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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神仙郎君冲喜(古代架空)——柚子君CC

时间:2024-08-10 09:23:27  作者:柚子君CC
  “开个价吧,多少钱?”
  阮祺有些懵:“二……”
  “二十两是吗,阿柳,给公子拿二十两银票过来!”
  像是生怕阮祺反悔似的,闫掌柜高声朝伙计招呼,顺手一把将珍珠抢了过来,直接收进自己怀里。
  不,阮祺想说的是二两。
  河珠不如海珠值钱,哪怕他手里这几颗成色极佳,能卖到一两银子已经是顶天了,二两已然是翻了倍的价格。
  二十两,除去之前冲喜换的五十两,阮祺这辈子都没有经手过这么大笔的银钱。
  从闫家金玉行出来,阮祺仍旧有些恍惚。
  “……他急着要珍珠,你其实可以再多要一些的。”清珞笑着道。
  “不不,”阮祺回过神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本就是意外之财,二十两已经够多了。”
  阮祺盯着银票,白净的脸蛋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眼眸里闪着光,却只是单纯的喜悦。
  考虑片刻后,将其中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清珞。
  “给你,河蚌是你留下的,分你十两,剩下十两留着给你看病和日常花用。”
  清珞意外看了他半晌,倒也没再推辞,接过银票后转身回了金玉行,不过一会儿,将装在布袋里的碎银递还给阮祺。
  垂眸道:“我要一两就足够了,按照你们这边的规矩,家里都是要夫郎管钱吧?”
  阮祺怔住,轻轻咳了声,假装镇定地将银子接过。
  “也行,那我帮你存着,免得你自己乱花。”
  卖完了珍珠,那边县里的医馆也已经开门了。
  眼下时辰还早,医馆内只有几个伙计在药柜前忙活,听到阮祺来意后摇头道。
  “神医还没来呢……你说那病人是叫阮成丰吧,他腿伤没好,现在还不能下地,不过应当已经醒了,若是想要见他的话,我可以先带你过去。”
  “好。”阮祺压下心底的担忧,让清珞先留在外头,自己则随着伙计进了后门。
  空气里到处都是煎煮汤药的苦涩味道。
  后院最里间一处客房,病人都还在熟睡,呼噜打得震天响,唯有阮成丰用手撑着双腿,面上满是痛苦之色。
  “大伯。”阮祺轻轻唤了一声。
  阮成丰身形健壮,鼻梁很高,因为常年打猎,整个人都透着股凶悍。
  瞧见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不耐烦道:“赶紧回去,谁叫你过来的,医馆是什么好地方吗,也不怕过了病气。”
  早习惯了对方的嘴硬心软,阮祺小声解释:“我带郎君一起过来的,他之前受了重伤,我想顺道让神医给他看看。”
  阮成丰闻言更加恼火:“我早说过不让你给人冲喜了,就你伯母事多,非把我送到医馆来,白花这冤枉钱,反过来还要连累你。”
  “他就在外面呢,您小声一点。”阮祺拉住阮成丰。
  “而且他人很好,您往后见着就知道了。”
  “再好也是个病秧子,你难道还能一直养着他不成!”阮成丰吹胡子瞪眼,即便双腿疼痛也没有短了气势。
  “你听大伯的,别糊里糊涂就与他同房了,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咱们都还了给他,把这劳什子婚事一笔勾销,反正他已经醒了,怎么都不算吃亏!”
  阮祺知道说不过他,伸手拍了拍他的伤处。
  “好了,您伤口不疼了吗?”
