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沉了沉。
小少爷真的不一样了。
如此一来,不仅拿到了钱,还戏耍了一番夏季风,更是会让他背后的寂成凛暴跳如雷。
寂玖笙带着傅临渊打车右拐左拐,车不知道换了多少辆,也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几个监控盲区,到最后,绕是一向以记忆力自豪的傅临渊,都有些头昏脑胀。
等到他略微熟悉的城中村时,已经是下午了。
民房内
当房门打开
寂玖笙带着傅临渊出现时,屋内三人,眸子里,尽是不淡定。
傅临渊他……竟然回来了?
而且看起来,没有受什么折磨一样。
这太让人惊奇了。
薄夜寒站在二楼,手里握着杯子不断攥紧用力,仿佛要把杯子捏的破裂才肯罢休。
一贯冰冷轻蔑的眸子,崩塌出现裂纹。
目光在寂玖笙和傅临渊身上来回的扫视,薄唇紧抿。
傅临渊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到最后,他视线紧紧的盯在寂玖笙身上。
那种锐利,审视的目光,如一把尖刀刺过来,想要刺进寂玖笙心里,从而看透那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一般!
沈墨江眸中惊喜,他将早上换下来的拐杖递过来给傅临渊。
他看着寂玖笙:“没想到你真的说话算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从寂玖笙给他带了第一份小笼包,又或者那天夜市里,他一口一个弟弟的叫着。
在今早寂玖笙说要带傅临渊去见夏季风时,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丁点相信傅临渊能回来的。
寂锦桥指着中午的剩饭:“你们吃饭了吗?”
“当然吃了。”这个点不吃,那岂不是要饿死了。
傅临渊也点了点头。
寂玖笙带着他到处穿梭,期间,一人吃了两个煎饼果子。
“进屋。”
寂玖笙扯着傅临渊进了屋。
查看伤势后,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伤还得再养养。
“玖笙哥哥,你的伤?”
傅临渊想到了寂玖笙的后背。
“没事。”他摆摆手:“你好好歇着吧,我让寂锦桥给我上药。”
房间里
寂玖笙脱了短袖,最里面的伤痕已经破皮,腐烂,脓水流了出来。
刚才脱短袖时,干涸粘连,让寂玖笙遭了些罪。
寂锦桥眉头一皱。
这么严重了?
“哥哥……”
“怎么了?”寂玖笙动了动肩膀,伤口又痒又疼。
寂锦桥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眸色渐暗,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哥你坐好,我给你上药吧。”
“快点。”
在寂玖笙的催促下。
寂锦桥先是用棉签挤出脓水,再涂了些碘伏,最后上药。
动作仔细,一丝不苟,一个步骤也不落。
上完药
寂玖笙挥了挥手:“出去吧,记得做晚饭,别放辣椒。”
自己确实受不住了。
“知道了。”
关门后,寂玖笙小幅度伸了个懒腰,趴在床上,小憩过去。
——
另一边
酒吧
夏季风待在落锁的屋内,浑身的戾气,已经要把所有东西全部点燃了。
所有该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一片狼藉。
甚至于有几人的脸上,身上,全部是巴掌印子和鞋印子。
夏季风疯了一样把怒气全撒在看着不顺眼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吧嗒——一声,门开了。
夏季风没转身,捏着手里最后一个玻璃杯子,就径直朝门口砸了过去。
“我看你是活腻了,现在才给老子开门!”
霎时间
屋内煞气遍布,正对着门口的人,浑身一怔,脸色惨白。
腿肚子不住的发抖,要死要死!
可偏偏,被关了几个小时的夏季风,被怒气冲昏了理智!
盛怒之下,他越骂越难听!
“狗东西!你这破酒吧是不是不想开了,信不信老子分分钟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老子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过来跪下给老子道歉,老子可以勉强原谅你!”
身后
那股冷气快要冻死人的感觉。
夏季风面前的人瑟瑟发抖,看着来人阴沉到极致的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愣着干什么!老子让你过来!”
