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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后XP百分百契合怎么办(近代现代)——水兵洛

时间:2024-08-12 09:01:30  作者:水兵洛
  苏锦多半认为没必要和小朋友争执这些,顿时不满地侧过头去。
  “警告你哦,再用那事拿乔,今晚就让哥哥拉黑你,”云礼也满不在乎的样子,故意弯起大眼睛一笑,“睡过就是代表很多,你羡慕吗?”
  说完他就踩上滑板扬长而去了。
  苏锦心里的忧郁已然烟消云散,他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
  *
  程酌永远是周到体贴的。
  尽管苏锦不请自来,他还是备上茶水,耐心劝说:“聿深跟我讲了,你的立项方案不适合易迅现在的状况,这两年很难考虑。”
  “我知道一下子给我投那么多钱不现实,”苏锦蹙眉,“但连机会都不给未免也太武断了。”
  程酌无奈:“你所谓的机会是几千万的成本和上百名高级员工的调动。”
  苏锦陷入沉默。
  “如果你愿意从事美术方面的工作,”程酌认真提议,“我其实有些不错的岗位可以推荐。”
  苏锦不接话茬:“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了?”
  他从前也是很任性的,但如今这任性的成本越来越高,着实令人无法招架。
  认真地思考过后,程酌实话实说:“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或许再以制作人为目标历练几年,未来会变得不一样。”
  “你不肯再帮我,”苏锦忍不住问,“是因为那个云礼吗?你忘了戴均对不对?”
  程酌认真反问:“和小礼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怀念他,还是只想利用他来折磨我?”
  苏锦很惊讶:“折磨?你从前对我那么好,竟然感觉是折磨?”
  ……
  “不想说这个了,”程酌主动结束话题,“总之,你这回想要的东西,我也没办法。”
  苏锦慢慢蹙起眉头。
  “哥哥!”
  云礼忽然出现在楼上的栏杆旁,仍旧是那副可爱少女的打扮,只不过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颜色绚丽的轻纱剪裁成的晚礼服,像位落跑公主,配上嗓音真是……不男不女。
  苏锦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厌恶,但察觉到程酌不经意的目光,又立刻恢复平日的文静模样。
  程酌这才望向云礼:“怎么了?”
  云礼撒娇:“你什么时候聊完工作呀?我需要帮忙。”
  程酌微笑:“聊完了。”
  这句话无疑是在下逐客令。
  苏锦放下茶杯,恍惚意识到原来那些往事即不是朱砂痣,也不是白月光,而是米饭粒和蚊子血,从未被铭记。
  *
  “他就是故意欺负你、利用你,我看不下去。”
  云礼有点不开心地摆弄着身上的半成品,止不住郁闷抱怨。
  程酌失笑:“那可真谢谢你伸张正义。”
  “哼,”云礼继续愤愤不平,“头一次见到这么讨厌的家伙。”
  其实程酌不想少年总被不相干的事占据心神,故意问:“为什么忽然急着做礼服?”
  云礼瞬间得意:“你猜。”
  程酌总能一语中的:“给陈醉的?”
  “神了!”云礼惊讶转身,“你怎么知道?”
  程酌手里的纱被拽落,导致勉强拼凑好的裙子滑落大半,露出少年雪白的后背。
  云礼满不在乎地跪在地上继续简单牵线。
  他认真时如孩子般天真地不管不顾,有种很特别的稚嫩性感。
  程酌伸手摸过去:“穿好衣服再弄,不然就当你在勾引我了。”
  “没关系,”云礼浅笑,“老夫老妻的。”
  “我可没这么想。”
  程酌这样回答的同时,便故意伸手抱起他。
  云礼手中还拿着针,不由被吓到,回神后才用力拽住纱衣,神色可怜:“不要胡来哦,这真的是给妈妈的。”
  程酌只亲了少年一下,轻声淡笑:“谢谢。”
  被他感谢实在稀奇,云礼疑惑眨眼:“嗯?”
  “很多事我以为自己很难走出来,”程酌眼神温柔,“但有了你,才发现那些并没什么大不了。”
  云礼露出梨涡:“那当然,你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程老师!”
  讲完玩笑话,他又掏心掏肺:“要真想谢我,每次想别人好一分,就先对自己好一点,我可不需要你真去当个大好人。”
  程酌问:“那你需要什么?”
