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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玩的人一走，小贝鲁就无聊踢起石子，然后看着五条悟。
“我可是劝过悠仁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死皮赖脸跟过去。”五条悟说。
小贝鲁后知后觉，自己的一双脚又不是白长的，旋即兴高采烈地跟上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的小队伍。
刚出高专，七海建人就发觉了身后鬼鬼祟祟的小贝鲁，对于这个勉强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其实并不讨厌，只是当年小贝鲁幼时的摧残不会随着岁月消失，七海建人的态度停留在敬而远之。
他的手扶在副驾驶的车门，叹了口气，妥协道：“出来吧。”
虎杖悠仁茫然道：“什么出来？”
得到七海建人的首肯，小贝鲁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小贝鲁那边怎么样了？”
余光扫向赖在自己办公室的五条悟，夏油杰手中的笔不停，谁能想到一个近战法师照样会输给了一系列的文书审批，还有一堆意义不明的会议。
五条悟挑着笔筒里的签字笔，随口回答：“七海完全可以放心。”一套丑萌青蛙造型的是他买给夏油杰的礼物，也不知道其他人看到杰用这样的笔写字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油杰：“后天就是京都校来的日子了，你这么闲着合适吗？”
“那是夜蛾操心的事情，不过杰你是不是忘了，两边校长要提前一天碰头，京都校的人应该会一起过来。”
“我参加交流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仅仅一次，某些片段的女装记忆就让夏油杰永生难忘。
五条悟噘了噘嘴，“都过了这么久了啊。”
他放开笔，突然来了兴致，兴奋地说：“杰，今年要不要特办一场，来给学生们一些惊喜。”
夏油杰抬起头，“你认真的吗？”
五条悟不说话，用眼神传达他的认真。
“你的安分就是对夜蛾校长最好的帮忙。”
五条悟闻言倒进沙发，“我们作为东道主，不创新一点欢迎仪式，会以为我们怠慢的。”
听罢，夏油杰冷静地捉住了重点，“你只是想报复乐岩寺校长为首的保守派吧。”
“报复这个措辞就重了，老人家经受不了惊吓的。”五条悟意味不明地说，即便他不出手，京都校那边也会着重对付虎杖悠仁，那帮老爷子群体到现在都没法接受虎杖悠仁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
他与夏油杰正值年轻，他们却在逐年老去，就开始各种杞人忧天，认为他们迟早会将咒术界搅合得天翻地覆。
可偏偏他们是最强的，八成是为了这个，才会想要和特级咒灵合作铲除他和杰两方共同的敌人。
“乐岩寺校长和夜蛾校长共事多年，关系还不错，以他的人品应该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夏油杰知道总监部有不少对他、悟有敌意的人，但敌意也是分情况。
极端的，早设想好了他们的一百种死法，乐岩寺嘉伸没到恨之入骨的程度，大事上他能是非分明，清楚他和悟对于咒术界的必要性。好歹一个阵营，总得要有压制敌方气焰的标帜。
五条悟：“但是他们现在想要伤害我的学生。”
“既然有师德的话，平时多对学生的事情上心些。”
“杰，怎么连你也开始调侃我。”五条悟嘀咕道。
夏油杰认真地说：“你如果真的觉得你要做的是有意义的，我不会再阻止你。”
五条悟是他们的老师，维护学生是老师的责任。
“意义什么的，算了，在他们出手前，我不会乱来的。”
“悟，你真的长大了呢。”夏油杰语气欣慰的说道。
“哎呀，没想到我在杰之前的心目中一直是少年吗？”
五条悟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以至于想解释的夏油杰被他带得受到感染，仿佛真的是回到了那个青春时代。
他们是开心了，可苦了卡在办公室门口来送资料的监督，不知是继续进好还是退好，这二人空间就没给他留插足的气氛。
*
到了两位校长碰头会的日子，虎杖悠仁也结束了任务，他跟着七海建人学到了不少作为咒术师活动的基础知识，缔结了一场短暂的师徒感情。
而小贝鲁是哭着回来的，因为痛失所爱。
五条悟憋着笑安慰他，毕竟不安慰不行，他怕自己不说话的时候能直接笑出声。
