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这么久的观察,我可以笃定,这里藏着他此生最重要的宝物,这让他不敢轻易地搅局,不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李承平目光渐冷,“可我没想到,这里藏着的,是你。”
  李承平将虚伪的面具撕裂下来,冷冷地注视着他,如那藏在沼泽之下的毒物。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怎么偏偏你还活着?”
  李承泽闻言,手指没忍住蜷起,他平和的目光看向这个自己曾诸多疼爱的弟弟,笑着,“我是小看了你一些,但你这样也不错,我很欣慰,聪慧一些,总不至于被旁人欺负。”
  说罢,李承泽将书放下,“小不点,我很开心。”
  李承平不知被哪句话刺激到,他一把揪住李承泽的衣领,狠毒地看着他,“二哥,你应该死,作为皇族,断然没有做笼中鸟道理,没有尊严地活在这方寸之地,你对得起姑姑和太子哥哥吗?”
  “你们一起犯下的事情,就该一起承担,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背弃他们!二哥,你真叫人恶心。”
  李承泽目光微深,看着面前这个尚在年少的弟弟,随即,他扬手甩他一耳光,将他打翻在地。
  到底年少,被这一耳光打得目光都清澈不少。
  李承泽淡然地起身,然后整理自己的衣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姿态狂妄之人,又回来了。
  李承泽附身,去抬起李承平的脸,在他泪光之中,淡声,“你在跟谁撒野?”
  “小不点,我是被困在此处,不是痴了,傻了,断手断脚,你到我面前,作践我?谁给你的胆子!”
  李承平有被那熟悉的狠毒与疯癫感吓到,他忍不住想逃,但是李承泽偏偏就抓着他不放,他痛得眼泪往下落。
  李承泽说,“才学几天算计,就想着拿捏别人?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我说的没有错啊,你本来就该死,你的存在只会让所有人不好过,老师做任何事情都要被掣肘,你的这件事若是捅出去,死的人可就多了,老师和我都会受到牵连!”
  “你总不能自私地让旁人为你承担后果。”李承平忍不住哭腔,但是所说之话倒是叫人佩服。
  李承泽片刻失神,便见那好弟弟已经连滚带爬地离他很远,然后快速站起来,从身上摸出一瓶东西丢过来,着急且快速的说,“这是北齐来的东西,慢性毒,无色无味,且其性能相像于补药,甚至会强健心脉,故而难以发觉,等发觉时也没得救了,你吃一个月,
  吃完就会死,你自己看着办吧,死不死随你。”
  “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快死,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被囚禁在这儿,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不如死了!”
  说完,李承平就快速的跑走,没有半点犹豫,就像这里有什么瘟神一样。
  世界又在此刻安静。
  李承泽站直身体,淡淡的目光去看那脚边的毒,就这样过去很久,很久,他才从胸腔呼出一口气。
  小不点,长大了。
  他这样想着,伸手将那毒捡起来,放在手中端详片刻,随后倒出来一颗,放进嘴里,嚼碎咽下去。
  他对死亡这件事,似乎永远都是能平静的接受的。
  因为他少时,便已经接受自己的结局,他知道自己会死的,迟早会死在这皇城之中,可是他偏偏不服气。
  凭什么,他总是问,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做棋子,他要做磨刀石,所以他恨,恨不得叫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要所有人都忏悔过错。
  可是哪里容易,就如蜉蝣撼树一样,没什么鸟用,能做的,也不过是恶心恶心别人罢了。
  他能接受死亡,但是不接受死得平淡。
  死前,总要叫旁人也不好过。
  很不幸的是,范闲就被他选做这个旁人。
  范闲说要和他纠缠到底,不死不休,那便试试看,谁在这场局中,能赢到最后。
  他被困在此处,能做的实在太少,所以,他只能以身为饵,他要让这个第一权臣,永坠尘埃,一生痛苦,不得解脱。
  李承泽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起来,放肆的,苍凉的笑着。
  李承泽将药藏起来,有了目标,他身上的活人气息也多一些,甚至为此多吃下两口饭。
  范闲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李承泽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睑一抬,便是抓住他的目光,在他愣神之中,李承泽那双眼氤满笑意,“看我做什么?”
  范闲放下汤勺,怪异的看着他,“今日的你,不一样。”
  李承泽垂眸,将情绪藏住,淡声问,“是吗?哪里不一样?”
