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太难得,他敢不奢求了,只要能把宁斯书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艾洛·白解开宁斯书的衣服,打过肌肉松弛剂后,宁斯书浑身没一点力气,掌心下的皮肉柔韧温热,失去了威胁力。
云锦的料子滑落床间,在宁斯书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艾洛·白抖着手,用那根柔软的腰带绑住了他的眼睛,失去了视觉后,感受更加清晰,宁斯书的语气急促而慌乱:“住手,艾洛·白,这太过了……你先等等,我可以解释。”
就算他从前修的是无情道,也猜出了艾洛·白想做什么,倒也不是排斥,只是他们还未正式表明心意,这样会不会太不合礼数了?
况且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
回应他的是越发放肆的动作,他看不见艾洛·白做了什么,但能清晰地感觉到艾洛·白的手从他身上滑过,常年握刀握枪的手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总是抖个不停,但仍旧很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宁斯书的脸都羞红了:“这不合礼数!”
艾洛·白往他身后探的手停下了:“礼数?”
宁斯书以为他听进去了,连忙道:“没错,这种事要成亲,也就是结婚之后才能做,就算等不到洞房之日,也该互相表明心意,你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啊……”艾洛·白笑了下,“宁,你来自古老的世界,我记得除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在你那个世界里,贞洁也很重要,对吗?”
“对,没错,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慎重!”宁斯书应着,也顾不上深思,眼下只要能阻止艾洛·白就行。
“那如果一个人在并非他所愿的情况下夺走了另一个人的贞洁,比如吃了催Q的药,那他可否算作无辜,不用对为他解药的人负责?”
“不可。”
宁斯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认真答道:“虽是无辜,但不可没有担当。”
宁斯书看不见,听了他的回答后艾洛·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样啊,真好,这大概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这和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同,君子——唔,咳咳!”
突然塞进嘴里的药打断了宁斯书的话,艾洛·白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宁,你一定是个君子。”
君子很无奈:“你刚刚又给我吃了什么?”
“解药,能够缓解肌肉松弛剂的影响。”
不等宁斯书高兴,他又笑吟吟地补充了一句:“万事万物都要守恒,你刚刚喝下的水里有另一种药。”
宁斯书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药?”
“催Q药。”
身上的力气慢慢恢复了,但更加热烈的冲动也顺着血液流淌遍全身,感觉到下腹部涌动的热流,宁斯书额角青筋暴起:“所以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对你……然后对你负责?”
艾洛·白没作声,但显然是这样想的,这一点从他的动作中就能看出。
宁斯书气笑了:“你怎么,怎么……”
“怎么会这么无耻吗?”艾洛·白闷闷地接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你离开的时候起,我就变了吧,你永远都不会……”
从你毫无留恋地离开时起,我就知道无法获得你的爱意。
恰似烈日入寒潭,暖阳照新雪,所有尖锐的棱角都被温柔包裹,最原始的渴望始于对彼此的喜欢,最终又归于爱意的悸动。
虽然嘴上还没有承认,但相互吸引靠近的身体分明已密不可分,昭示了一切。
“不是。”宁斯书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腰带,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艾洛·白的屁股上,这种惩罚方式一般都是用在大胖身上的。
但打大胖和打艾洛·白,显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宁斯书又气又无奈:“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
当雪融化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痛吟声,弱小又可怜,可艾洛·白很快就收起了弱势,宁斯书看着他强势地夺过主导权,明明在承受一切,却又好似游刃有余,还真是……性感极了。
这个人一直都拥有最顶级的诱惑力,何况撑着他的肩膀,皱眉主动的时候。
事已至此,宁斯书轻叹一声,顺从本能扶住了他的后腰:“就算不相信其他的事情,起码要相信不用药,我也对你有反应。”
第73章 救世命格
或许是他太过含蓄, 才叫艾洛·白如此没有信心。
但催Q药还是给了宁斯书很大的打击,他很纳闷,就算没言明心意, 他救了艾洛·白那么多次,饶是卡诗都能看出艾洛·白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可艾洛·白却不知道。
既然如此, 就更不能不清不楚的做下去了。
卧室里的灯打开了, 宁斯书捂住艾洛·白满是惊愕的眼睛, 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明明还紧密相连,但这个亲吻却十分纯粹。
“是你的话, 根本不需要用药。”
一个处男哨兵,一个修了百年无情道的仙君,在情爱一事上, 本来就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宁斯书想, 其他人都不可以,用药也不可以,只有艾洛·白是例外。
表白、亲吻、结契、洞房……在宁斯书的设想中, 这才是正确的顺序。
但他和艾洛·白连爱意还未向对方挑明, 就快进到了水乳交融的最后一步, 实在是刺激太过。
他不敢看艾洛·白的眼睛, 也不愿让艾洛·白看到他羞红的脸,他们就像是青涩的少年初尝禁果,每一步都走得很叛逆, 但还保留着青涩的无措和羞耻心。
维持一个动作太久, 艾洛·白的腿根都麻了, 黑暗哨兵不需要精神安抚, 相对的,感知力也有了质的飞跃。
比如现在, 他的身体和心脏一样满涨,有什么将要流出来了一样。
“宁斯书……”
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扶在宁斯书肩上的手越捏越紧,似乎很难以启齿。
宁斯书心头微动,期待道:“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他表明了心意,艾洛·白会怎样回应他。
“你,你动一动。”
细如蚊呐的声音落在耳中,宁斯书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
浪漫回应呢?