没人应声,夏季风更怒了,咬着牙咯吱吱作响,猛的转身,手指着鼻子就开始骂。
“你个狗东西!老子还使唤不动……”
所有的盛怒,谩骂,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恐惧。
无边蚀骨的恐惧将夏季风吞没了个干净!
“二少……”
声音发抖,苦着一张脸恐惧到极点。
“呵呵。”寂成凛身量很高,俯视着他:“傅临渊呢?”
正事在先,其余的账,以后再算!
夏季风心里咯噔一下,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那群人,到底是谁,告诉的二少!
突然,喉咙一紧。
寂成凛死死掐住夏季风的脖子:“我问你话呢!”
“二少...松开,是谁告诉你傅临渊在这儿的?”
等他知道了,他要把那人的皮扒掉一层!
寂成凛冷冷看着他,手越收越紧。
夏季风不断挣扎,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压迫变形。
“跑了,是我无能,让他给跑了。”
该死的寂玖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第27章 玖笙哥哥,要添饭吗?
突然
喉咙的桎梏消失,新鲜空气不断灌入肺中,夏季风捂着脖子弓着背咳嗽个不停。
寂成凛松开夏季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刚才进来时,一直阴沉着的脸,此刻泛起一丝诡异骇人的笑容。
夏季风震惊:“二……二少,您不怪我?”
寂成凛充耳不闻,只是提着夏季风的肩膀,将人用力往上提。
“站直了。”
一声命令,夏季风当即站直。
砰——
巨大的声音骇人惊悚。
寂成凛提腿猛踹,直踹夏季风心窝。
空中,几根肋骨断裂脆响,让人毛骨悚然,夏季风身体如断线风筝飞出几米远。
哄——的一声落在地上。
喉头霎时腥甜一片,紧接着,一口浓血从嘴里喷出!
场面惊悚至极!
寂成凛嘴里“咯咯”笑着,一步步朝夏季风走过来。
夏季风恐惧地不断后退,不断摇头,慌里慌张,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二少,二少你听我解释,我本来已经抓住傅临渊了,是寂玖笙那个废物使诈!他把我关在房间里!二少,你替我做主,你替我杀了寂玖笙好不好!”
可惜,他这番说辞在寂成凛这过不去。
寂成凛不像他,没脑子。
“所以,你在见到他的第一刻,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夏季风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呵!”寂成凛冷嗤一声,随手揪出一个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把所有事情尽数倒出。
几分钟后
寂成凛脸色越来越黑。
虽然在那人的描述中,夏季风和寂玖笙的谈话内容不得而知!
但就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也该猜到了几分!
他像是气极了,又拍手又笑,一脚踩在夏季风脑袋上,用力往地板上挤压。
“蠢货!夏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蠢货!寂玖笙明摆了就是耍你!甚至于抓到傅临渊的消息,还是他拿你的手机给我发的。”
他死命的压,夏季风之前摔在地上的玻璃碴子,此刻已经完全嵌在了脸上,鲜血淋漓,血腥气遍布。
寂成凛恨不得杀了他:“无知贪婪,蠢笨如猪,夏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无能废物!”
寂成凛浑身暴戾,挥了挥手,让保镖抬着夏季风回去。
“把这个废物扔给夏家!”
寂成凛嘴边吐出“寂玖笙”三个字,恨的牙根痒痒!
他这个弟弟太猖狂了!
不知天高地厚,总要付出代价的。
他已经全江城的在搜捕了,相信不久后,他这个弟弟就藏无可藏了。
——
夕阳西下
民房一楼照不到夕阳,几层楼高遮挡,里面要远比外面昏暗一点。
餐桌上,已经亮起了白炽灯。
饭菜阵阵飘香,寂玖笙早就已经起来在餐桌旁等着了。
今天是薄夜寒和沈墨江做饭,看这菜色样式,二人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玖笙哥哥,要添饭吗?”
