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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禁止成为魔尊(穿越重生)——今日宜摸鱼

时间:2024-08-13 07:37:24  作者:今日宜摸鱼
  识海中,他学习魔尊尚情的讥诮:【你的仙师不想听你废话这些。】他顿了会儿,【哦,也不是你的。】
  魔尊尚情假笑:【你我都是尚情,不是我的,自然也不是你的。不过——】他有些惊疑,【你为了你师兄倒也拼命,竟然控制住了?】
  尚情模仿卿良冷淡的语气:【嗯。】心底却是雀跃。
  灵流撑爆经脉,然后修复经脉。
  他的手抓握两下,五行灵气从掌心腾跃又收回,又是几道灵流爆炸。
  痛感后知后觉传入麻木的大脑,他已能行动如常。
  尚情拔起扎在土里的万青,长吐出一口气,重又打开传音石:【我好了,师兄。】
  卿良遥遥望去,地面上的尚情一身澎湃灵力,竟隐隐与他抗衡。
  但其中不断破损的经脉也被他尽收眼底。
  他身负登仙印,上一世妄加操作,多的是如此狼狈的模样,自然知道这般疼痛有多恐怖。
  他转头对陈言谢道:“师尊,可以再快一点。”
  陈言谢同样注意到地面上不同寻常的灵力。
  巨蟒腹中的剑影已成剑阵,原本还打算再蓄些力,这会儿有两个元婴剑修相助,的确可以马上发动攻势。
  陈言谢点头,卿良立刻通知尚情。
  三头巨蟒像是有了危险预感,毒虫从身躯里张牙舞爪探出,威胁般朝陈言谢一行人扑去。
  但是,到此为止。
  雷灵剑风势如破竹,携上冲天而来的五行灵气,钻入蛇腹,剑阵明光闪烁,锐利的灵光爆发出千把灵剑同时嗡鸣的响动。
  足够淹没听觉的巨响盘桓天地,霎时,白光一片。
  卿良凭直觉跃至魔修所在的位置,灵晔劈开白光,在斩断眼前人脖颈前迅速收剑。
  白光褪去,卿良不可置信地退后。
  “啊——啊——”
  眼前的“人”群发出强烈的哀嚎,枯瘦的四肢朝卿良伸来,五指成爪,尖锐的指甲快速而有力地撕裂夜风,可以想象,如果被碰触到肌肤,一定会被刮得血肉模糊。
  阴傀儡。
  “阿良,你在做什么!举起剑!”春晖剑隔开阴傀儡,剑风一抖,把阴傀儡群掀翻在地。
  卿良嘴唇颤抖:“那是……人。”他握着灵晔,当初粘腻湿滑的触觉仿佛再次出现,“师尊,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没死!”
  “你说什么?”
  闷在面具后的声音替卿良回答陈言谢:“你徒弟说对了一半。他们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陈言谢神色一凛:“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们肉身已死,魂魄还在,你大可砍了他们的手脚,他们会叫得更痛苦。”
  陈言谢迟疑着收了剑,没收拢的剑气划伤就近阴傀儡半个身体,凄惨的哀鸣响彻村落。
  隔开阴傀儡匆匆赶过来的尚情听到这:“那该怎么办,师……师尊?”
  什么都做不到。
  阴傀儡非生非死,心脏、大脑因为已经处于死亡状态,再怎么损毁都不能让他们停下。
  只有用火烧、用雷劈,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解除掉肉身对魂魄的束缚,才能把他们彻底送往死亡。
  可那太疼了。
  残留在肉身的魂魄在疼痛,满城的惨叫犹在耳边。卿良说不出解决办法。
  陈言谢能看出阴傀儡的状态,他亦是沉默。
  阴傀儡源源不断,穿过两个魔修之间的间隙,死去的眼神里满是欲孽。
  想要灵气,想要血肉,想要吞食人类。
  陈言谢展开灵力屏障,阴傀儡扑过来又被弹开。
  “你们所图为何?”陈言谢问,但他并不认为会得到答案。
  魔修果真缄默不言,一扬衣袖,转身欲走,春晖剑影横在二人喉咙前。
  那是剑阵冲破巨蟒、打碎鞭节阵法后残留的两道剑影。
  “不愧是秋素峰主,见教。”右边的魔修语气不闻惧色,就像抵在脖颈处的不是锋芒而是春风。
  那人顾左右而言他,陈言谢大怒:“人命于你们就这般微不足道!你们制造这些非人非鬼的生物所图为何!”
  面具后的瞳孔里露出怜悯:“我赐他们长生,可惜他们无能,自己活成不人不鬼的傀儡。”
  剑影逼近脖颈,在皮肤处压出剑痕。
  陈言谢道:“长生?这世上哪来的长生?你一个魔修,自己也不见得长生不死,竟敢大言不惭,说赐他人长生?”