  阮成丰疼得哎呦直叫,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大伯精神还算不错,阮祺稍稍安下心来,正好神医也已经来了,便将家里带的吃食留下,叮嘱几句后转身出了房间。
  反倒是清珞那边的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上许多。
  按照神医的说法,对方只是之前伤了气血,需得慢慢调养,既然家里有药可以吃,便也不必再换成其他药方了。
  “……不愧是神医,”从医馆里出来,阮祺心疼数钱,“只随便瞧上一眼,连药方子都没开,就要花三两银子。”
  他如今统共也没有多少银钱,五十两冲喜钱给了大伯母四十五两,他手里只留了五两,算上过去积攒的,还有今日卖珍珠换的钱,一共二十六两,零二百五十六文钱。
  去掉诊费三两,坐驴车往返十五文,也就是还剩下二十三两,零二百四十一文钱。
  “不过听说这神医在京城看病时,诊金最低也要收取数十两白银,这样算来的话,似乎还是赚到了。”
  阮祺勉强安慰了自己,收好碎银和银票,深吸口气道。
  “走吧,刚好省下给你开药的钱,我们一起去街上吃碗面吧。”
  阮祺带着清珞去了医馆附近专门做臊子面的摊位,要了两碗八文钱的酸汤臊子面。
  摊主是上了年纪的外地夫妻,无论面条还是面汤都是新鲜现做的。
  汤头咸酸微辣,臊子虽然不多,却酱香浓郁,肥瘦相间的肉沫,吸饱汤汁的面条,加上绿油油的青菜,直叫人欲罢不能。
  清珞原本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渐渐的,将视线落在对面阮祺的身上。
  不久前还在为三两诊金苦恼的人,如今却已经吃得津津有味,眉梢眼角都透着满足。
  “怎么了?”阮祺疑惑问,还以为自己沾到面汤了,连忙伸手去擦脸颊。
  “无事,”清珞将一枚簪子递给他,“刚才在金玉行里买的。”
  阮祺放下面碗,才发现对方递来的是一支素银簪子,样式简单利落,只在银簪花顶上黏了颗粉白的珍珠。
  “昨晚的珍珠其实有九颗,我留了一颗。”
  清珞解释,也不等阮祺继续反应,抬手将他发间的圆顶木簪取下,换上新的银簪。
  “为何……”要给他买簪子。
  阮祺有些懵,终于明白对方拿去的那一两银子究竟用在了何处。
  “觉得合适就买了。”清珞打量眼前人片刻,满意点头,“很好看。”
  青年随意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搭在桌边,脸上分明满是伤疤与焦黑痕迹,却偏偏有一种清冷出尘的气质。
  阮祺心跳得飞快,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吃完那碗面的。
  回去的路上,趁着身边人没注意,小心翼翼摸了下发间的银簪。
  过了片刻,又忍不住悄悄摸了摸。
 
 
第6章 
  隔天清早,天气日渐和暖,先前在县里订做的桌椅终于送到芜河村内。
  桌椅形状规整,四四方方,刚好可以安置在灶台边上。
  送货的伙计手脚麻利搬运东西,阮祺则陪着董念等在院中。
  然而只看了一会儿,阮祺便觉出哪里不对。
  除了订做的桌椅之外,车里还装着许多其他事物,大袋的米面,各种日用杂物,甚至还有一整套崭新的被褥。
  “伯母?”阮祺忍不住疑惑。
  桌椅是董念去县里雇车送回来的,这些东西自然也只能是对方买的。
  “都是给你的,”董念的脸上明显带着激动,拉着他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大伯已经能下地了。”
  “神医亲自给检查过,说是之前误诊,其实并没有伤到骨头,清早已经能被人扶着自己走路,估计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医馆每多住一日都是烧钱,故而若是没有性命之忧,多数人都会选择回家休养。
  已经能走路了?阮祺以为是自己听错。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村里幼童都明白的道理,阮成丰当日径直从山崖跌下来,摔得头破血流,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如此快就好转。
  “全是托了你的福气,”董念紧紧攥着他,“你昨日刚去瞧了他,他今天就有好消息传来,可见都是你的功劳。”
  原本董念还有些纠结,觉得一切会不会只是巧合,可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她已经再没有任何疑虑。
  无论是阮成丰的腿伤忽然好转,还是阮祺的新郎君忽然苏醒,都必然是与阮祺有关。
  否则早不好,晚不好,偏偏在阮祺去过医馆第二日就突然说没伤到骨头,就连神医也找不出其中的缘由。
  “不不,”阮祺被吓到了,连忙摇头,“我又不懂医术,怎么可能是我的功劳,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伯母还是快些拿回去吧。”
  大伯在医馆治伤,家里本就捉襟见肘,看眼前的架势,这是要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啊。
