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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禁止成为魔尊(穿越重生)——今日宜摸鱼

时间:2024-08-13 07:37:24  作者:今日宜摸鱼
  “听完他原本可能的命数,躲起来冷静去了。”
  卿良道:“那只是你的命数。”
  魔尊尚情嗤了一声,没有反对:“你不好奇我经历过什么事?”
  “不是好事。”卿良才聊起过远山镇,“无恙河活祭,你死过一次。”
  “只是我的一次死亡而已。”魔尊尚情轻描淡写,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昨晚睡了一觉。
  好像也是,魔尊尚情以前提起过他死去活来的往事。
  卿良想了想,道:“嗯。”
  魔尊尚情问:“你不好奇其他的?”
  卿良好奇心不多,除非是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别人不说,他也不上赶着刨根问底。
  于是,他摇了摇头:“我只要记得,你是差点毁了人间界的魔尊就可以。”
  魔尊尚情笑出声:“那些可能都是我成为魔修的原因,你不想帮你的师弟避开?”
  “他在我身边,他不会成为魔修。”所以他没必要去了解更多,也不想听更多心酸过往,然后同情眼前这位魔尊。
  他与魔尊尚情深仇大恨,还是不要出现多余的感情为好。
  魔尊尚情望向虚空,表情与无垠长空一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道:“仙师说的很对。”
  他重新扬起虚伪夸张的笑脸:“你在榕树村那会儿,有过一点点带我走的想法吗?”
  “根骨不错,可以带回仙门。”卿良实话实说,又补充了一句,“我同门的那个师弟也说了这一点。”他还是没记起来那个师弟是谁。
  “不是说他,在说你。”魔尊尚情道,“你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在还不认识我的时候,如果我坚持要跟你走,你会带我走吗?”
  卿良思考起这个假设的走向。
  燕云鸿不会惨死,扶风林众人还在。像现在这样,所有人一起面对魔域领主。
  可事实上,他了解自己的做法。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卿良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我有事要去做。你可以当这是一个借口,但我不能带你去冒险。上一世和这一世不一样,那时候有很多的任务等我去处理。带你走会害了你。”
  那张虚伪的脸变得真切了一些。
  “我知道。”魔尊尚情道。
  卿良有了古怪的想法,但他不确定:“你在迁怒尚情?”
  “有一点。”魔尊尚情坦白,“我喜欢我自己,但也嫉妒我自己。”
  他抱着手臂,抬头看天:“我以为我不会告诉你,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我跟这里的尚情说了很多,突然觉得告诉你也不错。这一次,你更不可能忘了我。”
  魔尊尚情总是提醒卿良,要记得他。
  一次又一次,用越来越血腥、越来越残暴的手段,告诉卿良,要记得他。
  唯独这一回,清风拂面,竹林簌簌。
  魔尊尚情一个人待在这个冷冷清清的画面里。
  ——他一直是一个人。
  卿良心底微动,及时扼住。不可以多出不必要的感情。
  魔尊尚情嘴角一翘:“仙师果真吃这一套呢,难怪您师弟无往不利。”
  卿良一点点沉下脸,面前的人不值得同情,他决定兴师问罪:“你告诉了他多少?”
  魔尊尚情:“嗯?”
  卿良:“你说你跟尚情说了很多。你都说了什么?”
  魔尊尚情:“仙师觉得呢?”
  虽有被戏耍的气愤,但卿良还是沉下心思考了会儿:“我不清楚。但你没和他说过,扶风林有很多人死在你手上。”
  魔尊尚情歪头:“为什么这么认为?”
  “他知道的话,会避开我。”卿良对比了尚情和魔尊尚情的不同之处,“他是个好孩子,至少在我这里是。”
  “没错。”魔尊尚情痛快承认,“我没告诉他,他了解那么多细节干嘛?他只要知道我害过你,你杀了我,我俩孽缘太重,不可能拆散就行。”
  卿良想反驳,但不知该从哪里反驳。
  两个人的仇恨是真、孽缘是真,魔尊尚情阴魂不散也是真。
  好烦。卿良暗地里啧了一下,表面连眼珠子都没滚过一点弧度。
  魔尊尚情直起身子,抻长胳膊,伸了个懒腰,跨出一步与卿良并肩。
  这具身体还没长到上辈子的身高,眉眼的位置、嘴唇的位置与卿良都齐平,他转过身,稍一前倾,两个人的呼吸很近。
  “仙师不否认?”
