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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宝(玄幻灵异)——兰陵笑笑梦

时间:2024-08-12 08:35:37  作者:兰陵笑笑梦
  可惜太迟了,他小看了警方的办事效率,在他脚迈出去、准备出门时,门外出现了好几名警察,听说是来挨家挨户采集指纹的。
  他脸唰地一下白了。
  一看他大包小包、完全是自投罗网的样子,警察们挑了挑眉,视线再往对方局促的脸上瞟,眉毛间一颗黑痣,显眼极了。得嘞,这下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他们掏出一副银手铐:“行了,包鸿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名恶徒,其中一名落网了。
 
 
第三十一章 
  警车往包家开,扬起一小片尘土,茂竹乡人每一个都看清楚了。
  他们人傻了,人埋在包家的山里,原来还真是包家人杀的啊?难怪埋自己的山里,敢情是自己的地盘自己放心。
  包鸿志双手被铐了银手镯,警方盯他很紧,担心他逃了,抓着他的胳膊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村里人眼睛没瞎,看得明明白白,这般如临大敌,不是对普通宵小,而是对犯罪嫌疑人的态度。
  连车门开了,都是先上去一名警察,包鸿志后上,殿后的是另一名警察,继续呈现两面包夹芝士。
  车子启动,刚驶出去一段路程,猛地一个急刹车。
  惯性使然,前座后座齐齐往前扑,要么说警方训练有素呢。犯罪嫌疑人在手,警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大掌也要死死抓住嫌疑人。
  包鸿志也一个前扑,差点窜到前排玻璃窗,撞个头破血流,他来不及哀嚎,很快被左右俩警察一人一手给拉回来。继续左右为男,插翅难飞。
  其中一名老警察还不忘训斥他,“老实点!”
  包鸿志敢怒不敢言。
  怎么会突然急刹车,原来是有人不要命了,跑到马路中央逼停警车,是一个头发花白、身躯干瘦的老太太。
  原来是包鸿志的亲妈。
  说是老太太,可包鸿志的亲妈不是一般的小老太,一开始包鸿志准备跑路,出门恰好被警察逮了个正着,她后知后觉,没回过味来。
  等警方强有力掏出手铐将包鸿志逮捕,她才反应过来,如遭雷劈,连忙追上。
  她一溜烟跑出家门,抄小道来到大马路,快速地逼停警车,然后不等驾驶员反应过来,就砰砰砰地拍车门撒泼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你们怎么能抓我儿子!你们快放了他!”
  她说警方乱抓人,自己儿子孝顺老实,绝对不可能杀人。
  警方在诬蔑她儿子等等。
  一边拍车门,还一边拿头撞车子,也不知道一个小老太哪里来的力气,把脑袋撞得砰砰响。
  后车座的老警察黑如锅底,摇下车窗,义正辞严:“你儿子涉嫌十九年前的一桩杀人案,我们依法将他带回警局审讯!嫌疑人家属,你莫要胡闹!”
  法律不下乡,村里的野蛮生态决定了撒泼耍横能有甜头。
  老太太习惯了这样行事,一听这话更加歇斯底里,喊道:“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杀人!”
  她还举了一些例子证明自己儿子,可翻来覆去都是“大过年的,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呢”、“他跟姓卢的女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了她,这是嫁祸”、“你们警方一定是抓错人,冤枉好人”之类的话。
  包母不断嘶吼,声音刺目高亢尖锐,这年头最怕这种老头老太闹事,一个碰瓷的罪名下来,倒在警车下,洗也洗不清楚。
  还好执法记录仪全程开着,否则事情闹大了,有嘴也说不清。
  年轻警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老警察却不当回事。这种蛮不讲理的嫌疑人家属,他们执法多年,真是看多了。
  再闹,直接一起带走!
  正好,都是一家人,十九年前发生了什么,家属搞不好也是知情人,也要配合调查!
  包鸿志将尸骨埋在自家山里,包家人毫不知情有点说不过去。如果一通调查下来,发现当年老太太知道案件,知道自己儿子杀人了,却帮对方掩盖罪行、毁灭罪证、处理罪迹,使其逃脱法律制裁等。
  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一个包庇罪跑不掉。
  老太太就这样被带走了,上车时她还很懵,老花眼怒瞪圆睁,车窗纤可照人,映出她那张满目匪夷所思的脸。她似乎不明白,她可是老人啊,警察怎么能这样对她!
  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多年,第一次踢到铁板。
  老太太也被裹挟着带回局里。
  在路上,包鸿志简直是无语。老太太破口大骂警方,他就对老太太破口大骂道:“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来送菜吗!
