可怕。
  这就是晏冷淡,不是吗?路修远陷入深思。
  手机屏幕的亮光趋于黯淡,在即将息屏之际转眼亮起,男人垂首瞥了一眼,回复一句:“知道了。”
  没过多久,炙日的大门出现了路修远的影子。
  挂在大厅墙壁正上方的时钟造型别致,以锦鲤跃龙门之态惟妙惟肖,漂亮的金光随着指针无声走动而变幻,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瑰丽异常。
  上午,十点。
  等他不紧不慢地站在私人电梯门前,分针刚过一圈,泛着淡光的数字隐约可见,上班死线正式截止。
  男人面不改色,平淡神情中透着温文尔雅,丝毫没有迟到的意识。他跨进电梯里,整个人隐没在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后。
  光鉴照人的幕墙上,映出路修远修长挺拔的身影。西装革履,领带整齐,甚至连他脖子上那枚小小的吻痕都清晰可见,有些扭曲。
  拜秘书处助理拼命耳提面命所赐,路总的私人电梯清洁度相当不错,随时可以作为最佳评级参与评选。
  一方面,顶头上司模样俊俏,作风优良,在商海中亦是远近闻名的高岭之花,大家乐于在面子工程上多下力气,把路修远的美色衬得更花团锦簇。
  另一方面,说起来就比较冷酷无情,有关前程与钱程:炙日上下谁人不知,自家老板美中不足的精神洁癖令人发指,为了年底能领到的数字整齐好看些,哄着老板高兴不算什么。
  路修远抬手,摩挲起衬衫领口上的吻痕。
  那位置正正好好落在无法掩盖的地界,卡在深棕色波纹领带的上头,嚣张地像是一种耀武扬威的标记,理直气壮地向别人宣示这是自己的领土,好几天都不曾消褪。
  电梯门开了。
  等在门边的助理不动声色,小白杨一样跟在路修远身旁:“路总,秦家那边来人了。”
  路修远:“……”
  回想起不久前晏冷淡那通电话,还有自己回复的信息,几乎可以遇见,等晏冷淡再知道时,会是何种鸡飞狗跳。
  “没事,你工作吧。”路修远说。
  “好的,路总。”小助理颔首,目送老板拉开私人办公室的门。
  一股浓烈的味道直冲而来,醇香厚重,花开荼蘼似的盛放过了头,正在微醺的发酵,理直气壮地鸠占鹊巢。
  路修远几乎是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一贯没有情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抬眼对上一道熟悉的视线。
  恩施仇怨,提携并重,一眨眼物是人非过。时隔几月,天命逃不过人算,终是再相见。
  只见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气味的源头靠着椅背,正翻看办公室主人桌面上的财报。见路修远终于进门,漫不经心地朝他一眼看来,湖光山色都藏匿于底。
  这一眼颠倒众生,也带了刀光剑影,一下子人的面貌就变了,成了模糊不清的万般倒影。
  京城秦家,秦鹤连。
  男人闲闲松手,放下手中报表,笑得短促有力,九分欲望拔起于深渊,只有一分笑意显得多情苛责。
  “好久不见啊,路总。”
  他的声调是晏冷淡那类太子党特有的不阴不阳,连好似调侃的一句话都能说得战火纷飞,吹起号角的声音。
  “路总真是好难约呐——”
  关门声嘭得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秦鹤连看了一眼带上的门,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没再说下去。
  “客气了,我再难约,秦先生不也是有了法子能见上我。”路修远环视一圈,明着恭敬暗着嘲讽,半是客套半是委婉。他眼一抬,就是一指:“秦先生这是何意?”
  办公室的窗帘都被人拉上,厚厚一层深棕色露出几缕光,边缘还留了点缝隙,青天白日见缝插针地扑进半个昏沉的灰暗里。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以路修远的眼力,能看得出他们都是身上深埋的戾气,不同寻常,个中好手。
  这番动作,比流氓要正派,比正派要流氓。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秦鹤连慢悠悠地说,一推身前财报,没再兴趣,形状漂亮的桃花眼只盯着路修远的脸,连后路都给他封死了:“谁叫路总,总是拒不见客?”
  “秦先生说笑了。”路修远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鹤连,好不委婉:“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秦鹤连笑起来。
  来者显然知道是为什么,眉目含情眼神带笑,用一种缓慢的语气开口,挑而不逗:“看来路总的夜生活很愉快吧?不知长夜漫漫,佳人在侧,是否能有他人一席之地呢。”
  “您吗?”路修远处之泰然,断不接招:“只怕路某无福消受。”
  世家的男人,用尽手段毫无顾忌,那是能把自己都玩进去的。在他们的世界里,情、色、谷欠,都是可以被玩转的把戏,以无底线应对万物百色,擅长蒙骗人心,执起相来,眉眼五官都是利器,森森白骨都能被他们剖下,百无禁忌。
  “这倒有些不像你了。”看他不进套,秦鹤连咯咯笑了两声,接连受挫也不恼:“连拒绝都是这么直接,如果你现在可以对我多带几分对他人的温和客气,我也不用怀念你原本对我的亲近。”
  “秦先生,没有什么像不像。”路修远一笑:“如果你对我以礼相待,不再试探,那路某自然也会报之以李,拒绝也会给您面子。至于怀念,依我之见,秦先生不必怀念从前的日子,人世有风霜,待到霜满枝头,自然花开正好。”
  “路总说话倒是越来越文艺了。”秦鹤连含着笑,轻飘飘地回他:“看来数月不见,他的确把你改变良多。”
  路修远闻言,倾身靠近,双手撑在实木桌上,与秦鹤连持平,盯着男人语调又轻又柔,黑眸暗流汹涌:“这不正好?花样百出,占尽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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