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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玄幻灵异)——不让尘

时间:2024-08-10 09:27:48  作者:不让尘
  邵城将那只在自己大腿上作乱的手拉开。
  自从主教驻扎步兵大营一事被白鹤庭轻而易举地否决,那之后的每一次御前会议白逸都会传白鹤庭前去,直至年末白鹤庭亲自前往南方平乱。
  白逸这次决定将人从前线召回,基本算是为白鹤庭在国事中的话语权盖下了御玺。
  邵城沉声道:“你太冒进了。”
  “是吗。”温衍撩开羊毛毯,在床头靠坐起身,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也许吧。也可能……我高估了你和郑云尚在白逸心中的地位。”
  “我的地位?”邵城觉得好笑,“我能有什么地位?”
  他起身走到摆放香炉的小桌前,将熏树脂的香烛一口气吹灭,又道:“你直呼他大名的习惯最好改一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没有吗?”温衍眨眨眼,一脸认真地望着他问,“会不会是你们的墙建得太不扎实,才会轻易叫一个Omega钻了空子?”
  一个Omega。
  他甚至不屑于称呼白鹤庭的名字。
  邵城用力捏了捏眉心:“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把一个Omega放在能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
  温衍对王宫中的事情不感兴趣,敷衍道:“为什么。”
  邵城却没有回答。
  上天对达玛森开了一个诙谐的玩笑。新王戴上了王冠,却失去了生育能力。若不是白嘉树自幼便沉溺玩乐,白逸也不会迫于无奈把那野小子从贫民窟里带回来。
  但谁都没能想到,那小子竟出人意料地好用。
  邵城没说别的,只严肃道:“你应该庆幸,他分化成了一个Omega。”
  他含糊其辞的态度反倒引起了温衍的好奇:“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白逸的儿子?”
  邵城依旧没有回答。
  他这个反应坐实了温衍长久以来的猜测,温衍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那又如何。私生子没有继承权,况且他还是个Omega。”
  邵城提醒道:“没有任何一个法条规定Omega没有王位继承权。”
  “可他是……”温衍把“私生子”三个字咽进了肚子里。他细细琢磨着邵城模棱两可的回答,在震惊中徐徐瞪大眼:“你的意思是……”
  邵城仍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这不为人知的王室秘辛犹如一颗惊雷,震得温衍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半晌,他才喃喃道:“王后如果知道……”
  “知道又能如何?”邵城摇摇头,“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他早就不再需要王后家族的扶持。你不如想想裴铭的下场。卸磨杀驴,那位可相当擅长。”
  裴铭。提起这个名字,温衍仍旧恨得牙痒痒。
  他冷嗤了一声:“裴铭?他那是活该。”
  旋即,他又想起了裴铭一家是怎么死的,愉快地勾起了嘴角。
  “我听说白嘉树对那Omega可是一往情深。”他幻想了一下那位天真储君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忍俊不禁,又倍感过瘾,“真是傻得可爱。”
  “父王的这个王字不是白多出来的,王室中哪会有寻常的父子关系。”邵城的表情倒未见异样,只平静道,“父慈子孝,兄弟情深,在王权面前,不存在的。”
  见他从扶手椅上拿起了貂皮外衣,温衍霎时在床上坐直了身子。
  他不可置信道:“你这就走了?”
  他千里迢迢从南方的教皇宫来到这寒冷之地,百无聊赖地在私宅里等了一个月,这男人竟连夜都不陪他过。
  “不要总叫你的贴身侍从去我府上。”邵城一边穿衣一边说,“人多眼杂,易生是非。”
  “我若不叫他去,你会主动来吗?”温衍望着穿戴整齐的Alpha,冷笑了一声,“看来我真是年老色衰了,请你来一次难于上青天。要不是今日下大雪不易被人发现,你也不会来吧。”
  邵城被他说中心思,但也无意遮掩:“所以才要赶在雪停前离开,对你我都好。”
  温衍抬腿下了床,赤脚踏出几步。
  “真怀念曾经的你。”他双手环住Alpha的腰,把脸埋入柔软厚实的皮草,很眷恋地嗅了嗅,“心思单纯,胸怀怜悯,还是小小副官的你……”
  邵城皱起了眉。
  这是他最为厌恶的话题。
  温衍却仍在继续:“在床上生龙活虎的,把我的脖子都要咬烂了。”他从邵城的怀中仰起脸,踮起脚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唇,“还好我是个Beta,要不然,孩子都不知给你生出多少个了。”
  邵城低头看着他。
  这不着一物的赤裸男人是西里教的最高领袖。
  他是主的代言人,也应当是主最忠实的仆人。
  他在人前集万千优点于一身,美丽,温和,禁欲,圣洁。
  在人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张面孔——
  十几年间,这位不容亵渎的教宗大人一直在与一个Alpha偷情。
  他的腿间,正淌落着那Alpha的精液。
  “你是被主赐福过的不老神颜,年老色衰的是我才对。”邵城推开他,转身去拿自己的斗篷,“如果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可以去找个年轻力壮的Alpha。”
  温衍无声地收敛了笑意。
  他死死地盯着邵城看,片刻后,又无声地笑了:“我看你和白逸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卸磨杀驴的高手。”
  可邵城对他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他回头看了看,问温衍:“你光着身子不冷吗?”