  魔修古怪地笑了一声:“是不是大言不惭,轮不到陈峰主评价。如今,你身陷活死人的包围圈,你待如何?”
  陈言谢嘴角向下,隔着众多阴傀儡,沉沉望向两个魔修。
  他和他的徒弟可以御剑逃离,但躲避眼前的麻烦,放任阴傀儡留于世间,必将引发动荡。
  他们也可以干脆放弃人命考量,焚毁整座村庄,可……
  修道者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但卿良在长久的沉默后,道:“师尊,杀了吧。放阴傀儡出去,他们会吃人,被吃的人死了,会成为下一个阴傀儡。”
  陈言谢一愣。
  “他说得不错,他说得都对。”魔修煽风点火,“陈峰主,你的大徒弟真有意思,这些偏门的魔门技俩他居然一清二楚,连我都是奉魔尊大人之命试验至今堪堪得知。”
  “你不用挑拨离间。”陈言谢厉声道。
  他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徒弟。在他眼里,徒弟长年在外,经历点鬼蜮技俩实属正常,魔修无知不代表他徒弟也无知。
  卿良也不曾解释,听他师尊继续道:“藏头露尾的家伙,我不管这些什么阴傀儡怎么解决,但你们二人,拿人做这丧尽天良的勾当,万死不足以谢罪。”
  灵力屏障被阴傀儡的指甲划出裂缝,陈言谢:“尚情,你挡住这些家伙,卿良,走!”
  尚情接管过灵力屏障,咬紧后槽牙,从空气里搜刮来的灵气刀锋般刮过受损数万次的经脉,勉强修补屏障裂缝,跟无数阴傀儡比拼快慢。又进一步延展铺开灵力屏障,打造出牢笼困锁不知疲倦的阴傀儡。
  陈言谢与卿良踏过勉强维持的灵力屏障,挑起的剑气直逼两个魔修。
  魔修收回部分援助阴傀儡的魔气,给了尚情喘息的机会。
  而下一刻,尚情喘到一半的气噎住。
  和陈言谢对战的魔修在数次交锋后,反应慢了一些,又或是陈言谢被愤怒激发出更大潜力,春晖剑又快了半分。
  那魔修后撤的速度没快过春晖,面具落地,被阴傀儡踩碎。
  春晖剑停了。
  陈言谢道:“景煜。”
 
27  ☪ 过去
  
  另一个魔修干脆也摘了面具,一模一样的面孔昭示着两人双生兄弟的身份。
  是景焕。
  卿良的猜测没错。
  或者说,陈言谢也猜到了。
  也是。符阵同出,整个仙门魔门能有几人。
  但看到这两人相貌暴露,心底还是会不可置信。
  秋火萤掠过众人眼前。
  陈言谢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兄弟两人相貌里有一样的郁色,但景焕有更颓丧的气息。
  被问话时,景焕没有说话的欲望,景煜俯视丧失理性的阴傀儡,冷眼看着阴傀儡们尖叫、放纵,朝上空的他们伸出贪得无厌的手:“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凡俗中人就合该得救吗?”
  陈言谢剑意沉重压下:“你以怎样的身份说这种高高在上的话?世间征战杀戮、怨鬼横行,凡俗中人何曾得救?又哪来的合该得救。”
  景煜挤出一声笑:“是啊,世人都在受罪,凭何他们能保全自己?”
  他接过秋火萤:“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这样就对了?”
  秋火萤被碾碎在指尖:“用修道者的命换自己活下去,这样就没问题了?”
  “这样的人,我还给他们长生的机会,错的是我吗?”
  他瞳孔很黑,光亮也少,往日身为素衣门门主时,总挂上浅浅的笑,无甚神采的两点招子便如墨玉一般有着典雅的温和。
  他现在嘴角也在笑,可双眼不在笑,郁气凝结在眉目间,化作魔修的阴鸷。
  陈言谢看得发凉:“你是为了你姐姐?但你姐姐为一方百姓而陨落,你这样做你可对得起她?”
  “怎会只有阿姐!”景焕陡然出声,许是被“姐姐”这个词刺激到,他的双眼比景煜更像深渊:“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你说的百姓可曾放过她们!
  “我阿姐被她救下的人出卖,惨死魔修手中;我妻子被当作城池的挡箭牌,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我女儿……我女儿只是来这里看看啊……”
  怎会一息风吹烛灭、阴阳相隔?
