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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谧(近代现代)——又阿白

时间:2024-08-11 08:23:17  作者:又阿白

   题名:岁月谧

  作者:又阿白
  简介:他是个害人精却遇到最好的人
  宋沛尘再遇见江挽云的时候,江挽云沦为路边的乞丐,脑子也不好使了....他本以为他会一直讨厌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小少爷,可看见小少爷趴在垃圾桶捡垃圾的时候,他心里空落落的,他把小少爷带回了家....
  -
  江挽云喜欢宋沛尘,强迫宋沛尘与他在一起,宋沛尘不愿意他就将宋沛尘关起来不让宋沛尘上学,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宋沛尘以为会一直讨厌江挽云...可在江挽云无依无靠之时,他收留江挽云,养着江挽云,在江挽云有危险时,他不顾一切抛下所有....
  有钱时的江挽云迫害宋沛尘,没钱时的江挽云拖累宋沛尘,江挽云以为宋沛尘收留他,帮助他,是因为家中对宋沛尘有恩,他以为宋沛尘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责任感和道德感,他总是在宋沛尘身边小心翼翼,他想:他是天下第一害人精,却偏偏遇到世界上最好的人....
  宋沛尘(恋爱脑口嫌体正直)×江挽云(双星,草包,后期比较上进)
  避雷,受以前是个混账,有生子,攻有点大男子主义,特别爱吃醋,很爱吃莫名其妙的醋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正剧、民国、HE、小甜饼、生子
 
 
第一章 捡回一个小少爷
  1938年
  上海进入冬季,寒冷的天气让地面结了一层冰霜,路上行人纷纷裹紧衣领快步行走。
  宋沛尘刚刚下班,从面包房买了几只干巴巴的面包当做晚饭和明日的早饭。他刚刚大学毕业,薪资微薄,好在他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管薪资怎么微薄,都能养活自己。
  宋沛尘夹着装有面包的牛皮纸袋,两只手塞在厚袄子里缓缓走回宿舍。
  街上躺着一些流浪汉,从上海沦陷后,租界内经常会出现流浪汉,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刚刚沦陷那会儿,满街都是无处可去的难民。
  宋沛尘经过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流浪汉,昏暗的巷子出现一点光,餐厅里的员工打开后门,提着几包垃圾扔进垃圾桶。
  流浪汉一拥而上,争夺着去抢那几包垃圾。
  宋沛尘走过巷子,在西餐厅的玻璃窗前停了停,他想起江挽云带他来这家餐厅吃过饭,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个人再有交际。
  流浪汉虽是流浪汉,但为了填饱肚子需要在一众流浪汉里打斗争夺,抢一点果腹的食物,所以各个孔武有力。
  其中一名流浪汉好似不太熟悉流浪汉这项业务,他没什么力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轻易被几个流浪汉挤开。他摔坐在地上,木愣愣地站起来继续往前挤,然而又被挤开....
  这名流浪汉脑子不太精明,重复着这个动作,其他几位流浪汉被他烦地忍无可忍,挥舞拳头将他打到一旁。
  “嗯!”流浪汉重重撞在墙壁上,疼得闷哼出声。
  这一声动静让宋沛尘愣在原地。
  他觉得不可能,可这声音太像了...
  宋沛尘想立刻离去,这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听错了...
  江挽云已经离开上海,大概去年这个时候,他甚至来找过自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香港...
  他没去,他被江挽云害的休学两年,前年他才从新回到学校,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大学毕业,他得拿到他的大学文凭...他是圣约翰大学的,上海沦陷后,学校迁进公共租界,圣约翰大学很难考进,不拿到文凭太可惜了...
  他厌恶江挽云,就算已经拿到大学文凭也绝不会跟江挽云前往香港。
  然而,宋沛尘没有离开,他回过身走到巷子口,他只是想确定自己认错人了。
  凭一声气音,就觉得这人是江挽云,太可笑了...可是,除了厌恶江挽云这件事,其他关于江挽云的事,宋沛尘都无比深刻,江挽云的声音,身形,哪怕就是那样一声气音,他也不会认错。
  宋沛尘愣在巷子口,这名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连身形都和江挽云一模一样....
