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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神仙郎君冲喜(古代架空)——柚子君CC

时间:2024-08-10 09:23:27  作者:柚子君CC
  片刻觉得不够,干脆拉起对方的手臂,整个圈在自己背后,最终连耳朵也埋了进去,总算感到一丝安心。
  清珞半梦半醒,听着枕边窸窸窣窣仿佛小动物一样的响动。
  唇角弯起浅笑,将人搂紧后沉入梦乡。
  大漠日落,烽烟滚滚。
  银甲天将把长戟插在土堆之中,望着一闪而过的灵讯,狠狠吐掉口中的黄沙。
  自从被红袍星官诓骗,险些迷失在万千小世界之中,这已经是银甲天将第二回收到对方的灵讯了。
  灵讯内容和先前一样,都是对方已然找到仙君所在,催促他尽快赶去,并想办法告知瑶台仙翁之事。
  找到仙君?
  银甲天将冷嗤一声,他看起来就这般好骗吗。
  若对方当真寻到仙君所在,怎么可能让他来抢这份功劳。
  那个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账。
  狂风卷起黄沙,银甲天将拎起长戟,却突然眯起了眼眸。
  或许……过去瞧瞧也未尝不可。
  倘若那人再敢诓骗自己,他便有理由狠狠教训对方一顿了。
  炭盆烧了整夜都没有熄灭,阮祺起来只感觉浑身暖烘烘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大伯和伯母已经赶早集去了,早饭是阮祺自己做的,担心这两日烧烤吃多了上火,干脆烙了糖饼,做了野菜拌豆干。
  春季的野菜大多有清热的功效,味道有些苦,但加蒜泥醋和白糖拌了,便会十分清爽解腻。
  吃过早饭,帮忙重修旧宅的江万殆便领着泥瓦匠人过来了。
  不同于前两日只是简单修补外部的院墙,今日起便要开始加厚主屋四周的墙壁了。
  阮祺瞧着被搬进院中的砖石,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江叔,那个,我们这几日,是不是都不能住在这里了?”
  “肯定不能住啊,”江万殆理所应当道,“这儿又是土又是沙的,衣服被褥都要弄脏了,你们还没找到搬家的地方?”
  “没事,”江万殆安慰,“你大伯家里不是还有空房吗,挤挤凑合一下,我加快些速度,最多几日就能忙完了。”
  大伯家里的确有空屋没错,正是阮祺成亲前住的那一间。
  不过自打阮祺离开,那间空屋已经成了堆放杂物的仓房,平日摆摊用的推车和蒸笼都搁在那里,已经腾不出住人的空间了。
  见阮祺愁眉苦脸,一旁江锐安忽然道。
  “哎,水神庙里刚收拾出来几间客房,如今还没人住呢,你们不如找崔庙祝问一问。”
  神庙?
  阮祺连忙抬头,这的确是个办法。
  水神庙内,听闻阮祺的来意,崔庙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大手一挥。
  “住什么客房,你是继任庙祝,这神庙里本来就有你的住处,你回家把东西收拾了,今日就搬进来吧。”
  “谢谢崔叔。”阮祺惊喜。
  所谓继任庙祝居住的房间,其实就是崔择川原本年轻时的住处,紧挨着东配殿,再往东便是一小片松林。
  房间分内外两间。
  里间是卧房,有一张紫檀攒格的架子床,旁边立着香几和灯架。
  外间是静室,供桌立着铜鎏金的水神像,地上有打坐用蒲团,墙上挂着一副山水,角落有崔庙祝自己的落款和题字。
  “……这就是水神啊。”阮祺好奇凑近神像。
  神庙主殿内虽然也有水神塑像,但那神像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已经破旧斑驳了,根本瞧不清原本的容貌。
  眼前铜鎏金的水神像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线条流畅,衣袂飘逸,低垂的眉眼宁静慈和,仿佛悲悯着芸芸众生。
  “水神是女子吗?”阮祺认真思索。
  清珞呛了口茶水,坚定道:“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阮祺反问,“火属阳,水属阴,水神为何就不能是女子了?”
