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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范闲饮茶,“那殿下便高坐明台,且看我如何破局。”
  “最迟春闱放榜后,殿下会看到我的决心。”范闲将目光跟随茶杯垂下,阴暗且冷漠。
  看着吧。
  长公主也好,陛下也罢,他会一个个地报复回去。
  在此之前,他要更多的底牌,也要更优的局势。
  检察院,内库……盟友、武器,凡是能握在手中的,他都要握住。
  “那我我等着。”李承泽漂亮得近妖的眼眸闭上,口中刻薄之话却不停歇,“看你怎么死无葬身之地。”
  “都说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
  “若我真破此局,那殿下能否许我一事。”
  李承泽不屑地笑了一声,颇有兴趣一样,却很敷衍,“我能做到的,你若提,我一定做到。”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5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京城的天悄无声息的变了。
  放榜那日,范闲带人围了贡院的事,在京都城内吵翻天。
  李承泽听闻此事时,正窝在椅子里逗猫,乐得他跳起来,将猫惊着,挠他一下,他痛得龇牙咧嘴,却在侍女抓猫时喊,“轻点轻点,别伤着她。”
  “范闲此时已经进宫面圣,手中握着厚厚一沓名录,其中保不齐也有我们的人,我们需要出手吗?”
  “无所畏,不用。”李承泽喝口茶,然后道,“我们这位小范大人,本事大着呢。”说罢,不知道想起什么趣事儿,手食指按在唇上,唇边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
  “这次的事是陛下特此交付于他的,我们就别上赶着触霉头了。”
  “不过这舞弊一案,牵连甚广,那位不知如何应对。”
  谢必安看看门外,然后向李承泽靠近一步。
  “今日还有人拦了范闲喊冤。”
  见李承泽示意他说,谢必安拿起一旁的梨开始削,一边削一边说,“喊冤的,一个是家属,一个是考生本人,都是中榜后被人顶替,一个求公道被灭全家,一个被杀。”
  范闲眼睛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别人不敢接,他接。
  李承泽闻言,意味深长的笑笑,他将喝完的茶杯顺手甩到桌上,“我还以为会是我呢。”
  李承泽说罢似是舒适地喟叹一声,又有些遗憾,“可惜这么一场好戏,我看不到,要是没被禁足就好了。”
  “宫中现在,必定精彩。”
  谢必安将梨切下一半,然后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伸手去接,随后看着梨出神,罢了,他将梨扔回去,正在吃梨的谢必安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接住,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李承泽妖异的眸光看着他,嗔怪道,“要不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呢,梨哪有分着吃的。”
  李承泽叹口气,“范无救在时,也爱这样分,我说他,他还不信,硬要塞我嘴里。”
  说罢,李承泽自嘲地笑起来。
  他在感慨什么呢?那包毒,难道不是自己给他的吗?
  怪假的,杀人凶手缅怀死者。
  李承泽闭上双目,整个人蜷进椅子里,莫名其妙的悲伤此时快将他淹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在这条绝路上走着走着,越走越绝望,有时被逼狠了,他都想,得了吧,要不死了得了,太累了,铆足力气想叫别人付出代价,得到的不过是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打击,蜉蝣撼树啊……
  可回头一看,他身后并非空无一人,他有门客,有党羽,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自己身上,不争不行啊,哪怕结局必死,他也得争啊,那么容易就死了,哪儿对得起他们啊,就是赢不了,也得恶心恶心人。
  想到这里,李承泽又呵呵地笑起来。
  谢必安早知他们殿下是挺疯的,便也没当回事,“殿下若是想去宫里看戏,请个旨去就好。”
  李承泽摆摆手,“我是疯,我不是蠢。”
  陛下想解决的是林相不是太子,如今太子被扯进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太子嘛,杀一两个草民还是可以的,可是陛下绝对不允许事态超脱他的控制,此时约莫在宫里跳脚呢,他跑过去,是等着被波及吗?
  不如好好躺在府里,耳聋眼瞎也没什么不好。
  李承泽翻身,对谢必安摆摆手,“我要睡觉,你出去。”
  宫里的皇帝的确是气得跳脚,看到在那儿嚎啕大哭的太子,更是气得胡子都要直了。
  “别演了!”皇帝颇为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太子。
  太子声泪俱下,“儿臣当真不知此事啊,儿臣虽的确塞了几个门客入榜,但是决计没有杀人啊!”