  温衍这会儿觉得有点冷了。
  “不要再烧这破玩意儿。”邵城系好斗篷,鄙弃地瞥了一眼那早已冷却的香炉,“和我的信息素味道一点都不像。”
 
 
第35章 
  和他的信息素味道一点都不像。
  骆从野屈腿坐在岸边,将手中的几片冷杉木材扔到了地上。
  时间一进入三月,气温倏地回升,二月末的暴雪已然消融殆尽,他将目光从冰水交融的湖面收回,从那几片浅色冷杉中拾起一把黑褐色的乌木刀柄。
  乌木不易腐蚀褪色,但雕琢起来不如冷杉这样的软木省力,两个月过去了,刀柄上的纹样才初现雏形。
  不过,依照以往的经验,白鹤庭一旦离开都城,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都不会回府,他有充足的时间细细打磨这把匕首。
  但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骆从野皱了皱眉。
  前提是,这个人不再频繁地骚扰他。
  “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周承北步履轻快地走过来,最后停在了他的身侧。
  骆从野冲着刀痕凹槽用力吹了口气。
  “你我保持距离,彼此都会更安全。”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被吹起的木屑在午后日光中肆意飞散,周承北往边上退了半步,待木屑飘落,又再次向前踏了一步,饶有兴味地看他雕木头:“你刻意疏远我,才更容易引人怀疑吧。”
  白鹤庭已经离开三个月,周承北却在将军府尽职尽责地当起了医生,时不时还会走出官邸为庄园里的农户免费看诊。骆从野头也没抬地问:“你留在这里不走,到底想干什么?”
  周承北道:“我说过了,带你回家。”
  骆从野道:“我也说过,我哪儿都不去。”
  周承北直接原地坐了下来。
  “那我就再在这里陪你玩几个月过家家。”他抬起头,视线缓慢扫过眼前这片宁静的初春湖景,有些夸张地叹息了一声,“毕竟,这里好山好水,好吃好喝,回家之后可就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了。”
  骆从野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
  “但这样的安定日子……”周承北看着他悠悠道,“恐怕也持续不了多久。”
  刻刀摔进那几片冷杉木料中,软木被划出一道笔直的细痕。骆从野转过头看他,语气森冷道:“别乱来。”
  “什么叫乱来。”周承北迎向他的目光,坦然地笑了笑,“你在别人的庇护下生活了太久,是不是忘了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可那笑容就像是初冬的湖水,不知不觉间就结了冰,“一个国家掌握在那种骄奢淫逸背信弃义之人手中,走到尽头,是迟早的事。”
  骆从野道:“你还真敢说。”
  “你要真想出卖我,早就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了,不是吗?”周承北的面色又恢复了平和,甚至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骆从野不再接话,从地上捡起刻刀,将注意力放回到手上的木雕工作里。
  周承北没再打扰他,安静地在一边旁观了一会儿,终于看明白了木头上的图案。
  他雕的是火。
  绕着木柄盘旋上升的,热烈的,张扬的,熊熊燃烧的火。
  “这不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嘛。”周承北凑近,几乎与他头抵着头,笑着问,“做得这么用心,不是给自己用的吧?”
