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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我这人最是不甘平凡,所以,哪怕要死,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范闲捏住茶杯的手隐约泛白,紧接着,那杯子竟被他生生捏碎来,他戾气正甚的目光抬起,伸手打掉李承泽手上捏着的炭。
  哪怕他竭力平静着,声音也隐约泄漏出他几分本来的心情,“殿下,只要你愿意,你的后路不是死路,而是我。”
  李承泽怪异的目光看他良久,然后觉着手心疼得厉害,他神经质地笑了两声,指着他,讽笑着,“你?”
  “冷血无情的虎狼,装什么慈悲呢?”
  说罢,李承泽为了缓解疼痛,重新将手伸进风雪中,他说,“从我生下来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也没有谁能成为我的退路。”
  “你以为我不曾反抗过吗?”
  “那人要我去争,去抢,我就得去争去抢,哪怕不是我,也得是我。”
  “我想离开京城啊,可是他不让。”李承泽忍不住去看天上飘飞的白雪,记忆开始回溯。
  “我少时曾在冬日跌落冰湖水之中,虽然爬了起来,但我注定成为一个短折之人。”
  “试问,天下还有谁比我这个注定活不久的的人来做这块儿磨刀石呢?”
  似乎是进入岁月长河之中,被记忆绊住,他的神色过于空洞,死气沉沉的声音带着自嘲,“十三岁封王,十五岁旁听朝政,人人都在羡慕我,人人都说我最得圣心。”
  “可,偏偏我最可怜,偏偏我是棋子。”
  李承泽的目转了转,死气沉沉的目光落在范闲身上,“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就是死,我也要搅得这方寸之地不得安宁,我努力着,憋着一口气,想作出点响当当的事情来,叫那人看看,你错了,选我做棋子错了!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很可笑的是,他没错,我只能做棋子。”
  说完,李承泽又转头去看外头越下越大的雪,他说,“其实你没资格指责我,你看似一无所有,实际上你什么都有,你有家人的林荫将你罩住,你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母亲,还有一个愿意将你视作亲子的检察院院长。”
  “而我,空有皇子身份,看似风光无限,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棋子的身份。”
  “你指责我?”李承泽冷笑一声,恶狠狠的看着他,这样似乎不解气,他起身去,揪住范闲的衣领,“你凭什么指责我。”
  “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烂人一个,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范闲看着他怒气正盛的眼,用力扯开他的手,随即轻轻推了他一下,李承泽便又跌坐回椅子里,撞得脊背生疼。
  范闲抬手理理自己的衣领,冷漠又可怜的看着他,“你说我是个烂人?”
  “那你这只装纯粹无辜的千年狐狸呢?”
  “是什么人?”
  跌坐回椅子里的李承泽,听此,忽然对他露出一个,甜美又真诚的笑来。
  他的目光却带着几分畅快和讽刺,“我啊?”
  “自然是死人。”
  “范闲,我早就死了,服毒死在你面前的啊,你忘记了?”
  “范闲,是你自己编织一个梦,将我拽进来的,你忘记了?”
  范闲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似是还未在悲伤中醒神,他的泪快速地滚落两颗。
  他抬眼去看周围,只觉得这地方陌生又熟悉,身边并无李承泽的身影。
  那昨日种种,到底有几分像梦。
  他被噩梦魇住,面上几近疯狂,他翻身下床去,却因为动作激烈扯着背上的伤,痛得他两眼发黑,却是一刻没停。
  匆匆往院子里走去。
  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谢必安、沈双、陶雪……还有他心心念念的二殿下。
  害怕带着悲伤从内心深处蔓延起来,逐渐将他淹没,他匆匆地往外寻找李承泽,呼唤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
  那梦实在过于真实,叫他分不清真假,现实也虚假得叫他分不清什么。
  他无助地坐在门口石阶之上,垂着头,模样格外颓废。
  他的脑海,记忆在寻找,寻找这近来种种不是梦的证据。
  谈笑之声由远到近的传入他耳朵。
  他可怜的抬头,看到在人堆里谈笑风生之人。
  李承泽终于不再是若京城之中,那个因为没人陪着,本质孤独,所以见不得别人喜笑颜开成群结队,将街清得干干净净的二殿下了。
  他被陶雪无双簇拥着,二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提什么要求,那李承泽面色无奈着,却依旧很温和。
  谢必安走在最后,手上除了剑,还提着一点糕点,淑贵妃在李承泽右手的位置,如今看到他,对他轻轻颔首。
  范闲觉着一切阴霾都消散了。
  他起身,对着那人喊了一声,“李承泽!”
