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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玄幻灵异)——不让尘

时间:2024-08-10 09:27:48  作者:不让尘
  “陈乔。”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北阳终于出了声,“别说了。”
  江寒回头看了他一眼,拨开了林浅的手。
  “白鹤庭不会在这里杀人的。”他穿过人群,在众目睽睽中把温热的汤药放于桌上,语气平缓道,“他杀了你们的人,你们只会把这笔账记在带他上岛的那人头上。”
  听了这话,有几人不由得笑出声来。
  “开什么玩笑。他哪里会在乎那些,他恨不得把骆从野千刀万剐。”陈乔边上那Alpha笑着叹了口气,“他也确实这么干了,我们都见过骆从野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收起笑意,转脸看向挡在寝室门前的骆从野。
  “你在别的事情上都能兼权熟计,可事情一旦与这个人有关,你总犯糊涂。你把他掳回来,他能安分守己地待在这儿吗?”他咬牙沉默几秒,愤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你父亲麾下的Alpha如果对Omega做出那种不齿之事,是要被处死的。倘若元帅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强制标记了——”
  林在常打断道:“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江寒终于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令他意外的是,骆从野竟没有向乌尔丹人澄清过永久标记的真相。他朝仍在发愣的骆从野看过去,一时拿不准该如何开口:“你……”
  “吵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部集中在了骆从野身后。紧闭的寝室门被拉开一半,白鹤庭用一只手扳住骆从野的肩膀,往开推了一把。
  “他没有强迫我。”他神色恹恹,语气平平道,“我在法庭上说了谎。”
  众人愕然失声,骆从野这才回过神来,于震惊中回过头。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鹤庭,欲言又止片刻,最后只道出一句:“你醒了。”
  “就算达玛森的军队现在是一群废物。”白鹤庭没理他,越过他走到江寒身边,端起药一饮而尽,又将药碗放回桌上,转过身面向众人,“但是,在统帅面前阳奉阴违,”他面容憔悴,带有压迫感的凌厉目光却叫人脊背生寒,“你们这样,成得了事吗?”
  众人瞬间变了脸,有人扬声喊出一句:“你说什么?”
  气氛变得愈发焦灼。白鹤庭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在厅内缓缓走了几步。“我不和无法信任的人一起做事。”他经过那怒意满盈的Alpha,继续朝墙边走去,淡声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骆从野。但他才迈出两步,白鹤庭已经抽出了悬挂在墙上的那把短剑,丢在了地上。
  “谁不信我,就捡起这把剑杀了我。我答应你们,绝不还手。”他用目光逐个扫过在场众人,警示似的盯着陈乔多看了几秒,又看向他身旁的Alpha,“但是,如果你们现在没有杀我,那从此以后谁都不可再起这个念头。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起异心,谁就是叛徒。”
  他的态度近乎挑衅,那Alpha瞪大一双猩红双眼,沉下声音问:“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白鹤庭把那剑踢到他的脚下,嗤笑了一声:“凭我到现在都没割断你的舌头。”
 
 
第85章 
  “你——”
  “为了处理你们搞出的那些烂摊子,我也损失了许多优秀的将士,他们的命,你们是不是也该赔?”白鹤庭昂首垂眸,神情不屑,毫不客气地继续道,“我不找你们赔,是因为,你们赔不起。”
  那Alpha屈膝要去拿剑,被陈乔及时拉住,但骆从野比他们二人动作更快,一个箭步冲到了白鹤庭面前。他挡在白鹤庭与其他人之间,用警告的语气道:“谁都不许动他。”
  林在常立即低喝一句:“都别冲动。”
  此话一出,厅内没有人再轻举妄动,但空气中那根看不见的细线俨然已在绷裂边缘。
  短暂的沉默过后,北阳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他侧身绕过几人,弯腰捡起那把短剑,在骆从野警惕的注视中继续朝他走了几步。
  “他污蔑你,折磨你,还险些害死你,到头来,你还要护着他。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吗?”骆从野没有答话,他便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人曾亲口说过,他会让乌尔丹人付出代价。你这么做,就是让大家全部暴露在危险之中。”
  白鹤庭打量着这副与北乘舟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这年轻人与三年前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也依旧不善于掩藏眼神中的敌意。
  “他已经答应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骆从野反手把白鹤庭往身后揽了一把,对北阳道,“我了解他。他向来说一不二,不屑与人虚与委蛇。”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飘出一声带有嘲讽意味的轻笑。骆从野立即回头,生怕这人再说出什么火上浇油的话来。但白鹤庭似乎也无意再与他们继续这无谓的口舌之争,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没有再多说半个字。