  这个人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一如小时候那样。
  骆从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闲着没事,做着玩儿的。”他低声道。
  其实,做这把匕首到底有什么意义,骆从野自己也不知道。将军有几百把名贵刀器,才不会稀罕这种粗制滥造的便宜玩意儿。
  “你知道吗?小鸭子会把它出生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认作母亲,然后盲目地追随它一辈子。”周承北拿起那块被划伤的木片,凑近鼻尖闻了闻味道,又摇摇头,将木片放了回去,“明明都二十岁了,怎么还像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带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骆从野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木材与工具,将东西捧在怀里,站起了身。
  “不过,这也说明他对你还不错。”周承北跟着他站起来,一手搭上他的肩,带着他转了个身,“起码让你无忧无虑地长大了。”他目视前方,脸上扬起一点客套的笑容,与骆从野歪头耳语道,“但是,人终归要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
  骆从野这时也看到了正在朝他们迎面走来的那人。
  苏幸川已年满五十,但身板笔挺,头发及衣着都打理得一丝不苟,走起路来依旧飒飒生风。骆从野小时候曾听人说过,这位苏管家年轻时是步兵军团的低阶军官,虽取过不少战功,但因出身不佳,又身为Beta,一直没能得到晋升,于立国当年光荣退役。白逸大概是念他可靠,后来把他找了回来,专门负责管理白鹤庭位于都城的财产,同时照顾白鹤庭的衣食住行。
  骆从野俯身向他行了一礼:“苏先生。”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苏幸川点了下头,同周承北也打了个招呼,“周医生。”
  “管家先生。”周承北笑眯眯地回他。
  他们二人姿势亲密,苏幸川看了眼搭在骆从野肩膀上的手,才继续道:“我来是要同你们说件事,将军大约明日傍晚抵达都城。”
  周承北反应得很快,脸上瞬时挂满了关切:“那太好了。在南方奔波数月,不知道将军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苏幸川冲他笑笑。他看了周承北几秒,才道:“来信说一切都好。”又转脸去看骆从野,“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不开心吗?”
  肩膀被狠狠捏了一把,骆从野终于回过了神。
  是啊。
  小时候,每次从管家先生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总是很雀跃的。
  “怎么会。”骆从野摇摇头,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有点意外。”
 
 
第36章 
  翌日,晚祷钟声敲响之时,一列整齐划一的轻装马队穿过将军府门楼,有序地停在了主楼前的庭院中。
  三色羽毛帅旗在暮色中依然鲜明醒目,白鹤庭翻身下马,立刻有侍从接过缰绳,将坐骑牵往了马厩的方向。
  苏幸川也迎了上来。
  一如往常,这位贴心的老管家向白鹤庭递上一条温热的湿毛巾,供他擦去长途跋涉中沾染的浮尘。
  “路上累了吧。”苏幸川温和道,“晚宴已经准备好了,有您喜欢的苹果馅饼。”
  “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回来?”白鹤庭接过毛巾,草率地擦拭几下,目光在鞠躬行礼的一众家仆中梭巡了几个来回。
  “是的。”苏幸川从他手中接过用过的毛巾,“昨日接到邱副官的信件后就通知了大家。”
  一如往常,这位贴心的老管家会在白鹤庭回府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打扫干净他的寝室,换上全新的床品,准备一场适口的接风宴席,再组织家仆一同在庭院中迎接他的荣归。
  他此前从未对此有过异议,苏幸川与他一同在人群中看了几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白鹤庭收回视线,示意邱沉一并跟上,“你们两个,随我来。”
  自去年秋天开始,一伙以Omega为核心力量的武装团体在南方一连夺取了数个要塞,与寻常的民间暴乱不同,这群Omega并非被领主压榨到无路可走的农奴,而是来自新兴城市的自由人,分化前还接受过一定程度的基础教育。
  Omega被认为是“被生理周期所掌控的弱者”,又因在育龄期间要不断怀孕生子,难以拥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一个仍在接受教育的平民Omega往往会被看作是浪费社会资源,极少有家庭愿意出钱供他们完成学业。但在自由城市中,这些不愿成婚的Omega却自发地组织在了一起,以地下团体的形式继续进修。
  去年那场关于抑制剂的教皇演说便成了他们起义的导火索。
  这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对他们供述中的“自发”一词,白鹤庭没买账。
  很显然,有人一直在幕后为这群Omega提供资金、武器与药品。尤其令他惊讶的是,他们所使用的抑制剂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的新型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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