  范闲站在林相身边,狐狸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对表演浮夸的太子忍不下去一点。
  皇帝又不瞎,当即点范闲,“你怎么看?”
  范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
  范闲连忙摆手,“我眼瞎,这可看不了,全凭陛下圣裁。”
  本就烦的皇帝更烦了,“陈萍萍耳聋装瞎的本事你倒是学不少。”
  见太子还要哭,皇帝闭眼,“行了,老二禁足半年,你也一起陪他吧。”
  太子立即不哭了,“谢陛下,儿臣领旨。”
  等太子走后,气氛霎时低压起来,皇帝沉沉地目光落在林相身上,可下一秒就笑着赐座,林相一脚踹翻凳子,然后就开始演。
  范闲早就见过这场面,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得很,此前他见到林相,曾暗中提过陛下想废相的意思。
  林相这种聪明人,如若之前不信,今日这事出来,怎么可能不明白?
  应对之法嘛,怕也早就有了。
  出宫之路,范闲同林相同行一段路。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一次二人并无话可讲。
  末路,林相停下,“你很聪明,不需要我嘱咐你什么,我唯有一事放不下,大宝和婉儿……”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的,也请您照顾好身体,只要活着,总有团聚的时候。”范闲拱手行礼道。
  林相笑着看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世间唯权啊,难追难守,好自为之。”
  范闲笑着,目光渐冷,他看着天空。
  难追吗?也没有那么难。
  人生嘛,不过随地大小演,在哪儿不是一样,都演过一次了,还怕这次演不好?
  不过这太子啊。
  范闲冷笑一声。
  不触及底线,皇帝不会动他,这次的事情,皇帝连审都懒得审,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也是,没有强大母族的皇帝会是个好皇帝,因为不会有什么外戚干权的事情,天下,只会姓李。
  就这一条,足以皇帝将他留在最后。
  啊,既确定了未来的皇帝,为什么还要玩儿制衡之术?将李承泽拉上那个位置?
  不不不,范闲摇头。
  皇帝就是在养蛊啊,他要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谁杀到最后,谁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不不不,又好像不对。
  范闲拍拍脑瓜,觉得自己也快疯了,想哪儿去了。
  要想李承泽自由,要先破这相互制衡的局面,李承泽他断然是下不去手的,哪怕他能下去手,也不敢下啊,李承泽那骄傲的样子,再死一回怎么办?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便也就只能可怜太子受着了。
  范闲想想后,摸摸下巴,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留个全尸罢,如果心情好点,让他活着也行。
  李承泽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安神香一燃尽,那便是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
  听到一声极轻地推窗之声,李承泽微微皱眉,翻个身,面朝外边,缓缓睁眼,看清来人,便又闭上眼,声音懒懒的,“范闲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范闲捏着一页纸,神神秘秘地在他床下边坐下,神采奕奕地递给他,“供词,我写的,过过眼?”
  李承泽又快又淡地睁眼瞟一眼,随后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惊骇地看着范闲,“你想把史家镇的事情栽在他头上?”
  “这件事不是小事,牵连甚广,也很难设局,他是太子,内库和他没有半分干系,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你贸然将此事抛出去,只会引起太子警觉与陛下猜疑。”
  “淡定!”范闲伸手拍拍他的胸口,淡淡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这样东西,当然得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范闲将供词收好,然后手撑着下巴,笑看着他,“殿下如今是信我了?”
  “太子被禁足,算不算我的投名状呢。”
  李承泽睨他一眼,缓缓躺下,看着床顶绸缎,冷道,“陛下不是傻子,你要算计他,很难。”
  范闲不说话,只笑着看着他。
  随后他意味深长道,“三年一次的赏菊大会啊,会是个好日子。”
  李承泽扭头看着他,模样甚为无语,“一会儿东一会西。”
  “我要睡了,你赶紧走吧。”李承泽翻身背对着他。
  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是迟迟没听到翻出去的声音,李承泽正疑惑之时,只觉得自己的被褥被揭开一角,紧接着后背一凉,一个人贴了上来。
  李承泽从未有过同人同寝的经历,立即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他抓着被角,猛然退到床的一角,“放肆!”