  清珞放下茶盏,直接捏他的脸颊:“没有原因,你只要记住如今不是便好了。”
  阮祺:“……唔。”
  既然暂住的地方已经找到,之后搬家的事情便比较简单了。
  为了防止落灰,阮祺将所有外面的衣物和被褥都收进了柜橱,只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
  两套碗筷,两套床褥,记账用的纸笔,一本《边城游记》,还有新得来的白铜炭盆。
  庙里虽然有三餐供应,但几乎都是素食,很少能见到荤腥,拿个炭盆过去,平日也能自己烤些东西来吃。
  搬家之前,阮祺绕路去了隔壁一趟,打算将要在神庙暂住的事告诉郎君下属,顺道瞧瞧先前买回的母鸡和鸡仔。
  陶玄景办事妥帖,后院的鸡棚打理得整洁干净。
  鸡食是剁碎的野菜和米糠,几只鸡仔啾啾叫着,精气十足地跟在母鸡身后啄食。
  陶玄景指着鸡棚给阮祺介绍:“……浅黄的那只估计是有些不熟悉环境,这两日都没有下蛋,另一只带花色的昨日已经开始下蛋了,公子若是想要的话,属下现在就给您拿来。”
  “嗯。”阮祺连忙点头。
  鸡蛋除了颜色深浅,其实都大同小异。
  阮祺却莫名觉得自家鸡下的蛋格外顺眼,盯着竹篮里的鸡蛋欣赏了许久。
  “要留着做纪念?”清珞逗他道。
  阮祺瞥了他一眼:“别闹,鸡蛋放久就不好吃了,家里还剩两枚蛋,正好一起做煎蛋。”
  大伯和伯母还没从集市回来,幸好要搬的事物不多,阮祺索性也没叫陶玄景帮忙,自己背着包袱便上山了。
  路上有熟悉的香客瞧见,纷纷热情招呼。
  “小庙祝这是要搬到庙里住啊?”
  “在庙里住好,小庙祝还给解签吗?”
  “对对,我有支簪子丢了,何时得空了,祺哥儿帮我算算究竟掉哪去了。”
  阮祺已经习惯空闲时到庙里来解签了,于是也没推辞。
  “搬完东西就过去了,婶子若是不急的话,可以到庙里去等等。”
  周婶子顿时高兴:“哎呦,那婶子就在里头等着你了。”
  有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忙,一应物件很快安置妥当,庙里仆役打扫了台面和门窗,顺道还给两人送了茶水和糕点。
  用过茶点,清珞撑不住先午睡去了。
  阮祺叠好衣裳,和杂物一起收进柜橱,洗净了双手,自木盒里取出三支香,准备给外间静室里的神像敬香。
  线香是崔庙祝自己手工制成,用了上等的楠木粘粉,烟气小,不刺鼻,只能闻到淡淡檀香和沉香的味道。
  阮祺左手持香,右手扇灭明火,躬身礼拜后依次将三炷香放入香炉。
  刚直起身来,便听有人在耳旁道。
  “祺哥儿上香呢?”
  “嗯,”阮祺将蒲团放回原处,“崔叔等一下,我收拾了东西马上就去庙里。”
  崔庙祝背着手,笑眯眯望着阮祺:“不急,你有没有求神仙保佑,让你和郎君早点有子嗣?”
  什么子嗣。
  阮祺面皮一下子红透,险些被供桌绊倒,慌忙摇头道。
  “没有,我们才刚成亲呢。”
  “其实可以求一求的,”崔庙祝循循善诱,“若是你有了孩子,咱们就能对外头说,这水神也能保佑人绵延子嗣。”
  水神庙如今香客虽然多了不少,但从人数上,依旧远远比不过隔壁县里能求子的观音庙。
  崔择川早忍不住羡慕了。
  阮祺:“……”
  你想求子,也得问水神能不能答应吧。
 
 
第32章 
  第二天阮祺是被外面吵醒的。
  打着哈欠爬起身,才想起今天是开庙市的日子。
  然而崔庙祝却没有让他去收摊位费用,而是早早将他叫到跟前。
  阮祺环顾四周,说帮忙解签似乎也不对,供桌上并没有放置签筒,来往的香客太多,原本排队解签的长桌也都被撤了下去。
  “崔叔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阮祺疑惑问。
  崔庙祝招了招手,让仆役捧来衣匣。
  “辰时就要开始祭神了,这是给你的衣裳,你去里面试试看合不合身。”
  为了与寻常集市区分开来,村中族老商议过后,特地给庙市增加了祭神的节目。
  说白了,其实就和灯市上舞龙,或者香市上撒花差不多,只是增添热闹的。
  不过盯着衣匣里金灿灿的长袍,阮祺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是祭服吧,您打算让我上台祭神?”
  崔择川温声安抚:“只有庙祝能主持祭神,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上台蹦蹦跳跳的不成样子,叫人笑话。”
  “况且你也是继任庙祝,就当是提前熟悉流程了。”
  阮祺沉默。
  那他上台蹦跳就不被人笑话了吗。
  况且瞧这祭服的尺寸,对方分明是早就计划好的。
  “……就这一次。”阮祺皱着脸,虽然心底不愿,却也只能被赶鸭子上架。
  祭服是水色罗衣,白纱中单,上面绣着细密的金线波纹,袜履、鸾带、佩环,皆是银白颜色。
  大概是参考了河神庙的祭服,除了波纹之外,衣襟及袖口缘边上还绣了许多水兽纹样,有鲸鱼,化蛇,异兽狰狞,带着莫名威势。
  清珞靠站在主殿门外晒太阳,方一抬眼,便瞧见阮祺朝这边走来,顿时扬了下眉。
  “是祭服?”
