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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野成荒(近代现代)——但以朝暮

时间:2024-08-11 08:11:17  作者:但以朝暮
  “新书包!这老多新书包!”
  “还有水彩笔!72色的水彩笔!”
  孩子们围着各色礼物一个个一窜三尺高,各位村干部和老师也都聚齐了,操场顷刻间成了喧腾的集市。
  “陆总呢,陆总!”
  赵村长往四周逡巡一圈,找不见人,赶忙问周汝萍,周汝萍回到三年级教室,一声“陆总”叫得沈念僵直的身体“嚯”得一挺,差点从讲台上弹下去。
  “可算见着面了,太感谢了陆总,感谢感谢!”赵村长跟着周汝萍一起寻进来,见到陆安峦,声音激动的几乎要有颤音。
  “不客气赵村长,您叫我小陆就好。”陆安峦嘴角带上谦和的浅笑,弯腰和赵村长握手,周汝萍在一旁用从镇里借来的相机给这一幕留影,沈念杵在了画框边沿。
  “诶——”周汝萍小声朝沈念喊了一嗓子,右手往一边扒拉,示意他让开点。
  沈念人是木的,眼神是失焦的,整个人一动不动,周汝萍没成想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再闹丢魂的毛病,弄不了他,只好迎两人到操场上去,直接去和孩子们一起拍合照。
  离开教室前周汝萍回身朝沈念“啧”了一下,小声呲他:“怎么还这傻样儿。”
  然而就是这一声说完,他忽然感到背后一寒,不料转过头直直跟陆安峦对上了视线。
  “两位老师感情很好。”陆安峦嘴角是弯着弧度的,但周汝萍却感觉那不是在笑。
  “都是同事,自然的。”周汝萍莫名觉着自己这话说得不好。
  午间的饭村长拉来村里新人办酒时候才舍得请的大厨到学校开席,还打电话联系了镇上的西府皮影班子,叫晚上来学校唱戏。
  六张大圆桌,红红火火,小孩老师村干部,以及给装黑板拉网线的工人,一起坐在操场上碰杯,孩子们脸上笑开了花,一首接一首的给大家伙唱歌。
  村长渐渐地喝高了,握着陆安峦的手又不住说感谢,说着说着便说到周汝萍和沈念。
  “感谢青年同志们,感谢陆总,感谢我们周老师和沈老师,感谢你们的奉献,咱们一起干一杯,都在酒里,都在酒里。”
  沈念坐的位置与陆安峦隔着周汝萍和赵村长,他几乎什么都没吃,全程低着头不敢抬,他想抽烟,他严重的烟瘾不是因为喜好烟草气味,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些东西帮自己消耗长年累月的失眠和焦躁不安。
  此时此刻他强烈地想吸一支,因为害怕听见山风传送至他耳边的,陆安峦的声音。
  “好。”陆安峦先举起杯,轻快地应了一声。
  赵村长马上把酒杯灌满,迎着东风将酒杯举到众人之间,周汝萍也随着两人,将酒杯举了起来。
  最后只剩下沈念,他不会喝酒,从来也没喝过,面前的玻璃杯甚至还是空的。
  “小沈老师少来一点儿,少来一点儿。”赵村长拎起酒瓶站了起来,沈念“腾”地跟着站起来,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只是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要不行了,呼吸不知道怎么呼,心跳不知道怎么跳的不行了。
  他弯腰接下了赵村长给倒的半杯酒,坐下后颤抖着胳膊将酒杯双手举到了几人中最低的位置。
  他还是把头低着,想着这杯酒喝完就请辞下桌去抽一根。
  “多的就都不说了,都在酒里!都在酒里!”
  赵村长高兴坏了,把酒杯和其余三人碰的当当响,沈念木讷地举着杯,等赵村长先将酒饮下去,可就在赵村长把酒杯引回自己跟前,周汝萍也将手收回去时,原本在他斜上方跟他隔着两寸距离的陆安峦的酒杯忽然下降,再然后,用杯身从下方磕了磕他的杯底。
  “沈老师,同乐。”
  陆安峦向他抿唇一笑,他呼吸一滞,就那么知觉不明地将半杯白酒灌进了嗓子眼。
  午后赵村长和妇女主任带陆安峦去村委会看看,周汝萍陪同,沈念下午没有课,酒劲上头,两颊烧得通红,教英语的老教师老宋是村里人,说带他上村医那买点醒酒的汤药喝喝,他谢绝了,钻进宿舍想趁机睡个人事不省。
  他的确睡得很沉,可梦也很沉,梦里的瓢泼大雨积蓄成浪潮翻滚的深河,山呼海啸,像是要将他卷进洪荒溺毙。
  他发了一身汗,醒来时上身的薄衫湿透了,窗外天已经黑得严实,人声也不闻多少,村长喊来的皮影班子早下了戏。
  他扒拉上鞋,模模糊糊摸黑蹭到门边,依稀听见门外两人讲话。
  “既然陆总不嫌地方简陋,愿意将就一晚,那就住我那屋,床能宽敞些。”是周汝萍。
  “怎么能烦劳周校长。”
  借着月光幽微,周汝萍怀疑自己又从陆安峦脸上看见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和沈老师约好了,晚上和他借宿一宿。”陆安峦不急不缓地开口,转身抬手敲响了沈念的门。
  “咚、咚、咚。”
  清晰、结实,三声沉响,和谁胸腔的震动同频。
  沈念手指扶上门把,眼前一片空无,脑海也是一片空无,全凭本能地,向门外的人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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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怎么能不狠狠地狠狠地xxxxx呢🌹🌹🌹
 
 
第36章 翻涌
  宿舍屋里有十二平米,过去沈念自己住,从来没觉得小,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往哪站。
  他杵在地中间,双手在大腿前边拽着刚睡醒裤腰睡得有些松的灰布裤子,像只被人半路拦下的过街老鼠。
  陆安峦在他正前方两步远的地方背对门站着,上身剪裁精细的纯白色衬衫被左后方小窗漏进来的月光照得光泽清丽,寻着光往上看,本就优越的一张脸已经走完了少年青涩,尽显出棱角分明、眉目深沉,沈念也不知道自己是酒劲还没过还是睡迷了,木愣里生出第一个念头是:“比从前还好看,真好。”
  紧接着心内轰然一声,一连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脑子里只剩一个声音:“疯了”。
  陆安峦注视着他的反应,许久,低低地笑了一声。
  “当初说跑就跑比谁都厉害,怎么这么多年,非但一点长进没有,还越活越回去呢?丢不丢人?”
