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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后XP百分百契合怎么办(近代现代)——水兵洛

时间:2024-08-12 09:01:30  作者:水兵洛
  “那也没关系。”程酌态度真诚,“可爱嘛,多少意味着觉得你需要被疼爱、被保护,但那都是旁人的自以为是,对你并没那么重要。”
  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云礼缓慢眨眼。
  程酌手中的炭笔仍在勾勒,嘴角亦勾出温柔的弧度:“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想当一朵花,所以你会成为一棵树,树不需要可爱,只需要找到想要扎根的地方,然后肆意生长就够了。”
  原只在闲聊的云礼因这席话欲言又止,心中颇受震动。
  他当然想成为树,但他还没有扎根的勇气,更怕自己扭曲而不合时宜,所以总把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深深藏起,在程酌面前藏得尤为努力。
  结果……还是被看穿了吗?
  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没说。
  云礼继续专注地编织手环,碧透的茉莉枝条被轻咬在嘴里,雪白的脚在溪水中晃呀晃,衬着身上古朴的禅衣,真像栖息于古寺边的精灵。
  程酌有一眼没一眼的轻看。
  暮色西沉,山野空涧,不似人间。
  *
  天将要暗下之际,云礼终于把手环都编好了,他开心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站到清凉的溪水中玩了片刻。
  程酌仍在本子上速写,也不怕光线这么暗伤到眼睛。
  云礼忽然调皮,抬脚朝他踢了脚水。
  全无防备的程酌脸上身上全被溅到,包括速写本也未能幸免,不由怔愣抬头。
  瞧着溪水将房东哥哥搞到狼狈的模样,云礼莫名觉得好笑,自然而然便真的笑了。
  少年快乐的笑脸在余晖与薄雾间似幻似真,美得动人心弦。
  程酌完全生不起气来。
  云礼笑够了,终于追问:“是不是把你的画弄湿啦?”
  “你自己干的好事,我也没办法。”程酌朝他展示印着水渍的画本,“还想送给你的。”
  虽然瞧不清楚细节,但那分明是云礼低头编花环的素描,特别生动好看。
  捣乱的云礼后悔了,着急朝他跑:“湿了我也要——啊!”
  未料溪水中的鹅卵石太滑,少年一个没踩实,竟然狼狈地重重摔到了水中。
  程酌立即起身飞步靠近,神色紧张。
  挣扎过好几下,最后还是被硬扶着才趔趄站起,云礼拧着眉头悲惨道:“好痛……”
  *
  医院的消毒水味冲淡了中秋的祥和喜乐。
  经过繁琐检查,确诊只是扭伤,程酌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
  “哥哥,我都是自己作的。”云礼脸色苍白地坐在走廊长椅边,抬头露出乐观的笑脸,“过几天就恢复,你千万别告诉我奶奶,她身体不好。”
  程酌拿着药和诊断书单膝蹲到他面前:“怪我提意去寺里,不仅把你累成那样子,还没看好你。”
  云礼安静凝望片刻,忽浅笑:“你不是说,我会成为一颗树吗?”
  话毕他从衣兜里拿出个几乎被压扁的茉莉花环,轻轻拉过程酌的大手,替他戴好:“中秋快乐。这三天很开心,现在也开心。”
  明明不久前在溪水里还像顽童,此刻的少年又有极包容的沉静佛性。
  相处这段时间,程酌很难评价云礼到底是天真还是成熟。因为他毫不世俗,所以世俗的标准也完全不适用。
  茉莉的清香温柔散开,拉回了程酌的神志。
  他握住云礼微凉的手:“中秋快乐。”
  *
  脚腕意外扭伤后,去上学自然很不方便。
  云礼很清楚这次是咎由自取,特别怕给程酌添太多麻烦,坚持婉拒他的好意,拄拐打车往来学校与家中。
  平日就很受欢迎的新晋系草受了伤,难免引来无数关怀。
  这日水果饮料被迫收到不少,可把趁机蹭吃蹭喝的杨西西撑得够呛。
  她挺够意思,一路护送云礼到校门口:“既然如此,等你伤好了再去拍视频吧,也太不小心了。”
  云礼心虚苦笑。
  正在这时,又一位历史系的研究生学长拎着水果和鲜花,气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
  杨西西小声啧道:“飞蛾扑火啊。”
  云礼心中很无奈,表情也只剩礼貌。
  “你还好吗?伤这么重就别来上课了。”学长只跟他接触过几次,却偏用极熟络的口吻讲话,“我送你回家吧。”
  云礼摇头:“并没有很重,而且有西西送我,是吧?”
