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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李承泽嗤笑一声,却是不搭话,兀自啃梨,又觉着这梨实在难吃,随手放下,然后起身,步履不稳地走向榻,躺上去。
  累死了,还是躺着舒服。
  海棠朵朵看着,然后觉着这人真是不一样得很。
  “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啊。”李承泽问。
  海棠朵朵粗略地算了一下,然后道,“范闲没说,但是听那意思是要下月中去了。”
  “这样啊。”李承泽有些遗憾,那是没办法看这一场好戏了。
  两人又沉默起来。
  半晌后,李承泽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睁眼去看,见海棠朵朵把着他的脉,面色怪异。
  李承泽也是懒得挣扎,随他的便,半晌后,海棠朵朵放开他的手,然后摸着下巴一脸疑惑,“怪了。”
  “哦?何意。”
  “刚才我瞧你就觉着你不对劲,这一探才发现,你中毒已深啊,还是我们北齐绝迹挺久的千机散。”
  李承泽的双目骤然睁开,里面的懒散与平和尽数消失不见,取代的是阴冷狠毒的杀意,带着探究。
  海棠朵朵心想着,这怕是才是这位二殿下的真面目,叹口气的挑眉,好奇道,“这毒是谁给你喂的?总不是范闲,范闲紧张你紧张得很,不可能给你喂毒,那是谁给你喂的,这里还有别人能来吗?”
  说着,海棠朵朵抱着手臂,面色凝重的思考着。
  “我自己吃的。”李承泽目光不改,冷冷的注视着他。
  海棠朵朵闻言扭头看着他,放下手臂,微微侧头,似是有些惊讶。
  “很难懂吗?”李承泽淡声说,“范闲都叫你看着我了,没跟你说我想死得很吗?”
  海棠朵朵没出声。
  李承泽接着说道,“倒是奇怪,这毒范闲都没看出来,倒是叫你看出来了,我还不知北齐圣女精毒理。”
  范闲没看出来?海棠朵朵觉着不可思议,跟费介这么多年都白跟了吧。
  李承泽幽深阴暗的目光盯着海棠朵朵,寒声,“你来南庆是杀人的,我和范闲之间的恩怨,圣女就不要插手了吧。”
  好不容易看着快到头了,这要是叫她横插一脚,这么久的努力,那都是白费了。
  海棠朵朵想了想,然后点头认同他说的话,“你说得对,我也这样想的。”
  海棠朵朵甚至有些好奇,他们二人纠缠到底,会结出怎样的果子。
  李承泽闻言眼底的杀意淡一些,二人沉寂良久。
  海棠朵朵还是忍不住问,“到底谁有这本事,能将这绝迹的毒送你手里?”
  李承泽忍不住翻个白眼,翻身去,背对着她。
  北齐的圣女,也这样八卦吗?
  “你不说也没关系。”海棠朵朵坐到椅子里,把玩着自己一小挫发,“反正我早晚会知道的。”
  她笃定着。
  李承泽累得很,实在没力气再跟她聊天,索性开始装死。
  李承泽再次有意识时,只觉得身边酒香浓郁,还有攀谈之声。
  他皱眉,觉得吵闹,他睁眼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范闲抱到院子里去了,如今正在他怀里,而周围几人,他几乎都见过。
  王启年抱着酒,脸上绯红一片,已是醉了,而一旁的树下靠着一个身材修长,手持怪刀的蒙眼之人,而这人之后,站着黑衣蒙面的影子,海棠朵朵坐在他们对面,手里端着酒杯,右手撑着脑袋,似是醉了。
  而范闲也感受到他细微的动作,垂眸看他,“醒了?”
  随后伸手去拿桌上的葡萄,递到他手边,“这是我新培育的品种,吃吃看。”
  李承泽拿起来一看,才发现这葡萄与他见过的多有不同,不再是翠绿的,而是紫色的,在月光之下泛着粼粼光泽。
  李承泽觉得怪哉,“不是说要下月成熟吗?”