夏油杰的安慰中夹杂了惋惜，他同样不喜欢真人的能力，太过反人类，但对于白白浪费了一个特级的名额，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收集他。
小贝鲁背对着他们蜷缩在被窝，任由五条悟百般呼唤都不为所动。
“明天给你买喜久福怎么样？”夏油杰推开诉说‘我也想要吃’背景音的五条悟，“或者想要什么标本，我们帮你拜托硝子。”
小贝鲁抱住枕头，闷声道：“我以后再也遇不到那么契合我审美的宠物了。”
五条悟：“可那家伙那么弱，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
长相如何，说到底小贝鲁更在意的是强大的力量本身，他推崇压倒性的力量，真人显然还不够格。
一语点醒梦中人，小贝鲁掀开被子蹭得坐直，他怎么能为了他颓废。
夏油杰摸了摸他的脑袋，打算转移他的注意，“明天是交流会正式比赛，你可以和悟好好参观，说不定在京都校也会认识不错的人。”
小贝鲁：“我觉得不会有。”
五条悟：“那是不去参观吗？”
“我也没说不去。”
交流会总共分两天，第一天的项目是团体赛，这么多年过去，比赛内容毫无新意，是一点不带改的。
“五条老师，你终于来了！”
“切，又是这个迟到的笨蛋。”
五条悟总是会在最后闪亮登场，不过对待他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像虎杖悠仁永远都是朝气满满，但像禅院真希、冥歌姬她们，连笑脸也欠奉。
等五条悟许久，夜蛾正道没好气地说：“悟，你去哪里了？别忘了，你是他们的带队老师。”
五条悟轻佻地道着歉，“下次会早点来的。”
小贝鲁啃着桃子，目不转睛地观察京都校的人，当然京都校的人也在看他。
作为五条悟和夏油杰抚养的儿子，小贝鲁的身份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庵歌姬更是深有感触，小贝鲁外表上是和两人有差异，但目光中透露的傲慢简直一模一样，太让她幻视第二个五条悟。
不过庵歌姬不会对一个小孩子表达不爽，转头向带坏孩子的五条悟啧嘴。
五条悟无辜地说：“歌姬，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跟我攀谈，我们不熟。”庵歌姬冷漠地回道。
“歌姬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五条悟刻意调侃，知道怎么样能轻松惹毛她。
庵歌姬现在学会了冷言冷语，“五条悟，你知道你的讨厌程度吗？”
五条悟不以为然，“五条老师可是很受学生欢迎的。”
虎杖悠仁和乙骨忧太配合得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可以说是高专上上下下唯二尊敬五条悟的。
但也仅此他们两个，看着身后整齐划一顺着庵歌姬的话给五条悟打上分的学生，小贝鲁张开双手，站在五条悟跟前出声维护他，“悟虽然长得丑，但你们不能以此孤立他。”
五条悟掐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心满意足的舒适的表情。
众人的心情则是无语，你儿子在这里说你丑，他这副感动的表情是给谁看的。
第77章 忧太大哥
夜蛾正道看不下去了, “好了，比赛要紧。”
小贝鲁跳到虎杖悠仁后背，没了真人, 现在虎杖悠仁在他这里就是排行第一的好看, “我可以和悠仁一起比赛吗？”
虎杖悠仁：“我是没问题，可是你应该不能参加。”交流会参赛人员的要求是限制高专三年级及以下的学生。
一听小贝鲁想参加, 夜蛾正道和乐岩寺嘉伸异口同声地说：“自己去边上玩去。”
钉崎野蔷薇也踹了一脚虎杖悠仁，虎杖悠仁一个踉跄, 她顺势扯着衣领拖走他, 说：“真希学姐，我们也快点进场。”
禅院真希笑道：“嗯, 省得有些笨蛋说胡话。”
熊猫：“悠仁, 你身上的信息素太危险了。”
一般人可吸引不了小贝鲁的喜欢。
伏黑惠纠正道：“熊猫前辈，这只是单纯的笨蛋。”
虎杖悠仁非常无辜, 他不是拒绝小贝鲁了。
乙骨忧太尴尬地笑了笑，想劝大家放过虎杖悠仁，狗卷棘先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学生们逐渐进场, 到最后门口只剩下几个大人, 五条悟强烈表示要和乐岩寺嘉伸走在一道, 他不信这位老爷子不会在交流会上动手脚。
“进去了啊。”伏黑甚尔挠着脸姗姗来迟, 他是看不上这所谓的交流会，在他看来跟玩一样，但他还是乐得见伏黑惠吃瘪的场面。
小贝鲁：“我们可以偷偷溜进去。”
夜蛾正道和乐岩寺嘉伸：“………”
他们还在这里呢！
进入比赛场地, 熊猫他们就围着虎杖悠仁问起来，“虎杖, 你是怎么想的？”被小贝鲁缠上，还能做到波澜不惊, 心态乐观的可怕。
虎杖悠仁：“我觉得小贝鲁不错啊。”
