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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这就是你所谓的回家?”他用低沉而略显疲惫的嗓音,一字一顿地问道。
  在旁人耳中,这话问的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却只有南星能够听明白——当初他执意要走,给出理由就是想要回家,结果前脚刚刚离开,转身便跑来北疆,如此说一套做一套,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不过是一句随便敷衍的借口。
  南星本能地想要解释,千言万语一股脑儿堵在了嗓子眼儿,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祺煜见他不说话,心底压抑的火气噌的冒了出来,泄愤似地质问道:“这就是你要的结婚生子的生活?”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死死地压在南星身上。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汹涌而来,攫住了南星的心脏,他几乎站立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硬撑着没让自己倒下,故作轻松道:“人都是善变的,我又改注意了。”
  “改主意?”周祺煜冷笑一声:“郁先生真是豁达随性,活得好洒脱呀!”
  南星不置可否,语气凉薄道:“多谢王爷夸奖,哦不,应该是太子殿下,您千里迢迢行至于此,想必还有要事在身,小民就不过多打扰了,您先忙!”
  他说完便想着错身离开,生怕自己再呆下去,会不争气地哭出来。
  周祺煜怎会放过他,一把将他拦下,径直拿出杀手锏道:“本宫身体不舒服,劳烦郁大夫帮忙看看。”
  这话简直是南星的死穴,轻而易举地让他缴械投降。分别这几个月来,除了思念,南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周祺煜的身体。他原本就有癔病,虽然能够喝药控制,却终究未除病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从噩梦中惊醒,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周祺煜那张邪魅而病态的笑脸。
  如今听说他身体不舒服,南星几乎本能地回过头,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儿。”周祺煜的脸上闪过痛楚,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疼得快要裂开了。
 
 
第九十一章 违心
  南星终于没能狠下心来,引着周祺煜回到自己落脚的营帐。自从程浩风来到北疆,兄弟俩便共用这处巴掌大的地方,除了两张简陋的行军床外,帐内一穷二白,几乎一无所有。好在还有一面遮风挡雨的帐顶护在头上,不至于让他二人幕天席地。
  程浩风极有眼力见地打了个哈哈,“那个……伤兵营还有事,太子殿下您和我哥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哈。”说完,他便跟急着投胎一样,脚下抹油退了出去。
  营帐内忽然少了一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坐吧,”南星漠然指了指自己的行军床道:“条件有限,军中一切从简,殿下多担待。”
  周祺煜抬眼看向四周,脸上几不可察闪过一丝心疼,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把手给我。”南星扯了个板凳坐在旁边,公事公办地搭上了他的腕脉,双眼微阖,一言不发地号起脉来。
  也不知是对方的脉搏跳得乱七八糟,还是自己的心神混乱得无可救药,南星这次费了好久,好不容易从中号出端倪,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你……你就这么舍得糟践自己吗?”
  周祺煜眉目不惊地看着他,所答非所问道:“你这是想兴师问罪?”
  “草民不敢!”南星赌气,心里却疼得要死——周祺煜脉象虚弱的很,元气耗得一塌糊涂,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合着表面的风光全是装的,不用问都能想象的出,他这段时间过了些什么日子。
  “好不容易才当上太子的,你……”南星气得胸口疼,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怕有福不浅,没福消受吗?”
  周祺煜默然不语,全然不以为意,仿佛这具身子哪怕残败得千疮百孔,也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南星沉沉地叹了口气——用尽全力佯装不在乎,却被眼中的关切卖了个干净,他无奈地垂下眼道:“过会儿我开副药拿给温良,等回去了记得按时服用;还有吃饭与作息,务必要定时定点,再不能敷衍了事。”
  “没你在,我不吃!”周祺煜斩钉截铁道。
  南星:“……”
  他最怕庆王爷不管不顾地耍性子——伤的是对方的身子,疼的却是自己的心,“您是当朝太子,一国储君,举止言行牵扯着大燕命脉,这样的玩笑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在你眼里……这些都是玩笑话么?”周祺煜嗓音低沉,眸光微微闪了闪,像是压抑着某种痛苦的隐忍。
  “不是么?”南星反驳,“好歹是大燕皇子,一天到晚还不如人家坨坨……”
  这曾是他数落周祺煜的惯常套路,近乎本能脱口而出,提到坨坨,不由口中一滞,又是一阵心疼。
  南星有些愧疚地问道:“坨坨……还好么?”