  听到他声音,那几人都抬头看过来。
  陶雪和沈双似乎还很怕他,看到他后,嘴唇微微抿起,然后互相看过一眼,匆匆地跑过来,越过他,回到院子里去。
  淑贵妃则轻摇头,也离开。
  谢必安看看,最后轻功一跃而起,翻墙进院子。
  李承泽看着他,目光含着笑意,倒是也不如从前,虚伪的,凉薄的,讽刺着,只是单纯的温和笑意。
  他也不似从前,虽将脊背挺直如青松,却形单影只孤独得一推就倒,风一吹就碎开来。
  他似世间一切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样,如松如柏,如玉如琼。
  这是李承泽,是他费尽心思,才求来的姻缘。
  范闲上前几步,将向他而来的李承泽拥抱进怀中,“还好,都是梦。”
  李承泽抬手拍拍他的脊背,温声问,“做噩梦了?”
  范闲忍不住眼泪,紧紧的拥抱着他,“嗯,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哎。”李承泽叹息一声,察觉到某人的泪,不由有些无奈,他挣脱他的怀抱,伸手去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家里走去。
  他淡淡的说,“我以为你懂我,知我心思,谁知你竟是半分不懂。”
  “你到底是不懂,还是眼瞎看不到?”
  李承泽抬手摸摸自己肩膀的位置,那里被人咬的牙印又痒又疼。“我到底是个男人,我都愿意跟个女人一样你上床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李承泽虽是言辞粗鄙一些,但声音依旧温温的,这样温柔,倒是叫范闲难以置信。
  李承泽牵着他,“有的话我也就说一遍,你自己听好,记住好,以后别唧唧歪歪的像个娘儿们一样。”
  “我李承泽这二十几年来,绝色的女人见过不少,倜傥风流的男人也见过不少,千千万万的人自我身边停留、路过,无人进我心中。”
  “我也从未将谁放在心中过。”
  “唯独你,范闲,范安之,你我在虚假的京城中相互对峙时,你便入我心,我如何都舍不得你死。”
  “以前不舍,现在也不舍,以后更不舍得。”
  “所以,安之啊,我最喜欢你,也最爱你。”
  这世间虚虚假假,他可莫名就是喜欢面前这人,真心的欢喜。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若春日清风,坚定着,坚定地吹散那人的噩梦。
  范闲看着他们之间相隔一步的距离。
  想,若非京城那片天地,似油锅,他与李承泽,是不是会更早一点相爱呢?
  范闲回握住他的手,眼眶依旧红着,忍不住落泪,“世间人来人往,我只想握住你的手。”
  “殿下,我最喜欢,也最爱你。”
  “哪怕世人千唾万骂,我也要握住你的手。”
  “我知道的。”李承泽走在他前面,见不着他是个什么表情,但是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安之,我早就知道。”
 
 
第22章 小番:绝笔。
  承乾:
  你或许在怨恨我,恨我为什么要逼你至此,要同你争抢那个位置。
  但是没关系,我也怨恨你,恨你为什么不信我,恨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想同你争。
  更恨那年你为何那样残忍,非要将我推入水中。
  我们分明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你却想着叫我死。
  我当然恨,当然会怨恨,你不是以为我要争吗,那我便争给你看,我就是要处处压你一头,让你一直不好过。
  可每每夜深人静时,我又会有些后悔。
  你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
  当然了,我也没有做错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书,写写字,自由自在的过活。
  可偏偏,你我二人的身份是皇子。
  皇子也就罢了,偏生父亲不是父亲,只是君王。
  可怜我们的身份,是皇子,是棋子,却不是儿子。
  君不君,臣不臣,父亲不是父亲,儿子不是儿子的。
  太恶心了。
  ……
  我记得悬空寺那日,我推你的那一把。
  你那时的目光还历历在目,那时我看你那惊骇的目光,只觉着好笑和悲凉。
  你我二人何时走到这样的境界,你怕我杀你,我怕你杀我的,明明少时,我们那样亲近。
  承乾啊,那日二皇子虽推你,二哥也抓住了你。
  所以,如今我们走到绝路,你也不要害怕。
  黄泉路上,二哥一定会牵住你的手。
  范闲:
  小范大人,其实我觉着我有很多话要同你说的。
