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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行了,去放人吧。”范闲挥挥手。
  王启年应下,正准备去,但是又忍不住问,“大人不去看看二殿下吗?”
  毕竟这一别,有没有再见的可能都不好说。
  “不了。”范闲摇头。
  李承泽是他所求的欲望,看一眼都会沉沦。
  他实在怕自己那好不容易摁下去的疯劲儿又上来,说什么都不让他走,要将自己建设的决心全部推翻。
  更会,更会害怕死。
  “哦。”王启年看看范闲,叹口气,准备走,刚走没两步,听到范闲喊他,便立刻停下,“大人改变主意了?”
  范闲摇头,“多给点钱,承泽生来娇贵,别让他吃苦。”
  “……得嘞。”
  “我还没说完。”范闲的声音阴狠起来,哪怕半张脸被树枝阴影遮盖,也让王启年觉得压迫感十足,“告诉谢必安,务必将李承泽护好,但凡李承泽受一点伤,我、”
  范闲说到此处却是愣住,他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威胁他。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要死的。
  人死如灯灭,黄土一杯,拿什么去震慑谢必安呢。
  好半晌他才继续开口,声音颓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王启年抿嘴,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家大人是个什么表情,“小人定会将话带到……”
  试探性道,“那小人先去了?”
  这次范闲没在阻拦,只是抬头看月,目光淡淡的。
  这下李承泽是真的自由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儿去哪儿,没有人在逼迫他,也没有人能让他痛苦,他只是他自己。
  而自己啊,李承泽最是恨他,能做的,怕也是离他远远的,不要叫他心烦,顺带替他报个仇,不论生死,不再见。
  这毛一月的,虚假的快乐,便是李承泽支付给他的报酬。
  从此便是两清,不再有瓜葛。
  海棠朵朵蹲在廊下,好奇地看着树下的范闲,树的阴影挡住了范闲大半张脸,叫人看不出他的具体神色,可约莫看着,很是平静。
  好奇怪。
  范闲那厮竟然不发疯,还能这样安静的看月亮?
  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范闲看着月亮,目光一点点的变得阴暗,戾气在他心中疯长,一切负面都在往外涌,作为人的那一面在一点点抽离。
  灵魂似在一点点泯灭,只剩下一个装着仇恨的躯壳。
  王启年很快回来交差,“都按大人说的做了,二殿下这下是真得偿所愿了。”
  范闲没说话,安静着坐着。
  王启年没得到回应,也不敢走,只能尴尬又害怕地站在原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得王启年都要觉得范闲是个哑巴了。
  范闲才突然起身,将手中的酒砸了,目眦欲裂,冲王启年吼道,“跟上去,跟上李承泽,去,快去!”
  这突然发疯将王启年吓一跳,搞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啊!好好好!小人这就去!”
  范闲喘着气,双手撑着桌子,指尖用力,便将之碎得四分五裂。
  什么两清!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骗谁都骗不过自己。
  对李承泽,他就是欲壑无穷,永不知足。
  死了也罢,只要活着,哪怕他还有一口气,他都要缠上去,哪怕相互折磨,痛彻心扉,他也要纠缠上去。
  相望江湖,永不再见?
  不可能,除他死,不,他就是死了他也要变成鬼,跟在李承泽身边!
  海棠朵朵看着那月下站着,如恶鬼修罗一样的人,觉得心里毛得慌。
  原来不是心如止水无所谓啊,是疯了有一会儿了。
  以前怎么没觉着范闲是个疯子来着?