  见范闲不搭话,李承泽伸手去端他手里的汤,然后仰头喝了两口。
  汤似乎很鲜美,合他的胃口,放下碗时,他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范闲就这样看着他,痴痴地看着。
  李承泽说,“细致想来,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在哪里活不是活呢?”李承泽嗤笑一声,“折断翅膀的鸟儿被困在笼中,满腔怨恨与愤起反抗,也不过是闹笑话,折磨自己罢了。”
  “既如此,不如听话一些,对人抱有一点莫须有的希望,万一他是真心的呢。”
  范闲听着,却是觉得心脏被人抓在手里,无法喘息,疼。
  李承泽从不信他的真心,以前是这样子的,现在也是这样子的。
  这人是掉在阴沟里汲取恶为营养生长出来的毒物,哪怕有人驻足为他停留,伸手想将他捞出来,他也要先将自身毒素扎进那人的体内,以此来看看他是否真心。
  范闲觉得眼眶在发酸,他皱眉忍着,听着李承泽继续道。
  “范闲,我现在是这只鸟儿,被你困在此处,没有自我,我只能期待,你所说是真,你是在保护我,你会放我出去,让我自由,你会……”
  李承泽顿了顿,抬眸认真且好笑的看着他,目光微冷,“爱我。”
  在他讽刺目光中的那人,眼中快速落下一滴泪,紧接着,自己便被他拥在怀中。
  彼此距离这样相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
  李承泽感受到自己脖颈处的湿润与温热,以及那人颤抖得可怜的声音,“承泽,我说的是真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自由也好,爱也罢,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双手奉上。”
  李承泽的目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样的凉薄与阴暗疯狂,他伸手回抱他,修长的手指饶起一缕他的发丝,声音温柔着,“若是没有呢。”
  “我替你抢来。”范闲说。
  “呵。”李承泽满意的冷笑一声。
  范闲似乎被他的这一点温柔彻底击溃防线,往日那冷静、疯狂或是狠戾统统不见,有的只有可怜。
  李承泽听着他絮絮叨叨哭腔的声音,眼睛有些困倦地半眯着,听得好烦。
  看吧,第一权臣,也不过如此。
  竟是对着他这样一个烂人,也能生出爱来,所以活该,活该他输。
  李承泽想着,玩弄他头发的手也停顿住。
  许久过后,他听到范闲沉闷且阴冷的声音传来,“承泽,你可以骗我,看在我这样可怜的份上,骗骗我,骗你爱我,骗着骗着,你万一就真的爱我了呢,如果没有,我希望你也不要拆穿。”
  “我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美梦,只此一遭,便就不要叫我醒了。”
  这个庆国第一权臣,如同宫中最下贱的奴仆一样,匍匐在他脚边,祈求他的怜爱。
  装得那样可怜,隐藏自身所有的獠牙,乖顺得很,可是李承泽知道,若是自己稍有让他不顺心之地,那人的獠牙便会疯长。
  用装可怜来博取他的同情和爱吗?
  没用的,错了。
  要,要么杀了他,要么放他自由,要么叫庆国皇宫血流成河,或让那九五至尊跪在他面前忏悔痛哭流涕,如此,他才会爱他。
 
 
第5章 温柔乡
  范闲坐在院子里,身旁站着几人。
  范闲喝口茶,见他们还站着,“不是,都站着做什么?”
