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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捞月篇(庆余年同人)——西有黄鹤楼

时间:2024-08-12 08:39:24  作者:西有黄鹤楼
  可现在赢了,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反而从心口处,密密麻麻地发酸。
  他不懂。
  范闲长久地坐在一处发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光景。
  长久以后,他打了个寒颤,他起身看了看窗外,这才初秋而已,怎就冷得刺骨?
  范闲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李承泽,决定回宫交差。
  在要出府时,他侧头看到了东方,那边种着一株白玉兰,而白玉兰后往东南九百米,是李承泽的卧房。
  鬼使神差中,范闲往那处走去。
  推开房门,里面的陈设尽收眼底,与李承泽那张狂狠毒的性格不一样,他的房间,格外整洁素雅,装书的架子就占了房间大半的地方。
  而正对着房门的地方,轻纱曼妙,范闲揭纱而入,看到了凌乱的棋局。
  范闲缓慢地在这个地方行走着,似乎在透过这些死物再次认识李承泽这个人。
  最后,范闲来到榻边,他看到榻上放着的,是两本红楼。
  范闲控制不住手抖,几次努力,才将书拿到手里。
  书页已经毛糙卷边,被翻烂了,足以看出主人有多喜爱。
  范闲一翻开,便看到了满满的批注。
  第一页翻过。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平静的水面,波涛汹涌。
  第二页翻过。
  似有千军万马,踏夜而来。
  第三页翻过。
  如抚云见月,一切都清晰可见。
  第四页翻过,范闲早已泪流满面。
  错了,都错了。
  所谓的恨,不过是他扭曲的爱罢了。
  他并不想要李承泽死,反之,他要他活,要他一世平安,长命百岁。
  他说的每一句恨,都是我爱你。
  所以,他一次次的劝他停手,哪怕知道他要杀自己,依旧不想让他死,所以执着地想要将他拉出泥潭,一边斩断他的爪牙,一边小心的护着他的命。
  但是李承泽被放在磨刀石这个位子上多年,在多年权势的磨砺之下,杀了那么多的人,他早就失了初心,他早就无法停手。
  他就是一条漂亮的毒蛇。
  这样一条漂亮的毒蛇,他没有办法,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逼他,逼他放下雄心,褪尽毒素,拔掉牙齿,只有这样,他才能伏在他的羽翼之下,一世平安。
  可他错了,李承泽和他一样,都不肯弯腰示弱,他有自己的傲骨,所以自己要救他,他偏要去死,还要死在他的面前,让他终生难忘。
  而他从来,都没有想让李承泽死,只想赢,只想将李承泽摘出皇权争斗的旋涡,可是错了,他用错了方法,李承泽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对他来说,输就是死。
  范闲的心似被人用刀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密密麻麻的都是疼。
  原来是他亲手将本属于他的爱人送上了死路。
  他不肯承认他爱李承泽,又不舍得要他的命,所以用强势的手段,对李承泽步步紧逼,使他亲手杀死自己。
  范闲快步往正堂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用尽全力地奔跑起来。
  范闲回到了李承泽死去的地方。
  李承泽依如方才那样,靠在椅子上,绯红衣袍,面色青灰,瞪大的双目已然涣散,唇上唇下都是乌黑的毒血。
  范闲上前,一把抱住他,十分用力,涕泪横流,“承泽,是我错了……”
  醒悟得太晚。
  尸身已然僵硬,不再温热,怀里的人,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一张漂亮的嘴,说出来的全是狠话。
  范闲自接手检察院后,从未哭过,因为他知道,哭是最没用的,而他要挑起大梁,同各方势力周旋,也没有时间哭,更不能哭,所有的真心和软弱,都要藏起来。
  如今却哭得如同孩童一样,也无法祭奠他死去的爱人。
  期间下人来催促过好几次,都被他吼出去,不知道过去多久,范闲也没有从悲伤中抽出来,反而心头萦绕起很深的恨意。
  李承泽没有错,大部分人都没有错,错的是高位之上坐着,玩弄权术的庆帝,是他将李承泽放在了磨刀石的位置上,也是他,要他做个孤臣,更是他,杀了许许多多不该杀的人。
  谁都不该死,他最该死。
 
 
 
 
第1章 一起痛苦
  李承泽字字泣血,句句是悲。
  范闲却依旧端坐在他面前,沉默着,冷漠的注视着他。
  李承泽觉得喘气都疼,回望自己的命运多舛短暂人生,他只想得起两个字,可怜。
  “你不喜欢我,你从来就不喜欢我……”
  李承泽的身躯慢慢往下滑去,范闲再也坐不住,伸手去将他托住,抱进怀中,将早就准备好的解药塞进他嘴里。
  他们是一样的人,李承泽在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早在昨天,他便将那鸠毒换了。
  李承泽说:你总不能拦着我死。
  错了,范闲就是要拦着他死,他本质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个自私的人。
  李承泽是最像他的那个人,他们是知己,是兄弟,如若他也死去,他便真的只剩下无尽孤独。
  李承泽说世上没有谁会允许另自己存在。
  这句话范闲不认同,怎么会有人连自己都不爱呢?