  老太太被骂得不敢回嘴。
  “包鸿志,执法记录仪拍着呢,你嘴巴放干净点。”目锐如鹰的刑警瞪了他一眼,包鸿志就闭嘴了。
  论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
  等回到明达市警局,经过简单初步的调查,警方发现,这小老太确实无辜。她在村里经常传谣言,当年卢女士失踪被害,她是传谣言最凶猛最推波助澜的一个,身为女性,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年轻女子。
  不过她没有包庇儿子,她也确实不知道包鸿志杀人了,还把尸骨埋在自己山里。
  警方从老太太那泼辣藏不住事的性格推测,如果她原先知道了,估计早夹着尾巴做人,一定不敢大闹警方。
  于是把她放了回去。
  把主要的审讯方向,对准了包鸿志。
  老太太被放回去前,她似乎是聪明了,明白自己儿子真的犯事了,事情还不小,没有再大闹警察局。
  隔着玻璃窗,包鸿志眸光浑浊,嗓音沙哑地跟她对话:“我确实杀人了,估计要挨枪子,你别为我难过,你回去后也不要在村里头待着了。”
  谁能想到,当年他手持尖刀,在他手下几乎是嚎啕大哭、任他宰割毒哑的幼童,十九年后居然能翻出风浪?
  当年老太太各种传卢女士的流言,现在她儿子被抓了,这凶残的流言必然会反噬到她头上,可谓是孽力回馈,世间种种恰似一场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儿啊!”包母显然也想到了那场景,身体怯缩了一下。
  “你……”包鸿志声音小了下来,避开警察偷偷摸摸说,“你搬去城里头,找三儿、强哥他们,他们看你老了,会照顾你的。”
  老太太似乎听懂了。
  她的后半生,就要靠那几个人了。
  至于这些人跟儿子是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真傻子,她不问。母子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此引而不发。
  包鸿志被带入审讯室,接下来令明达市警方头疼的一幕出现了。
  包鸿志非常硬气,嘴比河蚌的壳还严实,自始至终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动机,也没有供出另外两名同伙,一直说案件是自己做的,纯属看卢女士不顺眼,这让审讯人员感到头疼。
  审讯人员拍桌子:“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出人来?指纹你晓得不?”
  法医正在紧急化验,在衣服纤维和毛发上努力提取指纹,可惜时间毕竟过去了二十多年,部分痕迹被侵蚀腐化。包鸿志的指纹板上钉钉,说明他这个“熟人”是下手最狠的。
  其他的指纹提取略有难度,附着不甚牢靠,居然只提取了半枚。
  一枚指纹好找人,半枚不清晰的指纹就有难度了,警员们要在数据库里疯狂比对。
  包鸿志继续硬气。
  他知道自己手里沾了多少人命,自认是阴沟里的鼠辈。这些年他在路上看到警察,如同看到天上太阳,一般都避着走。可纵使是见不得人的鼠辈,他也有气节,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兄弟!
  他把自己想得正义凛然。
  老警察慧眼独具,经验丰富,不知道破过多少案,哪里不知道包鸿志嘴硬,不肯指认别人的背后是为了什么。
  希望自己一个人把事情都扛下,剩下两名同伙,能背地里善待自己家人。
  想的倒挺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有犯事人,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过包鸿志强硬不出卖,他们也没辙,除非打持久战。
  有人提议:“不如跟包鸿志说,如果他愿意说出同伙和当年犯的事,可以争取减刑。”
  这也是审讯常见手段,为了尽快破案,威逼不行,改为利诱。
  一听这话,徐征明第一个站了起来,“不行!我不接受!不能给他减刑!”
  他的母亲死得那么凄惨,他好不容易让当年一名凶手落网了,怎么能接受这个结果!