  还没等杨西西表态,学长却抢着道:“她一个女的,扶不住你。”
  “我不用人扶。”云礼有些不高兴,“什么男的女的?很多时候女生更可靠。”
  见他眼神不悦,学长收敛了态度,把手中的橘子和玫瑰花举起:“那祝你早日康复。”
  渴望和云礼搭讪的男女皆有,少年早就不胜其烦,但对这位同系前辈却不能太无礼,只好耐心拒绝:“谢谢,可我橘子过敏,花粉也过敏。”
  在旁看热闹的杨西西扑哧一声笑出声。
  可那学长还不知进退:“云礼,你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啊?”
  ……有什么误会啊色狼?
  气氛正尴尬时,忽有辆熟悉的轿车停在附近,瞬间吸引住学生们来来往往的目光。
  云礼惊讶地张圆眼睛,呆呆地望着程酌走了出来。
  很奇怪,他一直试图避免房东哥哥出现在东港大学,或许是因为这里意味着现实生活,而那栋藏在落羽杉中的玻璃别墅……则是私藏的幻梦。
  结果防不胜防,还是来了。
  程酌依然一袭笔挺精致的西服,在校园路上仿佛明星乱入在拍电影。
  直至他走到面前,云礼才回神主动开口:“哥哥……”
  程酌并没有看其他人,温和解释:“刚路过想着你打车不方便,顺便带你回去。”
  顺不顺路只有他自己知道,云礼唯有乖乖点头。
  在旁围观的杨西西兴奋了,非常社牛地打听:“这是谁啊,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
  不料程酌又换了套说辞:“我是云礼的朋友。”
  一起回家算什么朋友?还不如上次自称表哥来得妥帖。
  云礼想要逃避的事情有很多,头上几乎滴下冷汗。
  程酌却偏不想走,终于打量过杨西西和那位橘子学长,最后目光定睛在玫瑰花上,半笑不笑地问:“你们是他同学吗?平日承蒙照顾了。”
  杨西西仿佛看穿了什么,笑嘻嘻地递过云礼的书包:“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
  “走。”程酌帮忙背上包,扶住云礼的后背,强迫他拄着拐随自己迈步,若无旁人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学长终于回神,不甘心地追上去:“云礼,你就收下吧,特意给你买的。”
  啊,好尴尬,一把年纪书都白读了吗?
  云礼在心里疯狂吐槽,忽又恍惚意识到:其实这学长和程酌是同岁。
  只不过……各方面都天差地别,像爹和儿子。
  少年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莫名浅笑。
  程酌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淡声开口:“小礼不吃这种东西,再说这花,不合适吧?”
  平日房东哥哥低调得体,今日还是云礼第一次见识他讲话带刺。
  学长已经被保送博士了,平日挺自大自得,此刻感受到鲜明的压力,不禁冷着脸质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惜因为身高矮了半头,仰着脸实在没什么气势。
  被迫卷入矛盾中心的云礼很怕程酌不高兴:“你的东西我不要,以后别来找我了。”
  学长尴尬地欲言又止。
  程酌又拿过那束花瞧了眼:C级玫瑰,夸张的玻璃纸掩饰不掉花瓣稍显萎靡的虚弱,谈不上很好看。
  他将花举到云礼纯净的脸旁比了下,眼神不解:“你觉得,配得上吗?”
  ……
  程酌把花束用力摔回那人怀里,没再多说什么,便小心地扶着云礼上车绝尘而去。
  瞧了半天热闹的杨西西兴奋了:哇哦!
  云礼你这个小骗子!原来平日无欲无求的表情,全是欲盖弥彰啊……
 
 
第14章 美人
  云礼的脚伤到第四天仍肿得像馒头,让程酌很心疼。
  他请家庭医生来瞧过,又特意买了蒸汽盆热敷,搞得兴师动众。
  倍受照顾的云礼挺不好意思:“没关系的,明天没课,刚好休息。”
  正在认真阅读药油说明书的程酌应了声,根本不打算听劝。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汤圆好奇闻闻。
  云礼看清来者,立刻紧张接通:“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不休息?”