  他不敢相信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强硬地摁住江挽云,江挽云的头发很长,乌糟糟地乱在头顶,枯草一样又厚又糙,他撩起鸡窝一样的刘海,露出流浪汉的脸。
  真的是江挽云!
  宋沛尘彻底愣住,这简直骇人听闻,江挽云此时应该在香港,在父亲兄长的庇护下继续当他的大少爷!
  “江挽云...?”宋沛尘闷声问道。
  江挽云没理他,傻愣愣地站起来想去垃圾桶旁抢东西。
  宋沛尘惊异地发现,江挽云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宋沛尘拽住乱七八糟的江挽云回到宿舍,江挽云像是知道自己一身污秽,识相地席地而坐,神情举止都很木讷...
  回宿舍的途中,宋沛尘发现江挽云不仅精神有问题,腿脚也有问题...每一步都是瘸着的...
  宋沛尘打来凉水,又拿来开水壶将凉水兑成温水,他想把江挽云擦洗干净,然而他拿着毛巾却无从下手,江挽云太脏了,厚布衣服裹在身上破烂不堪,看不出原来的样式,连人也是这样,又脏又臭,怎么看都不是原来那个江挽云。
  宋沛尘无法,只好收拾出一套衣服拿了些钱,领着江挽云出门。
  从前的江挽云很嚣张,很跋扈,很娇气,他是上海商业大亨家的小儿子,全家上下对他都溺爱过度。
  他家有三个人,父亲,哥哥还有他,他母亲生他后,身体虚弱,没两天就过世了,他父亲是个大情种,母亲走的时候,差点就要跟他母亲一起去了,他的名字叫挽云,是因为他母亲的名字里带云字,从那之后,他父亲就没再娶过。
  他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母亲,身体又与旁人不同,父兄俩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子的可能,所以对他百般怜爱,过分纵容,导致他长大后性格骄纵,以自我为中心...
  现在的江挽云看不出一丝骄纵,他傻愣愣地跟在宋沛尘身后,不说话,宋沛尘走他就走,宋沛尘停他还在走,宋沛尘一把将他拽住,他才停下脚步。
  宋沛尘带着江挽云来到好一点的澡堂。
  售票的见江挽云太脏,不肯让江挽云进去,怕影响澡堂其他客人。
  宋沛尘多塞了一点钱,售票才放江挽云进去:“快进去,别让瞧见了。”
  好一点的澡堂有隔间,但也贵一些,宋沛尘的工资没多少,基本不来这种澡堂子。
  不过宋沛尘感觉来这种澡堂也是委屈了江挽云,因为江挽云从前住的是洋房别墅,卧室里有浴室,打开水龙头没一会就有热水。
  宋沛尘知道江挽云身体异于常人,他和江挽云不知道滚过多少次床单,刚开始是江挽云强迫,后来是半强迫。江挽云身娇肉贵,很香很甜...宋沛尘时常是冷着脸拒绝,冷不了多久便半推半就。
  宋沛尘把江挽云拽进单独的隔间,江挽云一直在抖。宋沛尘懒得管他,打开热水,劈头盖脸地给江挽云洗澡,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继续讨厌江挽云,但他却把江挽云捡了回来...