  丝毫不带亲热的语气,甚至像是对厌烦的人刻意挖苦,沈念拎着裤子,陆安峦的话刚进到耳朵里,不消分秒,浑身上下二百零几块骨头和百十斤肉,轻飘飘从头到脚地凉透了。
  “那、那我、我……”他张了几次嘴,吐出些断断续续的音节:“你、你住,我出、我出去、”
  说着他试着抬了抬腿,发现但凡一做动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疼痛像是从心口里冒出来的,冒着冒着便冲到眼眶和鼻尖,他一点一点把自己挪向门口,有点想抽烟,不对,不是抽烟,抽烟完全不能够,他可能是要找棵树吊死才对。
  “我这就、这就出、出、”
  “又要走哪去啊?我让你走了吗!”
  “磅!”的一声巨响,是陆安峦拍上了他刚打开一条缝的门。
  两人的位置距离转眼成了半步不到,陆安峦顶门的手臂横在面前,像把刀似的卡着他的脖子。
  “气人的本事怎么就一点不少?”
  “我、我不是、”沈念完全是无意识地否定,不是要为自己辩解什么,而是不想让眼前的人更生气,可没等他完完整整说出什么,陆安峦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
  神情冷历,力道强硬,怎么看都不能让人肖想余情未了,也让人不敢想是为什么,陆安峦骂了一声“闭嘴吧”,低头吻上了他的嘴。
  原本绞成一团试图解开的脑神经忽然经断了,心跳却以惊人的速度复苏过来,沈念连反应都没有反应,陆安峦靠近的一瞬间立刻将双臂揽上了男人的脖颈。
  【就当是喝多了】
  最后的意识沈念留给了制造狡辩,凭借的是两人之间仅剩的一点稀薄酒味,否则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算名正言顺。
  狡辩落地,狂风骤起,当他因为后背疼痛而再次发出声音声音时,两人已经从门口吻吮着挣扎到了床上。
  铁架床的床板被暴露的肩胛骨蹭得吱嘎作响,谁也没去管衣兜里可怜的烟草盒摔到了床下哪个角落,沈念不想抽烟了,胸腔上强有力的压感和唇缝间沸腾的灼热,让他整张头皮被开水烫过似的战栗,他根本来不及想什么烟瘾不烟瘾。
  “硌死个人。”
  陆安峦扔下一点评价,连带内裤,扬手拽掉了沈念身上最后一点遮挡物。
  “闭好嘴,免得叫人听见。”
  沈念合拢两手,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真有你的。”陆安峦似乎是真有些愉快地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最后几颗扣子干脆不解,用另一只手单手将衬衫从头上褪下了去,而后他再次俯身,张嘴咬住了沈念的喉结。
  几乎是瞬间,沈念两腿之间立刻起了反应,陆安峦劈开他的腿,两人的性器毫无遮拦地挤压在一起,在完全不需要抚慰的状况下硬得彻底,包皮剐蹭,柱身交缠,像两条就地进入发情期的蛮兽。
  手边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充做润滑,然而也无人打算浪费那些时间,陆安峦一手向下将沈念紧贴着小腹的阴茎攥住,沈念屏住呼吸,马眼被坚硬的指甲深深抠了一把,几乎是立刻就要滑精,连带着后穴都像养成过条件反射一般,痉挛似地绞紧。
  他们是在少年时代就有过最亲密交缠的人,却也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如此时急迫饥饿。
  沈念腿打得大开,主动承受惩罚般的对待,久不自慰而积蓄得浓白的精液不出几次撸动便喷得两人之间一片粘稠,射出的精液被塞进后穴,这就是这场注定疯癫的性交的前戏。
  陆安峦折起沈念尚且处在不应期,虚软无力的腿,不管刚射过精的身体蒙能否承受,或者他是故意如此,仅用两根手指在沈念的下身抽送过三五下,挺起腰胯,径自将性器顶送到底。
  “呃……!”
