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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神仙郎君冲喜(古代架空)——柚子君CC

时间:2024-08-10 09:23:27  作者:柚子君CC
  只是可惜,送去那会儿已经有些迟了,几名医馆的大夫都说治不好,只能尽力而为。
  “这回多亏你了,”董念望向阮祺,目光带着感激,“你昨日才刚成亲,你大伯今日就有好消息传来,可见是借了你的喜气。”
  董念原本是不信冲喜那一套的,却没想到居然这般灵验。
  嗯?
  阮祺懵了,想问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等会儿我去县里看你大伯,正好也瞧瞧这边有什么缺的东西。”董念帮他理了理碎发,声音忍不住愧疚。
  “委屈你了,我看那仆役今日也没回来,估计是已经跑了,你只管照顾好自身,至于你那新郎君……他最后能如何,也都是他自己的命数,咱们问心无愧便好。”
  伯母急着去县里医馆,又嘱咐他几句便离开了,留阮祺独自在房里发呆。
  虽然还没有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大伯有救了总归是好事。
  清理了前院的杂草,阮祺不敢离家太远,索性提了鱼竿出门。
  这鱼竿就摆在柴房里,估计是旧宅前主人留下的,阮祺也是忽然想到鱼汤能给病人补养身体,正好闲着无事,便想去河边碰碰运气。
  当然,钓不到也没关系,眼下已经开春,村子里每日钓鱼捞鱼的人不少,到时可以花钱买上一条。
  鱼肉不如猪羊肉贵,那种够炖一锅的草鱼才不过三四文钱,便宜又实惠。
  旧宅门前便是芜水河,阮祺刚将鱼竿架好,就见钱婆婆远远从河畔走来。
  “祺哥儿钓鱼呢,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不到树荫底下去?”
  钱婆婆已经年过六旬,满脸褶皱,说话时转动着眼珠,不时偷瞄阮祺身后的旧宅。
  知道对方只是好奇,并无恶意,阮祺腼腆笑了笑。
  “树荫离院子太远了,家里郎君还病着,我怕他醒来后找不到我。”
  家里郎君。
  钱婆婆还想再问,忽然见阮祺手里的鱼竿动了动。
  “哎呦,有鱼上钩了!”钱婆婆连忙叫。
  阮祺下意识收起鱼竿,就见一条河豚活蹦乱跳的挂在自己的鱼钩上面。
  不是。
  阮祺有点懵,他还没来得及放鱼饵呢,怎么就上钩了。
  “这是河豚吧,”钱婆婆也顾不上闲话了,赶忙凑了过来,“好肥的河豚,你要吗,不要的话卖给婆婆吧。”
  的确是河豚没错,圆滚滚的,白肚皮,抓在手里能涨成一个球,过年那会儿的河豚一条能卖大几百钱,现在虽然没那么珍贵了,但七八十文总是有的。
  钱婆婆儿子在常渊县生活,刚好有县里酒楼的门路,知道哪里高价收河豚的,商定好之后,欢天喜地从阮祺手里买了河豚。
  白得一串铜钱,阮祺开心又疑惑,索性也不再钓鱼,直接买了两条草鱼回家炖汤。
  过了晌午,伯母从县里回来,果然带来大伯伤势已经好转的消息。
  阮祺松了口气,一直横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地。
  “也是你大伯运气好,”平复下激动,董念眼里满是感慨,“那神医原本是不打算在医馆久留的,只是忽然瞧见你大伯的腿伤,觉得他伤势有趣,所以才愿意在县上多停留两日。”
  怎么伤得有趣董念不懂,只是那神医才出手一次,阮成丰腿上的溃烂便明显开始愈合。
  照此下去,估计用不了两月便能彻底治愈。
  这样突如其来的好运,董念越发觉得都是阮祺给自家带来的。
  “大伯能好就行,”阮祺轻声道,“我这边不缺钱,白天还钓了条河豚,已经给钱婆婆买去,足够我这几日花用了。”
  “哎。”董念将阮祺拉到身旁,心底很是担忧,不过看他神色自然,倒也稍稍安下心来。
  因是冲喜第二日,阮祺依旧穿着大红的衣裳,照得整张脸都透出喜色,瞧着便叫人高兴。
  “你是个有福气的,”董念又忍不住重复早上的话,“都会越来越好的,你那郎君也一定能醒来,等他和你大伯都好了,咱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嗯。”阮祺笑着颔首。
  董念今日去县里不单是瞧了阮祺大伯,还顺便买来许多日用的东西,都是给阮祺的。
  油盐酱醋,竹制的筷子,白瓷的碗碟,能用来洗衣的大木盆,甚至还额外到木匠那儿订了整套的桌椅。