  范闲拥紧他,将头埋在他脖颈处,感受他微弱得快要停止的心跳,晚了许久的回答道:“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所以,你不能死。
  王启年等在府外,早早得屏退闲杂人等,他知他家大人要做大事,但是没想到这大事是要掉脑袋的。
  范闲将被风吹开一角的外氅拉好,将那人安静的面容遮住,见王启年一脸惊骇,“你怕什么?”
  王启年不敢说话。
  范闲觉着无趣,抱着人上马车。
  范闲将之藏进自己府里,那是一个许久以前就准备好的密室,专门为这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准备的。
  范闲将他放在榻上,亲自打来清水,动作轻柔又平缓地给他擦拭身体,将嘴边脖颈处的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连手指都不放过……
  忙活半天,他又得到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李承泽。
  范闲放下绸巾,笑着看着他,温柔缱绻。
  他注视着安静沉睡的人良久,最后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的眉眼,认真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既被我捡到,以后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2,
  二皇子的丧事办得简单又潦草,最后竟是在范闲的力争之下,连皇陵都没入。
  朝中上下官员唏嘘,这小范大人,当真是恨毒了二皇子,那恨竟是人死都不曾消停。
  也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也就无人敢言。
  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李承泽自榻上转醒之际,只觉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混沌着。
  他缓许久,才迷茫地坐起来,看清眼前格局,愣神许久。
  死后,竟是这样的世界?同现实似乎并无区别?
  他翻身下床,不知何种原因,每一步都是极为虚浮困难的,似是许久未曾活动一样,浑身没有力气,累得很。
  死后,竟是同活人一样能有感知吗?
  他的大脑十分迟钝的运作着。
  他费力走到小案前,跪坐下去,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进嘴里,他眉头立即挑起。
  真奇怪,还有味觉。
  缓解口渴,李承泽开始观察起这小片天地,金石器玉遍布,就差给桌子椅子镶金边儿,书架之上满是书籍,李承泽随手一抽,惊奇地发现都是孤品。
  都是好东西,早知道早点死了。
  他忍不住看起来,看着看着入了神,连身边何时坐下一人都未曾发觉。
  范闲安静地看着他,见他目光在一处停下,然后皱眉,好心提醒道,“有几页缺失,你觉着怪异也是正常。”
  李承泽猛地回神,抬头看到范闲那带笑的目光,浑身都在发毛,他跳起来,后退一步,指着范闲惊道,“范闲!”
  范闲笑着点头,“是我。”
  李承泽惊骇着,但也不过片刻,便是恢复那冷傲寡情的模样,恶毒道,“你也死了?那真是老天开眼,算你活该!”
  范闲眉头微挑,他伸手端过李承泽那杯未喝尽的茶,在李承泽疑惑的目光中饮尽,“我的命最是硬,谁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李承泽侧着头,怪异的看着他。
  范闲叹口气,心想着,昏睡半个月,脑子反应不过来也是应该,便放下茶杯,伸手去捏了捏他的小腿。
  感受到小腿的触感,李承泽先是觉得奇怪,随即反应过来,惊讶且疑惑的看着他,指着他嗫嚅半天,也就才说出一句嘲弄的话,“不愧是小范大人,手眼通天,竟是在我身边也安插人手。”
  范闲叹口气,似是无奈,“没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你死,承泽啊,鸠毒可没我的毒好吃,算你赚到。”
  李承泽冷哼一声,表示并不领情。
  事情摊开来,李承泽便也恢复往日那样子,没个正形地坐下去,一只腿曲起,一只腿长长地伸着,李承泽那右手便搭在曲起的右腿上,修长的几根手指撑着脸颊,一副思考的样子。
  半晌,他侧眸去看范闲,似是看不明白一样“嘶”了一声,然后问,“你能同我讲讲,现在我是个什么处境吗?”
  范闲听着,睨他一眼,“如你所见。”
  李承泽冷笑一声,揣着答案寒声问,“你幽禁我?”
