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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范闲回头去看李承泽,见后者淡笑着,对他挥手,意示他没事,走吧。
  可他心中隐约不安。
  范闲走后,李承泽走到榻下,伸手往里面掏了掏,然后摸出那瓶毒来,又回到小案前,倒出一粒,就着一块糕点咽下去,又喝了一口茶。
  海棠朵朵觉着奇怪,怎么世上有人能这样从容的面对死亡?
  太从容,太平静了,像疯了一样。
  海棠朵朵想了想说,“你如果不是真的想死,你现在同我说,我还可以救你。”
  李承泽咽下茶水,然后冷淡地看她一眼,“多谢你的好意。”
  随后他仰头,去看这个金碧辉煌的囚笼,似乎在释怀一样,他‘哈’地呼出一口气,死气更甚,“没有人能救我,我也不需要人救。”
  他回望自己的一生,他想释怀,却是发现不行。
  这一生苦成这样,事事身不由己,明明所求不过是写诗煮酒,闲散过完一生,却是得不到,不想得到的总有人逼他去争,偏偏他又争不过。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发疯一样,将那杯子丢出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惹他发怒。
  被杯子碎裂声惊到的海棠朵朵:……
  传闻没有错,这二皇子是有点疯病在身上的。
  李承泽爬起来,一脚踹倒椅子,面上癫狂之色尽显。
  去他娘的,去他娘的一笑了之,去他大爷的。
  这几日的梦魇将他折磨得快疯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去等死,更没有耐心去给范闲编织美梦了。
  只想死,只想解脱。
  他将那药拿出来,仰头将余下尽数都倒进嘴里,嚼嚼,咽下去。
  海棠朵朵:……
  见过傻的,聪明的,还没见过疯的。
  稀奇。
  那毒跟吃饭一样,被他咽下去,他才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坐下之后,发出一声极小的,类似舒适的喟叹之声。
  李承泽坐下之后,将药瓶子放在小案上,自己提笔抄诗,模样安静,似乎方才发疯的不是他。
  海棠朵朵觉得这人变化真的太快了。
  不久后,两人听到密室门被强硬突破的声音,不由好奇地去看。
  只见一身黑衣男子持刀闯进来。
  海棠朵朵立即拔刀。
  李承泽看清来人,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来,真诚的,温声喊着,“必安?”
  “殿下!”谢必安立即跪在他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躯,面色痛苦起来,随后坚定道,“殿下!我带你走!”
  海棠朵朵把玩着刀,“不是,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要不要问问我的意见呐?”
  谢必安立即持刀挡在李承泽身前。
  海棠朵朵挑眉,正欲说话,便见李承泽抬手去拽了拽谢必安的衣角。
  谢必安扭头,“殿下。”
  面对这个自己曾最亲近之人,李承泽面上终于没有任何虚伪,淡淡的,带着愉悦地看着他,“坐下吧,这是北齐圣女,你对她,没有胜算。”
  无视谢必安想说的话,李承泽给他倒杯茶,“不如同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谢必安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下,然后回答道。
  “那日三皇子殿下来了密牢,助我逃了出来,也是三殿下告诉我您在这里。”
  李承泽猜测着,“检察院的火,是你放的?”
  谢必安点头,咬牙切齿道,“范闲那畜生,对殿下看得实在太紧,我实在没办法,才放火烧了检察院,检察院的卷宗历来重要,我猜范闲定不会坐视不管。”
  李承泽点点头,然后总觉得这这事情透露着几分怪异,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
  小不点将毒药给了他,也是了解他的性格,必定会吃下去,那么他就没有后顾之忧,那为何将谢必安拽进来?