  “嘘——”
  不讲道理,不计后果,若2004年的两个少年知道许多年后将以如此面目相对,是否会在当年拒绝看对方的眼。不知道,或许命运令人绝望的,令人窒息的,都源于无法未卜先知,然而也正是因为不可预测,才有挣破命运之后,峰回路转之时,叫人疯魔的如痴如狂。
  他们随即改换了动作,因为嫌正面进得不够深,陆安峦拎起沈念瘦得凹陷的上臂,甚至不需要言语,沈念自己向一侧转过了身体。
  阴茎始终插在身下,随着身体扭动生死相逼地碾磨肠道内壁,再一次贯穿到最深时,沈念被侧躺着架起一条腿,脚踝落在陆安峦肩上,随着男孩,不,早已是名副其实的男人了,将他的腰腹把持在两掌之间,他成了只会前后颠簸、反复吞吃性器的理智丧失者。
  脑子里全部的思维都指向欲望与荷尔蒙,他甚至在心底默默感叹了这个曾经称呼自己“哥哥”的男孩,如今长成了多么令人畏惧的大人。
  他觉得很好,只要让他看到陆安峦在自己的“背叛”以后长得很好,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他的第二次精射得依旧很浓,然而陆安峦甚至还没有一点释放的意思,他被完全翻过身去,后入的姿势他们并不陌生,在他们洋洋得意、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时代,时不时用这样放肆的姿势,一边挥洒不值钱的年轻汗水,一边叫嚣摸不着边的一生一世,爱得很大言不惭。
  事实证明时间、岁月,是处处留痕的东西,沈念很快跪趴不住,脸贴到床单上,陆安峦双手箍住他的下腹,他才能勉强将后臀挺起,黑夜是层很好的保护色,否则床单上他深深浅浅的泪渍要不合时宜了。
  借着后入的姿势陆安峦终于射了第一次,不带犹豫的内射,精液冲进体内,沈念下体痉挛似的抽搐了几秒钟,也跟着又滑了一点精。
  尽管已经相当疯狂,但他们都知道还远远不够,毕竟夜晚才刚刚开始,毕竟追讨不回的憾恨时间,有整整七年。
  到后来沈念再不能支配一点体力哪怕抬起一只手,后穴里性器的抽插停止了,但没有离开,两个人后背贴胸口,下身绞在一起,倒在一只枕头上不知道混睡到几点。
  窗外响起布谷鸟叫,作为经常失眠,常梦中惊醒的人,沈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力理了理脑子意识到该是凌晨了。
  他稍微动了动身体,马上被仍固定在后穴里的阴茎剐蹭得浑身炸起战栗,他咬住牙,欠起上身想从床下摸条毯子给陆安峦盖,不料刚将身子歪向床外,身后一只手突然攥住他的胳膊。
  “又想上哪去?”
  声音清晰冷硬地简直像根本就没有睡着,沈念一身冷汗地回过头,就算天还没亮,视物困难,也能知道陆安峦正直直盯着他。
  “不去、哪也不、”他话没说完,陆安峦手臂横过他的腰腹,一把将他掳回怀里。
  后背再次紧贴上男人的胸口,后穴也再次被贯穿到底。
  陆安峦抬起一条腿压住了他的下身,他完完全全不能和男人分开距离了。
  “睡觉。”
  陆安峦撂下话,把他更紧地往手臂里箍了箍。
  他几乎不能喘息,还想着扯到一半的毯子,然而渐渐的他听见身后青年的呼吸声趋于平稳,他不再试图动作,重重闭上了眼。
 
 
第37章 惊雨
  再醒来时鸟已经不叫了,早就打完早食,肚皮圆满,窝到树叶枝杈之间躲升上三竿的热太阳。
  沈念豁地掀开毯子坐起来,身体比精神醒得慢,但也就间隔不到半分钟,刚把上衣从床尾捡起来,后腰、下体炸开噼里啪啦的疼,仿佛被人用滚了辣椒油的荆条抽拉过,甚至半宿过去还能感到内外皮肉是灼热的。
  “啊……”他弓起背倒吸了两口凉气,整理不出什么感想,只觉得幸好陆安峦已经走了,否则又该互相说些什么呢。
  又坐了会儿他开始慢慢腾腾穿衣服,内裤套到一半想起底下应该还含着不少东西,得先收拾收拾,拄着床头栏杆下床艰难摸到桌边,撕下一块卫生纸准备擦,摸上去发现后面是干爽的,他顿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屋里有些不同寻常:桌边脸盆架上的洗脸盆里有水,一旁的暖水瓶木塞湿润,还在“嘶嘶”地小声泄着热气。
  他又回身看床,才看到床头栏杆上搭着的白色方巾和银色腕表,银白色表盘反射出的亮光正对他的脸,像他有时提醒神游天外的小孩端正态度,而用食指关节轻轻碰小孩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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