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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李承泽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勾起,笑笑道,“谢谢你,一个人做那些事,很辛苦吧。”
  短短一句,便让范闲红了眼眶,他用力拥紧怀中之人,“我们一起到白头。”
  “好,我们一起到白头。”
  他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愿意拿起屠刀,只身走向地狱。
 
 
第14章 后记1
  这其实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早晨。
  范闲自榻上悠悠醒来,手中捧着一页古籍残卷。
  他看着眼前的光景,似乎有一瞬间在恍惚着,他想起身,却在此时看到胸前雪白的头发,他怪异的侧头,目光涣散着。
  紧接着,他有些试探性的喊着,“殿下。”
  这次无人回应他,只有洪竹推门进来,看到他醒来,微微俯身,“大人醒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范闲似乎还未回神,他呆呆地看着洪竹,疑惑的问道,“二殿下呢?”
  洪竹脸色一僵,随即笑道,“大人又说笑了,庆国没有二殿下,只有逆臣李承泽。”
  这不大的一声,却叫范闲如五雷轰顶一般,一切美好假象都碎开来,只有残酷的现实。
  “哈哈哈!”范闲仰天大笑起来。
  这样开怀的笑却让洪竹有些瘆得慌,因为这笑声格外悲凉,而那位位高权重的范大人,眼角竟是有泪。
  洪竹不动声色地退出去,留这位大人在那儿发疯。
  其实洪竹早就习惯了,经常性的,范闲在早晨醒来后,要么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将屋子砸个稀巴烂,要么就是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旁人,“二殿下呢?”
  得到的答案,同洪竹如今的答案没什么区别,无非有的更直白一些,:“早死了,不是你杀的吗?大人忘了?”
  这倒不是挖苦,而是世人皆知的真相。
  洪竹都不敢仔细的去想,让范闲性情大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就算你不去想,事实也是摆在那里的。
  不得不承认的就是,让范大人变成这样疯疯癫癫样子的,是一个死人,还是遭人唾骂的那个死人。
  在二殿下最开始死去的那几年里,范大人除了偶尔疯癫,平日里还是端得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有些习惯有意无意的像那个死去的二殿下。
  后几年,范大人便越发疯癫,习惯同那位死去的二殿下那是一般无至,有时候都会有人认错,最惊骇的是在一夜醉酒后,范大人连夜去将二殿下坟刨了,同那堆白骨相拥而眠,等他带人找到时,惊讶的发现,范大人不光抱着二殿下的白骨睡觉,还一夜白了头,这真是……
  醒来后的范大人,却是不管不顾地将那堆七零八落的白骨一块儿块儿地捡起来,抱在怀里扬长而去。
  却无一人敢拦,哪怕是皇帝。
  之后,范大人便将二殿下的白骨埋在这院子里,日日靠在那石碑上睡觉,或是,拿着一堆书,同二殿下还在世一样,同他讲话,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人回答他了。
  或是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像是恢复神智一样,对二殿下的碑冷眼相待,甚至像是有滔天恨意一样,将那碑震得细碎,然后又沉默着一块块捡起,换一块儿新的。
  洪竹听到里面传来的茶盏破碎之声,摇摇头。
  哎,疯了。
  范闲摔得满地碎片,依旧不管不顾地赤脚就踩过去,鲜血便在地上映出一片片血红来。
  范闲提着酒,来到院子里,来到李承泽的墓前,长久的看着,随后仰头喝下一口酒。
  悲凉地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重来一次啊,不过是镜花水月美梦一场。
  梦醒了,就是冰冷残酷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他的爱人,就是死了,永远的死了。
  范闲将酒喝尽,然后丢了酒壶,便坐在他的墓碑边上,轻轻侧头靠着那墓碑。
  李承泽死后,他就时常做那些荒唐又可笑的梦,在一场场的大梦中,他逐渐清晰地意识到。
  他就是爱李承泽,不是恨,只是爱得痛苦,只记住痛苦,不记得爱。
  如果非要说恨的话,恨的也只有自己,竟是半分都不恨李承泽。
  恨自己亲手将他逼上死局,又冷眼旁观他的死去,更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
  李承泽总读他的诗书,并且在上面批注了自己的看法,范闲在那些批注之中,感受到了李承泽的怨恨和不甘:你能写出红楼和登高,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懂我?