  看不懂。
  思虑过深,牵扯的毒发作,李承泽只觉得头疼欲裂,也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就是停不下来。
  谢必安一惊,连忙想去给他拍背,却又被李承泽止住。
  咳嗽声剧烈,李承泽为了好受一些,忍不住弯下脊背,却是半分不见好,咳得都快窒息了,他才勉强的止住咳嗽,但是依旧时不时会漏出来一声。
  李承泽微红的双目看着他,面色潮红,唇色却是苍白的,他笑着说,“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算计,你能活着,我都觉得很开心。”
  李承泽慢慢坐正身体,喘口气,继续道,“你能来救我,我也很开心。”
  可是太迟了,必安。
  李承泽拿起小案上装毒药的瓶子,苦笑道,“我早就不想活了。”
  “殿下!”谢必安张嘴喊着,想说什么,却是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他跟着二殿下这么多年来,见过他肆意张扬的样子,也见过他疯癫狂妄的样子,更见过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二殿下。
  眉间眼底满是死气与倦怠。
  李承泽挥手以示他闭嘴,缓慢又安静的说,“你啊,同无救跟我时间最久,我良心不多,但我仍然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归宿,可我保不住无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
  李承泽本能的伸手掏袖子,等摸进去,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就没钱了,只能无奈地笑笑,“你快走吧,去哪里都行,做什么都行,永远不要来皇城了,自由自在的活着。”
  李承泽可怜的目光看着门的地方,可笑道,“我平生没有尝过自由的滋味,必安,就当是替我,走吧。”
  话刚落,李承泽觉得喉中有血腥气往上涌。
 
 
第8章 镜碎灯倾
  李承泽才将血腥气咽下,却听箭矢破空之声,一根冷箭刺在谢必安的脚边,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凌厉的脚步声,黑骑如鱼灌入,将这个小小的天地塞的满满当当。
  海棠朵朵立即松口气。“可算回来了。”
  说罢,立即往瘫倒在椅子里,一副很累的样子。
  李承泽目光立刻冷下去,抬头往那处看去,见范闲拎着剑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他依旧一身白衣,面若冠玉,可往日冷静温润竟是全部不见,有的只有枭桀与阴冷,那双目阴暗的,潮湿着,脏且乱。
  似是刚杀完人,他脸上衣上都沾着血色,肃杀之气尽显。
  他冷冷的目光聚焦在谢必安身上,“我倒是小看了你,竟然能逃出来。”
  “逃出来也罢,偏要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撒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李承泽闻言,胸腔之中的恨意肆意生长,他眉心紧皱,张嘴想骂,可是从喉中涌出来的,只有大口大口的鲜血。
  他的生机也在这一刻开始消散,控制不住地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型。
  原在震怒中的范闲一看到血,面色立刻变了,几步过来,一把接住往后倒去之人。
  范闲近来努力维持的温柔冷静在刹那间崩塌,他面上癫狂与戾气在疯长,眼底却是崩溃和痛苦,他看着生机快速衰败的那人,怨恨着,崩溃着,“你吃了什么,李承泽!你吃了什么?你骗我!你说你要和我重新开始的,你又骗我!”
  他这样恨着,面上全是怨恨,可声音是颤抖的,眼中是痛苦与悲伤,泪珠大颗大颗的落在李承泽的脸颊上。
  那样热,那样烫。
  李承泽心中才生长起来的恨,竟然诡异的熄灭下去。
  范闲不是一个爱哭之人,可在他面前,却是容易落泪。
  李承泽面上扬起一个苍凉的笑来,他想伸手去抚掉他的泪,却是没有力气,范闲伸手抓住他的手,忍不住哭泣起来。
  李承泽本以为,看着他痛苦,他会觉得畅快淋漓,可是现在看来,也并没有多畅快,反而觉得胸口苦涩得很,似是那报复的快意裹着复杂的疼,叫他更痛,更难受。
  口中鲜血不断往外涌,他觉得呼吸都困难,别谈说话。
  可他就是微微倾身,离范闲近一些,然后艰涩且讽刺说着,“这些时日,你我两个疯子相互平静的相处着,带上虚伪的面具相互‘爱着’你是不是就忘了,你我二人隔着的滔天大恨啊?”
  “你是不是就忘记了,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啊!范闲?”
  “你说的,纠缠到底,不死不休,如今我是在合你的愿,你应该开心才是。”
  “所以,你在难过什么?你最没有资格难过了!”
  他是李承泽,他最是恶毒,最是心狠手辣,这份恶毒是平等的对待所有人的,包括他本人。
  这个以他死而成的局,就是要他一句句地去诛范闲的心,就是要他的死成为范闲此生无法抹除的阴影,就是要范闲此生永远都忘不掉他,要一直记得他,永远的记得的今日。
  他要变成梦魇,永远永远地缠着范闲,叫他非死不得解脱。
  如此,才算他赢。
  李承泽口中的鲜血一直在往外涌,他想往下咽,却是没有力气,只能平静的等待死亡,只能慢慢地渐渐地模糊意识。
  李承泽最后再看了一眼范闲,然后闭上眼睛,心中说道:你我二人,下一世,不要在生在这皇家了。
  这里太冷,太叫人迷失自己。
  这间辉煌的囚笼,那样安静,只有那位大人悲戚的啜泣声。
  范闲头埋在李承泽的脖颈间,低低的,悲伤的说,“明明,明明还有好几日,你却是连这几日,都懒得再给我了。”
  在场的黑骑互相看看,一副很无措的样子。
  海棠朵朵觉着这出戏精彩,忍不住鼓掌,然后将一众黑骑轰出去,连带着把目瞪口呆的谢必安敲晕,最后踱步过去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着范闲,绕他两圈,然后伸手想将李承泽给拽出来,那人却不肯。
  海棠朵朵无语的抿嘴,一脸烦闷与不耐,“别在那儿抱着了,过会就醒了,你两人互相看着不尴尬?”