  正经过日子的,总不能让阮祺整天站灶台边上吃饭。
  董念走后,阮祺打扫了外间的地面,认真规划着新桌椅送来后应当摆放在哪里。
  有了桌椅碗筷,这旧宅总归要有点“家”的样子了。
  新买回的木盆还有些漏水,不过用水泡一泡应该就能好了,临到黄昏,见屋里还算暖和,阮祺索性弄了炭盆在卧房,准备简单擦洗下身子。
  伯母和大伯都生性爱洁,随着两人的习惯,除了冬天最冷那几日,阮祺几乎每天都会简单用温水清洗下自身,否则连睡觉都觉得不舒坦。
  这两日忙里忙外的实在抽不出空,今晚放松下来,终于是可以好好洗一下了。
  顺便可以帮新郎君洗一洗。
  阮祺回头瞄了眼床铺,心底暗自盘算。
  那个与他做交易的仆役看起来就不像是细心的,也不知多久没帮这人擦洗过了,虽然闻着没什么味道,但总归是对伤口恢复不利。
  想到就去做。
  趁着窗外还没有彻底暗下来,阮祺快速烧了锅热水,兑了冷水后一齐倒进木盆。
  除去外袍,又将袖口挽到手肘处,阮祺掀起帷帐,去解床里人的衣襟。
  这一细看去,顿时更觉得触目惊心。
  数不清的伤疤横亘在对方胸前,层层叠叠,伤口青紫发黑,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怎么伤成这样,”阮祺动作放轻,生怕弄疼了对方,“你是和人打架了吗,还是被人从火场里救出来的?”
  阮祺平日用的布巾是随便找来的破布,浸水后难免有些粗糙。
  ……不能用这个。
  阮祺左右环顾了下,依旧找不出稍软一些的布料,最终将目光落在自己的里衣上面。
  也没心疼,直接裁剪下一大块浸在水里,果然比之前的破布软和了许多。
  “这回应当行了。”阮祺靠过去道,擦拭的动作轻柔,在碰到对方的伤处时,几乎连呼吸也跟着一起放轻了。
  “别怕,吹吹就不疼了。”
  黑暗中,床里人的手指倏忽动了动。
  裁剪过的里衣系不上,难免碍手碍脚,阮祺将长发挽到脑后,索性将里衣解了。
  刚解到半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阮祺垂下视线,正与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撞在一处。
 
 
第3章 
  窗外已近黄昏,光线昏沉,柴炭噼啪作响,盆里的水还在不断蒸腾出热气。
  眉眼向来是最能够传神的。
  阮祺生平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眸,黑沉冷寂,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暗潭水,带着说不出的森寒。
  阮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把拉到身前。
  “你是谁,这里是何处?”
  离对方的脸只有不到半寸远,撞上那双眼睛,阮祺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姻缘线。”没等来对方的回答,清珞将视线转向两人中间,眉心用力皱起,“是谁给我拴上的姻缘线?”
  姻缘,哦。
  阮祺总算回过神来,借着趴在对方胸口的姿势,小心翼翼道。
  “是你身边的那个仆役,你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他花了五十两银子,叫我来给你冲喜。”
  话说出口,阮祺心神也渐渐跟着安定了下来。
  考虑到对方刚刚苏醒,估计的确什么都不清楚,便将事情原委仔细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们是昨天下午成的亲,冲喜不能有外人在场,你那仆役已经先行离开了,对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叫郎中过来瞧瞧?”
  阮祺借着床边的油灯,感觉面前人虽然已经醒来,却依旧气息微弱,顿时忍不住担心。
  清珞识海钝痛,艰难思索阮祺话里的含义,目光落在对方身前。
  “你是凡人吧,穿成这样不觉得冷吗?”
  穿成这样。
  阮祺迅速低头,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并未系紧,到现在已然是完全敞开了。
  脸颊瞬间涨红,慌忙将前襟合拢,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我我我,我去给你拿温水过来,你先休息一下!”
