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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禁止成为魔尊(穿越重生)——今日宜摸鱼

时间:2024-08-13 07:37:24  作者:今日宜摸鱼
  卿良不敢随便接柳缘风的话,就怕这人引申出奇奇怪怪的意思,便只盯着他,催促他赶紧把话说下去。
  好歹多年朋友,柳缘风自是看得懂卿良的意思:“不是你叫的秋水师姐?”
  晁咎忙于炼器,晁颖顶替其兄成为家主以下的话事人,宋青雨查询冥棺印,一天到晚不是在妖鬼现场就是闷在各个古书楼阁,卿良只得向过琴居求助,想着师尊提起过南境变相休战,岑秋水大概能空出几日来。
  没想到,岑秋水前脚答应,后脚就把柳缘风送了过来,全然不顾卿良单方面的尴尬。
  卿良十五岁随师尊陈言谢路过过琴居时,遍地殊色的门派,柳缘风依旧亮眼得突出。
  在一众冷若冰霜的弟子里,柳缘风是唯一一个主动迎上来的,他见人就是三分笑,一笑更是动人。
  词汇量不够丰富的卿良尚不知该用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来形容,神妃仙子般的人物就站在他半丈远的地方,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卿良自认不是心如磐石之辈,面对好看又温柔的人,总有几分脸热。
  说不上心动,但绝对害羞。
  这一日,不知是快要入夏,还是真的心跳太快,卿良的脸尤其的烫,外人眼里,尤其的红。
  他师尊是个不正经的,两眼在徒弟和过琴居漂亮弟子之间巡睃,不怀好意明晃晃刻在脸上。
  过琴居居主走来时,陈言谢激动到做作,拉扯出一堆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现编故事,手舞足蹈要商量两家结亲。
  卿良根本拽不回人,一向寡言的他心里盘旋过无数的念头,面上却只是小心翼翼地瞥向那名过琴居弟子,见这人没有气恼、仍是笑眯眯的,卿良情不自禁放下心来。
  和师尊不一样,这是个好人。
  他抿着嘴回以微笑,忽然后颈一阵发凉,一回头,他师尊正盯着他,满脸意味深长,猛地一把勾过他,朝过琴居居主疯狂推销。
  过琴居居主好脾气地全听了,道:“这事还需阿良与缘风定夺,阿良意下如何?”
  人生大事,长辈这就算同意了?卿良张口结舌,他才刚见到人,他能有什么想法。
  居主又问弟子:“缘风呢?”
  二度听到这个名字,卿良咂摸出点别的意味。
  这名字他肯定听过……
  那头,弟子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若是阿良有意,缘风自不会拒绝。”
  卿良身为雷灵根修士,目前还没体会到劫雷的狠劲儿,此次是第一回感受到如遭雷劈的焦碎。
  嗓音清亮,但还不会雌雄莫辨。
  还有……是柳缘风啊,过琴居居主亲传弟子柳缘风,那不是个男人吗!
  才从凡俗进入仙门两年,尚未知晓仙门性别开放的道侣,卿良陷入沉默。
  他的脸忽红忽白,对面三个居心不良的人显然清楚他的想法,立时爆出惊天大笑,摆明是来抱团逗弄小古板。
  卿良板着脸,想,师尊另说,这一点也不过琴居。
  还想,好看的人果然不值得心动。
  经此一役,卿良没有走入无情道,胜似走入无情道。
  冷漠死板,不近人情,用剑凶残,这是后来仙门众多弟子私底下的评论。
  而柳缘风依旧天生多情相,在卿良长期冷暴力下,对天发誓会好好保密,但这不妨碍他见到卿良就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盛南枝怀疑过几回,全靠卿良一身正气,任凭柳缘风一个人舞出花来,盛南枝也探不出当年的孽缘。
  而今,陈言谢不在,盛南枝不在,卿良给自己壮了壮胆,才要反驳说叫岑秋水来关他柳缘风什么事,柳缘风快速补充:“她不得空,我就替她来了。怎么?不希望我来?”
  柳缘风眉目狭长却不锋利,双眉一蹙,看谁都像在看负心汉。
  卿良眉毛拧得比他还紧:“师尊和云鸿不在此地,不必如此做派。”
  燕云鸿是卿良失算,谁能想到师尊前脚保证不外传,后脚收燕云鸿为徒,为了让燕云鸿不怕他,转头就把他出卖,还振振有词,燕云鸿是嫡亲师弟,不算外传。
  柳缘风瞬间变脸:“无聊。”
  卿良心底啧了一下。
  柳缘风目光又移向卿良身后:“这就是你小师弟?你不来南境,我都还没见过。”
  十年历练间,尚情听过柳缘风的传闻,见过柳缘风的画像,此刻见了真人,看到比画上好看数倍的脸,不觉惊艳,反觉胃酸。
  碍于师兄在场,他规规矩矩作揖,磨磨蹭蹭补上一句“柳师兄”。
  柳缘风笑道:“你不知道?”