饭桌上,傅临渊瞅着寂玖笙的碗刚一见底,他就开口。
他似乎叫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
可旁边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绝不可能出现的迹象一般震惊至极!
薄夜寒心里微沉。
傅临渊竟然也改口叫哥了。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傅临渊自从回来后,就对寂玖笙的态度,大为转变。
沈墨江诧异。
没记错的话,傅临渊前几天还对寂玖笙恨之入骨,今天,居然这么自然的叫出了“玖笙哥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沈墨江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窜。
他“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弯腰够到寂玖笙的碗抢过来,重重的往里面压了两勺米饭又递了过去,随后低头一个劲儿扒拉自己碗里的米饭。
傅临渊眉头微皱。
眉宇间,出现一丝阴郁,似乎是刚才沈墨江的动作,让他有一瞬间的不爽。
寂锦桥没说话,心里琢磨着“玖笙哥哥”四个字。
呵呵。
叫的还真顺口啊。
寂玖笙无所谓的大口朵颐,是真饿了,路上那两个煎饼果子能吃个什么?
一点也不顶饱。
饭后上完药,寂玖笙坐在院内看着一方天空,吃个饭的功夫,天边最后一丝夕阳染红的绯色也已经消失殆尽。
寂玖笙懒散的想。
夏季风那边,肯定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至于寂成凛?
他再盛怒又能如何?这个地方,没那么容易找到的。
寂玖笙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还是慢慢养伤吧,这后背,是越发疼的厉害严重了。
一连一个月
寂玖笙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偶尔出门买菜,听到城中村内,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说什么江城新贵夏家在找人。
给的报酬很丰厚,弄的人心惶惶,外面乱糟糟的。
一个月内,傅临渊腿好了很多,本就没伤着骨头,此刻已经是丢了拐杖,正常走路看不出来伤过的模样了。
这天清晨
大概七点多钟的样子,寂玖笙起床,胳膊刚一撑床,后背的疼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
“嘶……我去!寂玖笙啊寂玖笙,你是不是血小板不足,受了个小伤而已,这前前后后一月多了,愣是不见好。”
稍微缓了会儿,硬撑着起身。
菜市场
寂玖笙大大咧咧,站在肉摊前。
“老板,照例来条鱼,再二斤排骨。”
“好嘞。”百忙之中,老板抬头看到是他,给了个热情笑脸:“又是你啊小伙子,这哥哥做到这种份上,也是没谁了,照我说,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借您吉言。”
寂玖笙同样回以笑。
自从第一次带寂锦桥来买菜,老板噼里啪啦一通教育后,寂玖笙觉得这老板真行,有事真上。
所以以后每次买肉,都来这儿买。
而且还必须抓着一个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老板苦口婆心的说自己这个哥哥有多么多么不容易。
再讲讲老板家里那两个兄弟,每天打的头破血流,到最后还不是得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每每到了最后,肉摊老板都是一句:到底是亲的,见着事了,才能懂得兄弟的可贵之处。
还别说,真有用。
最起码这几天,同处一个屋檐下,寂玖笙没觉得有谁明面上要杀自己了。
第28章 另一个消息1
寂玖笙在老板处理鱼的时候,跟老板交流了会儿育儿心得。
譬如:不能一味的凶,也不能一味的宠。
咱们做家长的,就要有做家长的威严。
寂玖笙表示深深的赞同。
临走时,笑容满面。
刚转头走了没几步,身后老板一阵失声惊呼。
“哎呀呀!小伙子,你这后背怎么回事?怎么往外渗血呢?”
“不能吧?”
寂玖笙心下诧异,怎么能渗血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发现脱了短袖,后背短袖上有化脓的血迹,但那只是一点点,也没有到渗出来,隔着这么远,还看起来这么明显的地步吧?
“哎呦呦,什么不能呀,年轻人别把小毛病不当回事,赶紧去医院看看。”
老板都替他着急,看着多吓人呐。
寂玖笙被老板说的心慌慌,加快脚步回了家。
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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