  范闲起身将五竹摁坐下,又去摁战战兢兢又很兴奋的影子,而王启年已经自觉的坐下。
  范闲给他们一人倒杯茶,而后则安静地看着月亮。
  那只少有打开的箱子,就放在桌子上。
  “那个,大人啊,你叫我们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王启年最先坐不住,开口问道。
  范闲目光不改,淡声说,“杀人。”
  王启年心说,杀个人而已,至于将气氛弄得这样严肃吗,立即拱手想说,便听到范闲抬手一指,指向皇宫的位置。
  “皇帝。”
  王启年立即跪了下去,见几人目光投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没什么,小人腿软而已。”
  范闲没说什么,清冷的目光聚焦在那箱子上,淡声说道,“叔,我娘的死,院长,还有那些枉死之人,总需要一个公道。”
  “我也需要一个公道。”
  扪心自问,范闲觉得,他对那高位之上的皇帝多有敬重,对那个凉薄的父亲并未有半分忤逆,甚至乖乖地,乖乖地做一颗棋子。
  可他偏不满足,非要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非要,非要他杀他。
  这里一切真理都是虚假的,唯一的真理是,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皇帝,一种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范闲冷笑一声。
  可他就是不服,什么皇帝,只要让他不好过,触及底线,他一样要杀。
  他目光阴冷着,牙齿忍不住咬紧,恨到极致那样。
  五竹安静的听完,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微微侧头,“什么时候动手。”
  五竹总是这样的,他从不会过多的去问范闲为什么,只从一而终的,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成为他的后盾。
  王启年依旧跪着,冷汗也还在冒。
  他说,“近来陛下似对大人有疑心,大人手中实权在逐渐消失,小的以为,要杀的话,还是快些动手吧。”
  不然到时候被陛下削成平民,别说叫人了,连皇宫都进不去,拿什么杀人啊。
  影子看着王启年,约莫猜出他的想法,说道,“黑骑与六处,只听令于院长。”
  范闲听着他们说话,目光微动,看向卧房的方向,眼中一切戾气与阴暗,都消散大半,他苦涩的笑着。
  “下个月再动手吧。”
  “苦心经营着,好不容易求来的一场美梦,我不想让它碎得太早。”
  李承泽近来乖顺,像极此前那只养在脚边的幼猫。
  面上总是带着平和与温润的笑意,可那双眼睛,却是死气与冷漠的。
  他总是坐在新做的那秋千之上,捧着一本古籍,没有任何锋芒地看着,或是安静地跪坐在小案前,手抄那一页页诗。
  可每每他都坚持不下半个时辰,便会因为困倦而随地睡下。
  那毒的副作用,便是如此,身体逐渐虚弱,怕冷怕热,他身上一日比一日地感受到困倦疲惫,刚开始是不能多走几步,到后来是写两个字,倒一杯茶都会喘气,睡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次也是依旧,才刚刚翻阅两页,便是觉得累得很,眼皮都在打架,他忍不住歪头靠去,却是没靠到硌人的椅背,而是一个清洌的怀抱。
  李承泽懒洋洋的抬眸,看那人一眼,“今日回来得这样早?”
  “朝中无事可理,院中事务繁琐,看着头疼,不如回来陪陪你。”范闲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书,抱着他往外走,“今日的月亮甚美。”
  来到院子里,李承泽忍不住往他怀中缩了一下,闷声道,“冷。”
  如今是盛夏之际,中午酷热,唯夜间凉爽舒适,范闲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范闲依旧将外衣给他罩上,然后伸手去探他脉搏,却是什么也没看出,只察觉出他身体虚弱。
  “承泽啊,明日我给你再配些汤药喝着,你身子折腾太过,不如从前,饭要好好吃,别耍性子。”说罢,范闲伸手摸摸他的发,笑着说,“苍山我派人去了,修一个你说的那样的院子,等京城的事情了结,我们一起去那里生活吧。”
  李承泽闻言身体一僵。
  昨日温存之际,随口说出来的几句话,不想被他听到了心里。
  李承泽疲惫地想了想,然后抬头,淡漠地目光注视着他,面上却带着少许温和与戏谑,“范闲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男人啊,只要是在床上说的话,皆不作数,统统都是骗人的吗?”
  范闲目光变得晦暗起来,却是没有说话。
  李承泽真心觉着他如今这样子,好笑得很,便也愿意花点口舌去哄骗他,“我不想去苍山,我想去大东山。”
  “可以。”范闲下巴搁在他发顶,目光不改,依旧杂乱阴暗着,温声说,“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
  “呵。”李承泽笑了一声,抬头去看天上的月,刹那之间,一束光从天际滑落。
  范闲笑着说,“承泽,有流星。”
  李承泽思维迟钝着,慢半拍地问道,“流星是什么?”
  范闲思考片刻,然后回答道,“流星是宇宙中的小天体或尘埃进入地球大气层,与大气层中的气体分子发生高速摩擦,而燃烧发光的现象。”
  李承泽认真的听着,却是觉得自己听不懂,也懒得去思考,也没力气去询问,便安静着。
  便在此时,又听到范闲说,“它又被称为愿望之星,你对着它许愿的话,很有可能会实现的。”
  李承泽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听着同寺庙之中的神佛没什么区别。
  寺庙中的神佛是死物,是人寄托欲望的地方,人每一次跪下祈求,都是在跪自己的欲望。
  既如此,求什么神佛呢,不如要求自己努努力。
  李承泽这样想着,抬眼去看范闲,见之闭着眼睛,面色虔诚着。
  李承泽忍不住问,“你在许愿吗?”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开,亮亮的,“是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