  好半晌,范闲才堪堪控制住自己的戾气,抬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领,从树下阴影中走出来。
  海棠朵朵见之,立刻将地上的箱子拎起来,硬着头皮往他那边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范闲其实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往常一般,可是海棠朵朵并不敢掉以轻心。
  会咬人的疯狗,都是不叫的。
  范闲说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箱子,“走吧。”
  听此,五竹和影子都从黑暗中走出来。
 
 
第9章 两败俱伤
  范闲只身一人,走近那藏着母亲画像的小楼中。
  这里是缅怀他娘的地方,那个虚伪的帝王,在这个地方,一遍遍的自欺欺人的遗憾着,怀恋着,说着:我是爱你的。
  多可笑啊,我虽然杀死了你,但是我是爱你的。
  范闲的白衣上开着血花,是来的路上随手杀的宫人。
  说实在的,范闲一路走过来,杀的人不比李承泽杀的少,他自己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杀过无辜之人。
  他看着那紧闭的小楼,看着,今日便要在这里了结所有恶果,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惊扰到娘亲的魂魄。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啊。”皇帝低沉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
  范闲这才推开红门,往里面看去。
  见那世间最尊贵,手掌生杀大权的皇帝,跪坐在那女子的画像前,在灯光的忽明忽暗中,范闲竟是从他眼中看到泪。
  “呵。”一直觉得自己情绪不会再有什么起伏的范闲,终是没忍住,冷笑一声。
  他妈的,太可笑了。
  杀人凶手缅怀被害者。
  “你笑什么。”皇帝拭去眼泪,伸手倒一杯酒,往前推,意思是让他过来。
  范闲走过去,在他对面跪坐而下,“我笑这世间荒唐事不休。”
  看那画上年轻的女子,范闲眼底终于有了一点笑意,“娘,我来看你了。”
  “刚杀完人呐?”皇帝莫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然后将那杯酒喝下去,“夜闯深宫,可不是你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你来此,所为何事,总不能是半夜来祭奠你的母亲。”
  “臣啊。”范闲从胸腔中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阴冷,“臣来这里,不过是想问陛下几个问题而已。”
  范闲看着那明亮的烛火,忍不住伸出手放在那灼人的火焰上烤着,他想以此让自己周身的血液温暖一点。
  在权力的旋涡中挣扎太久,他已经迷失自己,快要看不清自己来时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光明灿烂的大路,而是一条铺满人骨,阴暗得不见头的枯骨之路。
  他坐上这把第一权臣的椅子,无数人都在羡慕他,想成为他,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把光鲜亮丽的椅子之下,是那么的黑,那么的脏。
  他在这把椅子上坐着,渐渐的,冷了心肠,没了良知,连身上的血液都似乎冷了,杀再多的人,溅再多的血,也没用,暖和不起来。
  皇帝莫测的目光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看不懂了的儿子。
  范闲如今低垂着眉眼,所有情绪都不外露,那张漂亮的脸上,只有安静与冷冽,别的什么都没有,那样的平静。
  可平静之中,又透露着怪异的疯劲儿。
  终究,皇帝没有忍住,伸手拿掉范闲那伸在火焰中的手,声音低沉,“你想问什么?”
  手心被烧焦的小块肉,后知后觉的疼起来,范闲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臣有三个问题。”
  “一,为什么要杀我娘叶轻眉。”
  那个如阳光一样,照射在这片土地,温暖着所有人,为这里的人带来自我的明媚女子,被他亲手杀死。
  死在为他生下儿子,最虚弱的时候。
  皇帝的面色一僵,随即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面色变得冰冷起来。
  “二,陈萍萍,就必须死吗?”
  陈萍萍一生都在为他付出,甚至为他断了双腿,终生被困在那方寸之地,却依旧为他惮精竭力,也被他亲手杀死,死在耗尽他毕生心血的地方。
  因为什么呢?因为他在黑暗孤独中挣扎着,没有朋友,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皇帝却又一脚将他踹回去了,他自然不服,所以他死了。
  范闲此时抬眸看向他,冷冽与戾气往外倾泻,“三,你还有作为人的情感吗?是不是只有玩弄帝王权术才能让你感觉到还活着?”
  “对你的儿子,你就非要如此残忍吗?”
  他们五个啊,是皇子,是棋子,却不是他的儿子,何其可悲。
  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面色苍白着,那双手用力的握紧,似在竭力忍着什么,他否认道,“我没有杀她,我爱她,我比任何人都爱她,怎么会杀她?”
  这样,便也是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你这么爱她,你怎么会杀她?陛下,你骗旁人的假话,不会也将自己骗进去了吧。”
  “所有人都死了,与当年有关的人全部死得一干二净,你是不是以为,再也没有人能戳穿你的假话了,你就能维持着感动着自己的深情人设,对她说,我是爱你的,我没有杀你啊?”