  红血丝布满眼球,景焕安静时比他哥哥死寂,爆发时却比他哥哥激动。
  他说完话,喘着粗气,又不吭声。
  “景前辈。”仙魔两立,这种时候也不知该不该这么称呼,卿良姑且这般喊了一声。
  卿良也恨过世人。
  雪山脚下一别,他与魔尊尚情并非再未见面。
  或大或小的冲突里,两人全是不欢而散。
  魔尊尚情肆无忌惮,视人命为蝼蚁,翻手之间,国破城亡。
  他用尸山火海放大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放弃、互相指责、互相出卖,对卿良说世人卑劣,不值得被救。
  可卿良说:“我不过世人中的一个,没有放弃不放弃的说法。我也曾被丢弃、被打骂,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中几乎饿死。但有人救了我。”
  人是可以救人的,人也一定会去救人。
  他于魔尊尚情,不过蚍蜉之力。
  可蚍蜉之力,也能救下什么。
  魔尊尚情也不阻止。
  高居上空,冷眼看他穿梭火海。
  被救的人,有人感激涕零,谢他救命之恩,有人横眉怒目,斥他来得太晚。
  隐在一边的魔尊尚情讥笑道:“世人忘恩负义,不过如此。”
  他把所有的话听入耳中,神经绷得很紧,眼下两抹乌青。
  魔尊尚情没有放弃,在分别后的三十年间,重复着伤天害理的把戏。
  魔尊尚情问:“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这些贪得无厌的人类吗?”
  卿良答:“你只看到了他们贪得无厌。”
  魔尊尚情笑道:“那就请仙师拭目以待。”
  于是,分别后的第三十年,燕云鸿不见踪影。
  卿良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燕云鸿时,他看到了十八层地狱。
  那是一座病气蔓延的城池,腐臭、血腥的气息流经大街小巷。
  魔尊尚情坐在城池最高的树上,玩弄掌心冤孽浮沉的病气,明目张胆地表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他发觉卿良后,指向城池中心:“你找他?”
  有人倒在那里,大半幅身体白骨嶙峋,连脸颊也不完整。
  “城里有魔修作乱,他奉命来调查,处理了那魔修,城里的人很感谢他。但没几天,城里起了很严重的疫病。我封了他的灵力,把他带到这里,和城里的人说,是那死掉的魔修在作孽,替那魔修吃了这个人的肉,病就会好。”魔尊尚情撑着下颚,兴致勃勃地看城中人的争斗。
  “多好的理由,有人心动了,可吃人嘛,还不习惯。我就又给他们添了层病气。有人病得快死了,偏偏又不想死,我给了他一把刀,他站都站不直了,爬着去割肉,一边割一边喊得比你师弟还惨,说他也不想这样,要怪就怪你师弟杀了魔修。”
  “仙师,为什么有人心里想要一样东西,表面上却一定要说不要?说了不要可以减轻他们的罪恶吗?”
  “但不管怎样,总算有人吃下去了,然后我就让他痊愈了。”魔尊尚情收拢五指,病气在指缝间狼狈钻出,被他轻易吹灭,“有了先例,吃人也就那么回事。”
  肉越来越少,有人为了救命的机会打得头破血流。
  魔尊尚情道:“仙师,人类可悲至此,何必救呢?”
  卿良只觉脑海里轰的一声,什么都想不了。
  他发了疯一样跑向燕云鸿,忘记自己元婴的境界,跌跌撞撞推开人群。
  有人当他抢“救命仙药”,把他狠狠推出人群,摔倒在血肉污泥之间,有一刹那,卿良感觉自己麻木的意识里诞生了杀意。
  你看,他们在吃你师弟的肉。
  离你师弟最近的那个人,身上没有病气,还要推开其他人去取你师弟的心脏。
  哦,对——你师弟的肺腑也已经被啃食,那颗心脏,只剩一半。
  剑气不可抑制地钻出来。
  卿良第一次对普通人用上威压。
  人群不自觉分开一条路,卿良爬起来,走向尽头的燕云鸿。他既没有大哭,也没有发怒,只是走过去。
  魔尊尚情隐去身形,浮在他身侧。
  “你看啊——人就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命,牺牲什么都没关系。”
  “你师弟救人于水火又怎样?如果放弃他能让自己活下去,有的是人会放弃他。”
  “世间本就如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是骗人的。仙师,你的师弟惨死,但这群人会活下去,你不觉得所谓因果只是个笑话吗?”
  “杀了他们吧。杀了他们为你师弟报仇。在你们眼里,魔修不配活在世上,那作恶的人自然也是不配。”
  魔尊尚情煽风点火,企图让那一点点杀意焚烧整座城池。
  卿良终于走到路的尽头,他跪下来,伸手却不知该触碰燕云鸿哪里。
  被刀割、被生咬,好好的皮肉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血流了太多,露出的白骨森森冒着寒气。
  燕云鸿早该死了啊。
  可他的魂魄被钉在肉身里,只能长长久久体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痛。
  “云鸿。”卿良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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