  “我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蒋青的声音随即传来,“国庆节你别回家了,我去东港瞧瞧你住的地方和学校,万一有什么不适应的——”
  面对控制欲极强的大家长,云礼精神紧绷:“不用啦,我适应得挺好。”
  蒋青哼道:“我还不知道你?报喜不报忧,奶奶必须得亲眼看到才行。”
  在旁静听的程酌见云礼愁眉苦脸,不由目露疑惑。
  云礼捂住话筒小声道:“我奶奶非要来……”
  程酌伸手,示意他把手机递给自己,而后淡定开口:“奶奶,是我。您哪天过来?要我帮忙订机票吗?”
  ……
  为什么不阻止呀?云礼目瞪口呆。
  蒋青对程酌印象非常好,语气和善:“就二三号待两天,我这边茶楼不能总离了人,票已经订好了。”
  “那把航班发给我,我带云礼去接您。”程酌很有耐心,“就住我家,这样您也可以多陪陪云礼。”
  蒋青琢磨了下:“行,我把酒店退了,房费你跟我结。”
  程酌失笑:“这倒不用——”
  “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我这老太太也不能糊涂。”蒋青目的达成,痛快道,“挂了啊,让小礼早点睡。”
  程酌寒暄结束,而后朝云礼淡笑:“可以理解,不如让老人安心。”
  云礼郁闷:“那也不用麻烦你去接待奶奶,我能搞定。”
  从不喜欢啰嗦的程酌未再多言,蹲下身帮云礼擦拭脚丫,准备开始涂抹药油。
  艺术家的手怎么可以做这种粗事?
  云礼慌张:“我、我自己来。”
  “没关系。”
  程酌坐到沙发边,按照医嘱将药油倒入手心,认真地轻揉红肿处,神情无比专注。
  无法忽视的疼痛之余,又有强烈温热。
  云礼隐隐觉得,程酌对自己的好超越了前辈,也不像朋友,暧昧难掩,悸动翻涌。
  走神时,忽被按到难忍之处。
  云礼不禁试图缩回伤退。
  程酌瞬间大力按住:“不想在你奶奶来之前康复了?听话。”
  云礼默默瞧着他,内心温热更甚。
  多幸运啊,因为程酌的存在,他始终未曾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苦涩。
  那……程酌自己呢?
  “哥哥,你以前在欧洲的时候,生病受伤了怎么办?”云礼忍不住关心,“是不是都没有人照顾你?”
  程酌轻松微笑:“那时压力很大,不太纠结这些,凑合活着。”
  ……
  如此精致的人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
  云礼眨眼:“所以真受过伤吗?”
  “我喜欢极限运动,多少会有磕碰。”程酌依然耐心地为他按摩着,语气漫不经心,“但最严重的一次是在车祸中右臂骨折,很久才恢复正常。”
  画画的人受这种伤应该很绝望吧……
  云礼惊愕而心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光盈动。
  程酌笑意稍显苦涩:“不过我已经算很幸运了,开车的朋友……根本没抢救过来。”
  闻言云礼更为震惊,眼圈逐渐泛红,连声音也忐忑:“对不起,我不该乱打听,你肯定很难过。”
  “随便聊聊而已。”程酌把他的脚放在沙发上,并未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早就过去了。”
  鬼使神差间,云礼脱口而出:“那朋友……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刚刚站起身的程酌微怔,转而半笑不笑地反问:“瞎想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学校里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
  ……
  云礼回忆起被房东哥哥撞见的橘子学长,尴尬摇头,“也、也算不上追,而且我从来不回应,他们很快就放弃了。”
  “就算你笑一下,乱七八糟的人都要误会。”程酌垂眸威胁,“你也不想让奶奶听说这些吧?”
  提起蒋青,云礼不禁身体微抖,紧张保证:“不想!不会的,以后我肯定严辞拒绝。”
  程酌这才满意地收拾起治伤残局。
  终于解放的云礼挣扎落地,扶着拐杖慢慢朝楼上卧室挪动。
  汤圆好奇地追在他脚边绕来绕去,随时都有可能将少年绊倒,引来轻声抱怨。
  正热闹时,猫咪忽被主人无情拎走,下一秒,云礼竟因大力凭空而起。
  他慌乱地扶住程酌的手背,很快便被抱回卧室,稳稳地坐到了床边。
  亲密接触转瞬即逝,但仍值得脸红心跳。
  云礼仓皇地钻进被子,挡住开始发烫的脸。
  程酌轻笑:“晚安。”
  谁知汤圆契而不舍地跟着跳上了床,卧在云礼旁边,得意地摇晃起毛绒绒的大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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