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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什么愿望?”李承泽好奇道。
  范闲将他拥紧一些,面上带着满足的神色,“我要你长命百岁。”
  幼稚又可笑。李承泽嗤笑一声,觉着极其地讽刺,他闭上双眼,淡淡道,“范闲,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这也没人同你说过吗?”
  李承泽的心情好了很多。
  因为他发现,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局中深陷的范闲,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因为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如何憧憬未来,李承泽都知道,他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觉得可笑,因为范闲就是个笑话。
  如此这样,他就觉得自己畅快淋漓,往日吃过的苦,受过的伤,都有了人可以发泄,就像将自己的苦痛都过继到他身上一样,所以李承泽也愿意更费着心神力气去哄骗他,看着他掉入更深的沼泽之中。
  温柔乡啊,自古以来,都是要人命的。
  李承泽在莫大的愉悦之中,渐渐昏睡过去。
  范闲确认怀中之人熟睡,才缓缓的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粒,塞进李承泽的口中。
  范闲抬头去看天上的清月,目光悲伤又宁静,他忍不住将怀中人抱紧一些,声音嘶哑晦涩难言,“小气鬼,你就是个小气鬼。”
  李承泽毒一日不落的吃进去,人也一日比一日虚弱,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将近十个时辰都在昏睡,余下的两个时辰迷迷糊糊地在犯困。
  这不,才刚醒过来,又抱着自己缩在椅子里,想要睡觉。
  范闲端着汤药,坐在他边上,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小声唤着,“承泽,承泽啊,醒醒,要喝药了。”
  似小猫儿一样的人,懒洋洋地睁开眼,似是不满他的打搅,眼中隐约有些不耐。
  李承泽见范闲端着那碗,大拇指扣在碗边,四根手指垫着碗底,指腹已然因滚烫而泛红。
  不知怎的,他心里升起怪异的感受,他伸手去端,“很烫吧,给我好了。”
  范闲的端碗的手往后躲了一点,然后笑着按下他的手,“没关系,我手上有茧,不烫。”
  说罢,范闲轻轻吹开汤药的热气,用勺子舀出来一勺,伸到他嘴边,耐心地看着他。
  李承泽淡漠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怪异之感越发浓郁,心口都在发酸,他扭头,躲避着,也忍耐着,“不要,好苦。”
  他性子近来格外像小孩,耍些小脾气,又骄纵着,凉的茶不喝,热的不喝,要刚好能进嘴的,油的不吃,辣的不吃,太清淡的也不吃,总是挑剔着,需要人哄着,才愿意放进嘴里。
  像是将半生所有的小脾气,未得到的温柔与耐心,都要从范闲这里讨回来。
  “我放了许多蜂蜜。”范闲耐心地哄着他,“喝完这药,我给你拿蜜饯,你喜欢吃的那种。”
  说完,范闲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愉悦地笑起来,“葡萄开始熟了,虽不甜,还酸着,但我想你应该会想吃,所以摘了一些,等你喝完这药,我替你去洗。”
  听到这儿,李承泽才不情不愿的扭过头,迟疑地去喝那药,才入口,眉便已经皱紧。
  好苦。
  范闲这厮说放了蜂蜜,这吃着怎么都不像放了蜂蜜的样子。
  李承泽正欲抚手不喝,却想起那翠绿的葡萄。
  太久没吃了,有些想念。
  就这样,李承泽忍着恶心,将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都吞进喉咙里。
  喝完,李承泽忍着干呕,皱眉看着范闲,“苦。”
  “你是不是故意在报复我啊?”李承泽喘口气,疑惑的问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你的药最苦,最难喝,你说放了蜂蜜,我却是半分都没尝出来。”
  范闲放下碗,在他嗔怪的目光中,轻吻他的唇,极尽地温柔缱绻,不放过他口中任何地方,似是势必要将那些苦涩都卷走一般。
  在李承泽快要喘不过气时,那人才松开他,微微弯着眉眼,笑着说,“嗯,苦的。”
  李承泽觉着怪得很,竟是从他盈盈笑意中感受到淡淡的悲伤。
  其实不止现在,从两人相互之间变得平和时,能安静相处时,范闲看向他的目光就是如此,温柔的,带着笑意,静而悲伤的看着他。
  像是看着一样喜爱的东西,却不得不放手,同之告别。
  李承泽不懂。
  那个肆意洒脱诗仙,从不将一切困难放在眼中,如今为何变得安静淡漠起来,像冬日的第一场雪,散发着静默的苍凉感。
  如今那毒吃得多了,便是叫他思考都觉得累,再继续下去就会觉得头昏脑胀,太阳穴发疼。
  算了。
  李承泽伸手去揉太阳穴,他管范闲做什么。
  “知道苦,明日就不要再端来了。”李承泽放下手,抬眸看他一眼,有些不悦。
  “那不可行。”范闲拒绝着,“你身子娇弱,不好好调理,怕是难活。”
  “呵。”李承泽冷笑一声,无所谓道,“我又不在乎,难活就不活。”
  说完,李承泽察觉到气氛低压,知那人又在生气,便转移话题,“你的红楼何时更新啊,林妹妹身体也不好,范闲,你说她和宝玉,能有好结果吗?”