  “嗯,”阮祺别扭地扯着身上的鸾带,“会不会有点怪,我还是头一回穿这种衣裳。”
  阮祺没穿过这样华丽繁复的服饰,即便成亲时的嫁衣,也只是简单一层红绫,全然无法和眼前这件相比。
  层层叠叠,仿佛金银堆成的雪将他埋入其中,连走路都变得困难。
  而头上装饰的发簪,此刻就显得过分朴素了。
  那是清珞之前送给他的。
  素银的簪子,上面镶着小小的河珠,阮祺十分珍惜,甚至买了专门的擦银布,每晚临睡前都要仔细擦拭一遍。
  清珞帮他理了理鸾带:“不奇怪,很好看,下次给你买支金累丝镶宝珠的发簪,刚好衬这件衣裳。”
  阮祺下意识拒绝,伸手捂住头顶的簪子。
  “不要,祭服就穿这一回,不用特地买发簪来配。”
  更重要的是,这发簪是对方成亲后送他的第一件礼物,阮祺可不想换掉。
  出了神庙,阮祺走到高台后面等候时,前头的节目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场了。
  从县里雇来的舞狮队身披彩衣,随着密集的鼓点舞动,时而翻滚,时而跃上高台。
  流苏装饰的狮头鲜红似火,嘴巴一张一合,突然叼住半空中的绣球,稳稳落于矮桩之上,引得众人一阵欢呼叫好。
  紧随舞狮的,却并非惯例中的舞龙灯,而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玄武。
  北方玄武,武为黑,玄为阴,八卦为坎,五行主水。
  常渊县信仰河神水神,祭祀玄武,正是只有在这边才能见到的特别景象。
  阮祺攥着手指,紧张等待自己的上台时机,却忽然感觉有人凑到自己身边。
  崔庙祝鬼鬼祟祟跑来台后,压低声音道。
  “昨日问你和郎君何时准备要孩子,你回去可有仔细考虑过?”
  咳!
  阮祺险些被呛到,杏眼都瞪圆了,这人居然还没有放弃吗。
  “不是崔叔为老不尊,”崔庙祝苦口婆心,“你不知道,这维持一座神庙要花多少银钱。”
  “别看咱们庙里如今人气旺,可愿意捐香火钱的根本就没有几个,单靠供神香和解签文,最多也只能赚个辛苦钱。”
  合着鼓点声,崔庙祝絮絮叨叨开始算账。
  什么神像金身要重塑,什么山上石阶被踩坏,什么主殿年久失修,每到雨天都要漏水。
  哦对了,还有今日的舞狮,也是请了县里最好的舞狮队,加起来可要不少银子。
  崔择川特地到外面打探过,附近几家庙宇里,唯有那家能求子的观音庙肯捐钱的香客最多。
  “……而且我帮你问过神仙了,你们现在要孩子,正是最好的时机,错过就可惜了。”崔庙祝诚恳道。
  阮祺彻底沉默。
  拿这种事情问神仙,您是真不怕被神仙一雷电劈死啊。
  “崔叔,我也帮您问过神仙了,神仙说他真的不管求子,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阮祺平静道。
  崔庙祝吹胡子瞪眼:“瞎说,水神可是司命之神,怎么就不能顺便管一下求子了?”
  阮祺:“……”
  这话题是绕不过去了啊。
  被崔庙祝打岔,阮祺反而没有最初那般紧张了,匆忙敷衍过对方,提着祭服迈上高台。
  随着舞狮退场,圆鼓换成了直立的大鼓。
  击鼓的是名年轻汉子,身穿湖蓝短褂,两手握着鼓槌,鼓声缓慢而低沉。
  崔庙祝兀自不死心,又悄悄绕到清珞身旁,放轻声音道:“有件事……”
  清珞原本望着台上,闻言轻扫了他一眼,黑眸沉静无波,崔庙祝却莫名打了个寒颤,嘴里的话顿时都吞咽了回去。
  咚,咚咚咚。
  不同于圆鼓的急促清脆,大鼓声音浑厚,每次落下都仿佛一道沉重的雷鸣。
  阮祺随着鼓点迈动步子。
  繁复的祭服很好遮掩了他过分生疏的动作,手臂扬起之时,金与银瞬间流泻而下,在烈阳下迸发出耀眼的光华。
  鼓点突然加快,火盆里的炭花爆开,两旁的仆役直接将木桶里的水泼向半空。
  水洒落在绸布上,霎时显现出一只神兽的模样。
  人群里不知谁叫了一声“好”,然而声音刚落,突然有细碎的雨滴飘落。
  下雨了?
  众人抬头,却见头顶碧空如洗,根本看不见半点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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