  但是落笔时却不知道写什么。
  我只想说,我心里应该从来从来没有恨过你,哪怕你将我逼到如今这个境地,我也没有。
  更多的,是羡慕吧。
  羡慕你有爱你的家人,对你真诚的朋友,一个如阳光一样的娘,而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一个棋子的身份。
  弘成常说,你我二人实在相似,我觉着像又不像。
  你向阳而生,我背阴而活。
  你我二人都像是对方的反面。
  ……
  好吧,骗你的,我其实是有恨你的,恨你对旁人好脸色,对我却是凉薄寡情。
  说到这里,我又想说,你的诗,同你真的差很多,比起你,我更喜欢你诗中的你,因为我觉着,诗中的你,似是懂我的,懂我的不容易,懂我的迫不得已。
  可你好像并不懂。
  算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同你费这么多口舌。
  我死了,我不想葬皇陵,在哪儿都行,只要不是皇陵。
  这皇家,我实在不想在同之有半分关系。
  看在你我二人曾真心结交的份上,你应该会帮我这个忙。
  不帮也没事。
  我还是要同你说句肉麻的话。
  你曾对我伸出手,想拉我出泥潭,我谢谢你。
  我曾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对不起。
  姑姑:
  那日你问我,我恨不恨你。
  那时我并未回答。
  现下我细致想了想。
  我不恨你。
  从来就不恨你。
  你虽拉着我入深渊,可你也陪着我不是?
  我在刚入权力争斗中头破血流之际,也是你走出广信宫,将我护在身后。
  所以我不恨你。
  所以,姑姑,请你在黄泉路上不要走得太快,请等等我。
 
 
第23章 小番:范闲日记。
  8.15:今日同二殿下互证了心意,他说他爱我哎,嘿嘿。
  8.17:怪这一个多月的折腾,培育出来的葡萄快过季了,没叫他吃多少,他有点不大开心。
  8.23:今日承泽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我未写完的红楼来,他要我更,我想了想,却是不想再写。
  红楼结局不甚很好,他看了,会难过的。
  8.24:因为我不更红楼,承泽同我闹脾气,不理我,看到我也不说话,就沉默地看书,或是陪沈双摘野果,好嫉妒。
  8.25:承泽还在生气不更红楼一事,依旧不理我……还背着我去抱月楼喝花酒,我生气了,将他拐上床。
  8.27:我今日同承泽说,红楼本是残卷,我实在无法写出,我不如写一个新的故事给他看,就写一个皇子爱上仇敌的故事吧。
  9.1:今日我同谢必安闲聊,我道他忠心耿耿,哪怕承泽跌落尘埃,他也愿意追随。
  谢必安竟然罕见的那张冷脸上出现表情来,是悲伤,他看着远方,他说:我答应过无救,无论如何,都要守在殿下身边。
  这让我心中有不少的震撼。
  我曾听承泽说过,范谢二人于他来说很重要,那时候我还暗暗吃醋过,如今想来,承泽将他们当作了家人,他们也是如此。
  我不会说肉麻的话,便也只能在这里谢谢他们二人,在我未曾出现时,将承泽照顾得很好。
  12.3:承泽今日出街,捡来一个婴儿,好丑啊,皱巴巴的也就算了,怎么头上的毛还是黄色的,丑死了。
  12.4:承泽说要将这孩子养在膝下,让我给他取个名字。
  今日风雪这样大,又是年关。
  就叫他,范念卿。(是和上一段话没有关联,但是我就是故意的,嘿嘿,承泽也说我有病了。)
  1.12:有了念卿,承泽给我的精力就少了很多,更多的给了这个孩子,我很不开心,我超级不开心!(他不放心别人带,沈双和陶雪他也不放心。)
  要不偷偷给他扔了得了。(说说而已,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2.3:今日承泽也只顾着小的,我在旁边一直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我不高兴,我拽他衣角,想叫他理我。
  他也的确理我了,他说:安之,安静。
  虽然他叫我安静不想理我,但是他叫我安之哎~嘿嘿,他很少叫我小字,总是连名带姓的喊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偶尔施舍我一两句。
  8.9:小的会走路了,承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这意味着,这小的马上就不用承泽带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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