  江挽云大抵是流浪久了,身上一层灰扑扑的泥,这泥过于厚实,搓下来后,白净的皮肉一下露了出来。
  白还是那样白,只是糙了许多,不过流浪成这个德行还能白成这样,也算江挽云天赋异禀。
  宋沛尘怕江挽云身上有虱子,来澡堂的路上买了药粉,药粉混着肥皂抹了江挽云满头满身,宋沛尘洗地浑身冒汗,洗出了满地的泥水才终于把江挽云洗回原来的肤色。
  江挽云露出本来模样后,宋沛尘发现江挽云瘦了,瘦成皮包骨头,每根骨头在皮肉下都分外明显,上面还有或细小或夸张的伤口,宋沛尘不敢再看,两年前他与江挽云分手...可能不算是分手,因为对宋沛尘来说,他们就没有在一起过....从那之后,他再没与人交往过,没有交往,自然就清心寡欲。
  江挽云就在眼前,宋沛尘的性器渐渐抬头,他别开眼,用大毛巾擦干净江挽云,又用毛巾围在江挽云的腰间,领着江挽云去穿衣服。
  江挽云木讷地低着头,耸着肩膀弓着腰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他一直是这个动作,只是刚刚穿得过于臃肿肮脏所以无人发现。
  有人进到更衣间,宋沛尘还光着屁股,他没顾自己,用身体挡住江挽云,其实根本没人在意他们,但宋沛尘就是要挡,自己都没觉出自己在遮挡江挽云。
  他拿着衣服往江挽云身上穿,拧起眉没什么耐心:“手抬起来。”
  江挽云没抬,宋沛尘只好拽住江挽云的手,将人往衣服里塞。
  宋沛尘弄了半天总算穿好江挽云的衣服,他转过身继续穿自己的衣裳,江挽云乖乖坐在木质长椅上,宋沛尘穿好衣服后,回过头去拉江挽云。
  他微微一怔,发现江挽云正埋着头哭....
  宋沛尘没明白有什么好哭的,但心里不是滋味。无法,只好领着哭哭啼啼的江挽云走出澡堂。
  没走一会儿,江挽云的眼泪停住了。
  宋沛尘带着江挽云来到一家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和清汤面,牛肉面是江挽云的,清汤面则是他自己的。
  他不喜欢江挽云,江挽云因为私心差点毁了他的前途,他心里对江挽云很厌烦,可江挽云到了这般田地,他还是不想对江挽云太差。
  面刚一上来,江挽云急吼吼地想吃。
  宋沛尘原就跟江挽云无话可说,如今江挽云看起来不太正常,更是不用交流。
  他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面。
  “你干嘛?!”宋沛尘放下筷子,急忙拽住江挽云的手。
  江挽云竟是将手伸进汤碗之中...宋沛尘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回事?连饭都不会吃了?
  宋沛尘把筷子塞进江挽云手里:“筷子不会用么?”
  手里有了筷子,江挽云不再用手抓,急吼拉吼地扒拉面条往嘴里塞,他会用筷子,只是用的不太熟练,面夹不起来,他实在太饿,出于本能将嘴凑到碗边,用筷子将面赶进嘴里...
  宋沛尘感到诧异,心想:不烫么?
  自然是烫的,江挽云傻了,不觉烫地往嘴里塞,脑袋说受得了,嘴却受不了,没一会儿,手也变得不听使唤。
  江挽云烫得没拿住碗,碗往下一滑落在衣服上,滚烫的汤面也落在衣服上。
  宋沛尘急忙过去,拿起衣服上的碗,江挽云拿起衣服上的面条还想往嘴里塞。现在面食很贵,宋沛尘也很想把面条塞进江挽云的嘴里...