  “是这样子,没错。”范闲笑着,手端起一杯酒,饮尽,“但是在葡萄架最顶端,太阳晒得最久之处,生长着这串早熟的葡萄。”
  李承泽听着,往口中塞了一粒,一咱开,便是清甜爽口的葡萄香,汁水在口中四溢,叫人心生满足。
  范闲见这人眼眸都亮了,忍不住发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宠溺非常,“你何时看到我时如今日这样满心欢喜啊。”
  李承泽装作听不见,安静的吃葡萄,吃到一半,他恍然察觉出怪异,“怎么无籽。”
  “无子好。”
  范闲懒得去一杯杯的倒酒,索性提着酒壶往口中灌,“你吃葡萄总不喜欢吐籽,葡萄籽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又是个小馋猫,总不能叫你不吃。”
  李承泽冷哼一声,懒得说话。
  葡萄吃罢,李承泽两手空空,伸手去端那酒杯,还未来得及往口中送,那人便半道劫走。
  李承泽目略恼,“给我。”
  范闲无奈,“饮酒伤身。”
  李承泽重复,“给我。”
  范闲将酒喝完,淡道,“没了。”
  李承泽气得呼气翻白眼,张嘴想骂,却在此时被人堵住唇,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却是咽不下分毫,他不由恼怒更甚,闭紧牙关,就是不让他进入。
  范闲轻笑一声,伸手摸摸他的耳垂。
  李承泽觉着痒,不由往后缩,却是被人牢牢固定住。
  “老师!”李承平快乐又朝气的声音从墙头传来。
  范闲眉心一跳,不善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那庆国的三皇子殿下,如一只猴子一样趴在墙头,衣发乱糟糟的,一脸灰。
  那短胳膊短腿的,是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墙的,李承泽目光带着一点取笑的笑意。
  范闲将李承泽护在怀中,冷声,“这么晚了,来做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范府周围层层把守,别说狗,就是一只苍蝇,范闲不发话,也是进不来的。
  李承平费力地从墙头下来,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来,“老师给我的,你忘记了?”
  范闲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然后向他伸出手,“还我。”
 
 
第7章 山雨欲来
  李承泽见二人视若旁人的聊天,不由轻轻对李承平招手,见人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自己一样,李承泽嗤笑一声。
  这装瞎的本事,得了当初太子的真传啊。
  李承平来的动静太大,将海棠朵朵惊醒,海棠朵朵拔刀,被范闲止住了。
  李承平依旧像是看不见海棠朵朵一样,对范闲说,“老师怎么一个人在院中独酌啊,多没意思。”
  海棠朵朵是品出味儿来了,李承泽却是忍不住痴痴地笑起来,“太子的装聋作瞎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李承平面色不改。
  范闲则轻轻拍拍李承泽的脊背,“别调皮。”
  “那你来,总不是来陪我喝酒的。”范闲阴沉的目光看他一眼,然后问,“说吧,什么事情。”
  李承平一听,连忙跑到范闲身边,然后鬼祟鬼祟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
  听完后,范闲却是没什么表情,“知道了,你回去吧。”
  “老师,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李承平急得跳脚,声音也不免大起来,“你手中就捏着检察院了,你要是还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你就真的手里没有任何权力成为待宰羔羊。”
  “那时候父皇想杀你,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错了。”范闲冷冷地看他一眼,“现在是我要杀他。”
  说罢,在李承平震惊的目光中,范闲冷冷地说,“滚回去。”
  李承平那眼泪又要往下落,却是忍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好的,老师。”
  范闲这冰冷的态度,倒是叫李承泽也于心不忍起来,“他到底是个孩子,你这样冷漠,不怕他记恨你吗?”
  “若将来他为帝,不怕他想起今日种种,要杀你吗?”
  范闲那阴冷来不及散去,“杀我?”
  范闲嗤笑一声,对此鄙夷极了。
  见他这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神色,李承泽忽地想起,范闲曾也是这样,用这样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想到此处,不知是什么东西刺进心里,让他心神震荡起来,喉咙中爆发出几声咳嗽后,便再也止不住。
  他捂住唇,面色因为剧烈的咳嗽变得潮红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眼底血红一片。
  范闲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咳嗽,咳得这样猛烈,有些无措地给他拍背顺气,伸手去给他把脉,却是没看出什么。
  海棠朵朵面上的醉意不见,她略感兴趣的看着李承泽。
  这就开始毒发了?
