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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柔弱不能自理(近代现代)——小狐狸菌

时间:2024-08-12 09:07:33  作者:小狐狸菌
  “找到啦。”他说,“在住院部一楼的北侧门,走得好快。”
  话音未落,一盒蓝莓掉进了怀里,还有抑制颈圈。
  “自己戴好。”这是祝风停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
  裴饼干不喜欢抑制颈圈,觉得这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来,于是把颈圈放在一边,打开蓝莓,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还没吃两口,只听对面电梯“叮”一声,锃亮的镜面门缓缓开启,刚刚消失的祝风停就站在里面,怀里还抱着个人。
  白头发,蓝眼睛,穿着病号服。
  经过裴饼干身边时,问:“你怎么没戴颈圈?”
  裴饼干“咕嘟”咽下蓝莓,抓起颈圈戴好,目送祝风停的身影拐进66号病房,表情有一点呆滞。
  年幼的beta再一次受到巨大震撼。
  -
  祝风停把人放回病床上。
  床头摆着的花瓶里有几支花蔫了,他挑出来扔进垃圾桶,随手搬了根凳子坐下,望向楚夭:“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从在北侧门被抓住,到被不管不顾硬是抱回病房,楚夭一直没说话,似乎并不太意外,也没什么反抗的举动。
  这会儿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移开目光,终于开了尊贵的金口:“我们……是不是有四年多没见了?”
  “四年零八个月三天。”
  楚夭噎了一下,半晌,有些诧异地道:“记这么清楚?”
  “你走的第二天我就上任了,”祝风停冷冷道,“上班度日如年,当然清楚。”
  “……”这话像是在和自己抱怨,仔细一听却又冷冰冰的,仿佛不带感情地陈述事实,楚夭不确定地开口,“那、辛苦了?”
  “辛苦了”三个字一出,病房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这人真的好难懂。
  楚夭没有再说话,片刻之后捋起袖子,打量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疤,用指尖轻轻按住,一寸一寸抚过去,似乎在回忆当时的疼痛。
  过了会儿,一只剥好皮的橘子被递了过来。
  “哦,谢谢。”他毫无防备地接过来尝了一块,“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出院?”
  一抬头就见祝风停逼近的脸,顿时呛住:“咳咳咳咳咳……”
  “那天晚上,”祝风停说,“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我……”楚夭停顿须臾,终于抬起眸子直视他。那双温柔的湛蓝眼眸仿佛平静的海,被这么一瞧,让人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你想要什么说法?”只听楚夭温温柔柔地问。
  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
  祝风停想。若无其事、避重就轻,把问题抛回来给自己,还装得十分无辜。
  但他没有办法生气。
  在地下实验场,看见楚夭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模样的瞬间,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郁结在心里的气就全没了,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后悔当年没有把人留在身边养伤,就算治不好受损的腺体,怎么也不可能让人憔悴成这样,头发全白了,下巴瘦得发尖,抱起来轻得像张纸。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他惊讶于自己的心平气和,就连这句质问都没什么火气,“就要这个说法。”
  楚夭收回目光,微微垂下了眼帘,沉默片刻,给出答案:“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祝风停终于还是被气笑了,扳住楚夭的下巴扭过来,逼他看自己,“你告诉我,前上司和下属会上乂床吗?”
  “四年零八个月三天,这事儿还不能过去?”楚夭皱起眉。
  这些年他习惯作为上位者,因此十分反感祝风停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嗓音都冷了两分,“都是alpha,你就这么计较?”