  云礼长睫微闪,凑近笑道:“我需要你幸福。”
 
 
第57章 你我
  母亲, 无论她存在与否,都是人生绕不开的重要命题。
  读大学之前,云礼从来不愿提起陈醉的名字, 可是她回国之后,渐渐相处, 又让少年感觉曾经刻骨的伤疤并不至于永远耿耿于怀。
  这其间的重要原因当然是程酌在调和。但云礼很清楚, 原因不止于此。
  他甚至从某种程度上理解了陈醉的自私——毕竟这个女人远离江朔、奶奶和父亲, 站在舞台上时,远比记忆中要光芒夺目得多。
  *
  不知是否因为受到舆论加持, 病弱的陈醉竟在综艺节目里闯进了决赛。
  拿到票的云礼不仅带上程酌,还把杨西西和左星臣也邀请来一同在现场欣赏表演。
  观众们叽叽喳喳,加之明星云集, 简直比演唱会还要热闹。
  其实陈醉近来各项数据都不太稳定, 却非要参加不可,实在让云礼郁闷纠结。
  程酌在旁安慰:“既然是她想做的事,有机会完成应该高兴才对。”
  云礼颔首, 内心却只求生命之神能够多几分仁慈, 别把还年轻的陈醉太早带走。
  思绪飘忽之际, 现场又一阵震耳的欢呼, 是陈醉拿着话筒款款上台。
  她穿着件如云霓般绚丽又仙气飘飘的礼服,因着精美妆容而掩去病态,言笑自如的模样漂亮到不太真实。
  杨西西很好奇:“那衣服是你做的吗?”
  云礼嗯了声:“……留个纪念吧。”
  见他似乎笑不出来, 杨西西不由苦恼着想要安慰。
  不料左星臣那家伙在旁边拿着荧光棒又吼又叫, 十足脑残粉模样, 惹得旁人无语失笑。
  寒暄完毕, 主持人在台上问:“听说今天的决赛曲目,是你没发表过的原创歌曲?”
  陈醉点头:“上周写的。”
  她总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轻松态度, 很符合当代年轻人的精神状态,观众听得嘻嘻哈哈。
  主持人惊讶:“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吗?”
  “为什么冒险?我觉得自己写得挺好啊,”陈醉弯起嘴角,“其实是写给我儿子的,总得找机会唱一唱,对吧?”
  话音落下,云礼很是诧异,哪怕摄像机摇过来了也没有在意。
  陈醉不是个喜欢煽情的矫情人,当时那句对不起,可能已属于她极郑重其事的表达。
  所以忽然得到一首歌,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害怕。
  听见音乐响起,妈妈温柔而极有穿透力的歌声也响起,少年止不住地头脑空白——
  似是母子连心,他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血液仿佛在担忧中远离了身体,云礼逐渐手脚冰凉。
  直至被程酌握住左手,方才轻咬嘴唇艰难回神。
  那首歌叫做《我》,唱了三分钟,是极度漫长的三分钟。
  根本无需任何解释,少年便听懂了陈醉的倾诉:无论对或错,她都选择了去做自己,而这种勇气,她也希望能在儿子身上看到。
  做自己当然好,只是……很难。
  云礼想起母亲当年的离去,以及自己对奶奶的“背叛”,一时间感慨万千。
  曲目终了,音乐渐淡,他却无法回神。
  站在光中的陈醉好像完成件极重要的事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没想到下一秒,她便失去力气,如朵云落在了华丽的纱裙上。
  惊叫声淹没掉所有知觉,云礼不由睁大双眼。
  *
  有的人永远与众不同。
  自从知道陈醉患上乳腺癌后,云礼便特别关注同类病患。
  他了解到太多与病情缠绵多年的案例,加之这两个月陈醉总是能说能笑,所以当真没觉得她会忽然恶化。
  结果白天还精神百倍的陈醉,竟然被直接拉进ICU,连续两日都没脱离危险。
  云礼从最开始的恐慌,到虚无的担忧,再到精疲力尽,最后虚弱地等在走廊长椅上时,已然面色如纸。
  虽然大家都劝他不用这样陪着,可少年心里总有种感觉:那首歌就是离别的预兆。
  正在头痛中昏昏欲睡时,附近又响起脚步声。
  “她也没管过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极熟悉的声音。
  云礼瞬间清醒,猛地站起身来:“奶奶……”
  蒋青略显风尘仆仆,簇着眉挎着包,显然刚刚赶来。
  原本说去买饭的程酌站在不远处,朝云礼淡淡苦笑。
  云礼低下头,疲倦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看您的,想着早点申请到学校,您也可以放心……”
  蒋青的表情十分复杂,一时间没有答话。
