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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北伐军班师回朝,胜利凯旋,总归是卸下了肩上的担子,将士们从上至下一片欢欣鼓舞,将回程之路走得归心似箭。大部队浩浩荡荡,很快便抵达了京郊驻地。
  待交接完军务,一行人跟随太子殿下进京,避无可避地遭遇了京城百姓如火般的热情。
  周祺煜此次北伐亲征,大败乞木,一解边防危机,个人光辉形象拔地而起,成功虏获一大批民心以及小姑娘们的芳心,连带着南星和程浩风一起,被漫天飞舞的鲜花与手帕,劈头盖脸砸了一路。
  可还没等到回府,一道圣旨先一步追了过来,命太子殿下即刻进宫面圣。
  元安皇帝顾不上修仙问道,竟破天荒过问起政事来了——这倒也难怪,先前乞木军大举进犯,战火险些烧到家门口,差点儿国破家亡,他能坐住才怪。
  眼看周祺煜的眉头越皱越紧,南星连忙劝道:“回京这么大的事,进宫复命也是应该的,快去吧,别耽搁了。”
  周祺煜深深地看了南星一眼,顿了顿说道:“也好,你和浩风先回府,等我回来。”
  马车在人群中艰难前行,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算是一步一挪地挨到了庆王府。
  一晃竟离开了大半年的时间,如今重回故地,南星还没来得及百感交集,却见不远处一个肉团子滚地雷一般冲了出来。
  坨坨肉眼可见地……长胖了不少,一股脑冲到南星的脚边,支棱着藕节似的胳膊嘟囔道:“哥哥,抱……”
  曾经的小哑巴也开始张口说话了,南星高兴坏了,把朝思暮想的肉团子高高举起,看了又看道:“哥哥想死你了,快给哥哥亲亲!”
  坨坨艰难地挣出一只胖手,伸入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把糖官儿递到他面前。
  “哥哥,给!”
  南星瞬间红了眼圈。
  小孩子单纯,来来回回就这点念想,平日得了好东西,自己舍不得吃,一点一点存下来,全都留给了他。
  王府刘管家携着一众家仆迎了上来,一边抹泪一边道:“郁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南星连忙见礼道:“给您添麻烦了。”
  刘管家长叹一声:“您不知道,您走得这段日子,我们……”话到一半,约莫说到了伤心处,竟然忍不住哽咽起来。
  南星抱着坨坨,在一旁感同身受。
  眼看着一众人堵在门口抱头痛哭,忍着尿急的程浩风憋得直翻白眼,“这不一个不落的都回来了么,哭什么呀?”
  刘管家飞快地反应过来,“说的是呢,先生回来高兴都来不及!”
  他连忙吩咐下人道:“快把东西都搬进去,请先生回房休息!”
  推开阔别已久的房门,扑面而来的却是熟悉的味道。
  房间中的一桌一椅,一笔一砚都保持着当初的模样,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从未离开过一般。
  程浩风哪管的了这么多,没心没肺地往南星床上一趴,哭天抢地道:“娘诶,可累死我了!”
  南星压下感慨,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数落道:“坐了一路的马车,你上车就睡,有那么累吗?
  程浩风闻言,瞬间垮下脸道:“咱别的不说,我这一路夹在你二人之间装睡,一动不能动,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说我容易吗?”
  南星的脸“唰”地红成一片,“谁让你装睡了!”
  程浩风直了直腰板道,“还不是为了让你和太子殿下说说悄悄话!怎么样,知我一片苦心,有没有很感动?”
  “感动个屁!”
  南星被这无厘头的弟弟整得没了脾气,将换洗衣物劈头盖脸扔了过去,气急败坏道:“别废话了,你脏了一路,快洗洗去!”
  “哥,放我一马吧!”程浩风哀求道:“累都累死了,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免谈!”南星怒道:“洗完了再睡。”
  “好凶!”程浩风不情不愿地爬起身,沉沉叹了口气,“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转眼忘了娘家的人!”
  南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程浩风抱着衣服,磨磨蹭蹭走到门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原封不动退了回来,问道:“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南星动作一滞,“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程浩风干脆重新坐了下来,说道:“你和殿下不说排除万难,也算历尽艰辛了,如今好不容易破镜重圆,总该有结果了,别告诉我你又打算临阵脱逃?”
