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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玄幻灵异)——不让尘

时间:2024-08-10 09:27:48  作者:不让尘
  Alpha完全勃起的阴茎抵上他的后腰,熟练地滑入臀缝,跃跃欲试地蹭了蹭。
  那东西硬得像一把即将行刑的兵器,又烫得令人心惊,白鹤庭不由得收紧手指,捏得骆从野关节作响。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立刻降临。骆从野低头吻他的脖子,轻而易举地破开无力抵抗的穴肉,不紧不慢地在浅处插弄了一会儿。
  “你好香。”他附在白鹤庭耳边说。
  白鹤庭被他磨得又快到了,身子也软了下来,骆从野这才猛地挺胯一送。
  “呃——”白鹤庭仰起了头。
  他的身体被牢牢压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骆从野低喘着往外抽出一点,更用力往里冲撞,将龟头挤入一道狭窄的缝隙。那里更紧,更热,一时间浑身血液全往下涌,阴茎再度充血胀大,兴奋得突突直跳。
  骆从野知道,他应当郑重地再向将军确认一遍,向他确认这个决定不是被标记控制下的一时冲动。
  可他不敢确认,更不想确认。
  他恋慕的Omega向他打开了自己身上最隐秘,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邀请他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永久标记而联结的终生伴侣。
  没有Alpha能够拒绝这样的邀请。
  白鹤庭的手指在越来越重的冲撞中渐渐松了力气。骆从野松开一只手,把他的脸扳过来,与他额头互抵,哑声问:“很疼吗?”
  白鹤庭说不出话。他目光迷离,皮肤被情欲晕得红透了。
  可即使他此刻喊疼,骆从野也是停不下来的。他一下又一下地顶弄那娇嫩的腔壁,示弱似的说:“你里面好舒服,我忍不住。”
  那里是从未被造访过的敏感之处,不断窜升的快感很快淹没掉尖锐痛意,白鹤庭扣紧他的左手,蹙着眉头喘:“不、不是疼……”
  他的这番情态只惹得Alpha愈发失控。骆从野用右手捞住他的小腹,将他紧按在自己身下,抽插的力道愈发凶狠,白鹤庭在灭顶快感中失去了片刻的意识,又被一阵胀痛唤醒了神志。
  “别动。”骆从野掐紧了他下意识要扭动的腰。
  白鹤庭没有再动,他也不能动,脆弱的生殖腔已被Alpha的性器彻底撑开,挣扎只可能伤到自己。
  带有安抚意味的龙舌兰酒信息素盈满了木屋。
  骆从野轻抚他因紧绷而颤抖的大腿,他想再向白鹤庭倾诉些什么,比如“我会一生一世与你在一起”,又比如“我爱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以后,我给你做苹果馅饼。”
  白鹤庭虚着声音道:“你还会做这个。”
  “现在还不会。”骆从野诚实地说。
  白鹤庭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傻子。
  逃亡的生活哪吃得到苹果馅饼。
  骆从野箭在弦上,不再多话。他俯首吻住白鹤庭后肩的伤疤,又顺着肩膀继续向上,咬住了那比苹果还要香甜的后颈。
  *
  骆从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白鹤庭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席上。他昨晚几乎没有合过眼,此刻困意来得铺天盖地,连眼睛都难以睁开。身体被揽入一个热乎乎的怀抱,温柔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很快让他沉入了酣睡。
  这可能是他出生至今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但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十多年前,从乌尔丹辗转逃往都城的某个夜晚,烦人的小鬼怯生生地伸出手,从背后把他抱进了怀里。
  在白鹤庭的记忆中,这是第一个拥抱他的人。
  虽然他又矮又小,但他的拥抱却很舒服。
  白鹤庭的后背暖烘烘的。
  胸口也一同变得暖烘烘的。
  让他不经意间回想起,那只曾被他捧在手心中,名叫“面包”的小鸟。
 
 
第65章 
  睁眼时,白鹤庭还未从酣甜的睡眠中完全清醒。他看着眼前人怔愣了片刻,撑着草席坐起了身。
  “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嗓音因沙哑而显得有些憔悴。白嘉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冷淡地问了一句:“醒了?”
  白鹤庭看向他的身后,邵一霄正背靠着门板,双手抱臂站在门前。他又低下头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他身上穿的是骆从野的衣服,看起来穿得有些仓促。
  白鹤庭一边整理上衣,一边在脑中梳理当下的情况,问白嘉树:“你们这是做什么?”