  范闲不否认,淡淡地看着他。
  李承泽怪异地侧着头,似乎是超出他理解的范围一样,有几分不解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忽地,他笑出声,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你胆子也真是大,连皇子都敢囚禁!不怕陛下杀你吗?”
  范闲无所谓的耸肩,“说笑了,这里没有皇子,只有范闲和范闲藏起来的美人。”
  李承泽看着他那温和的笑意,却觉得冷,从心里冷向四肢百骸。
  他实在看不懂范闲想做什么。
  救他,又将他囚禁起来?难道是自己死不够让他解气?要将他关起来慢慢折磨?
  李承泽面色苍白着,他褪去往日那冷静自持的模样,也无疯癫之色,只是苍凉的看着他,“你就真是恨毒了我?”
  “就这么想报复我?”
  见范闲不说话,李承泽颓然笑出声,“我自问除了想让你死,没做什么折辱过你的事情,杀你,我甚至都给你留后路,范闲,你就真的非要如此吗?”
  李承泽说,“我此生已然到头,我不想同你争论什么对错,如若你记恨我对你的种种,我向你道歉。”
  “我别无所求,我只想干净利落的死。”
  这人间,多待一天都觉得恶心。
  范闲嘴角依旧带笑,可眼底却是冷漠一片,他注视着李承泽,伸手将李承泽拉过来,然后在他失力的瞬间,将他压倒在地,微笑着,眼睛却冷得瘆人,他伸手去抚摸李承泽的的脸颊,一句句地回答他的问题,“是的,我恨毒你,想报复你。没有,但我非要如此。道歉,我不接受。你想死?做梦。”
  就得活着,世上不能光他一人痛苦。
  “范闲!你混蛋!”李承泽愤然,想起身,范闲却死死地压住他,无视他吃人愤怒的目光,附身,去亲wen他的唇,算不上温柔,只能说是霸道蛮横且无礼。
  李承泽先是震惊,然后是惊骇与愤怒,用尽全力去推他,却是半分无用,甚至换来更猛烈的索取。
  胸腔的愤怒之火燃烧到极点,李承泽对着那人肆无忌惮的she头用力一咬,血腥之气立刻在两人唇齿间爆发,可那人却是连停顿都没有,继续肆意妄为。
  李承泽气到头晕,偏生在绝对的压制下,他没有任何作为,只能气到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抓着,气得想杀了他。
  在李承泽力竭之际,那人才勉强松开他。
  李承泽因为极致的气愤,眼睛泛红,他怨恨且恶毒的看着范闲,余光看到茶具,伸手抓过一只,猛地在桌上敲碎,握住那碎片,却是没对住范闲,而是对着自己的脖子。
  手心立刻有血溢出来,而那雪白的脖颈,也是有血珠落下。
  范闲一看,面上笑意更甚,松开他,口中却如恶魔低语,“你知道谢必安,和你那些门客在哪儿吗?”
  范闲见他目光呆愣,笑着将他脸上碍事的额发撩到后方,“我不杀他们,是怕你难过。但是你要是死了,我留着他们做什么呢?你若死了,别说他们,就是叶家,一个都别想活,我保证,我会杀得连条狗都不剩。”
  李承泽却是冷笑一声,满不在乎,“谢必安不过我养的一条狗,主子怎么会管狗的死活呢?叶家,你要杀就杀,他们背叛我在先,死有余辜!”
  “这样啊。”范闲垂眸,然后温声问,“那叶灵儿和你母妃呢?”
  见李承泽面色如花一样衰败下去,他心情颇为不错,“怎样,你要不赌一赌?”
  李承泽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甩他一耳光,“你就是个烂人!”
  当初那个正义凛然,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的范闲,如今竟是成了这个样子,心肠恶毒如地中恶鬼。
  是了,这才是权臣该有的样子。
  范闲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将血腥气咽下,伸手去摸火辣辣的脸,依旧是不恼,反而十分纵容的看着李承泽。
  那样的表情就是像家中长辈看到因一根糖葫芦而撒泼的小辈,宠溺无奈又纵容。
  范闲起身,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冷漠地将那瓷片用力夺走,起身,拦腰将他抱起,往床那边走,道,“这一巴掌算你赏我的,但是赏得不够。”
  范闲说罢将他丢到床上,在李承泽挣扎起身时将他摁住。
  刚开始李承泽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等衣袍被脱到一半,除非他是个傻子,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承泽这辈子狠过,疯过,还没真的慌过怕过,如今是真怕,真慌了。
  范闲的吻遍落四处,奇异地触感让李承泽身心发毛。
  李承泽一边挣扎,一边害怕,又一边破口大骂,但是不管他做什么,那人就是动作就是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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