  宋沛尘抓住江挽云的手,冷道:“别抓了。”
  周围人纷纷投来目光,宋沛尘硬着头皮将衣服上的面条收拾进纸篓中。
  衣服脏了,只能回家再换了。
  江挽云傻坐着,木楞楞地又哭了。他刚刚浪费一碗牛肉面,哪怕哭了宋沛尘也懒得理他,宋沛尘让伙计拿来一只小碗,从自己碗里挑出面条,晒凉了才递给江挽云。
  江挽云拿着小碗,一边哭一边将面条赶进嘴里。
  吃完之后,宋沛尘又给他晒凉一碗。
  江挽云把宋沛尘的面全吃了,宋沛尘一口没吃,等江挽云吃完,宋沛尘领着江挽云回到宿舍。
 
 
第二章 清醒
  回到宿舍,宋沛尘脱掉江挽云脏掉的衣服将人简单擦拭一番,才让江挽云去他床上睡觉。
  宋沛尘坐到另一张床上,掏出晚上买的面包填饱肚子,吃饱之后,他拿出床单棉被铺床。
  宿舍是双人间,很小一间屋子,一左一右放了两张床,中间没剩多少空当,他之间的室友家里比较宽裕,以前就很少会住宿舍,前些日子,室友父母买到去香港的船票,室友随父母前去香港,双人间因此变成单人间。
  宋沛尘的宿舍在一座小楼里,楼底有公用水池,公用厕所还有公用伙房。宋沛尘起了大早,洗漱刷牙后在巷子口买了几只烧饼,又去老虎灶打了热水。
  宋沛尘啃着烧饼回到宿舍,将多出来的烧饼和面包放在床头柜上,他把热水壶放在床边,想了想觉得江挽云现在脑子有问题,怕江挽云倒开水烫着自己,便将开水倒进保温杯里,打开盖子凉着。
  大概很久没有睡过好觉,江挽云一直在睡,宋沛尘把他拍醒。
  江挽云哼唧睁开眼。
  “饿了桌上有吃的,渴了就喝保温杯里的水,想上厕所就尿夜壶里,别尿在地上。”宋沛尘见江挽云稀里糊涂的模样,没好气地问道:“听懂没?”
  江挽云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从新闭上眼睛。
  宋沛尘黑着脸蹲下身,从床底拖出从未用过的夜壶。江挽云听不懂他也没办法,就这么着吧。
  临出门前,保温杯里变成温水,宋沛尘这才盖上保温杯的盖子。
  离开时,宋沛尘锁了宿舍的门,以防脑子有问题的江挽云到处乱跑。
  宋沛尘在一家英国人开的银行工作,他在这家银行实习了一年,今年刚刚转正,他有一位非常通情达理的好上司,上司很看好他,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
  他的上司名叫陆清禾,陆经理是一位奇人,既有正经工作,也有不正经的工作,商界政界黑帮全混的开,他知道陆经理有在囤积各种货物,正等着物价飞涨,高价售出。
  市面上的米价太贵还不一定买得到,宋沛尘舔着脸皮想在陆经理那里买一点好米,陆经理人很好,他不做零售生意,干脆送了宋沛尘一袋米。
  宋沛尘拎着一些饼干,奶油面包还有一袋大米回到宿舍,他上学时有兼职,工作后也一直很节俭,期间攒了一点点闲钱,可以给江挽云买好吃的。
  宋沛尘以为傻了的江挽云会让宿舍翻天覆地,但是没有,回来时,江挽云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床头的烧饼面包都吃完了,包裹食物的油纸也没有到处乱扔,还放在原处。
  宋沛尘没去伙房,偷偷在宿舍里架起炉子,煮了一小锅红薯稀饭给江挽云吃。
  江挽云坐在床上抱着一口小锅,喝着已经不烫的稀饭。
  宋沛尘啃着便宜面包蹲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等他吃完面包的时候,江挽云也喝完稀饭,一口没剩,宋沛尘问道:“吃饱没?”
  江挽云没说话,呆呆地倒在床上要睡觉。
  宋沛尘端来冷水,搀了开水混成热水,他拎住江挽云坐起,拉起江挽云的脚塞进水里。
  宋沛尘像洗一只白萝卜洗着江挽云的脚,洗完之后擦干将江挽云扔回床上,自己则是就着冷了的水洗脚。
  宋沛尘此时想着,如果江挽云一直这样傻,他大概能养活...
  没过几天,陆经理找到宋沛尘:“我听说,你往宿舍里带了外人。”
  宋沛尘解释道:“是我亲戚,从南京逃过来的,我在街上遇到他,好像打仗把脑子吓傻了,人有点不正常,我就把他带回去了...对不起...我没跟您说,您通融通融,我就这一个亲戚了...我可以再多补一份住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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