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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谧(近代现代)——又阿白

时间:2024-08-11 08:23:17  作者:又阿白
  强盗们搜身一番什么都没搜出来,又听宋沛尘是从沦陷区逃出来的,竟真的放了宋沛尘。
  入夜,宋沛尘带着江挽云遇到一处洞穴,天气越来越暖和,两人露宿在外的日子只剩饥饿不再寒冷。
  江挽云靠在宋沛尘身边,小声嘀咕:“好饿啊....”
  宋沛尘背靠墙壁,没有理睬江挽云。
  宋沛尘理理身下的枯草让江挽云躺下:“行了,睡吧,如果明天能走到县子就有吃的了。”
  宋沛尘将包裹垫在脑袋下跟着躺下,他看着漆黑一片的洞穴,突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在上海待得好好的,要跑到这荒郊野岭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挽云...
  他为什么会抛下一切,带着江挽云离开上海?
  宋沛尘此时此刻,突然就想不通了,江挽云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要为江挽云豁出一切?
  宋沛尘平白生出一丝怨气,高校毕业落到这个下场,全都是因为江挽云....
  江挽云背靠宋沛尘不明所以地被扒了裤子,然后感觉到一根火热的巨物抵在两腿间。
  江挽云没明白宋沛尘在做什么,但是很信任宋沛尘,任由宋沛尘在他身后胡作非为。可是那根东西太大了,里边被挤得好涨好满,江挽云喘息低喃:“好大....涨死了...痛.痛...”
  宋沛尘捏住江挽云的腰抽插起来。
  不多久,江挽云呻吟出声:“唔...慢点..好大...唔唔...不要了...”
  宋沛尘没理江挽云,用尽蛮力操干江挽云的花穴,发泄对江挽云的怨气,长路漫漫,每一天都是从早到晚地赶路,若是真饿死在山林之中,最起码死前要好好快活一番。
  过了半晌,宋沛尘射进江挽云的身体里。
  宋沛尘抽出性器提上裤子,抱着江挽云歇息了一会儿,缓过劲后,坐起身伸手插进江挽云的身体慢慢导出精液。
  江挽云呜咽着发抖,身体一股一股吐出精液和淫水。
  宋沛尘拿出帕子擦干净江挽云的下身,提上裤子。
  宋沛尘精疲力尽躺下,肚子越来越饿,饿地心里发慌,江挽云回过神后,黏黏糊糊翻身抱住他:“唔...好奇怪呀...感觉肚子里有根棍子。”
  宋沛尘抬手拍拍江挽云的后背:“小云,喊我一声老公。”
  “老公是什么?”江挽云抬眼看宋沛尘。
  江挽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答,他低下眸趴在宋沛尘怀里,小声喊道:“老公。”
  宋沛尘轻出一口气,慢慢拍江挽云的后背:“睡吧...”
  宋沛尘对自己感到失望,只有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才会去埋怨自己的另一半,是他没有用才落到今日处境,他若是有本事,他们甚至不用离开上海....
  ...
  第二日,江挽云恹巴巴地跟着宋沛尘继续赶路。
  两人的肚子咕噜噜一直叫,叫的此起彼伏,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在饿晕之前遇到一家农户,问农户讨要了水和吃的后,两人坐在路边歇息。
  江挽云就着水啃着干巴巴的豆饼,宋沛尘狼吞虎咽啃完豆饼后,无声地坐在江挽云身边等江挽云吃完。
  “想吃披萨。”江挽云费劲咀嚼,噎地难受,忍不住小声嘟囔。
  宋沛尘自觉很没用,一直不敢多看江挽云,此刻得了空,他用余光偷偷瞧着江挽云,江挽云的头发已经打结了,脸上灰扑扑地蒙着一层尘土,宋沛尘转回视线,不敢再看,越看越觉得自己没用。
  ....
  几天后,两人总算走到官道,从新瞧见人影。
  有车路过宋沛尘便急忙去拦,可一直没车愿意停下来,偶有一两辆停下,去的地方也不相同。
  这次,宋沛尘瞧见车后,当即用身子去挡,吓了江挽云一跳。
  军车停了下来,江挽云吓得跑上前去抱住宋沛尘。
  副驾驶的大兵探出头来:“找死啊!”
  宋沛尘急忙上前问道:“长官,你们这是往哪去?”
  “遵义,怎么了?”大兵应道。
  宋沛尘记得遵义离重庆很近,但是不太确定:“遵义离重庆不远吧。”
  “不远啊,挨着就是。”大兵不明所以,紧接着皱起眉吼道:“我们这是军车,不载难民!”