  尚情一头雾水。
  柳缘风:“我和你大师兄的关系,你不知道?”
  尚情神色凝重,敌意渐显。
  卿良也难得面露不善:“莫要胡言。”
  “我怎么胡说了?”柳缘风眼中天生莹莹水波,似嗔似怒地瞥过来,“陈师叔和燕师弟都知道,你还非得瞒着你小师弟。”
  又一道看负心汉的眼神扎过来。
  卿良想,这样描述自己师弟的视线不合适,但他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
  柳缘风尚嫌不够乱,哀叹一声:“都是一个师门,你遮遮掩掩什么?就尚情一个被蒙在鼓里,也忒可怜。”
  卿良下意识去看尚情,只觉小师弟瞳孔里闪着诡异刺目的光。
  尚情重重笑了两下:“能说的,师兄都告诉我了。没说的,想来只有不重要和没意义这两类。”
  柳缘风卡壳,忽而朗笑:“你这师弟不错,话里藏刀的本事绝对一等一。”
  卿良道:“你一身都是心眼,不必看别人也如此。”
  柳缘风笑意更夸张:“你在维护你师弟?过去云鸿维护你更多,我还以为你真不善言辞。”
  卿良:“我向来实事求是。”
  柳缘风小幅度耸了耸肩:“好吧,不过我也是实话实说,多关注关注你的小师弟。”
  卿良暗道,这世上,他关注得最多的就是尚情,还需要别人提醒?
  柳缘风又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来帮忙的,不请我就去坐坐?”
  卿良瘫着死人脸,转身先进了秋素峰。
  柳缘风赶紧跟上,远天蓝色的长衣拂过秋素峰花草,引来秋素峰弟子的惊叹。
  “是过琴居的柳师兄!”
  “居然能这么近距离看到他,我觉得我要窒息了。”
  “他也太好看了吧,宋师兄都比不过他。”
  “喂!你还是不是秋素峰的人,要夸也夸卿师兄啊!怎么能夸宋师兄!”
  “……宋师兄就是好看嘛。”
  “……”
  卿良斜斜瞥过来,如往常一般问道:“功课可有完成?”
  弟子当即作鸟兽散。
  卿良:“见笑。”
  柳缘风感叹:“师弟们会认为你不服宋青雨。”
  卿良:“不服什么?”
  柳缘风义正词严:“美貌。”
  卿良:“……”有病。特指柳缘风。
  就在此时,秋素峰管事弟子匆匆赶来,掠起一片竹风:“不好了卿师兄!”
  “何事着急?”
  “燕……燕……”管事弟子扶着膝盖喘气,“燕师兄失踪了!”
  卿良心里一紧,忙问:“最后行踪在哪?”
  “前日燕师兄刚劝说昉地国主放弃对楚地的进攻,外务堂的弟子便给燕师兄递了新任务的消息,可怎么也等不来燕师兄的回信。”
  外务堂专门向扶风林弟子发送门派任务,用的是强制通讯,只要竹笛未损坏,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门内有令,接到消息一日内必须给回复,即使正处上一个任务,也可利用竹笛自带的铭文印向外务堂示意收到。
  至今,除陨落、重伤、被困弟子,无一人不曾按时回复。
  卿良召出灵晔便要赶往昉地。
  管事弟子焦急道:“对了,燕师兄好像在回复昉地一事时,说过要顺路去柳阳城一趟。”
  “柳阳城?”尚情才经历过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听到这个词就神经吊起,“师兄,快去城中将军府,燕师兄危险!”
  “你如何知……”
  柳缘风问到一半,灵晔剑气暴涨,只见尚情被他大师兄凌空一拽,甩到灵晔剑上,狂风卷过,师兄弟俩无影无踪。
  柳缘风:“……等等我!”