  李承泽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到这个问题,问出来,心底竟是有几分觉得在问他和范闲的意思。
  范闲沉默片刻,随后道,“曹公厚爱黛玉,不忍让她受世间悲欢离合。”
  这答非所问的话,却是让李承泽窥探出几分真相,他笑着,从范闲怀里挣脱,起身去小案那边,跪坐下去,讽刺着,“好一个不忍让她受世间悲欢离合。”
  范闲叹气,从怀中摸出一包蜜饯,取出一颗塞进李承泽口中,然后道,“你又不是林妹妹,替她生气些什么,你是承泽,世上最独一无二的承泽,最好的李承泽。”
  “我去给你洗葡萄。”
  那一碟子酸不拉唧的葡萄,当真讨得李承泽的欢喜。
  那双眼睛,饶有活力地看着他。
  李承泽端着葡萄,坐在秋千里,心情不错的吃着,见他在写东西,忍不住好奇,走到范闲旁边,伸出脑袋去看着。
  虽是知道范闲的字丑得可怜,但是每每看到他都会觉得有被丑到,李承泽脸色怪异一瞬,便也恢复正常,他好奇地辨别着,察觉出这是写去北齐的信。
  “北齐圣女?你同她交集当真不浅。”
  范闲落下最后一字,抬眸看着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她来庆国。”
  “我问这个做什么?”李承泽往他口中塞去一颗葡萄,嗤笑着,“我现在就是你养着的玩意,外边的世界跟我没什么关系。”
  范闲听多了李承泽的讽刺,早就学会了装听不见,他说,“我要她来,陪我一起杀一个人。”
  范闲指尖轻轻敲击着小案,带着调笑,“跟你也有一点关系吧,毕竟被杀的是你的父亲。”
 
 
第6章 北齐圣女
  范闲观察着李承泽的脸色,继续道。
  “我早就想杀他了,很早以前,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未下定决心。”
  李承泽挑眉听着,却并无过多表情,他本就如此,对那人的感情少得可怜,若说有,便也只能是恨,所以他死不死,什么时候死,对他来说都没甚意义。
  唯一得关系,怕也只是,他死得越惨烈,自己越高兴。
  李承泽又心想着,陈院长的死对他来说果然是一个坎儿。
  小不点有一点说得很对,范闲向来睚眦必报,安静忍耐不是他的风格,除非山雨欲来前必须的忍耐。
  范闲将那葡萄咬碎,酸味儿立即止不住上来,让他面目也狰狞起来,“我平生最恨束缚,他要操纵我?我自然不服!我不服,我就要杀他,哪怕九死一生,我也要反抗,我的命,只能我自己做主。”
  李承泽听得痴,葡萄也是忘记吃,他细致的看着范闲。
  这人同他这样相似,想法也这样一样,一样恨被控制拿捏的,按道理来说,他是最懂他的才对啊,为什么会成了最不懂他的那个,一边说着在意他,一边又要违背他的意愿,将他困在此处,用他的软肋来威胁逼迫他。
  所以,范闲的情是虚假的啊。
  可为什么他又像是那样真诚,不计后果得爱他呢。
  不懂,看不明白。
  李承泽张嘴,可胸腔中的疑问,却是怎么都问不出来,就那样噎在那里,闷着,闷得他心里难受。
  “范闲,我知你胆子大,但是你说你想杀他,痴人说梦。”
  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他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李承泽泼完冷水,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便又听范闲说,“我能将你的话当作担心的劝告吗?”