  那就有意思了,海棠朵朵抱着手臂坐下,小口地品酒,看这场戏。
  可没看多久,那范闲便抱着人急匆匆地进屋了。
  海棠朵朵不由撇嘴。
  李承泽咳嗽过后,便是紧随而来的高热,烧得浑身都在泛红。
  李承泽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如坠冰窟一样,冷得厉害,任他如何抱紧自己,都没有办法缓解。
  他混沌的意识在涣散着,在自己这么多年的记忆中穿梭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回到少时。
  少时,他也曾痛痛快快开开心心的活过,憧憬未来,有兄弟,有朋友,有爱……没有任何算计的活过。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封王那日,还是旁听朝政那时,还是冬至被推入冰冷湖水中那日。
  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日的水好冷啊,真的好冷,也记得,自己发着高热,却是半分不敢合眼,在宫中等着,等着太子弟弟来同他解释,也等着,等着父亲来安慰他,他想等来爱。
  可是爱是等不来的,只等来一剂又一剂的猛药,等来自己落下病根,注定一生体弱的结局,更等来一个磨刀石的位置。
  他在恨与不解中莽撞懵懂地向前,走到如今,回头去看时,才恍然发现。
  原来啊。
  李承泽死在了那日,爬起来的,是满腔算计的二殿下,恶毒如蛇蝎的小疯子。
  这么多年过去。
  李承泽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不在乎那日在水中浮沉的自己,他以为自己爬起来了,原来他从来都没爬起来过。
  他被永远的困在那日。
  好冷啊!
  好痛!
  范闲听到怀中人痛苦的呢喃,忍不住将他抱紧一些,小声哄着,“承泽,别害怕,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李承泽靠在他怀中,身上裹着被子,却是半分不见好,他烧得思绪都在混乱,朦胧眼中看到范闲心疼得快要落泪的样子,他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着,“你在难过吗?真是稀奇得很。”
  李承泽苍白的唇色与那一浪浪的冷汗,都在诉说着他身体的痛苦,他看着范闲,思绪在混沌着。
  “我忽然想起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李承泽神经质一样的笑着,像是烧糊涂一样,没头没脑的说着,“那时,也算是我人生为数不多快乐的时候了。”
  哪怕虚假。
  “别说了,承泽,闭上眼睛。”范闲将退烧药喂给他,又轻拍他的脊背,哄着他,一只手却是不停地探他的脉搏,想从中看出什么异样来。
  李承泽任他搂着,然后闭上眼睛,倒不是听话,而是没力气了,难受得太厉害。
  李承泽那高热整整折腾了三个时辰才退下去。
  海棠朵朵坐在一边看着憔悴的范闲在那儿翻腾药,实在没忍住,“你别倒腾了,看着头疼。”
  倒腾再多药喂进去都没用的,他这就是毒发的征兆,接下来的几天会反反复复的高热咳血昏睡,而这并非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人的是这毒,会放大人内心的执念和苦痛,将之困在梦魇之中折磨,反反复复地生长苦痛,直到心气血彻底耗尽,死亡。
  那真是……真是痛苦。
  见范闲不理自己,海棠朵朵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放下酒壶,躺进椅子里,几次想,要不说出来算了。
  李承泽接下来这几天,当真如海棠朵朵想的一样,高热不断,接连昏睡,在梦魇之中挣扎。
  海棠朵朵趁范闲出去,端来凳子坐在他边上,细致地观察着昏睡中的人。
  脸色苍白得像雪一样,皮肤之下的经络都清晰可见,可能是梦魇过于痛苦,那人眼角淌出一滴泪来。
  像是初冬还开着的那花儿,在风雪之下被摧残着,却依旧漂亮着,惹人怜爱。
  海棠朵朵眨眨眼,觉着心情不对。
  怎么生出一些怜悯来?
  李承泽烧到后半夜,高热突然奇迹的退下去,人也精神起来,从未有过的清醒,那双目清明着,平静得像一湖水。
  海棠朵朵听到动静,从浅眠中惊醒,见李承泽面色平静,跟个没事人一样起来,去倒水喝,忍不住道,“看样子你也是真到头了,竟是回光返照了。”
  李承泽挑眉,将茶水喝下,“那样再好不过。”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见范闲急急地冲进来,手中端着药,看样子是新煎的。
  范闲见李承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里,先是迟疑一瞬,然后急切地冲过来,去摸他脉象,平稳有力,眼中的泪快速滚落一滴。
  范闲心有余悸地捂着心脏,“吓死我了。”
  李承泽取笑的目光看着他,“你什么风浪没见过,竟是怕我死了?”
  随后李承泽的目光看到他旁边的药,表情变苦,“我没事儿了,这玩意儿能不能不喝了。”
  范闲来不及说话,就听王启年那要死的声音传来,“大人!大人出事儿了!”
  “检察院遇袭,一处卷宗和二处都要烧没了!陛下震怒,你快去看看吧!”
  范闲眉心一跳,“火势控制住了吗?”
  “控制是控制住了,人也抓了,但是陛下来了,在发火呢!”王启年一边嚎着,一边拽范闲,“大人赶紧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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