  “过去?那天晚上我们——”
  “那天晚上我们都醉了。醉话你也当真?”楚夭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你要是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就当是被前上司灌醉潜规则了,反正你当时也醉得记不清……”
  “没醉。”祝风停说。
  这句话没有称谓指向,楚夭的表情猝然变得空白。
  如果此时还连着监测仪的话可以看到他的心率直飙一百八,耳鸣刹那响起,尖锐短促,“嗡”地刺破耳膜,像热到发白的夏天里猝然坠落的蝉临死前最后的一声。
  “那天晚上我没醉,”祝风停重复,无意中补上了称谓指向,“不是都醉了,只有你是真的醉了。”
  胸腔里疯狂的跳动的心脏倏地落回原地,重重的,如释重负,又像轰然垮塌的扑克牌,只剩下乱七八糟摞不起来的一堆。
  “……哦。”楚夭本人也有点七零八落,脑瓜子嗡嗡的。
  祝风停:“所以……”
  楚夭眉心一跳,蓦然回神,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压压心跳,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于是立刻先发制人地抢过话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出院?我已经没事了。”
  祝风停定定地看着他。
  这个秘密他在心里藏了整整四年,饱含着一点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期待,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反复回味,偷偷猜测楚夭的反应,预演自己该如何应对,不论是惊讶愤怒还是被欺骗的厌恶,都有推演过无数次的、万无一失的预案。
  但唯独不包括这样的平静和无所谓。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滴流逝。
  “你不能独自出院。”终于,他缓缓开口,弄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有点冷,“你现在是零号实验体。”
  -
  秦闻州仍然坐在ICU病房门口,什么也不干,就看着躺在里面的裴灼,和十分钟前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裴饼干带了一盒蓝莓回来。
  “你看,”小实验体打开盒子展示给他看,“这是什么食物?”
  “是蓝莓。”秦闻州顺手抱起他,“哪来的?”
  “别人给我的。”
  “谁?”
  “一个……很快的人。”
  秦闻州:“?”
  他没理解很快的人是什么意思,顺手拿起一粒蓝莓嗅了一下,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便让裴饼干坐在一旁慢慢吃。
  又过了一会儿,很快的人出现了。
  祝风停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模样,一声不吭地坐在了秦闻州的右边。
  “啊,是你。”裴饼干惊喜,往前探了探,探出一点脑袋来望向他,“你好你好。还有蓝莓吗?”
  祝风停:“……”
  这个小崽子的社交能力奇形怪状的,说话做事毫无眼力见,一张嘴就让人生气,跟姓秦的一个德行,得尽早走完收容流程扔去上课。
  他按捺住那股被楚夭搅起来的火气,尽量不让自己没事找事,和秦闻州一起盯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似乎想要从这块玻璃上面瞧出哲学的意义。
  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楚夭醒了。”
  “啊?老大他醒了?太好啦。”秦闻州脑袋上的头发微微一支棱,肉眼可见快乐起来,转过头,“怎么不早说,那老大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家啊?”
  “……他现在是零号实验体,没有收容记录,按照规定必须接受24小时监管。”
  “什么?”秦闻州以为自己听错了。
  “监管。”祝风停一记眼刀扔过来,嗓音又冷又轻,透着一丝危险的信号,“有什么问题?”
  Alpha脸上浮现出震惊错愕茫然迷惑,一时精彩纷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
  “老子是流星,要你这么小声许愿??”
  银发alpha犹豫了一下,抬头清清嗓子,用整条走廊都能听得到的分贝响亮地道:“我说——怪不得老大愿意给陆谦发消息,愿意给我住下来,愿意给裴灼吃泡面,就是整整四年都没理你!”
  甚至不知哪里还传来了回音。
  “都没理你——”
  “没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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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更
 
 
第60章 从始至终只有你
  裴灼不知道自己当时离丧偶就差那么一丁点了。
  秦闻州在自己灰飞烟灭之前做出了唯一正确举动:一把抄起裴饼干,化作一道闪电蹿进了66号病房。
  “老大!我来看你了!”
  楚夭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听见动静转过头,就见到满头电弧噼里啪啦乱滋的秦闻州从门外蹿进来,十分仓皇,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进门后又瞬间变得若无其事起来,噌噌噌挪过来,随手把什么东西往床底下一塞:“没带慰问品,老大你不介意的对吧?”