  “长官,等等。”宋沛尘拉开江挽云,匆匆褪去外套拉开中山装。
  副驾驶和驾驶座的士兵均是探着脑袋看他,宋沛尘满头是汗的从内衬里拿出一块崭新的手表:“长官,你看看,这个能送我们到遵义么?再给我们一些水和吃的就行。”
  副驾驶的士兵拿过手表,眼睛一亮,跳下车领着江挽云和宋沛尘走到后车厢:“上去吧,别乱碰里边的东西。”又扔了一袋吃的和一壶水:“我看你是实诚人,那我也实诚,便宜你了。”
  军用货车,后车厢宽敞,堆了许多货物,车子开动,宋沛尘拉着江挽云坐在堆满麻袋的车座上。
  宋沛尘打开食物袋子,见食物丰富,终日笑不出来的脸总算露出笑意,他拿着袋子给江挽云看:“我们不用走路了,还有罐头吃。”
  江挽云见宋沛尘笑了,也跟着笑,然后一头扎在宋沛尘的肩膀上,嘟囔:“好累哦...”
  宋沛尘拿出压缩饼干急切地想要填饱肚子:“小云,吃点饼干。”
  江挽云接过饼干小口咀嚼,宋沛尘打开一只肉罐头,让江挽云用饼干占了罐头吃。
  江挽云不知怎的,成日里饥一顿饱一顿的,竟没什么胃口,填饱肚子后,便放下罐头和饼干靠在宋沛尘的肩膀上睡觉。
  宋沛尘拿过江挽云吃剩的罐头大口塞进嘴里,吃地津津有味。
  宋沛尘吃饱喝足后,用手帕沾了水擦拭江挽云灰扑扑的脸蛋,又拉起江挽云的手擦掉手上的灰尘。
  直到看见江挽云不住发抖的小腿。
  宋沛尘突然想起,自从那次江挽云吵着闹着要他背之后,好像再没闹过脚疼。
  宋沛尘把江挽云抱到腿上睡觉,弯下腰拉起江挽云布满尘土的裤腿,将满是泥块的袜子褪到脚裸下,右脚脚踝又红又肿。
  他皱起眉头,伸手按摩江挽云的脚踝...不理解当时为什么非要跟江挽云较劲!
  更何况江挽云只是想让他背,又不是想让他死,有什么不能迁就的?自己的老婆自己疼,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小事上给江挽云脸色瞧?
 
 
第十五章 又清醒了
  江挽云有点晕车,坐了几天车后,人都坐的恹巴巴,只要车子停靠休息,他必会下车呕吐。
  宋沛尘记得江挽云以前不晕车的,他哄江挽云很快就能到遵义,让江挽云靠着他睡觉。
  江挽云刚一睡醒,宋沛尘拿着水壶递给他:“喝点水,还晕么?”
  江挽云失神看着宋沛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在这,他接过水壶:“谢谢...我...我是不是....”
  宋沛尘一怔:“你醒了?”
  江挽云定定看着宋沛尘,宋沛尘长胡子了,头发又乱又糙的顶在脑袋上,脸上皮肤干裂看起来不够干净,衣服也都脏地厉害,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
  江挽云想不通宋沛尘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同样肮脏:“我...我脑子又出问题了?...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宋沛尘别过头看向车厢另一侧,他把江挽云养成了小乞丐,实在没脸面对江挽云,他现在很狼狈,他不愿意心爱的人看到他落魄的一面...“饿的话,你手边袋子里有吃的。”
  江挽云想起在长沙遇到的轰炸,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嗯,应该是被轰炸吓傻了...
  江挽云偷偷打量宋沛尘,傻之前宋沛尘就是这身衣服,傻之后宋沛尘怎么还是这身衣服?自己倒是换了身衣服...:“我...我傻了多久啊?”
  “一个多月吧...记不太清了。”宋沛尘漠然说道。
  所以这一个多月,宋沛尘一直带个傻子到处走?江挽云心里一疼,他不知道自己脑子出问题时是怎样的,反正不管怎样,总归是个拖油瓶就是了,江挽云心里内疚极了,跟宋沛尘说话都没了底气:“你的行李呢?”
  “被偷了,怪我,是我没看住。”
  江挽云愈发内疚,宋沛尘如果留在上海,就不用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他小声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啊?”
  “不太清楚,不过明后天就到遵义了。”
  江挽云偷偷看宋沛尘,见宋沛尘看着别处,以为宋沛尘不想理他,识趣地闭了嘴,他拿过食物袋子翻了翻,袋子里有不少吃的,可他不敢自作主张,只拆了一包饼干吃。
  可能是坐车的缘故,江挽云没吃多少就觉得胸闷恶心吃不进去,他包好余下的饼干放回袋子里,老老实实坐在宋沛尘身边。
  宋沛尘眼见江挽云越吃越少,怀疑江挽云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摸摸江挽云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才放下心来。
  江挽云呆呆看着宋沛尘,他把宋沛尘连累到这般田地,宋沛尘愿意跟他说话,他就已经很知足了,其他的他都不敢奢求。
  ...