  南星眸光黯了黯道:“他是当朝太子,能有什么结果。”
  “当了太子才有结果啊,”程浩风大大咧咧地说道:“今日储君,明日就是皇上,自然是说一不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把他当成什么了,”南星哭笑不得道:“即便日后成了一国之君,目无纲常伦理,那还了得。”
  “纲常伦理不也是人定的吗?”程浩风道:“再说又没有伤天害理,更没有杀人放火,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招谁惹谁了?”
  “让你洗个澡,废话怎恁多?”南星忍无可忍,说着便要发作。
  “成成……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程浩风识时务者地站起身,冲着南星挤了挤眼睛,抱头鼠窜了。
 
 
第一百零九章 辛苦
  程浩风从小最黏三哥,狗皮膏药一样同吃同住,恨不能同钻一个被窝。然而此次北疆之行,让他清晰认识到“和太子抢人”的悲惨下场,外加这一路“第三者”当的辛苦,如今总算是长了记性,说什么也不肯再与南星共处一室了。
  只是他这一番好意,终究是被现实辜负了。
  太子殿下一回京城,根本来不及喘息,先被排山倒海的政事绊住了手脚。此次与乞木之战,大燕虽然大获全胜,可是积贫积弱,国库也被打成了一穷二白。为了一点点周转的银子,朝廷各部一天到晚吵得不可开交,外加四境之内不是水患就是旱灾,按下葫芦浮起瓢,窟窿补地左支右绌,让人糟心不已。
  南星与周祺煜虽然双双回了京城,奈何形势所迫,不得已过起了“日夜思君不见君”的日子,平时若能得空温存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行事匆忙的很,倒也让得来不易的相处显得越发弥足珍贵。
  听说南星回了庆王府,正在太医院磨洋工的林谨如一个激灵,当即连跑带颠地找了过来。
  当初为了拦下南星去北疆,他劳神费力算是操碎了心,为此还和帮忙牵线搭桥的魏云文大吵了一架,一连半个多月没给过人家好脸色。
  林太医天生一副随遇而安的洒脱,向来天塌下来当被卷,什么事也不往心里去。
  可再怎么说,上前线拼命的总归是他的好兄弟,即便心再大,也难免担惊受怕。
  如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平安盼了回来,没心没肺的那股劲一时泄了下去,整个人竟显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南星见他一副要哭的模样,简直是百年难遇,忍不住打趣道:“林太医的金豆子价值几何?眼下朝廷困难的很,兴许你多掉一掉,银子的问题就解了呢。”
  林谨如擤了擤鼻涕道:“你仗着自己命大说风凉话,算什么英雄好汉!真若缺个胳膊少条腿,我看你笑不笑的出来。”
  “这不有你呢么,”南星道:“林太医神医妙手,我若是缺了什么,找你接回来不就是了。”
  “接回来?”林谨如眯了眯眼睛道:“为兄别的不敢说,唯男科还算精通,你打算接哪?直说吧!”
  南星:“……”
  发泄完一通,林太医原形毕露。
  古人说本性难移,果然诚不我欺!
  南星感慨了一番,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太医院都还好吧?”
  林谨如眉头一皱道:“甭提了,前方战事吃紧,后方病的热闹。京城这帮权贵,一个个吓得要死,病病歪歪惶惶不可终日,太医院出诊都出成走马灯了。最近听说北伐军大捷,又都一个个神奇地痊愈了,哎……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回什么?”
  “太医院啊!”
  南星垂下眼道:“太医院有太医院的规矩,我这一出一进的,实在是不应该。”
  “哎呦,好歹也是北疆回来的人,还没活通透呢?什么叫应该,什么又是不应该?”林谨如撇嘴道:“如今李方义当了院使,天天念着你的好,你若想回归,一句话的事。”
  “李大人做了院使?”南星有些吃惊道:“那你师父呢?”
