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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绝无这个可能。”
  范闲不是想将计就计叫他从此都对他怀有愧疚吗?不是想让他感动得涕泪横流吗?不是想在这场争锋中胜出吗?
  想用算计,算计出他的爱?
  那就叫他看看,他错得多么离谱。
  他李承泽,天生心肠冷硬,绝不会为他落一滴泪,也绝不会缅怀他,反之,他要过得很好,要畅快地活着,叫他范闲死了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
  想到这儿,李承泽忍不住大笑起来。
  王启年本想用这些话唤醒李承泽一点良知,却不想李承泽没有半分良知可言,反而更疯癫。
  真是恶毒得很。
  王启年恨其没心的眼神粘在李承泽身上片刻,然后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夺门而出,却是也只能生点窝囊气,斥巨资买两只烧鸡痛快痛快,还只能在李承泽方圆百米内痛快,都不敢跑太远。
  王启年走后,李承泽就笑不出来了,觉着心口闷得很,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缘故,头也疼。
  他起身去开窗,将竹帘拉上去,如此透透气,可胸口的沉闷感,却是半分不见好。
  他不由烦闷地坐椅子里,抬起一只脚踩进椅子里,然后微微弯下脊背,双手抱着那支身前的腿,整个人缩成一团,脸埋在臂弯之中,叫人看不出表情。
  谢必安回来,见到李承泽这样,面色不由紧张起来。
  在他的印象之中,李承泽只有遭受什么打击,或是发疯前,才会保持这样一个安静又疲倦的状态。
  “殿,殿下?”谢必安小心翼翼地喊着。
  “嗯?”李承泽迷茫地抬起头来,似睡醒起来的懵懂眼神落在谢必安身上,然后缓慢地回神过来,“必安啊?吃什么?”
  谢必安将一包糕点递给李承泽,然后去拿鞋,蹲身给他穿上,“殿下,我们出去吃吧,我不会做饭……”
  谢必安有些不好意思。
  李承泽挑眉看着他,目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思,“我也没想让你给我做饭。”
  李承泽拿着糕点站起身,慢慢地往外走去,取笑道,“莽夫做饭?天呐,不敢想。”
  “哎?”李承泽又回头看着他,带着几分认真与疑惑,“你要真做,不能把我送走吧。”
  本就羞怯难为情的谢必安更不敢抬头看他,脸色都变得局促起来。
  而李承泽似乎乐于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呆子,走吧,吃饭去。”
  扬州虽不比京都,可这里也算是繁华之地,并不难叫人适应。
  李承泽坐在窗边风景最好的位置,好奇的目光往街上看去,一边观察着,一边喝茶,看到最后,眼底的笑意盈盈地,似乎对这片地方十分满意。
  “必安,这里好热闹。”李承泽忍不住说。
  谢必安闻言去看街道,想了想说,“也还好吧,没有京城十分之一。”
  “……”李承泽喜悦的面色整段跨下来,甚为无语地看着谢必安。
  谢必安不知自己说错什么话,但是知道自家殿下是生气了,只能拿着菜单逃,“殿下,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
  李承泽见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翻个无语的白眼,出声喊住他。
  谢必安立即停下,“啊?”
  李承泽将茶杯放下,淡道,“我早就不是皇子了,以后不要叫我殿下,”
  说到此时,李承泽又沉默片刻,道,“也别叫我名字。”
  说完又觉得矛盾得很,只能烦躁地摆手,“等我想好我叫什么再告诉你。”
  谢必安后知后觉的应着,然后下楼去。
  扬州的一切对李承泽来说,都是新鲜的。
  他总对一切都好奇。
  那街头小贩卖物同行争抢客人、或是村口几个妇人闲谈到撕扯,还是那家的丈夫又去逛青楼被妻子知道而争吵动手,他都能在边上看半天。
  不光看,他还要捧着一把瓜子,蹲在他们边上看,因此双方人打起来时,他总是来不及躲避,被人波及,挨了好几下。
  哪怕如此,他也是不改。
  每日都要去,只要有热闹的地方,总有他的身影。
  渐渐地,扬州城内不少的姑娘都知道,扬州城来了一位从京城来的,爱看热闹的公子。
  这公子生得十分漂亮,一身清冷优雅的气质,清新脱俗得若冬日白雪,又似那天上清月,叫人心生爱慕却不敢沾染分毫。
  有人说,这公子比抱月楼的花魁,还要漂亮几分。
  这轮清冷的月,在不知不觉之间,入了扬州闺阁少女的梦。
  却也无人知他叫什么,每每有人鼓起勇气想问时,看到那公子身旁的冷面侍卫,便也全都作罢。
  今日的李承泽又去看了两场热闹,并且这两场热闹十分对他胃口,回到家里还是忍不住笑,竟也忽视了身上挨的那两下。
  谢必安看着李承泽后背上的脚印,估摸着又是在混乱之中被人踩了两脚,不由心生无奈起来,他嗫嚅半天,才道,“这热闹,有那么好看吗?”