  “行了,”董念不理他的拒绝,态度强硬道,“只要人好好的,多少钱都能赚来,而且这也是你大伯的意思,你就安心收着吧。”
  “还有冲喜换的银子,等你大伯回家,抵押在医馆里的钱也都能退回来,最迟明后日就能还给你了。”
  自从阮祺出嫁冲喜,那五十两银钱一直是压在董念心头的石块,如今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地里还有农活,董念送了东西便回去忙了,目送伯母走远,阮祺伸手掐了自己一下,正要掐第二下时被身边人拦住。
  “我大伯的腿伤好了,”阮祺抬头望向清珞,“你说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阮祺皮肤嫩,刚掐的那一回已经在脸颊留下薄红的印子,清珞抓着他的手腕,避免他再想不开去掐自己。
  “神医医术高明,将人治好不是应当。”
  “嗯。”阮祺想了想也是。
  如此看来的话,昨日花的那三两诊金似乎也不算冤枉了。
  阮祺原本也不是会多思多虑的性格,很快便也高兴起来。
  晌午吃过饭,董念拿了一竹篮香烛祭品过来,让他到村外庙里烧香拜神,顺便再捐些香油钱。
  神庙就在离村子不远的隅云山上,当日大伯受伤,董念和阮祺拜了不少神像,如今阮成丰伤势见好,自然也要回去还愿才行。
  进山的道路并不难走,阮祺想着刚好可以替新郎君上炷香,求个身体康健,便将清珞也一同带上了。
  “这里的神庙,是祭祀哪座神明的?”走在台阶上,清珞忽然问。
  “自然是水神,”阮祺小心搀扶着他,避免他在石阶上踩空,“其实原本是要供奉河神的,可惜被隔壁村抢了先,神庙建成不能白放着,便改作供奉水神了。”
  阮祺环顾了四周的树林,压低声音道。
  “还是河神庙好,像隔壁隅山村,就靠着河神庙赚了不少钱,每五日开一回庙市,香火别提多鼎盛了。”
  “哪里像这边的水神庙,半边房梁都塌了,穷得揭不开锅,也根本没有几个人过来祭拜。”
  也就是阮祺和董念病急乱投医,否则也不会过来。
  清珞:“……”
  “不过话说回来,”阮祺指了指前方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我小时候总去山里玩,在神庙烤鱼烤番薯吃,还在神像上画过画,如果真有神的话,大概早就降下神罚了。”
  几年前神庙还是老庙祝在看管,庙里经常无人,总会有孩子在里头玩闹。
  说起烤番薯,阮祺忽然有些想吃番薯了,不过眼下时节不对,估计也只能等到秋天之后再吃了。
  阮祺想得入神,没留意被身边人敲了下额头,顿时“唔”了一声。
  清珞伸手捏住他的鼻尖,语气凉凉道:“神罚。”
  阮祺:“……?”
  水神庙如今的庙祝姓崔,名叫崔择川,个子很高,身形却干瘦,仿佛山上干枯的柳树,一阵风就能吹倒。
  在庙前扫尘的崔择川瞧见两人身影,转头停住手里的动作。
  “崔叔。”
  知道对方性情古怪,阮祺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道:“我来替大伯还愿的,不知今日庙里能不能上香?”
  “你大伯腿伤好转了?”崔择川眉头微挑。
  “对,”阮祺笑着道,“明早就能从医馆回来了。”
  “伤成那样都能好转,可真是神仙庇佑,”崔择川啧啧感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进去吧,你是这月里头一炷香,上香后顺便求支签吧。”
  可以求签!
  阮祺忍不住惊喜,神庙香火不好,但崔庙祝解签却是十分灵验。
  只是崔择川规矩多,不是谁来了都肯解签,能得他的解签,绝对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老老实实上过香,又将带来的供品摆在桌上,阮祺迫不及待取过签筒,递给身边人道。
  “快来抽一支签,可以求身体健康的。”
  抬头打量神像的清珞满脸疑惑,不过还是依言照做。
  竹签从签筒里掉落,阮祺捡起后拿到崔择川跟前,有些紧张问:“劳烦崔叔瞧瞧,这签文是讲什么的,是吉还是凶?”
  崔择川掀了下眼皮,语气满是不耐:“自己不会看吗,佳偶天成,上上签。”
  “佳……”不是。
  阮祺懵了,他求的是健康,佳偶天成算什么含义。
  以为他是不满意签文,崔择川不耐烦挥手:“就是说你们夫夫和睦,是天作之合的意思,走走,都已经上过香了,就别留在这里碍眼了。”
  被强行赶出庙外,阮祺郁闷盯着门板。
  就这个脾气,也难怪神庙没有香火了。
  “不高兴?”清珞问。
  阮祺点头,平白浪费一支签文,他怎么可能高兴。
  “算了,刚刚上香时已经帮你求过健康了,希望能有些用处吧。”
  阮祺皱起眉,脸颊气鼓着,不过即便在生气时候,也没有忘记小心护住身边人,避免他下台阶时绊倒。
  第一次被人如此仔细看护,清珞难免新奇,视线落在阮祺白嫩的脸颊上,心底忍不住划过一丝笑意。
  阮祺个性单纯,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将心思转到了别处。
  “对了,你晚饭想吃什么,家里的鸡蛋还剩下两个,你想吃炒鸡蛋吗,还是买块猪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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