  担心?劝告?他分明是在泼冷水。
  范闲和那人,他都无甚在意,他们之间,对他来说,谁死了都行,无所谓,自己死了也行。
  李承泽真是想笑,却是没力气,便好奇地睨他一眼,这人怎这样像只狗,都不用自己做什么,只要温和待他一些,他都能自己骗自己:他是爱我的。
  李承泽转移话题,“这葡萄好酸,明日别摘了。”
  范闲垂眸,幽深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随后伸手扶着他腰,好好稳住他。“我有培育新品种,到下个月就会彻底成熟,下个月我摘给你。”
  “下个月啊。”李承泽仔细地算着,怕是吃不到了。
  李承泽放下葡萄,觉得困倦,闭上双目,和刚刚的话题割裂着,冷漠又刻薄的说,“如果你要是被他杀了,我想我也会很开心的。”
  范闲不答话,只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写字,李承泽也没有挣扎,半晌后,察觉他停下,才睁眼去看。
  只见那宣纸上,写着奇丑无比到难以分辨的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承泽终是忍无可忍,坐正起来,挣脱范闲的手,在旁边重新写了一遍,还忍不住嘲讽道:“你这字,当真是丑得出奇,多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
  李承泽的字的确是顶好看的,端庄大气之中带着必露的锋芒,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像他这个人一样,凌厉又漂亮。
  范闲笑着,抬起他的手,在他骨节之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那殿下愿意教我吗?”
  北齐的信送去之后,范闲似乎变得忙起来,几乎很早就离开,很晚才会来,好在李承泽整日也在昏睡,并无什么不满的地方。
  倒是这日,喝完药后,他的精神气渐渐地活络起来,怎么都睡不着,他没办法,只能起身下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可这片方寸之地,能做的又那样少。
  他拿起那本读过不知多少遍的红楼,翻开,又读起来,读着,在上面批注上一些自己的看法。
  听到密室的门开,听这脚步声,他发现不是范闲,便扭头去看。
  明媚的女子一身紫衣,正向这边大步走来,瞧见他的目光,那女子眉头一挑,而后在他对面坐下,姿态豪迈,“你就是庆国的二殿下?我在北齐听说过你,但我看着,你怎么跟传言中的不一样。”
  海棠朵朵的目光将他从上向下打量过后,得出结论,“何止不像,简直找不到相似之处。”
  传闻中二皇子相貌甚佳,却是极为没品,姿态狂妄行为疯癫放肆,心狠手辣,跋扈至极,如今一见,倒是半分看不出,只觉得生得俊美无双,还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风情?是这样形容的吗?
  就是很奇怪,明明双目媚若含秋水,偏偏一脸正人君子的正气。
  海棠朵朵去看他手中拿着的书,还是个爱看书的,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如玉如玦的,但是又怪异得很。
  李承泽猜出她的身份,却是不惊讶。
  如今他这里,就是出现皇帝,他也能平和的面对。
  李承泽眼底带着几分淡漠,“北齐的圣女,也同传闻中的不一样。”
  李承泽放下书,安静的看着她,而后感慨道,“范闲倒是会找地方藏人。”
  海棠朵朵一拍大腿,“我觉着也是,那王启年带我来这儿时,我都惊呆了,这密室挖得,那叫一个妙啊。”
  李承泽觉着那药的劲儿又过了,身上开始困倦起来,但是客人在这里,他又不好睡觉,便只能撑着。
  目光看到放在案上的梨,伸手去拿,拿过来才发现没有刀可以削。
  范闲这厮,怕他死得很,这地方一样尖锐的东西都是没有的。
  李承泽向海棠朵朵伸出手,喘口气才道,“借宝刀一用。”
  海棠朵朵一听,立刻往后挪开,捂住刀,“你要干嘛!我可答应范闲要看着你的,你要寻死可别在我身上想法子。”
  李承泽那精神气快要耗尽,那藏埋在清风朗月之下的阴暗东西往上钻,眼眸也冷了一些,却依旧竭力忍着,“我要吃梨啊,有皮。”
  海棠朵朵看看他手中的梨,将信将疑地将短刃拔出来,却是不敢给他,而是去接他手中的梨,怪道,“这杀人的刀,上面都是血,你也不怕吃了做噩梦。”
  李承泽无所谓的笑笑,“我又在乎,人又不是我杀的。”
  海棠朵朵看到他眼中逐渐形成的气质,终于明白那点怪异感是哪儿来的了,这人,是将所有恶的那一面都掩藏在虚伪的面皮之下。
  端得一副清风朗月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他的本质还是黑色的。
  就像开得灿烂桃花之下,藏着的那条毒蛇,隐藏在美好之下,叫人放松警惕,然后给出致命一击。
  想通之后,海棠朵朵忍不住笑了一声。
  范闲,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想着,海棠朵朵将梨递给他,而后好奇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李承泽咬了一口,觉着这梨干涩无比,皱眉咀嚼着,冷声说,“左不过是要杀人。”
  海棠朵朵挑眉,听着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觉得你们没有胜算,这是赔命的买卖。”
  海棠朵朵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将刀收好,吃到瓜一样的觉着乐呵,“这范闲对你还挺无保留啊,杀你爹的事儿都要跟你说,你不会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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