  “否认什么?”
  “我与你……”这人眉眼一弯,都是月牙的形状,额角延伸下去的浅粉长痕温柔可爱,“永远在一起。”
  卿良眼底冷光:“我会杀了你。”
  “诶?”魔尊尚情耍赖,“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
  “你刚刚也不是这么说的。”卿良平静道。
  魔尊尚情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下了山。
 
37  ☪ 重生前
  
  当晚,卿良正要熄灭烛火,尚情压制住魔尊尚情,夺回身体的主动权。
  魔尊尚情这回尤其不情愿,斥了声“臭小子”,被迫归笼。
  尚情眼角耷拉下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恹恹喊了声“师兄”,也不躺床上,木头似的杵屋里。
  卿良放下烛台,任由烛火摇曳:“不睡?”
  颤抖的烛光落在尚情脸上,右脸颊浅粉色的细长疤痕都脆弱了几分。
  他似乎还是不想说话,但师兄问了,咬了咬下嘴唇,哑声道:“我已经结丹了,睡不睡觉都没关系。”
  那你就一晚上站在这里?
  但身为师兄,卿良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下师兄的义务,比如说保护师弟,身体方面是,精神方面也是。
  他说:“尚铭今天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尚情:“嗯。”
  卿良搜肠刮肚:“你走后,我和尚铭没说什么。”
  尚情:“嗯。”
  有种角色交换的感觉,卿良压力大,但继续冥思苦想:“你要是舍不得尚铭……”
  “我没有这个意思。”尚情直直看向卿良,四目相对时,他松懈下来,微微一笑,“师兄不用担心我。我和他分道扬镳是早就注定的,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您和燕师兄。”
  卿良不解。
  “当初是我问的能不能带上尚铭。”尚情道,“是我让师兄为难了,现在还让师兄和燕师兄为难得更多。”
  卿良摇头:“仙门人手不足,尚铭能来,是好事,云鸿肯定也这么认为。至于后面的事,谁也料不到。”
  尚情不言。
  卿良想了想:“那个人跟你说的话,听了很难受?”
  尚情:“稍微有点。”
  看来,魔尊尚情上一世的轨迹对尚情打击不小。
  尚情磨蹭了会儿:“师兄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
  卿良拉开凳子,拍了拍身边,示意尚情坐下。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头。”尚情食指刮了下自己的侧脸,不小心挑出一缕头发,又别到耳后。
  卿良耐心等他说下去。
  “活祭那件事,师兄也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尚情低垂着眼,比平日里还乖巧可怜三分,“师兄没来的话,我应该已经死在河底。”
  却又不会完全死去。
  爬出无恙河的那个尚情在夜色中离开远山镇。
  他过了很长一段正常人的生活,重新遇到曾经一起长大的尚铭,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尚铭似乎比他还激动,大步走过来,抱住他,手掌拍在他背上,拍得声音极大:“你还活着啊!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他流落在外多年,很少与人亲近。他不明白自己算什么东西,人不能在河底断气后复生,人不会轻而易举拧下诸多人的头颅后悬吊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他像说书人口中的妖魔,不该活在人世间。
  可他又不想丢弃失而复得的生存机会,便躲藏在人群中,沉默寡言地挣取每天的活命钱。
  他话少得几乎和哑巴一样,就怕多嘴几句把自己的异常抖露出来。
  有人嫌他晦气,有人讥他没用,他都无所谓,吃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住最破烂的寺庙。只有在别人要抢他手里唯一的铜钱时,他才会把这个人摁在地上乱打一气,直到这个人连求饶都说不出来。
  他不怕这个人恢复后到处去说。因为他慢慢地察觉到,他还是个弱小的小孩子,而且是平日里被欺负了也不吭声的小孩子,外头没人信这样一个皮包骨的小家伙能把成年人打得奄奄一息。
  他这样生活了很多年,在几乎忘记如何与人正常相处的时候,遇到了尚铭。
  尚铭比佝偻着的他看起来要高大,麦色的脸上有正常的血色,见到他时,瞳孔里很快闪过一丝亮光。