  李承泽将外袍脱下,然后一整个躺进榻里,“太有意思了,哥哥抢了弟妹,生的儿子却是爹的,这关系……媳妇儿是小娘?那这孩子以后到底叫他哥还是叫爹呢?”
  “……”谢必安知自己说的,他又没听进去,只能闭嘴,然后沉默地出去洗衣服。
  李承泽还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痴痴地笑着,笑着笑着却是觉得无趣,不由坐起来,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最后的目光落在那藏酒的柜子上,下榻去。
  这是扬州最好的酒,叫什么来着?醉仙人还是仙人醉?不记得了。
  但是他就是觉着好喝,一喝就停下不来,谢必安没办法,只能将那酒收起来,每日给他一点。
  但是这根本难不倒李承泽,他偷偷喝了,然后又灌点水进去,以此浑水摸鱼。
  李承泽抱着两坛酒,悄悄地,乘着谢必安不备,开门儿溜出去。
  院子后边便是一条潺潺溪流,旁边种着许多海棠花,现下不是花期,可期待花期。
  李承泽坐在树下,一口口地灌酒,如今安静下来,他面上再也没有任何快乐的气息,只有沉闷与迷茫。
  他总觉得心口有什么在梗着,噎着,让他每每静下来之际,就会呼吸困难,无穷无尽的悲伤便会在此时将他淹没。
  那感觉,太奇怪,太叫人害怕。
  所以他追求着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挤,想叫那些热闹挤进他的心里,让他不要的心不要那么空,那么地害怕。
  可热闹,在热闹,也是别人的,他总觉得孤独,哪怕喝再多酒,看再多的事,夜深之际,他依旧辗转难眠。
  李承泽再次往口中送酒时,才发现酒坛早就空了,另一只也是。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生长,他竭力地控制住。
  随后准备起身回去,却看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着的小匣子。
  这是范闲留给他的那只。
  他迟疑地看着,然后伸出手,缓缓打开那从未打开过的小匣子。
  他在里面翻了翻,发现其中有好几本自己送给他的手抄诗集,还有一对模样奇怪的戒指,以及一些折叠起来的纸张,还有一本写着“日记”二字的本子。
  李承泽先放下整本的东西,去展开那叠起来的纸张,一样样地打开,原是丹青。
  而上所绘之人,全是一人。
  他李承泽。
  有一张纸张发黄,似是年头最久,李承泽端详起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他与范闲初次见面那日的样子。
  而纸张最新的那张,看着,约莫是在密室之中画的。
  这张画工最为精湛,他的神韵十分之九的还原出来,画旁写着一小行字。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李承泽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炸开来,猛烈地,似乎要将他撕碎。
 
 
第12章 朝风
  李承泽只觉得天地在这一瞬都变成了纯白,只他一人跪坐其中,隔着无法抓住的时间,长长地去看那头的范闲。
  似有嘶鸣之声在耳边长鸣。
  李承泽愣愣地,疑惑地,抬头去看星空,缓慢地感受到自己心境的变化。
  悲伤如潮水一般,再也无法控制,往上翻涌。
  他试图控制,却是无用。
  如那被拴紧被迫挤压成一小块儿的海绵,绳索稍有不慎断裂,便会膨胀千百倍。
  他迟钝地,后知后觉的觉得疼,无法抑制之后,只能麻木地放任着那痛感席卷全身,直击灵魂。
  良久之后,他感觉有东西顺着他眼睑滚落,重重地砸在那画上。
  李承泽一愣,抬手去摸自己的眼角。
  竟是泪。
  李承泽似是懵懂不解,在看一样他从未经历的事情一样,长长地,安静且迷茫地看着指尖的泪珠。
  他若一树枯木,又似一块玉石,就这样长久地保持这个姿势,了无生机。
  不知多久,他似听到一声,什么划破天际的声音,他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束束光划落天际。
  爱意此时如春风中的野草一样,无法抑制地疯长,淹没了李承泽那颗如石如雪的心。
  李承泽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来,这个笑慢慢变得浓郁,最后笑出声。
  “哈哈哈。”
  他竟然真的爱上与他相同的,一个烂人。
  李承泽控制不住的笑着,神色逐渐变得癫狂,他抱着那匣子起身。
  他在月色之中,踩着冰凉的溪水,一只手扬着,似是很开心一样,随着风吹来的地方,旋转着,墨发与衣袖翻飞,似那阳下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
  他似是想这样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悲伤,他欺骗自己,笑着,泪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不过片刻,他就觉得头晕目眩,世界都在摇晃,身躯也不稳,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转圈转得头晕。
  他重重的靠在海棠花树干上,力的作用,撞得他背生疼,他却是没力气去痛,他那放肆癫狂的笑声已然变得苍凉。
  紧接着,他面露狠色,用力地,将那匣子丢出去。
  诗书丹青若枯叶一般飘扬出去,一张张地浸入溪水中,随后随着溪水潺潺向下飘去。
  李承泽的面色在这一刻变得怨恨和恶毒起来,他瞪着那逐渐消失的东西,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着,思维极端地运转着,争执着。
  范闲,这一局算你赢。
  但跟你的算计没有关系,是我李承泽还有点良心。
  或许也是你笃定,我李承泽作为人还有一点良知。
  想让我愧疚,想让我爱上你,想让我忘不了范闲这二字,成功了,很成功。
  如何,范闲,这样,你可还觉着满意呐?