  范闲还是不松,海棠朵朵彻底无语,拂袖无语得坐下,“还搁那儿装呢?你真把人当傻子哄骗啊,我可不是李承泽。”
  什么千机散,根本就是赝品,差点把她都给骗进去了,如果不是看到刚才那李承泽大口大口的吐淤血,她就真信以为真,以为那李承泽真是命数尽了。
  这人怕是像断骨重接一样,给李承泽治那身上的旧伤,和那体弱的身子。
  范闲闷声哭着,“你不懂。”
  海棠朵朵不耐的翻白眼,“我是不懂,你俩跟有那什么大病一样,特别是你。”
  “两个疯子。”
  “你们南庆的人都这么疯吗。”
  李承平在此时乐呵呵的进来。
  他看着黑骑往这范府冲,他就知道事儿成了,他可是替老师做了一个大恶人,如今正是功成名就最好讨赏受夸的时候,他怎能不来?
  他可是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生怕错过。
  海棠朵朵看范闲那莫测的脸色,心说这人要遭殃。
  “老师老师!”李承平笑嘻嘻地凑到范闲边上,好奇的目光去看自己的二哥,怪道,“怎么吐这么多血?不会……”
  后面的话根本未来得及说出来,因为他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逼斗。
  清脆的耳光声,让海棠朵朵都忍不住龇牙。
  李承平被打懵了,半张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眼泪都先他脑子反应到痛。
  半晌他才在懵逼中回神,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加泪眼朦胧,小声又害怕的质问,“老师为什么打我……”
  范闲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下还带着泪,目光却是生气又愤怒的,“谁让你自作主张将谢必安放出来的!”
  李承平也觉着委屈,嘴一撇就是要哭,却看到范闲微微握紧的拳头,立刻哭都不敢哭,害怕又无助地说,“那日老师让我去检察院,给谢必安送东西……我,我就以为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他放出来!”
  平日里,娘总说他蠢笨如猪,听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老师虽然不说,但是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这比他娘骂还要伤害大。
  这次他以为他终于听懂了,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哪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好疼啊,牙齿怎么觉着有点松。
  范闲看他那愚蠢又清澈的眼神,气得不行,可偏偏又觉得他也很无辜,如此那怒气就是无法发泄出来,梗在胸口,噎得疼。
  无辜,无辜,都无辜,就活该他倒霉呗!
  范闲咬牙,将李承泽抱起来,往密室外走去。
  李承情见范闲走了,才敢哭出声来,他一边去摸自己的牙齿,一边哭,还要一边看看密室门口的动静,生怕范闲在进来给他一耳光。
  哭过以后又觉得自己这次约莫是真闯祸了,老师还是头一回揍他。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切都准备妥当。
  王启年对范闲汇报李承泽现在的情况。
  范闲安静的听着,伸手为自己倒一杯酒,“准备好了就行,放他们走吧。”
  王启年抬头去看范闲,见之面上并无什么多余的表情,就是平静的淡漠的,那双眼如古井一般,有风也不起涟。
  范闲察觉到他的目光,“你那是什么眼神?”
  王启年连忙装的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哎呀,小人这是在感慨啊!大人这般深情,真是让小人心里难受得忍不住要落泪啊!”
  “可怜大人一番良苦用心,只有小人能理解啊!”
  李承泽不想活,觉着生活没望头,那范闲就给他一个活着的理由,给他一个活着的盼头。
  他想死,范闲不许。
  他想自由,范闲哪怕再舍不得,哪怕再不愿意,也会放手,也会让他自由。
  想着,王启年忍不住叹气。
  只是这二殿下,实在是心如磐石,被仇恨遮住双眼,范闲的好,半分看不到,哪怕看到了,也不信,他只信他自己。
  范闲将酒喝完,再倒时,发现没了,他只能作罢,目光缓缓地,向天上看去。
  那轮清月,冷得异常。
  “月亮嘛,冷一点正常。”
  王启年听着,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说李承泽是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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