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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近代现代)——夏大雨

时间:2024-08-11 08:28:35  作者:夏大雨
  陈照来眼神沉着,看着他,掏出性器对着穴口蹭了两下,直接捅了进去。
  陶东岭呼吸一哽,胸腔颤抖着,抬手抱住了陈照来的腰,陈照来盯着他那张痛楚的脸,狠狠顶撞起来。
  这一晚,陶东岭切实被收拾惨了,他不应期还在被猛插的时候,惨叫到带出哭腔,陈照来一点都没心疼他,按着他,把人操到浑身痉挛,汗流浃背。
  做完已经深夜,陶东岭趴在那儿已经去了半条命。
  陈照来抱不动他去浴室冲洗,便起身去拧了毛巾给他清理,浑身擦了一遍,然后穿上衣服下了楼。
  陶东岭缓过来,发觉陈照来没在屋里,心头惊颤,挣扎着爬起来想下楼去找,陈照来端着一碗面拧开了门。
  “能起来就过来吃点东西。”他看了一眼双腿颤着趿在拖鞋上,红着眼睛,浑身布满痕迹的人。
  陶东岭看了看那碗冒着热气的面,心里又是一酸,吸着鼻子说:“……起不来,你过来扶我……”
  陈照来走过去,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抱起来,陶东岭直接挂在他身上,把人搂住不撒手了。
  “你感觉好点没?来哥……”
  陈照来不说话。
  “要是心里还没痛快,我吃口饭,你再接着来,行不行?你别憋着,别不说话……”
  陈照来喘了口气,抱着陶东岭的胳膊紧了紧,陶东岭感觉到了,立马用尽全力抱紧他,他其实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胳膊酸得发抖,浑身都发抖,但他就怕陈照来松手,他忍着浑身酸痛,死死抱着陈照来。
  “我错了,来哥原谅我。”
  “再有下次……”陈照来哑着嗓子说:“我就不要你了,陶东岭,我受不了这个,我宁愿跟你不相干,跟我没关系的人我管不了,我就不管了,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没下次,来哥。”
  陶东岭把一大碗鸡汤面全吃完了,陈照来没管什么半夜不半夜的,陶东岭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他拆了快半只鸡,窝了俩鸡蛋,一大把菜心,汤浇得足足的,陶东岭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陈照来把弄湿的床单换了,把空碗拿下去洗了上来,陶东岭已经躺回被子里。
  陈照来脱了衣服关灯上床,把人揽进怀里,陶东岭迷迷糊糊回抱住他,俩人就这么紧紧裹住彼此,睡了。
 
 
第七十一章 
  第二天雨停了,云散了些,露出稀薄的蓝色的天。陈照来早起跟陶东岭吃完饭,又开车去了响云沟。
  昨天人出来之后水又涨了不少,而且又发生了几次小范围滑坡,只不过塌陷的沙石量不大,滚落到山脚下就停住了,没再形成大的次生灾害。
  陶东岭这车货算是保住了,但他车发动机的位置虽然高,也保不准已经浸水,他头天事发时已经给表叔打了电话,表叔立即报了保险,四处联系车过来卸货,今天一大早就已经到了。
  现场来了不少消防,还有几家保险公司的人过来给现场车辆定损,交警指挥着拖车把泡水车一辆一辆往外拖,陶东岭的车在里头,一时半会轮不到。
  表叔也跟车过来了,跟陈照来打了个照面,陶东岭提前电话里都提过了,表叔心里有数,面儿上挺淡定的。
  “你怎么样?”几个人在路边等着,他问陶东岭,陶东岭说:“没事儿,就是这车怎么办?是拖去交警指定的修车厂还是怎么着?”