  双方无人退让,林在常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先行离开了这僵持之地。北阳看起来也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目送林在常走出正门,冲众人摆了下手:“都回去吧,这样完全是白费口舌,他这个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说罢,又走到墙边,把短剑插回了剑鞘。
  “骆从野。”他斜睨二人一眼,冷声提醒道,“你不顾我们反对把他带上岛,又不顾我们反对把他留在这里,假如他搞出什么乱子来,你最好能负得起这个责。”
  *
  众人不欢而散,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骆从野的住处。
  白鹤庭之前在海上受了风寒,今日虽然退了热,却还是提不起精神,在江寒为他看诊之时便睡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日头已然西斜,房间里没有骆从野的影子,浓郁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倒是无处不在。
  他捡起一件斗篷披上,穿过恢复冷清的大厅,推开了厚重的正门。
  潮湿的海风迎面扑来,夹带着一丝爽快的凉意。
  又一个夏天要结束了。
  骆从野听到声响,从沙滩上站起身,往回迎了几步,白鹤庭却无视了他,径直走向他原先呆坐的位置。
  骆从野只好又走回去,揽住他的肩膀,劝道:“回去吧,江医生说你现在不能着凉。”
  他提及江寒竟一反常态,带上了几分恭敬,白鹤庭在原地坐了下来,揉了一把仍然温热的细沙,抬起头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向你道歉。”骆从野坦诚道,“说我不该误会你们二人的关系。”
  白鹤庭不再看他,但也没怪罪他什么,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骆从野在他身边坐下,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西边的天空一片云都没有,红日孤零零地垂落在海平面上,将海水染成了一片血红。
  他曾在一个黄昏中向白鹤庭许过诺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可是,他险些害白鹤庭命丧大海,又害他高烧了三日。他不仅误会了他,还让他哭了。
  他又转头去看白鹤庭,落日给那张精致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色。他在这难捱的沉默中深吸一口气,低声问:“我被他们救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白鹤庭缄口不言,他又问:“为什么跑去了那么偏远的小地方?白嘉树是不是把我被劫走的事算到了你的头上?”
  一口气问完这些,骆从野安静了片刻,丢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被劫走,和你有关吗?”
  “重要吗?”白鹤庭终于有了反应。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骆从野,好奇地问:“和我有关,你就好生待我,和我无关,你就把我当作囚徒?”
  骆从野被他问住了,没有说话。
  “坐好。”白鹤庭拍了拍他的大腿。
  骆从野还没反应过来,白鹤庭已经躺了下去。
  “我本来得到了一个很喜欢的新名字,可上天却不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他语气淡淡,打哑迷似的说,“我只能再争取一次。”
  后脑枕着条肌肉紧绷的大腿,白鹤庭调整了几次姿势,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样躺着并不如记忆里那般舒服,只好又坐起来,问骆从野:“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骆从野一把把他按回去,三心二意地问:“什么真相?”
  他低头看着白鹤庭,在这似曾相识的黄昏中生出一种不真实感,但还是慢半拍地理解了他的问题。
  “真相就是,我违背你的意愿,强行给了你临时标记。三次。”骆从野又抬起头,望向那沉入海面的半轮夕阳,神色很平静,“我不在乎裴铭怎么想,但我的母亲应该很失望,我和杀死她的那些Alpha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白鹤庭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况且,”骆从野没有与他争辩,话锋突然一转,“那次,我虽然没有强迫你,但你是自愿的吗?”
  白鹤庭怔了怔,明白了骆从野的意思。他在说——他们之间的永久标记受到了临时标记的影响。而这个问题的答案,白鹤庭自己也不知道。
  那确实是一个脱离理智的决定。
  骆从野轻抚他的脸,咽下了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就在几日前,白鹤庭还流着泪要他放过他。
  他清咳一声,恢复了轻松的语气:“这里,我本来是准备带着你的尸骨来的。后来发现不太可行。我本来都放弃了,真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白鹤庭在落日的余晖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把脸贴紧他的小腹,闭上了眼。
  “大海,好看吗?”他低声问。
  微凉的晚风吹散了身上的热意,骆从野替他裹紧斗篷,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坠入夜色的海,直到大海被染成一片漆黑,才轻轻“嗯”了一声。
  气温有些低了,他摸了摸白鹤庭的脸,问:“回去吧?”