  长久以来,太医院院使之位虚位以待,林谨如的师父王同川与李方义同为院判,免不了明争暗斗,奈何王大人的后台常皇后失势,东宫易主,李大人又是周祺煜的心腹,一来二去,这院使之位花落谁家,自然毋庸置疑。
  林谨如没心没肺道:“我师父还那样呗,院判继续当得滋润,无非就是换个对象溜须拍马罢了。别的不说,你若是肯点头回太医院,我敢保证李院使心花怒放,让他敲锣打鼓地过来迎你都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南星笑道。
  “我一向事实就是!”林谨如眨了眨眼道:“我问你,这次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林太医问得语焉不详,南星却一下子明白他所为何意——自己和周祺煜的事,从未主动和他提起,彼此却是心照不宣,不明说罢了。
  南星没有否认,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谨如倒是有些感慨地说道:“你我行医之人,生老病死看的多了,反倒容易忘了人活一世不过昙花一现。凡事想的多,做的工夫就少了,不管怎样,别让自己后悔就行。”
  南星的眸光黯了黯,“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万事顺遂就不是人生了。”林谨如道:“对了,将军府方大小姐的事听说了没?”
  南星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他这一生,自觉对不起很多人,方若琳,无疑是其中一个。
  感情的事,有人欢喜有人忧,终究逃不过“自私”二字。如今他终于做好义无反顾的准备,却意味着要以方若琳的伤心欲绝作为交换,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林谨如看出他心中所想,连忙道:“方大小姐也是个奇女子,想当初,她为了当今太子多么的刚烈,上吊割腕服毒自杀做了个全套,结果没能死成,转眼又离情别恋了。”
  南星正准备感慨,听到这里,险些一口气没能上来,“你说什么?谁移情别恋了?”
  “方若琳啊!”林谨如道:“太子殿下前脚退了婚,她后脚就和御史大夫的长子,叫什么……丁成恩着看对了眼,两人情投意合,一路突飞猛进,约莫连婚期都定了吧。”
  南星简直错愕。
  说好的青梅竹马呢?
  说好的非他不嫁呢!
  早知方若琳的新欢来的这样容易,自己当初……
  又是何苦呀!
  他一方面唏嘘,另一方面又觉得解脱,这经年累月大山一般的负罪感,都快把他压趴下了。
  林谨如煞有介事地问道:“你家王爷……哦不,你家殿下没跟你提起过?”
  自然是没有!
  南星愤懑地想,这么重要的事,别说和他提了,连个屁都没放过!
  眼看着南星的脸色姹紫嫣红热闹的厉害,林谨如一脸坏笑着打圆场道:“想必是殿下公务繁忙,还没顾上和你说……”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坨坨骑在程浩风的脖子上,欢天喜地地进了屋。
  当牛坐马的程家幺弟抬眼看到屋内二人,怔了一瞬,南星连忙起身抱下坨坨,介绍道:“浩风,快来见见谨如兄。”
  程浩风眼睛一亮道:“你就是我哥口中的那位医界天才?”
  林谨如被夸得乐得合不拢嘴:“你就是年轻又有为的程家弟弟?”
  两人相见恨晚地牵住了手,一个说道:“久仰久仰”,另一个道:“幸会幸会!”
  程浩风引着林谨如坐了下来,热情地蓄满茶杯递了过去,说道:“我哥人太单纯,平时又不会来事,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哪里,”林谨如客气地接过了茶,说道:“郁贤弟能有这样知书达理的弟弟,实在令人艳羡。”
  这一波没底线的商业互吹听得南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摸了摸怀中坨坨的胖脸,忍无可忍地打断道:“听说江南这些天又下了雪,冻毙冻伤者无数,可有此事?”
  林谨如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确有此事,今年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四境之内实在是不太平。如今北境战乱刚过,江南又遇上冻害,朝廷下旨,命太医院筹集一批药材运过去。”
  “冻害?”程浩风皱眉道:“不会又和前年一样吧。”
  南星点头,“恐怕有过之无不及。”
  “那咱家呢?”程浩风问道。
  “上次家中来信并未提及,”南星黯然道:“不过我刚回信问了情况,想必师父和师兄又要有的忙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上至王孙贵族,下至黎民百姓,要么困顿,要么疾苦,各有各的不幸。
  从宫中披星戴月地赶回,已接近子时。周祺煜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南星已经不出意外地趴在桌前,酣然入梦。
  这些天来,总是这样,殿下一时不归,他便苦熬着不肯上床休息,也总算体会了一把太子当初在北疆时的辛酸。
  房内一盏昏黄的琉璃灯,映得周祺煜的五官分外柔和,他走到南星面前,手刚刚伸到一半,终究是没舍得叫醒他,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抱上床,面前人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动了一下,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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