  “等做完认定再看吧,我也正联系呢,本来还想着早点转手,这下也不好弄了。”
  陶东岭说:“发动机……也不一定,我感觉就算进水也就一点儿吧,也没那么深……”
  陈照来在一旁瞥了他一眼,陶东岭头皮一麻,悄悄闭了嘴。
  ……还敢说不深,昨晚收拾轻了。
  陶东岭车高占了便宜,其他小车就没这么幸运了,过水和泡了泥浆还不一样,有些说不定要直接走报废手续了。
  这边地界偏远,卸货联系不到机械,只能全人工,表叔来时车上俩司机,陈照来打电话又叫了几个朋友过来,陶东岭的车被拖出来放到路边,这边司机把车挪过去并排停好,几个人上去卸了两个多小时,把货全转移到了另一辆车上。
  陶东岭本来也想上去,陈照来没让,叫他去跟司机计数,陶东岭这回可听话了,乖乖上一边儿看着去了。
  货耽搁得期限确实有点紧了,装完车司机没停,赶着上了路,这边车最终还是先拖去了交警指定的停车场,表叔跟着陈照来一行回了店里。
  说起来,表叔算是这么些年跟陶东岭情分最亲厚的长辈了,陈照来心里也在意,打电话给二叔二婶说,想让过来一起吃个饭,二叔二婶一听,不让在店里吃,叫陈照来把人请到家里来。表叔也是场合上通透的人,知道得见面,来之前已经备了礼,当下也没推托,一起去了陈照来二叔家。
  二婶忙活着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陈照来掌勺,陶东岭知道二叔还生着他气呢,老老实实帮着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表叔倒也从中看出来,这个家已经没人拿他当外人。
  不一会儿菜上了桌,一大家子都落了座,二婶擦着手说:“他叔啊,你这大老远的头一回来,招待得简陋了些,你别见外,主要就是想请你来家坐坐,看看,就当交个底,也算给他俩定定心。”
  表叔忙正襟笑道:“嫂子您这就客气了,说起来我也不算东岭关系太近的亲戚,算个远房吧,只不过他当年跟着我学开车的时候还不到二十,这么些年了,情分到了这一步上,他在自己大事儿上把我捧到这位置,我就来看看,他自己愿意,我没什么说的,哥和嫂子你们能接纳他,我也替他高兴,我先敬你们一杯。”
  二叔端起杯子,刚要跟说话,见陶东岭也拿过酒给自己倒,眼睛一瞪:“你还喝?”
  陶东岭一愣,赶紧放下杯子:“不喝不喝,我不喝叔。”
  陈照来笑:“我替你喝吧,回去你开车。”
  “行。”陶东岭赶紧点头。
  二叔气呼呼的,到底还是没给他留脸,跟表叔说:“上回过年在我这儿喝得吐了半宿,我差点给他扔出去。”
  表叔笑得不行:“就他那酒量还敢上桌儿呢?出息了东岭。”
  陶东岭想起那回还臊得慌,搓着耳朵说:“等我以后练练的,到时候谁也甭想笑话我。”
  二叔性子跟表叔投了脾气,几杯酒下肚,刚开始那股子别扭拘束也没了,拉着表叔告起状来,把陶东岭这回陷在水里还死活不肯弃车的事儿全说了,表叔仔细听着,半晌没吭声。
  二叔手指头点着桌子,说:“……附近几个镇上派出所交警队的全都去了,挨个车往外疏散,旁人都知道人身安全是首要的,都听指挥,就他!这是幸运没发泥石流什么的,可当时那情况谁能保得准?是不是先得顾命?你说这种时候是车多少钱货多少钱的事儿吗?”
  表叔点头:“哥你说得对。”
  “我家照来,硬从水里把人拖回来的,你说气人不气人?急不急人?这是在近处,咱能赶过去,要是离得远了呢?他天南海北几千公里,谁知道半道儿上再遇上个啥?他就拎不清!”
  表叔看了陶东岭一眼,叹了口气,“照来,”他伸过杯子跟陈照来碰了一下:“表叔谢谢你。”
  陈照来说:“我应该的,叔。”仰头把酒喝了。
  表叔两肘撑着桌沿,手指头点着陶东岭:“你要真有个什么事儿,陶东岭,我这辈子都对不起我那苦命的表姐。”
  陶东岭靠在椅子上,没吭声。
  “咱车有保险,你怕什么呢?就算货有损失,那也比不了人吧?我教你这么些年,你怎么听的?”
  陶东岭垂着头,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今晚这一桌子人,都是在乎他的,都把他看得重,话里话外都是为他着急、生气,他在要出事那一刻觉得四十万不是小数,是天大的损失,他觉得他得对车和货负责,可现在每个人都告诉他,他才是最重要的,四十万跟他陶东岭比起来,不值一提。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陈照来,陈照来一边跟二叔和表叔说话,一边夹了筷子菜放他面前碟子里,下巴点了点,示意他快吃。
  陶东岭心里说不上来的软乎乎,热乎乎,掂起筷子一边吃着,嘴角就笑了。
  这顿饭吃到后头,二叔喝尽兴了,跟表叔说:“……我上去就踹了一脚!我嘴上说是心疼我家照来,气他枉费我侄儿待他的心,可你说咱不也是把他当自己家人了么?你说是不是?我侄儿自己选的人,我拦也拦不住,我还能怎么办?是不是只能当自家孩子看待?”
  “是,老哥你这话说得暖心。”表叔给二叔倒酒。
  “我也急,那警戒线拉着,一群政府的人在现场维持秩序,照来硬冲进去了,我让好几个人拦着进不去,当时站的地方水都没脚脖子,他车堵在夹山沟里,水都快到大腿了,还在涨,你说人急不急?要是你在场,你怎么弄?”
  “我也得踹!我得揍死他!”表叔喝得也有点上脸了,通红,他看着陶东岭,说:“我每回你出车,我都怎么说的?我从来不叮咛货怎么着,我是不是都说你,注意安全?”