  “警察同志,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自己去查。”徐征明哀求道。
  江雪律也不同意。
  他知道那两名凶手是谁,可他不能说,起码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轻轻叹了一声气,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恰好警局灯光在他头顶,轻轻照着少年的脸,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
  在他所看到的梦境里。
  女人被杀,那时候的徐征明还是一个幼童,泪流满面,力气也小,怎么反抗都无法挣脱三个男人的魔爪。
  母亲被害在眼前,孩子拼死反抗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太稚嫩了,可稚嫩的幼童也总有长大的一刻。
  在他所看到的未来也是如此,包鸿志死也不肯出卖自己两个同伙,导致案件调查进展陷入了僵局。
  三十多岁的徐征明为母报仇一路千辛万苦,不惜辞掉了工作,在经济极为拮据,天天吃泡面的条件下,跋山涉水去找线索。
  纵使有千般辛苦,走了不少弯路,他也一路独行,不惧岁月不惧风。
  他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不止一次坦言道:“我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让母亲的死、一桩悬案真相大白,洗刷她的冤屈,不是让她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后来三名凶手身份都确认了。
  徐征明又道:“我只悔恨,我报仇太晚了,三名凶手逍遥法外那么多年,其中一人甚至没有体验牢狱之灾就过世了,死前还三世同堂、含饴弄孙。”
  徐征明梦中记得当年母亲被杀的景象,他的视角是被害人视角,知道母亲的冤屈。
  而江雪律能看到案件的经过,他的视角是凶手的视角,他知道案件背后更多的冰山一角,他们合该整合在一起,拼凑出一幅完整图像。
  审讯室里,包鸿志还是不说话。
  他闭上眼睛,脸上主打一个有恃无恐。
  他的心声一目了然:只要我不说,你们警方纵使手眼通天,最多止步于此了。时间能遮盖太多东西,人性之恶也是自己知道,除非你们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否则剩下的东西,只要我咬紧牙关,你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坐在警局里。
  江雪律对徐征明道:“你相信我吗?”
  Treasure!
  徐征明毫不犹豫道:“当然信你!”treasure帮助他良多,如果他不信treasure,他还能信谁?
  江雪律斟酌着语气:“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不能空耗在明达市里。”除非一个不上学,一个不工作了。包鸿志想拖死他们。
  徐征明也是这样想的,心里才焦急万分,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他的处境更为艰难,纵使有潮声资助他,他也不能在深市和明达市之间来来回回,体力是一个负担,机票、车旅费、伙食费每一笔都是支出。更何况他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怎么能一直接受旁人的资助。
  他不回工厂,更不可能了,他亲眼见过,旷工几日的同事,所有身家被老板丢出去,床褥被雨水打湿。
  徐征明担心自己几日没回去,他宿舍里所有东西会被丢到大街上。如果没有宿舍这个落脚点,他在深市更无立足之地。
  江雪律懂他的困难,口罩后,少年那轻薄的唇微抿成直线,冷静开口:“如果你信我,我们今夜就买票,明天一大早的航班,飞往云省,回你养父母的家。”
  回养父母家?
  为什么?
  徐征明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可他见treasure的样子,他点了点头,不问缘由,拿出手机就开始搜机票。
  明天一大早确实有航班。
  最早在六点半。
  明达市飞往深市,如今是旅游淡季,机票价格比较便宜,可两张机票价格加起来一千多块,不是一笔小数目。徐征明咬了咬牙,刚想付款。
  就在这时,孟冬臣开口了。
  大少爷还是坐在那大红硬质塑料板凳上,姿势八风不动,不慌不忙地端起警局待客的茶杯,喝了一口普洱,随后嘴角绽开一抹冷笑:“念念不忘,treasure,你们在聊什么呢,打算单独去云省破案不叫我们?”
  竟丝毫不掩饰自己在偷听。
  志愿者的目光倏地望了过来,警察们也是。
  一名老警察听了全程,直接问江雪律:“云省有线索?”
  这都跟明达市隔了快几百里了吧,这线索难道是长脚了不成?在这个时间点回家,明显不是回去探亲。
  一天相处下来,明达市警方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知晓对方的聪明敏锐,这样一说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警察们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头感觉长了一只小猫,在抓心挠肝般,让他们恨不得拐弯抹角问一问。
  孟冬臣没有说资助这种话,他只说:“你把那两张机票退了吧,你单独买的,我们坐不到一块。我也想知道,云省有什么线索,当年那三名恶徒为什么杀人,这次机票钱我出了。”
  他缓慢放下茶杯,拿出手机,一口气下单了九张机票。
  徐征明感动得稀里糊涂。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众人只或多或少睡了四五个小时,立刻在机场集合,飞往了云省某座城市。
  同行还有两名警察,那位叫郑哥的老警察和另一名刑警。
  一行人登了机,到了地方后,马不停蹄地前往那座小城。一路都是徐征明带路。
  众人打车到了老小区。
  这个老小区是真的杂乱破旧,楼道里堆积了许多杂物,还有随意摆放的电瓶车。从外墙看,覆了不少烟熏出来的颜色,楼道处贴满了各种牛皮癣般的小广告。
  年轻人好奇地四处观看。
  刑警们粗粗看了一眼,就能判断出,这老小区的房子应当普遍是一室二厅或者一室一厅。
  这老小区连电梯都没有,一行人在逼仄的楼道爬,爬到了六层。徐征明熟门熟路地上了楼,在601处停下,他大力地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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