  可那又怎样。
  我依旧是李承泽,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下去,颓废至极。
  他或许会片刻难过,偶尔感慨,或是遗憾当初自己的决绝残忍,但绝不会一生困在其中。
  所以,范闲,我输了,但你也没有赢。
  李承泽用力喘了口气,缓缓地,慢慢地站直身体,那方才还波涛汹涌,若滚滚长江的心境在此刻趋于平静。
  他乖巧地将自己衣袍上的尘土和沾上的枯叶拍掉,拎起自己的湿透的衣摆,用力的拧干。
  随即惆怅起来,必安又得多洗衣服了。
  这样下去不行。
  李承泽也没去捡那飘在水里的东西,一步步,慢慢地往回走。
  一直蹲在树上的王启年,确认李承泽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后,连忙从树上跳下来,无声呐喊着,愤怒着,蹚水去捡那些东西。
  他恨死了。
  早知那二殿下要如此糟蹋,他还不如自己昧下来,等范闲死了,还能拿来做个衣冠冢。
  他跟他家大人这么久,自家大人对这些东西的宝贝程度那是无法形容的。
  就是自己受伤,也断然不会让之落地的程度,如今全毁了!
  王启年,近来的心弦本就绷着,如今被这一刺激,那是哭得那叫一个难看。
  他一边哭,一边捡东西,一边骂二殿下狼心狗肺,是个疯子。
  刚才瞧着,还以为这二殿下终于有点良心,他家大人的爱意要得见天明,谁知这二殿下的心肠不是一般硬。
  “大人呐!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这二殿下不是一般人啊,小的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你要死了,我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没有到头的时候啊!”
  “天啊,这个怎么只有一截啊,还有一截呢?”
  “大人啊,你真的不能死啊,做了这么多,两眼一闭死了,那人还不记你半分好,多不值得啊?”
  “这怎么又缺一页啊?”
  王启年一边哭嚎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跟那被逼疯的怨妇一样,只知道哭和抱怨。
  李承泽才摇晃着走到门口,便见谢必安匆匆出来,嘴角牵强地一扯,扯出一个温和又无事发生的笑来,“必安?你是在找我吗?”
  谢必安连忙过来扶他,闻到他满身的酒气,面色变得无奈起来,“殿下!饮酒伤身!”
  李李承泽握着他的手臂,跟着他往家里走,痴痴的笑着,然后答非所问道,“以后叫我朝风吧,林朝风。”
  朝阳初升,新的开始与希望,清风自由,没有束缚。
  那便如此活着吧。
  谢必安的面色凝重一瞬,心中暗暗生起几分愁感来。
  林是殿下母族之姓。
  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纪念母亲,还是觉得皇家的一切都叫他恶心,迫不及待的要舍弃,哪怕是一个名字。
  谢必安张口欲说话,可看到李承泽那淡然带着笑意的目光,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应了一声,“好。”
 
 
第13章 小番:范闲书信
  承泽:
  看到这封信,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
  你这样小气,想来也是不爽的。
  我若是能活着,定要问问看。
  我本欲与你促膝长谈,可你也知道,你我之间,绝无和谐相处的机会,每每坐下,说不了两句又要开始吵架,吵得我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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