他是真的不认为带小贝鲁麻烦，也不觉得他性格难搞，可能这和他的爷爷有关。爷爷的脾气暴躁，即便是和朋友也是经常吵架，吵到最后身边只剩下作为亲人的他。
一旦他不在，爷爷的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孤独度过，所以他的包容性比一般人都要来得宽广。
伏黑惠知道虎杖悠仁是个好人，“别为难他了。”
钉崎野蔷薇：“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
乙骨忧太关心着比赛，“真希，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
听到上次制霸京都校的乙骨忧太问她这个问题，禅院真希无奈道：“你比我更合适做领队吧。”
钉崎野蔷薇对乙骨忧太的感官算得上良好，毕竟知道这个人是咒术师里少数的特级，是能和五条悟站在一个高度的人。性格方面更是好说话，温温和和的，不像她遇到的幼稚的男同学，“乙骨前辈，请拿出点自信。”
乙骨忧太：“不了，还是让真希来指挥。”
五条悟在私下里找过他，说比起上一次他单打独斗，还是要给学弟学妹们成长的机会，乙骨忧太同意了这一建议。
“忧太很依赖真希呢。”熊猫捂着嘴偷笑道。
禅院真希瞪了过去，“熊猫，你很想死吗？”
熊猫立即躲到了狗卷棘的身后，狗卷棘也戏瘾上身，表现出保护他的姿态。
伏黑惠难以直视地说：“我们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熊猫：“惠，我们有忧太大哥还会怕小小一个京都校。”
“鲑鱼子。”
“没错，我们这里可是有忧太大哥。”禅院真希笑着说。
虎杖悠仁也捧场道：“忧太大哥听上去好酷！”
钉崎野蔷薇是会跟着禅院真希的节奏走的，“我们就全靠忧太大哥了。”
莫名其妙黑.帮大佬冠冕加身的乙骨忧太：“………”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招致这个结果，伏黑惠默默望向了乙骨忧太，虽然他没有参与，但他还是想对他尊敬的乙骨前辈说声抱歉。
“忧太大哥，东京校的胜利全靠你了。”熊猫说，他的背景是竖着大拇指赞扬的狗卷棘。
乙骨忧太握着他的咒具刀压力山大，他很喜欢同期和学弟学妹信任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有老师的嘱托。
伏黑惠插话道：“东边有三只咒灵。”
熊猫依次给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分了设备，然后他和狗卷棘带头举起了写着‘乙骨忧太love’的应援旗，想来是早有准备。
乙骨忧太备受瞩目，当着学弟学妹期待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消灭了咒灵，默念自己辜负了五条老师的苦心。
虎杖悠仁向来是气氛的活跃者，左一句乙骨前辈好厉害，右一句有乙骨前辈好安心，旁边还有同期的起哄，惹得乙骨忧太面红耳赤，非常的不好意思。
钉崎野蔷薇更是大胆，“要不我们踹掉无良教师。”
至少乙骨忧太不会打着锻炼的幌子，把自己的任务强加丢给学生，更不会在学生吃瘪的时候站在旁边看热闹，乙骨忧太说教他们肯定会全程负责到底。
最重要的，是不会将自己的孩子一心甩给别人。
伏黑惠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一番，微妙的发觉未来一片美好，钉崎有些时候就是能敏锐捕捉到有用的主意。
禅院真希：“说得有道理，我们忧太大哥哪里比不上那个笨蛋。”
“呦，乙骨大哥！”
“腌鱼子。”
*
“哎呀，我的学生真是相亲相爱，一定是我这个做教师的太过优秀。”
监控的视频传导的只有画面，在进入比赛场后，东京校这边并没有分开行动，五条悟已经能想象到他的学生们聚在一起是怎么在夸他这个老师。
庵歌姬嘴角一抽，依她来看是五条悟的谴责小团体才对，“你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
五条悟：“歌姬，承认我的优秀就这么让你不能接受吗？”
“其他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庵歌姬斩钉截铁地说。
“亏我经常和杰夸歌姬你呢。”
庵歌姬无语至极，她一点也不想出现在两个人渣的口中。
五条悟补充道：“这么弱，还能当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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