  “委屈你了,要承受这些。”白嘉树摆弄着他来时带在身上的那把短剑,目光垂落于那张粗糙的草席上,语气平平道,“在这种简陋脏乱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便传来了邵一霄的一声嗤笑。紧接着,又是一句调侃:“白将军可不一定觉得委屈。”
  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白嘉树回过头,用警示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会觉得委屈,他是被强迫的。”说完,又转回头,看着白鹤庭问,“对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白鹤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单刀直入地问:“他人在哪儿。”
  草席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即使两人同是坐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依旧要高出许多。白鹤庭虽然仰着头,神色中却看不出丝毫谦卑,白嘉树的目光愈发森冷:“还能在哪儿?他犯的可是死罪。”他神色中带上了几分轻蔑,一字一顿道,“被千刀万剐都不足惜的死罪。”
  白鹤庭在这短短几句话中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白嘉树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唯唯诺诺,言谈举止间带上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房间里的琥珀与烟草信息素也放肆到令他感到不适。
  他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你们越过我抓我的人,还私自给他定罪,于法于理都不合规矩。”
  白嘉树没有阻拦,但邵一霄挡着门没让道:“为了避免白将军搞出什么笑话,我还是先提醒你一句。”他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被控制的可不止他一人。从今日起,步兵军团与你的护卫团都要接受审查。”说完,又特别补充了一句,“所有人。”
  白鹤庭沉下了脸:“审查什么?”
  邵一霄道:“窝藏罪人之子。”
  这一刻,白鹤庭终于清醒了。
  在他发现骆从野被人下药时就应该想到的。射中猎物不是猎手的目的,收缴战利品才是。在此之前,正因为他拥有白逸的支持,邵一霄才不敢造次,而现在,被裴铭之子标记的他已经不可能再获得白逸的信任。
  局势在眨眼之间发生了彻底的逆转。
  他竟轻率地踏进了一个已经暴露出意图的低级陷阱。
  见他陷入沉默,白嘉树接着道:“父王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他当然会担心你在标记影响下铸下大错。你现在头脑不清醒,待洗掉标记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邵一霄与白鹤庭同时看向了白嘉树。受西里教的影响,清洗标记在国内被明令禁止,而现在也根本没有成熟的标记清洗技术。这种手术往往伴随着腺体受损的后遗症,不幸的话,还会在手术台上送掉性命。
  白鹤庭没想到这话会从白嘉树嘴里说出来。
  “放心,我会给你找国内最优秀的医生,不会出任何差错。”白嘉树背对着二人,淡定地继续,“手术成功后,我一定会让父王同意我们的婚事,不再给歹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邵一霄猛地站直了身体:“殿下?”
  这些想法,白嘉树没同他讲过。
  白鹤庭没有错过邵一霄微妙的情绪变化。他安静片刻,走回白嘉树身旁,向他徐徐陈述:“殿下,事情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有人在我来之前给那小子下了药。”又意有所指地问,“这事情,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白嘉树一怔,回头看了过去。
  储君投来的目光冷冽如冰,邵一霄忙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一直在追查那小子,殿下你是知道的。我本想等他和乌尔丹人接头后一并把人抓起来,谁能想到,等来的却是白将军。”他套用了白鹤庭在庆功宴上用过的托词,“将军,你过了一夜都没有出来,要不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我哪敢——”
  “骆从野在你的手里。”白鹤庭用肯定的语气切断了他的话。
  邵一霄挑了挑眉,闭上了嘴。
  落到邵一霄手里的俘虏大多生不如死,白鹤庭又道:“把人给我。是杀是罚,轮不着你。”
  一直沉默的白嘉树再次开了口:“你在府内安心休养,等待手术,不用操心别的。”
  白鹤庭直接在他身前蹲了下来。
  “殿下。”他仰脸看着白嘉树,神情专注而诚恳,“只有我亲自动手,才会让世人相信我是被迫的。”
  白嘉树道:“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
  他看向白鹤庭的目光冷冰冰的,白鹤庭不禁怀疑,白嘉树恐怕连他是不是被迫的都不在乎。