  他懂,只是懂得太晚,晚得那人死去好多年,晚得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范闲这一坐就是到晚上。
  那清冷的月亮已经爬到了顶。
  范闲抬头赏月,他越发觉得,李承泽就是那轮月。
  范闲酒喝多了,手不太稳,未喝完的那坛荷花酒便倾洒到地上。
  酒倒影着天上那轮清冷的明月,范闲看得痴,忍不住伸手去捞,却将倒影中的月搅得面目全非,更捞得满手是泥。
  天上的真月都抓不住,何况是泥中的月亮倒影呢。
  错了,事实上,他有机会抓住的,只是他错失良机。
  那个站在权利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范大人,却在此时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第15章 后记2
  范闲躺在秋千上假寐,忽然听到一声极小的推门声音,能入他小院子的也就自己的的家人,便也没睁眼。
  听动静那人似乎是走到他的面前了,紧接着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将他碍事的额发抚到一侧,随后自然地捏住他的下颚。
  唇角被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他被逼着抬起头,唇上一片温热,紧接着,口腔中闯进一条青涩的舌头。
  范闲立即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双目紧闭的李承泽。
  范闲心头一动,伸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反客为主,更为娴熟地回应他。
  亲着亲着,范闲忽然发了狠,用力且粗鲁地攻占领地,又亲又吮,十分粗暴地掠夺,那人也像是耍起了脾气,咬紧牙关不让他再进入,范闲几次未撬开,便只能吮住他的唇,仔细地舔舐,却始终不得满足。
  范闲微微皱眉,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亲吻着他,一边带着他往床那边走去。
  走近了,范闲将他摔在床上,这一摔似将李承泽摔恼了,在他欺身压上去时,李承泽抬脚就要踹他。
  范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顺势往他身上一压,“好殿下,可怜可怜我。”
  范闲声音晦涩沙哑,“殿下……”
  李承泽没回话,只抓住他的衣领,带着他向下,然后咬上他的唇。
  他们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将世间的礼节与廉耻都抛诸脑后,抵死纠缠,什么天生宿敌,什么皇子提司统统记不起来,此刻只不过是彼此的爱人,虽互相折磨,依旧是彼此唯一。
  今夜的李承泽犹为主动,哪怕是痛得眼泪顺着眼角落,也一声没吭,甚至诸多配合。
  实在被顶得狠了,也不过是手背覆盖眼眸,死咬住下唇,隐约中泛着血丝。
  范闲俯身吻住他的唇,动作轻柔,小声问道,“很疼吗?”
  李承泽脖颈处,肩膀上,特别是锁骨的位置,遍布痕迹,青青紫紫的,在雪白皮肤上尤为突出,范闲看得有些难为情。
  自己真是个畜生。
  不由地动作放缓,并小声地哄着他,“殿下别哭,不舒服告诉我就是了,不必忍着……”
  那双好看的眼睛缓缓睁开,里面的情绪复杂且悲伤。
  李承泽带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很疼。”
  说罢,一切光景都变了。
  李承泽一身血污,大口大口地往外呕着鲜血,那双不甘心的眼睛瞪着他,字字泣血地指责他,“你不喜欢我!你从来就不喜欢我!”
  紧接着范闲从床上猛然坐起。
  身边哪里还有李承泽的影子啊,有的只有寂寥的月,还有一颗生疼的心。
  范闲脸上、身上、亵裤都是湿的,他翻身看着窗外。
  他在清醒时,始终落不下泪,因为他的心肠早就冷透了,现下他只觉得心口沉闷沉闷地疼,却始终找不到发泄口。
  最后,他只能起身,去取放在小案上的那两本红楼,翻开来看,看李承泽曾经留下的那一点痕迹。
  太可笑了。
  那人死去之后,他竟然疯了一样,想去了解他曾经是怎么生活的,他死前说过的那些话,也成了他的心病,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琢磨,琢磨那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想着,猜着,那人便也是入了梦,梦得多了,梦也变得荒唐起来,可他醒来后除了悲凉与难过,感受不到其他,每每梦醒都要回味许久,甚至希望,不是梦就好了。
  太可笑了。
  范闲指腹轻轻地摸着那人的字迹。
  他竟然爱着那个死人。
  可笑,太可笑了。
  范闲扔了红楼,然后整个人蜷缩进秋千里,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抱紧自己,随着秋天慢慢晃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范闲就这样枯坐一夜,等天明,洪竹推门进来时,他才懒懒散散地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又不动弹了。
  范闲时常这样子,大早上的蜷在秋千上,什么也不做,就是蜷着,神态满是倦怠,像是没有任何力气了一样,没想着死,但也没想着活。
  洪竹早就见惯了,不如以前那样紧张,甚至慢悠悠地收拾好房间后,才问他,“范大人想吃点什么?”