感动呢?
动,动……让你回应,不是让你勾引啊喂!
见他不动,艾洛·白也没再开口。
他铁了心要一击必胜,彻底将人留在身边,所以动作干脆利落,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野性美。
不仅装哑巴,还强行吃橙子,宁斯书的怒气和火气一起上涌,他发现艾洛·白在气他这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赋:“不许动,先把话说清楚!”
他不动,还卡着胯骨不让人家动,性子温和的人破天荒的变得霸道起来,艾洛·白的腿有些软,要不是宁斯书扶着他的腰,他现在就撑不住了。
嘴上冷漠,但宁斯书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药物带来的影响直白强烈,加上艾洛·白带来给他的刺激,几乎要把人逼疯。
要不是打定主意要先把一切说清楚,他早就忍不住了。
“我没有骗你,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你的。”他将艾洛·白垂落额前的发丝撩起,目光郑重又真诚,“说喜欢你,是真的。”
艾洛·白不敢开口,那就由他来主动,宁斯书牵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这颗心如你一般。”
艾洛·白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早在他趴在宁斯书颈窝无声哭泣的时候,那双眸子就被眼泪打湿了。
他不敢相信宁斯书说的话,那些话太过美好,就像甜蜜的糖果,谁也不知道糖果里面有没有藏着迷药,他信了之后就会再次失去宁斯书。
手掌下的心跳太热烈了,比身体上的感官刺激更加强烈,佐证着言语的真假。
灯光明亮,艾洛·白被刺到了一般,眼睛慢慢变红,他像是缩在壳里的蜗牛,终于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你会骗我吗?”
“不会。”宁斯书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从未说过要留下,他一直都在拒绝艾洛·白,在确定放下那个人间之前,所有的情意都被宁斯书埋在心里,从未表露分毫。
就连最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艾洛·白昏迷的时候轻轻吻他的眼皮。
“我说喜欢,就是确定了要和你在一起,就像我在你的身体里一样,我们的命运也会相互交融。”
温柔,真诚,坚定,宁斯书缓缓收紧怀抱,仿佛一个即将开动的信号:“我为你而来。”
一拍即合,心意相通,就应该继续做没做完的事了。
尽管宁斯书非常克制,但对于高等级的哨兵而言,还是过于刺激,比起心理上的刺激,身体的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宁斯书说喜欢他,他们有着同样的爱意,心脏为此鼓噪。
他不敢奢求的,已唾手可得。
果然他更想要的是宁斯书的爱,而非单纯的肌肤相亲。
或许是爱意太浓,第一次就很合拍,艾洛·白感觉到从尾椎蹿上来的酥麻感,浑身跟过了电似的。
那是一股几乎要麻痹感官的激烈感觉,让人恐惧,也让人上瘾。
比起承受,哨兵显然更适合进攻,艾洛·白很快缓了过来,他吐出一口气,将汗淋淋的发丝抄在脑后:“你太慢了。”
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五官的锐利扑面而来,狡黠又亢奋。
他被爱意浇灌,剥离了委屈可怜的面具,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上将,仿佛之前抱着人惴惴不安的不是他。
宁斯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慢?”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慢,而是太温柔了,温柔得让人想哭。
艾洛·白不想再露出更丢脸的表情,之前掉眼泪的事情已经够让他怄得慌了。他像一只将要展翅高飞的鹰,在最高点将收起翅膀,任由自己下坠,坠入充满刺激的山谷里。
一次又一次,像是沉溺,又像最彻底的献祭。
宁斯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所谓的慢,是说他的动作太慢了。
“…………”
相比于艾洛·白的频次,他或许真的有点慢。
他以前是修无情道的,控制力好很正常,宁斯书好脾气地安慰自己,默默倾身拉近距离,配合地接住坠入山谷的躯壳。
在分开的这段时日里,艾洛·白又瘦了,都能摸到肋骨了。
灯光之下,所有的变化无所遁形,他仔细打量着艾洛·白,看这个人背着他悄悄发生了多少变化。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沉默主导了整场,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动作间带起的锁链声叮叮当当,一直响到凌晨,药效方解。
身体很疲惫,大脑却很亢奋,艾洛·白一点睡意也没有,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做了。
近乎放浪,非常没有礼数,他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会变成这样。
宁斯书倒睡得很香,他通过时空乱流本就累极了,一路驾驶机甲来迦云星都没顾上休息,就被艾洛·白一针麻醉剂放倒了,又做了大半夜的体力劳动,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锁链一直没解开,宁斯书也没提过,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艾洛·白摩挲着他的手腕,锁链连接着一个手铐,手铐内部缠了一圈柔软的毛皮,并不会磨伤皮肤。
比起做的事,宁斯书说的话更让他没有实感,他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晕晕乎乎,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一切都是梦。
睁眼直到天亮,他就这样看着宁斯书,不知看了多久,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宁斯书揉揉眼睛,药剂的效用都过去了,连带着禁了百十年的欲得到释放,他一身舒爽,“睡的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艾洛·白眨眨眼,忽略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没有。”
心意表明了,也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身份的转变没那么快能接受,温热的皮肤紧贴在一起,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宁斯书的脸慢慢烧起了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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