  “哈?”范闲极淡地冷笑一声,胸中充满的讽刺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起来,他骤然抬手,倾了皇帝面前地那小案。
  酒倾灯覆。
  既如此,那便杀吧。
  皇帝看着他,冷漠又可怜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天下最可怜的人,他看着范闲,眼底那一点点的柔情消散得一干二净,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你是来杀朕的。”
  范闲起身,冷冷地俯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毫不犹豫的出手,“是,我是来杀你的。”
  皇帝眼睛微眯起,抬手接他一掌,磅礴的真气相撞,反噬回来,将范闲震得后退几步。
  皇帝却依旧没有发怒,他像是在思索难题一般,皱眉思考着,“你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没有朕,你什么都不是,朕自问,对你这个儿子不薄,甚至多次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你便是,如此来回报朕的吗?”
  范闲冷漠地从袖中抽出短刃,无比清醒地回答道,“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干你屁事。”
  “呵呵。”皇帝冷笑两声,缓缓起身,并且从容不迫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袖,这才施舍给他一点目光,“那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如此来忤逆朕?”
  范闲将短刃反转握住,呈攻击动作,冷冷地平静的回答道,“我需要公道,我娘需要公道,院长需要公道,因你私欲而惨死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公道。”
  皇帝的眼眸彻底冷了,喉中挤出低沉的话语,“朕以前不杀你,不代表朕就舍不得杀你,你如此大胆,不怕朕杀你吗?”
  范闲运转真气,攻势猛劣,“我来杀你,就没想着活。”
  反观范闲用尽全力的攻击,皇帝显得格外游刃有余,如同逗猫一样,接下他的攻势,还有空同他说话。
  “朕看你积怨已久,怎么会等到现在动手?当初朕让你留守皇城之际,你怎么不与老二太子联手。”
  范闲一击未中,反被皇帝一掌拍飞出去。
  范闲捂住伤处,充斥着恨的目光看着他,喘了口气,“我若那时同他们联手,世上就不会有范闲了。”
  “你对权势的渴望,已经到了畸形的地步,所以,你绝不可能在明知京城有变的情况下,还去赴大东山之约,除非你留有后手。”
  皇帝闻言笑了两声,然后去看那画上的女子,“我就说,安之是最像我的那个。”
  也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个。
  这句话不知道从哪里惹怒范闲所有的怒火,他的打法变得不要命起来,迎着杀招也要给皇帝捅上那么一下。
  那重金打造的屏风,就这样被范闲撞碎。
  范闲在地上滚了一圈,单手撑地堪堪稳住身型,随后吐出大口血来。
  皇帝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肩头拔下那短刃,丢垃圾一样丢出去,无甚在意,“这对你来说,是必死的局面。”
  皇帝慢悠悠地左右走了两步,然后指着范闲说,“朕是有点儿舍不得杀你,你现在跪下认错,朕饶你一命。”
  范闲吃力地站起来,单手抹掉唇边的血,无情的拒绝,“不需要,且,今日是我要杀你。”
  “冥顽不灵。”
  范闲的打法格外的不要命,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皇帝也发现了。
  这人这样不要命,似乎真是恨他恨到头了,又似乎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眷恋。
  皇帝没由来的觉得悲伤。
  这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所有儿子中最喜欢的那一个,偏偏这个儿子要杀他。
  皇帝同范闲过着招,敏锐地感受到,这片地方有其他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在快速地往这里靠近,都是高手。
  皇帝终于震怒,不留余地,将范闲一掌打飞出去。
  五竹一脚踩碎房顶,从天而降,持剑挡在范闲面前。
  皇帝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凉了。
  “你竟是将他也叫来了,你就真是巴不得朕去死,对朕毫无一点父子之情吗?”
  “呸。”范闲在海棠朵朵的搀扶下,费力地站起来,啐了一口唾沫,“去你妈的父子之情,我跟你就只有杀母、杀师、杀友之仇。”
  一声尖锐之物快速破空之声直击耳膜,皇帝本能之下的闪躲,却依旧被伤到臂膀。
  范闲冷笑着,“熟悉吗?这是你最害怕的东西。”
  皇帝面色苍白着,眼中满是震怒与少量的悲伤,他去看那画上笑颜如花的女子,悲凉的说,“我们的儿子,竟是要杀我。”
  五竹看那画像上的女子,失神起来,“小姐……”
  也是这样的失神,叫皇帝抓住空隙,轻功一跃而起,往范若若所在之地冲去。
  范闲一惊,忍着剧痛连忙追去。
  这皇帝的功力竟是到了这样恐怖的地步,千米之外都能感应得到。
  那么怕是他们踏入这宫殿时,他便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过于自负,坚定的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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