  “你得在乎。”他坚持道,“若有人传我与护卫私通,未来一定会有人怀疑我所生之子的血统。一个国家的继承人禁不起这样的风言风语。”
  白嘉树神色稍变。不仅是因为白鹤庭委婉的妥协,还因为——他们都清楚达玛森是如何建国的。
  “殿下,”白鹤庭轻声问,“你在担心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白嘉树反问道,“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没有。”白鹤庭摇了摇头。
  他顿了顿,又道:“但我认为,我们应该有一个共识。伤害我的人,通通是我们的敌人。”
  白嘉树能从信息素中感受到邵一霄竭力压制的愤怒,但他没有理会,只是凝视着白鹤庭,半晌后,冲门外喊了一句:“来人。”
  这回,邵一霄默不作声地让开了门。
  白嘉树厌弃地瞥了白鹤庭身上的衣服一眼,对推门而入的侍从吩咐道:“伺候白将军沐浴更衣,再将他护送回府。”
 
 
第66章 
  淡淡的龙舌兰酒信息素萦绕在周身,白鹤庭从浅眠中徐徐转醒,发现自己身上正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苏幸川没想到如此轻的动作都会将人吵醒,他弯下腰,冲白鹤庭低声道:“我从他房间里拿过来的,我觉得您可能会需要这个。”
  这段时间白鹤庭基本都待在自己的寝室里,由苏幸川贴身服侍。如他所要求,邵一霄很快将骆从野押到了他的府邸。也如邵一霄所言,邱沉及他手下数十位得力军官全都被关了禁闭,府内只剩下一群非武装的家仆。随后,白嘉树以保护为由派来了几队侍卫,浴室与寝室是为数不多能合理拒绝他们进入的地方。
  白鹤庭没回话,但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苏幸川又道:“陛下拒绝了您的求见。”
  白鹤庭疲惫地点了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是他再一次抗命并给白逸蒙羞的代价。
  苏幸川双手交握于自己腹前,姿态因懊悔而显得有些局促:“我不该让您去见骆从野。”
  白鹤庭摆了下手:“与你没关系。”
  这位宅心仁厚的老管家显然还不知道,那一夜他冒雨前去,抱的是杀掉骆从野的念头。
  只是期间出了一点小事故。
  与十四年前那个坠入儿时梦魇的夜晚一样,他再度做出了一个过于天真又不计后果的冲动选择。
  他不愿谈及那事,用一个问题岔开了话题:“今日的审判几时开始。”
  苏幸川道:“时间还早,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白鹤庭翻了个身,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他将半边脸都陷进柔软的羽毛枕头,又将身上那件外套往高拉了一点,遮住了口鼻。
  苏幸川立于床边,以为他已经再次入睡,白鹤庭突然道:“除去送水送饭的,把其余侍从都从地牢里撤出来,让白嘉树的人负责看守。”
  苏幸川倍感讶异:“撤出来?”
  白鹤庭没有解释,继续往下吩咐:“再以人手不足为由,给厨房招一些人进来。”说完,又特别强调了一遍,“只给一丁点薪水,条件越苛刻越好。”
  只有条件苛刻,才有可能招得到另有所图的人,苏幸川这次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怔怔地说:“所以您才执意要进行公开审判,好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府里的外人已经够多了,不怕再来几个。”白鹤庭没让他说完,闭着眼提醒道,“别露出马脚,做得自然一点,也不要轻信任何没被白嘉树关起来的家仆。”
  *
  晌午艳阳高照,市政厅门口挤满了人。
  大家都知道步兵的最高指挥官是一位样貌出众的Omega,但鲜有机会近距离目睹他的姿容,个个都伸长脖子踮着脚,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白鹤庭一身戎装出现之时,人群中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他对市政厅外的骚乱视而不见,面若冰霜地走上证人席,朝被告席的方位轻轻扫了一眼。
  骆从野看起来很平静,他在邵一霄手里受的那点皮肉伤已经愈合,只是左侧颧骨上仍有一点不明显的青黑。
  白鹤庭移开了视线。
  “……此人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混入我的府邸,与反叛分子暗中勾结,事情败露后企图逃跑,是邵小将军协助我将他抓了回来。”他目视前方,缓缓道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他本名裴焱,其父乃已被处决的反贼裴铭,是裴铭与乌尔丹女子所生的私生子,在十四年前的抓捕中侥幸逃生。”
  郑云尚坐于审判席上,听完了白鹤庭简短的陈述。他看向骆从野,唤的是他的本名:“裴焱,你对白鹤庭将军所说的一切有异议吗?”
  以白鹤庭的身份地位,他的证词即是证据,今天的审判根本无人在意被审判之人会说些什么,但骆从野还是很配合地应了:“没有。”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仍然锁定在白鹤庭脸上,但没有对这段真假掺半的指控展露出任何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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