  目送阮祺逃也似的跑出卧房,清珞的眉梢扬了下,随即缓缓松开。
  方才没有看错,他与这少年之间果然有姻缘线存在。
  上九天清珞仙君,执掌诸天水域,却在与魔神大战中神魂受损,不仅从上界跌落,更在重伤昏迷期间被傀儡仆从牵了姻缘线。
  世间简直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
  然而……某种程度上,那傀儡仆从竟也算歪打正着了。
  清珞身上的仙灵之力被浸染的魔气压制,致使伤势迟迟无法复原。
  而与他有姻缘线相连的凡人却并不受此影响,甚至能将分出的仙灵之力重新渡回他的体内,助他恢复伤势。
  这也正是他能提前苏醒的真正缘故。
  清珞眸色平淡,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那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私自给他牵姻缘线的傀儡仆从找出来。
  “喝水吗?里面加了蜂蜜的。”阮祺已经穿好外袍,推开房门,捧着温水凑到他跟前。
  杏眼清澈乖软,脸颊还带着少许未褪的红晕。
  “多谢。”清珞道。
  两人的手不经意触在一起,阮祺险些又原地跳起来。
  清珞被逗得勾起唇角,不过确实有些精神不济,索性让开身旁的空位:“已经不早了,先休息吧,其余等明日再说。”
  “哦好。”
  阮祺忍住心底的崩溃,默默将被褥铺好。
  原本阮祺以为自己这一晚会彻夜无眠,却不想刚沾到枕上就睡熟了,再醒来窗外已然大亮。
  床铺另一边还残留有少许余温。
  不对,人呢?
  阮祺慌忙起身,就看到卧房角落一个人影正扶着墙壁,艰难朝门外挪动脚步。
  “你能起身了!”阮祺眼睛都瞪圆了,连忙披上衣服跑过去,伸手将人扶住。
  “嗯。”清珞额头都是冷汗,被对方扶到床边坐下。
  没等阮祺细问,清早过来给他送饭菜的董念已经推门进来,一脸震惊望着床边上的人。
  “伯母,他是……”阮祺想要给对方介绍,临到嘴边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晓新郎君的姓名,只能尴尬抓了抓头发。
  “清珞,”似乎看出阮祺的不自在,清珞自己先开口道,“这几日重伤不能起身,劳烦关照。”
  董念脸上的震惊已经完全换作了惊喜。
  她虽然总说阮祺是个有福气的,新郎君一定能很快醒来,但对方的伤势她是知道的。
  伤成那样,能活下来已然是侥幸,没个十天半月根本醒不过来,谁成想居然第二日就能起身下床了。
  “哎,劳烦什么,这可是喜事,刚醒来要补身子的,你们等着,伯母再给你们多做两道菜过来。”
  董念语无伦次,喜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前几日阮成丰腿伤严重被送去医馆,险些两条腿都保不住,她真感觉头顶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再后来阮祺瞒着她给人冲喜换钱,她暗地里更是不知哭了几回,觉得是自己没用,还不如死了干净,免得拖累孩子。
  却没想才一转眼的工夫,竟然就柳暗花明了。
  “成丰家的,这么早就过来看祺哥儿了?”钱婆婆虽然上了年纪,眼神却好,一眼便瞧出董念与以往不同。
  董念正愁没人说话呢,露出笑容,强压着心底的激动。
  “是啊……清珞,就祺哥儿那新郎君,昨晚已经醒过来了,两个孩子怕麻烦我,一直到今早上才说。”
  “这不,那孩子病太久身体虚,我准备熬个鱼汤给他补补身子呢。”
  “醒了?”钱婆婆不敢置信。
  就她从魏婶子那里听来的,当初那仆役过来芜河村时可有好些人瞧见了。
  五十两银子找姑娘小哥儿冲喜,还白送一套宅院,若不是那家主人实在伤得太重,怎么可能没人答应。
  这才多久就醒了。
  “是,”董念点头道,“早上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就是瞧着身体忒弱,估计要将养好些时日了。”
  “伤得那么重,是该好生养着了。”
  钱婆婆愣愣跟着点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一冲喜,居然家里一个两个都见好了,这祺哥儿果真是好福气的。
  芜河村不大,乡里乡亲间向来藏不住秘密。
  才只是清早工夫,清珞醒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芜河村。
  董念心情极好,回家麻利做了两道热菜,一道鱼头汤,一道汆鱼丸。
  鱼头汤里加了早上用黄豆新换来的豆腐,鱼丸则是用刀刮下鱼肉,加猪油姜葱汁搅拌入水汆成丸子,最后再加上虾皮和紫菜,添上满满的热汤。
  用两只海碗盛了菜,董念一路听着村人的恭喜,若不是担心饭菜放凉了,恨不能再多听上一会儿才好。
  旧宅里没有桌椅,不过靠在灶台边倒也凑合了。
  鱼汤鲜美,鱼丸软弹,阮祺吃得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回头却发现对面人似乎心不在焉。
  青年吃饭的动作极慢,眉目疏淡,姿势松散随意,过于出众的气质,甚至会让人忽略他此刻的容貌。
  不止阮祺望过去,就连董念也停下碗筷,悄悄捅了他一下。
  阮祺疑惑。
  董念恨铁不成钢,只能轻咳了声,自己先开口道:“对了,之前忘了问,你是哪里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怎么一个人跑到芜河村这边了?”
  清珞回过神,抬眸道:“我家在外地,无父无母,先前遇到仇家,重伤后流落到村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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