  两人千辛万苦总算抵达遵义。
  江挽云蹲在树旁干呕不止,宋沛尘心想,这次不管怎样都得把戒指卖了,卖完之后再找个旅馆让江挽云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江挽云坐在树下休息,宋沛尘四处询问附近当铺在哪儿。
  遵义是重镇,内迁进许多学校机关工厂,官兵多了,警察也多了,许多事情表面看起来会公道许多。
  宋沛尘问到当铺地址,带着萎靡不振的江挽云慢慢朝当铺方向走。
  江挽云走地双腿发软,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明明没走多久,浑身上下却疲惫地仿佛快要累死。
  江挽云强撑着跟在宋沛尘身边,直到宋沛尘看到江挽云苍白的脸色,宋沛尘沉下脸,拧起眉,痛恨自己的无用,他抬头左右看看,旁边就有一家露天茶水铺子供人休息,可他没有钱,他只好拉着江挽云坐到附近的树下歇息:“你在这等我,千万别乱跑,我很快回来,最多一个时辰肯定回来。”
  江挽云抓住宋沛尘,一个劲地摇头:“我不累...我跟你一起...”他不敢跟宋沛尘分开,人生地不熟,他很怕宋沛尘会丢下他一个人,他是赖定了宋沛尘,哪怕宋沛尘不要他...
  宋沛尘见不得江挽云逞强的模样,强硬地把江挽云摁回原处:“你就在这休息,我保证一办完事马上回来。”
  江挽云见宋沛尘面色不快,不敢反驳,听话地点点头:“嗯...那我在这等你...你...你快点回来。”
  宋沛尘把吃的和水壶都留给江挽云,江挽云抱住包裹,远远看着宋沛尘离开的背影,他想,脑子有问题的时候宋沛尘都没有丢下他,现在肯定也不会扔下他的。
  ...
  宋沛尘独自一人脚程快了许多,将戒指当成钱后,紧赶慢赶地跑了回去。
  太阳落下,黄昏出来,地面照出一片殷红,江挽云搂住包裹靠在树旁瞌睡,宋沛尘远远看见此景,悬着的心放回原处。
  他走近江挽云,摸摸江挽云的后脖子:“醒醒,不远处就有家旅馆,我们去住旅馆。”
  江挽云迷迷糊糊睁开眼抬起头,见天空金灿灿的,照着灰扑扑的宋沛尘也金灿灿的,宋沛尘晒黑了,全身上下布满尘土,肮脏的宋沛尘让他看不清原本的样貌,他只看到宋沛尘挺翘的鼻梁,宋沛尘的鼻子很挺很显眼,江挽云一时有些失神,不管宋沛尘何种模样,他都觉得心动。
  ...
  “我记得在长沙的时候天还冷的很,现在天都暖和了。”江挽云站在窗边洗手洗脸,洗出一盆泥灰色的水。
  宋沛尘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蹲坐在门口洗衣服,江挽云想洗,他不让,说江挽云洗不干净。
  天色已黑,宋沛尘没提吃饭的事,江挽云也识趣地没有问,安静地坐在床边吃饼干。
  戒指当的钱不多也不少,但是又要买车票去重庆,又要在重庆安家,这些钱就有些不够用了,只好能省则省。宋沛尘总觉得自己被当铺坑了,坑了也没办法,不管怎样,这戒指都只能当了。
  饼干罐头吃了一路,吃的江挽云胸闷恶心,他想吃点热菜热饭,可不敢说,他知道宋沛尘没钱了,如果跟宋沛尘说了,宋沛尘应该会给他买,可他不想为难宋沛尘...
  宋沛尘晾好怎样都洗不干净的衣服回到屋内,拿过食物袋子翻看,发现江挽云依旧吃的很少,宋沛尘拿出一包饼干,寻思这点吃的应该还能再吃两天:“还有一罐黄桃罐头。”
  江挽云愣了愣,应道:“...我现在不吃,你吃吧。”
  “我不吃这个,你明天吃了。”
  “哦....好...”
  两人沉默着不再说话,一个不敢说,一个没脸说,屋里只有宋沛尘细微的咀嚼声。
  临到睡前,江挽云蹑手蹑脚爬上宋沛尘的床,小心抱住宋沛尘:“你...你要不要做啊?”
  宋沛尘平躺着一动不动:“睡了。”
  江挽云惴惴不安:“你...你别嫌弃我...”
  “没有嫌弃你。”宋沛尘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不是对江挽云,是对自己,如果江挽云说自己很没用,那他现在也同样没用,而江挽云能坦然说出自己的没用,他却不敢说。
  宋沛尘蓦地翻身背对江挽云,不愿面对江挽云。
  江挽云愣了愣,畏畏缩缩说道:“你....你别怪我...等到了重庆,我一定会出去找工作,一定不当你的拖油瓶,好不好?”
  宋沛尘察觉到江挽云的爱意,他知道江挽云的自我贬低是因为内疚和没有安全感,可他既无法化解江挽云的内疚,也没办法给江挽云安全感,此时此刻,他不敢回应江挽云的爱。
  江挽云对他的爱已经付出过极致的言语,行动,金钱。
  而他对江挽云的爱,他对这份爱的付出,怎样都比不过江挽云曾经对他的付出,哪怕江挽云曾经对他的付出只是拿他当一个替身,他也依旧比不过。
  他现在很贫困,很落魄,很肮脏,以后还可能带着江挽云居无定所,他的爱只剩下言语和真心,太廉价了,和他现在的遭遇一样廉价,他不敢面对江挽云,更不敢拿这样廉价的爱去对等江挽云过往对他的那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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