  他躲开了眼神。
  “你不知道,小情,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愿意来救你的人。鞋子跑丢了一双,两只脚都是血,跑到后面实在跑不动了,就只会坐下来哭。我没脸回来找你,一想到你替我去当祭……”尚铭很快收住话,又激动地拍他肩膀,“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听了这话,他多年不曾鲜活过的心脏跳快了几下。
  原来他的好兄弟当初没有轻易放弃他。
  “不多说这些了。”尚铭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正好要烧饭了,一起来吃饭吧,我们很多年没有一起吃饭了。”
  他忍不住答应下来。
  尚铭在别的村落搭起了房,虽然一个人住,但收拾得很干净。灶台边是劈好的木柴,风干的肉晾起来,几张兽皮摊在桌上。
  “从尚家逃出来后,就没读过书,跟村里人学了打猎,勉强过过日子。”尚铭拣了块好的肉干取下,“上个月运气不错,猎了几只大的,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他凑在灶台边,看尚铭生火。
  “说起来——”尚铭手脚麻利,“你话怎么变少了?我好像都没听到你说话。”
  “太高兴了,说不出来。”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放松地开口,声音哑得吓人。
  尚铭愣了一下,大笑:“你小子声音怎么比锯木头都难听?别说了别说了,听我说吧。”
  两人七八年没见,一碰面只生疏了一小会儿,几句回忆出口,就仿佛回到了七岁之前。
  尚情看着灶膛里的火光,捧着脸,听尚铭慢慢讲这几年的经历。
  再后来,他暂住在尚铭家中,跟尚铭学打猎。
  从无恙河底出来后,他的力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跟随尚铭来到树林,张弓搭箭,头一回射出的箭势如破竹,将百米以外路过的一只兔子死死钉在树干上。
  尚铭呆滞了一下。
  “挺能干嘛!”他的好兄弟似乎反应过来,大声叫着好,跑过去把兔子拔出来,一开始用的力不大,箭一动不动,尚铭不得不用力到憋红了脸,“你瘦成这样力气还能这么大?”
  他笑了笑:“我可是一直在干体力活。”
  ——和尚铭生活期间,他又能照常说话了,嗓音不再那么哑,竟有些好听。
  尚铭捏着兔子耳朵回来:“再走进去点?”十四五岁的尚铭笑容亮堂,空着的手搭在他肩上,一用力两人头靠着头,“下个我来,我也给你露一手。”
  两人往树林深处走去,然后满载而归。
  他就这样过了一段很不错的时光,春日耕种、秋日收割,闲时去一趟树林深处,猎杀大部分人都猎不到的动物。
  村里的人大多善良,帮着尚铭扩大了房子,让兄弟俩都能宽敞住下。
  尚情仿佛回到活祭前的远山镇,重新学会跟经过的人打招呼。
  “你回来了啊!”隔壁家的姑娘总是能一眼看到他,然后给他一包自家种的果子。
  他接下后,照例回馈一只猎到的小动物,再转身回自己的家。
  尚铭没回来,他就先准备烧饭。
  不知从何时起,尚铭回来得越来越晚,回来后一副很疲惫的模样,和他说话时兴致缺缺。
  他抛给对方一颗果子:“先吃着,很快饭就好了。”
  尚铭神色莫名:“又是隔壁家的?”
  他叼着同样的果子,点点头。
  尚铭一言不发地吃了。
  “今天怎么样?”他问。
  尚铭:“运气不好,什么都没抓到。”
  “我今天也收成一般,不过有两只小东西毛色不错,你处理一下,找个时候去卖了。过年前咱俩就先歇着吧。”
  尚铭嚼了半天的果子,不知是不是那一颗有点酸,尚铭表情不太好看,好半天“唔”了一声。
  两人隔了段距离。
  尚铭:“我回来碰到了村头的张大娘。”
  他曾救过张大娘上山采药的相公,之后便与张大娘家熟络起来,见面不是被拉着聊天,就是被送各种吃的。
  他塞了把柴火:“她又找你说什么了?”
  尚铭吃完了一整颗果子才说话:“问你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我忙着过日子呢。”
  “找个姑娘也是过日子。”尚铭不咸不淡。
  “哦——”他拉着调子调侃,“你想找相好了啊,那我是不是该搬出去了?”
  他蹲在灶膛口,回过头就能看到,尚铭正居高临下瞧他。
  尚铭:“没那么想。”这人似乎不想聊下去,说完就去了屋后头,大概是处理猎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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