  范闲想了想,“葡萄,要甜的。”
  洪竹很快端了上来,范闲这才像是点力气一样,伸手端过葡萄,然后提起一簇,高高举起,抬头,张嘴,咬住。
  范闲吃了几粒,然后问洪竹,“中午吃什么?”
  “范大人想吃什么?”
  范闲想了想,兴奋地从秋千上跳下来,“火锅如何?好久没吃了。”
  洪竹无奈,“昨日刚吃过,范大人。”
  范闲闻言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洪竹叹气,“范大人记性一向很差,那我去准备了。”
  范闲点头,然后回到小案旁,捧起一本红楼,没翻两页,范闲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侧身躲过从窗外飞进来的匕首。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利刃直指他咽喉。
  范闲退了两步,躲开之后,迅速调整姿势进攻,不过十招,范闲便将来人制服。
  范闲将目光凶狠无比的谢必安拴在柱子上,自己回到秋千上,接着吃葡萄,活人气多了不少,“你还真是乐此不疲,这次没成功,下次再接再厉啊!”
  谢必安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范闲早就成筛子了,谢必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总会杀了你。”
  范闲闻言睨了他一眼,脸上笑意偏淡,“你若是真能杀死我,我还得谢谢你。”
  谢必安嗤笑一声,“那你别躲啊,说到底还不是不想死。”
  范闲摇头,“不是不想死,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他若死了,那人便只是史书中那短短一行,谋逆失败而自戕的罪臣。
  说着,范闲又跳下秋千,赤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拿了一颗葡萄塞进谢必安的嘴里,“你若是有空,多来这里转转,我孤寂得很。”
  谢必安“呸”地将葡萄吐出来,然后抬眸看着他,目光怨恨且阴冷,“一点都不像。”
  范闲歪头,没听清一样,“你说什么?”
  既有人上赶着要诛心,谢必安怎么会拦着呢,他看着范闲,眼底满是嘲讽,“你学殿下,学的一点都不像。”
  这句话像极吹散云烟的那阵风,将范闲的所有美梦都吹散。
  三皇子登基那一年,天下人都道范闲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向温和待人的范提司忽然清起了街,穿得人模狗样,行事却疯疯癫癫,整日不是光着脚溜进抱月楼听曲儿,就是拎着串葡萄从街这头吃到那头,或者莫名其妙地嘻嘻哈哈地笑个没完没了。
  旁人或许不明白,但是跟在二皇子身边那么久的谢必安怎么会不明白,范闲这是在学他们二殿下呢。
  可是在怎么相像,他也只是范闲,不是二殿下。
  范闲愣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可神色却如何都洒脱不起来。
  他像是个作恶作剧的孩子,被拆穿之后,只能用笑来掩饰羞赧。
  谢必安又说,“你不是恨吗?又用这种方式怀念什么?”
  范闲不笑了,他提着谢必安的领子将他丢出去。
  “不要触我底线,不杀你已经是给你脸了,滚。”
  赶走谢必安,范闲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捧起那本红楼,翻阅起来。
  人人都说他范闲权势滔天无所不能,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一个人都留不住。
  恨呐,此恨绵绵无绝期。
  恨海棠无香,更恨那人冷眼孤绝不肯服软,宁愿自戕,也不愿意握住他递出去的那双手。
  安静的范闲突然发狠,握住一旁的匕首给自己的手上来一刀,鲜血直流,他却觉得畅快,似乎痛,在此时终于有了实感。
  他放认着血淌,人又恢复平静,安安静静地看书,似乎疯的人不是他。
 
 
第16章 后记3前言
  李承泽依旧保持着倚靠在凳子上的姿势,可他已然气绝,面色如灰,只剩一双眼不甘心的睁着。
  范闲看着他,心情竟然少有的迷茫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一样,只是迷茫的看着他,如同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
  方才李承泽同他说了好多的话,在感慨他命途多舛的一生,以及恨,恨被操纵的一生,恨操纵的人,和恨与他相似却与他命运截然不同的自己。
  从他话中看来,他从一出生,就是为了死去。
  怎么会有人,一出生,就是为了死去。
  他想不通,更想不通迷茫与心情复杂的自己。
  他最是看不惯老二,也最是同他不对付,谈到老二时,他也是恨的要死,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挫掉他的雄心,如何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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