  范闲的外衣甩在地上,此时只着里衣,撑着脑袋看着他,海藻一样的卷发铺在枕头上,狐狸一样的眼睛微微眯着,长睫在脸上倒影出阴影,鼻尖上的那颗墨痣在此时格外引人注目,漂亮,像狐狸一样漂亮。
  范闲打着哈欠,“困死了,殿下让我借宿一晚呗,现下回府,天都要明了。”
  李承泽气得咬牙切齿,“你回府要三个时辰?”
  范闲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是啊。”
  范闲平躺下,从李承泽手里抢过来一点被子,“殿下,我累一天了,你让我歇歇好不好?我感觉我要累死了!”
  李承泽手松开被子,似乎是妥协,但是并没有要躺下的意思。
  总觉得……觉得别扭。
  李承泽想着,决定自己去榻上睡,小心翼翼地起身,越过范闲,正要下床时,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一捞,一用力,将他塞进被窝里。
  李承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还有相贴的胸背,整个人都感觉很不舒服,那种从内心深处长出来的发毛感。
  也不是说恶心和厌恶,就是从里到外的别扭感,就是小时候同母亲他也从未这样亲密过。
  范闲感受到他的挣扎,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好殿下,你心疼心疼我,让我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说罢,范闲不知道想到什么,噗嗤笑出一声,然后道,“殿下也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力气看好戏。”
  李承泽最是了解这只狐狸的品行,他说要搞事那就会搞事,并且不是小事,必定搅得京城天翻地覆。
  李承泽叹口气,似是妥协,他闷闷道,“若是你自己变成一个笑话,那更是一出好戏。”
  话落下,李承泽便听到他一声自负掌控一切且不屑的笑声,这种轻蔑感熟悉得很,却想不出在哪里感受到的。
  范闲笑完却是不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李承泽无声翻个白眼,也不打算多话,并且也没在挣扎。
  他向来适应得快。
  其实也没什么所谓,都是男人,没什么吃亏的。
  想罢,李承泽闭上眼睛,可安静片刻,他心中的那团疑惑越来越大,迷雾中似乎有什么在生长,却始终摸不透,看不清。
  李承泽这眼睛一闭上,再次睁开已经是日上三竿。
  范闲见他迷茫地坐起来,双眸中的阴暗散去,唯剩温柔缱绻,他右手撑着脸颊,笑咪咪地看着他。
  初醒的人,不似清醒时的那样精明算计,眼眸中满是孩童一样的懵懂,清醒时的狠毒与冷漠那是半分没有,只是乖乖巧巧的,像清晨阳下新凝结的那颗露珠。
  那是这样的景象只维持片刻,喝口水的功夫,那人面上便剩下嘲弄。
  “还不走,等着在我王府吃饭呐。”
  范闲略微失望,茶也喝不下去,“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李承泽冷笑一声,“爬我床的胆子都有,吃个饭而已,怎么不敢呢。”
  李承泽揭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他面前,端起他倒的那杯茶仰头饮下,然后似真似假道,“范提司在,我竟然觉都好睡不少,你是有什么……魔力在身上吗?”
  范闲答非所问,“你经常睡不好吗?”
  李承泽睡时,哪怕他抱着他,他也一整个人蜷缩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不光睡觉,平时如果出现什么他意料之外,或是生气与不知所措时,这人也会抱着一双手臂,虽然面上冷默寡情,但是这就是极其缺安全感的表现。
  李承泽坐下,“不算经常,每晚而已。”
  范闲张嘴想说什么时,谢必安推门进来,模样着急,似是有要事禀告,但是看到范闲,脸立刻黑下去,肉眼可见的速度臭起来。
  李承泽眼底终于有点真心实意的笑来,“我就说这人面瘫,他还不信。”
  范闲几乎痴迷地看着笑意盈盈的李承泽。
  这人啊,很早前就不会真心实意的对他笑了,要么挖苦,要么嘲弄,要么就是自嘲。
  但是那点笑意就像天边彩云一样,散得飞快。
  范闲颇为嫉妒谢必安,阴冷的目光剜他一眼,谢必安当然不服气,当场就要拔刀。
  李承泽不知他们这点小摩擦,按住谢必安的刀,“做什么?”
  “你不是有事儿说吗,说吧,说完吃饭,饿了。”
  谢必安看一眼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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