  没想忽然看见老人家,云礼却情绪崩溃,用手背挡住眼睛哭泣道:“妈妈要死了,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可我不想她死……”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简直泣不成声。
  蒋青拧着眉头望向ICU的玻璃窗,许久后才道:“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开,没有谁能永远陪着你,以后的路啊,你要学会自己走了。”
  云礼擦不净脸上的泪水,混乱间缓缓地蹲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抖一抖。
  犹豫过后,蒋青还是伸出手去,慢慢地摸住了他的头。
  *
  陈醉离开得很快,几乎没有给人太多时间难过,便在第三天夜里停止了呼吸。
  由于她是在综艺直播中倒下的,关注的观众不少,媒体自然寻着味来疯狂报道。
  幸好有程酌和蒋青陪着,云礼才能躲过那些长枪短炮的夹击,尽可能为母亲办了场体面的葬礼。
  她没什么亲人,朋友倒不少,更多的是粉丝。
  不知是谁走漏消息,导致下葬那日不少喜欢民谣的文艺青年前来吊唁,原本宁静的墓园反常地热闹了起来。
  完成仪式后,程酌扶着云礼的后背安慰:“带奶奶回家休息吧,别想太多。”
  云礼低落颔首,原本明亮的眸子狼狈微肿。
  程酌这才去帮忙送别众人。
  他总是能将复杂琐碎的事安排妥帖,值得信赖。
  云礼的头脑有些空白,跟着蒋青离开的刹那,又忍不住回头望向墓碑上陈醉的黑白照。
  正悲伤时,秦世忽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跟老太太打了招呼,而后掏出个信封道:“这个是陈醉录制节目的佣金,她之前说过,要留给你。”
  云礼怔愣地打开,见是张数额不小的支票,至少可以填补上她治病的花销,不由惊讶:“所以我妈是去找你帮忙了吗?她特意要赚这笔钱的?”
  秦世否认:“那倒不是,她原本就认得导演,只不过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后,去见过她,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的确有趣。
  只可惜活到四十出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去诉说她是否后悔自己与众不同的人生,而对于唯一被亏欠的儿子,除了那箱信和那首歌,更是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云礼把支票放好,等秦世告别后,才递给蒋青:“我用不到,您存着吧。”
  没想蒋青却问:“她在医院花的是小程的钱吧?”
  云礼默默点头。
  “还给他,”蒋青吩咐,“谈感情不要扯上钱。”
  ……
  云礼呆过几秒才猛地抬眸:“您接受我和程酌哥哥在一起了?”
  蒋青反问:“我不接受有意义吗?”
  云礼抿住嘴角。
  蒋青侧头叹气:“学业第一,别把注意力都放在别人身上,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学设计,”云礼如此保证,而后微笑,“谢谢奶奶。”
  蒋青依然没有好脸色,只道:“既然这么选了,就别让自己后悔。”
  *
  四个月后。
  伴随着陈醉的离世,云礼原本微有波澜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他的托福成绩不错,余下大部分时间都在准备作品和在刘夙的工作室兼职。
  为了增加更多光彩和阅历,也常想尽办法参与些相关活动,每日忙忙碌碌,非常充实。
  录取邮件是秋天收到的,比预计晚了些,而且毫无征兆。
  程酌的工作涉及到的责任太多,即便有心去美国,也不可能抬脚就走。
  所以云礼匆匆准备好签证和行李,最后还是要一个人踏上行程。
  国际机场徘徊着肤色各异的陌生旅客,给人种世界大门将在眼前徐徐打开的错觉。
  云礼当然激动,又有些不舍,办完托运后便黏着程酌:“所以你什么时候能来找我呀?”
  程酌正帮他检查随身的背包,闻言淡声回答:“年底。”
  云礼追问:“是新年还是春节?”
  听到这话,程酌失笑:“怎么,怕我讲话不算数?”
  “你不会的,我最相信你了,”云礼眨了眨眼睛,“只是不想分开,我希望每天都见到你。”
  程酌俯身亲了他一下:“等到纽约,用不了一周就想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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