  楚夭:“……”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床底传来一声稚嫩的惊叹:“哇。”
  “……?”他视线往下挪了半米,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看起来很乖、眼睛圆溜溜的小孩。
  “你好你好。”裴饼干趴在床边,“你真好看耶,老大。”
  “谢谢。”楚夭对长相乖乖的小家伙简直毫无抵抗力,否则当初也不会对差点拆了古董铺子的裴灼网开一面,还持续投喂泡面。
  他俯身抱起裴饼干,上手捏了捏脸蛋。
  “这是谁?”他问秦闻州。
  “是在地下实验场捡到的实验体,裴饼干。”秦闻州介绍,“现在是我和裴灼的小孩。”
  刚追进门的祝风停听见这话,当场踉跄了一下,脸色一瞬有点扭曲:“谁的小孩??”
  “我和裴灼的小孩啊。”alpha转过头,言之凿凿,“裴灼取的名,我提交的收容申请,所以裴饼干是我们非亲非故失散多年的宝宝。”
  “谁提交的收容申请?!!”
  “我啊。”秦闻州疑惑地道,“祝哥,你是不是耳朵不舒服,一句话要听两遍。”
  祝风停:“!¥#!@¥……”
  楚夭捏着裴饼干手感超棒的脸蛋,忽然笑了一声,头也没抬,嗓音不轻不重地说:“你是不是四年都没收容过实验体?”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祝风停即将爆炸的火气临门一脚直接哑了。
  “不是的。”作为社会化课程满分的alpha,秦闻州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机会,自己有必要帮忙澄清一下,“裴灼就是祝哥帮忙收容的,还走了特批。是不是祝哥?”
  “……嗯。”祝风停瞟了他一眼,稍微消了点气,闷闷应一声。
  “我和裴灼被困在实验场废墟里,也是祝哥冒着危险把我们救出来的。是不是祝哥?”
  “……是。”祝风停逐渐感到神清气爽,点点头。
  “高级单人病房的钱也是祝哥补贴的……”
  “秦闻州。”楚夭忽然开口。
  “什么事老大?”
  “裴灼呢?怎么没见他人?”
  “裴灼还没醒。”刚刚还滔滔不绝的alpha立刻蔫了,抱回裴饼干,“老大,我去守着裴灼了。要是醒来第一眼没找到我,他肯定会不安的。”
  “去吧。”楚夭摸了摸裴饼干的脑袋,但没摸秦闻州的。他正和祝风停冷战,对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有点意见。
  好在银发alpha一心只惦记着男朋友,完全没注意到这一丝丝细微的区别对待。
  -
  秦闻州重新回到ICU门口坐着。
  等到下午裴灼被送进普通病房,他也转移阵地,继续在普通病房床前坐着。
  捡回来的故事书和粉色小羊皮颈圈放在一旁的床头上,花瓶里原本是康乃馨,被秦闻州换成了红玫瑰,还搭了两支白色满天星。
  裴饼干年纪小坐不住,偶尔会跑到走廊上溜达一会儿,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安静地守在裴灼身边。
  院内会诊没有诊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只是说裴灼基因病的本质就是血液中的粒子异常,而两支高纯度的基因稳定剂让这个粒子降低到了异常水平,短暂地影响了天赋异能的使用,休养几天慢慢恢复过来就好。
  至于会反弹到什么程度,尚未可知。
  凌晨两点。
  裴饼干睡着了,蜷缩着在病床上占据了一小块位置,像只小兔子掖在裴灼身边。
  秦闻州抽空去买了杯咖啡。
  医生说S级omega的身体恢复机制很强,裴灼很有可能会在今晚醒来,所以他决定熬一个通宵,顺便再看一遍小狗短剧。
  走之前把病房里的灯调暗了些,是很舒服的亮度,不会影响裴饼干睡觉,如果有人怕黑,那就刚刚好。
  就在alpha短暂离开的空隙,裴灼眼皮微微颤了一下。
  他醒了。
  但没有力气睁开眼,五感也十分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身边似乎蜷缩着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又过了几分钟,他缓缓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视线才勉强聚焦。
  雪白的墙壁和被子,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被子里传来均匀的微弱的呼吸声,墙上投映着奇怪的影子,像一束花。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裴灼虚弱地转过头,望向床边柜。
  一抹鲜亮热烈的红猝不及防映入眼帘,仿佛当年的“劲辣!红烧牛肉面”,但却比当年的更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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