 
41  ☪ 灵姑
  
  柳阳城将军府。
  “往左三步,有地窖。”
  尚情指挥卿良前进,避开一众耳目,来到尚情从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里看到的地方。
  卿良反手抵住攻过来的“人”,借由修真者良好的目力,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称呼眼前的东西是“人”。
  黑暗中的竖瞳猩红可怖,没有血色的嘴大张着,露出尖锐的獠牙。
  这不是人该有的相貌,而祂伸出的手更是可怕,蛇鳞从指尖延伸入破旧衣袖,挡住灵晔剑的一刹那,发出清脆的“当啷”声,竟有堪比神兵利器的硬度。
  一击不成,卿良退后护住尚情:“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不用了,师兄。”尚情反对道,“燕师兄就在那妖怪后头,救了他先走。”
  卿良拎起尚情,旋身绕过怪物,见到燕云鸿躺在断肢残臂中,瞳孔骤然缩小。
  上一世燕云鸿被吞吃的记忆杀入脑海,卿良一时血气翻腾。
  尚情扯了一下他:“师兄?”
  卿良缓缓转过头,右脸镌有一道细长疤痕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不自觉五官扭曲错位,莫大的感情波动造成灵力不稳,嚣张爆开的灵力掀开袭来的妖怪。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尚情被强大威压压迫,倔强地直起脊背,尽可能与卿良保持平视,“师兄!醒醒啊,师兄!”
  卿良喘息两声,从重生前的噩梦中勉强抽身,他捞起昏迷在地的燕云鸿,躲过妖怪,一出地窖,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各色阵法符箓袭来。
  他啧了一声,灵晔剑凌空飞行,一剑斩断所有阻拦,卿良脚尖点地,几下带着两个师弟逃离将军府。
  柳阳城也不能多待,卿良一出将军府就觉察到柳阳城古怪的气息,绕了一个大弯,来到榕树村附近,放下燕云鸿,狠下心来去探鼻息,发现人还活着,肩膀塌了下来。
  活着就好。
  威压随之泄劲,尚情双膝一软,险些跪下。
  卿良扶住他:“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尚情说不出话,摇摇头表示没事。
  卿良在燕云鸿身侧坐下,他看过燕云鸿的情况,没有受伤,只是被下了药,过会儿就会醒来。
  师兄弟之间沉寂许久。
  卿良突然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个不理智的人。”
  此时此刻,他仍心有余悸,上一世破败不堪的燕云鸿如梦魇般与眼前的燕云鸿重合。
  他尚有些发抖的手心覆在燕云鸿手腕上,平稳有力的脉搏传递过来,一下一下抚平他的情绪。
  卿良在燕云鸿规律的脉搏跳动里想了很多:“我好像跟谁说过不少冠冕堂皇的话,对杀人放火这种事也没有马上表达愤怒之类的情绪。”
  尚情撑着下巴听,猜想大概是另一个自己在榕树村经历的那些事。
  “但我在地窖里起了杀念。”卿良坦白。
  尚情问:“师兄为何要对我解释?”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首席,也没资格当你的看护人。”
  他是为了防止尚情成为魔尊,才在这一世的最初决定把尚情带在身边。
  可他先有了恶念。
  “您最终还是没有杀人。”尚情不认同,“您始终是仙门弟子。”
  他为了求证自己的想法,偷偷去戳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你怎么看?】
  魔尊尚情:【仙师那时候还年轻,懂什么。】
  说的正是榕树村那会儿。
  尚情啐他:【你就懂了?】
  【我也不懂,我那会儿就看中了他仙人之姿。】
  【粗俗。】
  魔尊尚情发笑:【你师兄不够仙人?】
  尚情讥诮:【我说你好色。】
  【你不是?】魔尊尚情反问。
  尚情气得跳脚,但在师兄面前,他忍住了。
  魔尊尚情接着道:【不过,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我早就知道他没表现出来的那么仙气飘飘……好吧,他也没打算把自己折腾成仙气飘飘的人。他越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越是……】
  他痴痴笑了两声,尚情忍不住窜起鸡皮疙瘩,把另一个自己强行摁了下去。
  尚情道:“师兄,生气是很正常的。”
  卿良沉默了会儿,没有应答:“先不说这些了,是那个人跟你说了柳阳城?”
  尚情想起屠城灭门的事,虽然不是自己干的,还是眼神瑟缩了一下。
  “魔尊尚情屠灭柳阳城的事,看来也不是他先惹的祸。”卿良道。
  尚情踟蹰了片刻:“您对他心软了?”
  “那不会。”
  ——“我与他无解。”
  卿良如此说,挣脱出来的魔尊尚情也如此说。只是魔尊尚情的声音唯独尚情能听见。
  尚情有点怅然,又有点泛酸:“您和他之间的秘密真多。”
  说出来你也不会想听。卿良暗想。
  前仆后继的死亡、没有希望的复仇,大约没有人想听上一世终末的故事。
  尚情酸气四溢,卿良想找几句话安慰他,却发现自己跟尚情之间的事,好像魔尊尚情都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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