  “是。”陶东岭点头。
  “从你跟着我一趟一趟出车开始,我那会儿就常跟你讲,安全第一,一个是安全驾驶,咱们吃这碗饭的,这一条就是天条,第二个,就是在任何时候,人都比其他东西重要,你记得吧?我说过多少回,碰上什么偷油的窃货的,让你别硬刚,偷就偷了,钱的损失能补,人有个闪失不好补,咱挣钱是为了过好日子,人要有个什么事儿,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说没说过这话?”
  “说过。”
  表叔确实常叮嘱他这些,不超载,不超速,不疲劳驾驶,该停停,该歇歇,他每趟出车表叔都啰嗦几句,年头长了陶东岭也都把这些话刻在脑子里了,可这次实在也是赶上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事到临头,道理就全都忘了。
  陶东岭想想也后怕,他抠抠脑门,说:“昨天那水也是邪乎,我远远看着也就只有路面积水,走到跟前忽然山上这水就下来了,人都没准备,本来要我在前头我加把油也就过去了,但当时路况不太好,我就开得比较小心,前边几辆车看见路面水漫上来就不敢走了,这么一停,就再也走不了了,就像山里河道隘口突发山洪一样,你们在网上见过没?下游人正玩着呢,突然水就下来了,根本来不及跑。”
  确实见过,各地每年都有这样的新闻,表叔叹了口气,说:“幸亏你没事儿,要不然谁都别过了,你幸亏有照来,东岭。”
  陶东岭扭头看看陈照来,“嘻嘻”笑了两声:“啊,我来哥让我气得不轻……”
  陈照来本来听着那场景脸色都有点不太好,陶东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他腿上搓了两把,他缓过神来,把手按在陶东岭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表叔说:“本来想着一边先跑着,一边联系买主,有合适的就把车卖了,这也不用跑了,回头看看走完保险怎么处理吧。你以后怎么打算?是在照来这儿先待着还是怎么着?”
  陶东岭点头:“我就在这儿了,给来哥打工,管吃管住。”
  陈照来神情恍惚了一下,转过脸看着他,嘴角渐渐漾起一抹温柔的笑。
  就这一句话,好像什么都定了。
  一切尘埃落定。
  陶东岭也看着他笑起来。
  “行吧,你们自己商量,反正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开口,我和你表婶那儿以后还是你家。”表叔端起酒杯对二叔二婶说:“东岭以后在这边,就麻烦你们多照应了。”
  “没事儿,我家照来绝对能管好他。”二叔郑重其事:“我这个当叔的,怎么对照来,就怎么对他,你放心就行。”
 
 
第七十二章 
  表叔在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陈照来和陶东岭开车把人送了回去,再回来时,陶东岭把自己出租屋里常用的东西几乎全打包拉了过来。
  他大部分东西一直安置在三楼陈照来隔壁的房间,这屋名义上是他的,其实不过是装样子用,对外就说是陈照来雇了他,管吃管住,事实上他几乎再没自己睡过,哪怕每次俩人把陈照来床折腾得没法睡了,陈照来赶他他都不肯走,只问:“你过去睡吗?你过去我就过去,你不过去我也不去,反正我要跟你睡一块儿。”
  陈照来刚开始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在身旁翻来覆去老被影响得睡不好,到现在时间长了竟也慢慢习惯了,身上不挂着个大摆件儿还会觉得缺点儿什么,睡不踏实。
  他俩回来的第二天,陶蔚和陈鹏也来了。
  陶蔚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出现在店里时,陶东岭心知要完。
  这摆明了是前几天的事儿败露了,陶蔚什么脾气陶东岭心里门儿清,他知道陶蔚担心他,但这丫头一旦真发起火来,那场面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你不上课跑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旷课了你?”陶东岭先发制人。
  陶蔚瞪着他。
  陈照来走过来,看了看,问陈鹏,“怎么回事儿?”
  陈鹏说:“我爸给我打电话了,我就想回来看看你们,就、就约上了陶蔚。”
  陶东岭:“……你跟二叔可真是亲爷俩啊,嘴可真能秃噜……”
  陶蔚看着他还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堵着,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陶东岭叹口气,走过去手背给她蹭了两下:“行了,这不没事儿吗?想骂你就骂两句,没跟你说就是怕你知道了担心……”
  话音刚落,陶蔚一脑袋扑进他怀里,死死把他抱着,“嗷”一嗓子就哭开了。
  陶东岭浑身一顿。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抱过陶蔚。哪怕说句这是他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但他几乎没怎么抱过。
  其实当年在七岁的陶东岭心里,他对这个小崽子是有敌意的,只是这种敌意没能抵得过他心底的善良,他自己正遭着罪,但他知道小孩儿不应该遭这个罪,小孩儿是无辜的。陶蔚亲妈心里怨恨,看见有人管,自己就更甩手不管了,是陶东岭笨拙地、磕磕绊绊地拿米汤菜汤泡饭喂大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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