  白鹤庭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
  他的呼吸规律而平缓,不知何时睡着了。
 
 
第86章 
  海深不见底,骆从野不觉得冷,只觉得黑。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下潜了多久,只知道这个过程格外漫长。
  “漫长”并非对时间的描述,而是一种感受。
  这里应当是大海的极深之处,朝海面望去,已是一片漆黑,让下方那抹微弱的光亮变得格外显眼。
  再下沉一点,发光的那处便现出了全貌。
  一座石棺静静悬浮在海中,棺盖上的卧像应当出自某位大师的手笔,雕刻得栩栩如生。棺的主人拥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在英俊与美艳之间取得了巧妙的平衡。他双目轻合,神色平静,两只手交握置于腹前,睡得很安稳。
  骆从野仍在下沉,那石像已触手可及。他伸出右手,轻轻覆上那张苍白如雪的脸。
  手下的肌肤冰凉,却柔软。
  那不是石像的触感。
  那是一具尸体。
  骆从野的视线像被无形之物束缚住了。他呆滞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双手拽住他的两条胳膊往起拉了一把。
  白鹤庭没有温度的身体便软塌塌地飘入了他的怀里。
  *
  骆从野猛地睁开眼。
  熹微的天光从窗子里洒进来,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冷杉香气,那香气的主人正背对着他侧躺在他的身前,看样子还在沉睡。
  冷汗爬满脊背,被恐惧紧攥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只是一个梦。他对自己说。
  他抬起胳膊,自身后紧紧搂住了白鹤庭的腰。
  大约是睡梦受到了惊扰,白鹤庭挪了挪陷在枕头里的脑袋,又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腰间的那条手臂。
  骆从野终于有了回到现实的实感。
  怀中的这副身体是温热的,隔着单薄透气的亚麻面料,掌心能感受到均匀缓慢的呼吸。他向前一点,把身体贴上白鹤庭的后背,低头凑近那截雪白的后颈,深深嗅了嗅。
  鼻息扫在腺体处,怀中人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向前躲开一点。骆从野的手一路往上,用虎口卡住他的脖子,牙齿覆上了已经愈合的咬痕。
  白鹤庭的身体蓦地僵直了一瞬,在急促的喘息中回头看过来。
  他面色潮红,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含着几分嗔怒,还未缓过标记之初的酸软无力。骆从野松开卡着他脖子的手,向上抬起他的下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毫无歉意地在他耳边低语:“吵醒你了。”
  他的嗓音沙沙的,晨起的欲望不加掩饰地顶在白鹤庭身后,白鹤庭甚至能感觉到那硬物传来的热度。他喘得更急,仰头去寻骆从野的唇。
  那只托着他下巴的手却继续上移,捂住了他的嘴。
  白鹤庭收回扣着他后脑的手,把那只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去,纳闷道:“怎么又不给亲了?”
  骆从野没有回话,只是用目光一点一点描摹那张薄薄的嘴唇。那唇张张合合,又问:“以后也不亲我了?”
  骆从野这才低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亲的是白鹤庭的脸颊。
  那薄唇这回张了许久,没能讲出一个字。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人世间怎会有如此拧巴之人,白鹤庭蹙眉道:“你又在别扭什么,之前不刚刚亲过?”
  骆从野立刻问:“什么时候?”
  他想了好一会儿,严谨地纠正道:“那是给你渡气。”
  白鹤庭已在这里住了近十日,两人虽夜夜睡在一起,但并未有过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他被这磨磨唧唧的亲亲蹭蹭勾得不上不下,一气之下索性从床上坐起来,长腿一迈,越过骆从野下了地,又从柜中翻出几件衣服来。
  骆从野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支着脑袋,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白将军自己穿衣服。
  穿的还是他的衣服。
  绑带暧昧地缠绕在几根修长的手指之间,白鹤庭的动作不慌不忙,不像在穿一件寻常的黑色短衫,倒像在穿一件华贵的丝绸长袍。
  骆从野翻身下了床。
  他赤脚走到白鹤庭面前,屈膝蹲下,拿起一只靴子,问他:“天才刚亮,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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