  周祺煜的神情缓了缓,点头道:“小东西肯开口了,话越说越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南星面前,“他让我带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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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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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不知所措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摊开,发现纸包内竟是一捧坨坨最爱吃的松子糖,内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眼泪倏地流了下来。
  周祺煜的喉咙哽了哽,“坨坨说他很想你,让我问你……何时回去?”
  何时回去?
  再家常不过的一句问话,说出来却是诛心的疼!
  南星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色厉内荏的绝情快要撑到了头,足足调息了半晌,这才勉强说道:“劳烦太子殿下回去告诉坨坨,我也很想他,等这里打完仗,我就回去……接他走。”
  周祺煜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是谁给你的错觉,坨坨一定会跟你走的?谁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自作主张了!”
  南星无言以对,只好沉默。
  周祺煜平日里的沉稳褪了个干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到了近前,“我说过不准你走!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
  大概是回忆太痛苦,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能把话完整说下去,等了好半晌,才断断续续道:“我真恨不得……恨不得打断你的腿,囚禁在屋子里,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周祺煜近在咫尺,鼻息间皆是对方身上魂牵梦绕的淡淡药香,南星觉得自己快窒息了,理智绷到了极致,让他本能地想要缴械投降,什么家国天下江山社稷,他真想把这些统统抛在脑后,没出息地沉沦在眼下片刻温存中。
  可是,明明都坚持了那么久……
  他极力地缓了缓,终于装出一个凉薄的笑来:“太子殿下您又说笑了,我一介草民,文不成武不就的,简直低贱到骨头里,您又何苦自降身份,非抓着我不放?”
  见对方这副油盐不进,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周祺煜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抓狂,向来无悲无喜,睥睨天下的庆王爷,若非发了病,何曾这样歇斯底里过!攥住南星手腕的力道不由加重几分,狠绝地说道:“是呀,本宫金枝玉叶,什么样的人得不到,简直是瞎了眼,非要拴在你一棵树上!”
  气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刚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见营帐一动,齐寒石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南星!”
  情敌相见,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噼里啪啦的火药味,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南星连忙将手从周祺煜的禁锢中抽了出来,克制着颤抖的声音,绝情道:“殿下若是能想明白,自然再好不过!”
  周祺煜脸上的心疼溢于言表,喉咙哽了哽:“南星我……”
  南星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生硬地打断了他:“今日的药方我会转交温良的,望殿下自重,按时服用,齐参将找我还有事,请您行个方便,走好不送!”
  周祺煜:“……”
  千里追妻追了个不欢而散,竟还被最不想见的人拦腰打断,周祺煜强压下满腔怒意,盯着南星看了好一会儿,又意味深长地瞪了齐寒石一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愤愤地走出了营房。
  南星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瘫软地滑了下去。
 
 
第九十二章 八卦
  听说太子抵达北疆,齐寒石首先想到的却是南星,他将军中事务简单交代一番,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生怕自己后人一步,心上人就要被抢走一样。
  经历了几番纠结,齐寒石早已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将南星拱手让人。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直既矛盾又心疼。
  他在南星面前蹲了下来,缓缓说道:“你若是难受就说出来,哭也好,骂也好,统统发泄出来,别憋在心里面受委屈。”
  南星无力地笑了笑,逞强道:“我没事,就是刚才采药走累了,歇一下就好。”
  “我又不是瞎子!”齐寒石道:“都这样了,你干吗还苦撑着不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南星紧紧地闭上眼,没有否认,像是叹息一般说道:“放不下又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拖累他的。”
  “你有点心好不好!”齐寒石忍无可忍道:“眼下生逢乱世,大家都是能活一天是一天,你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就不能及时行乐,对自己好一点吗?”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南星,你知道的,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以后护着你,再也不让你伤心了,好不好?”
  南星眼睫微动,尽量平静地说道:“我说过的,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会一直把你当做好兄弟的。”
  “可我不想只做你的兄弟!”齐寒石干脆挑明道:“你若是放不下他,一门心思地想要跟着他,我绝不拦你!可你明明都拒绝他了,连你自己都说和他不可能的,就不能再考虑一下我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寒石……”南星的喉咙哽了哽,“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可是你不试一试又怎知一定不行呢?”齐寒石的眼中像是燃起光,近乎哀求着说道:“我不勉强你,但也希望你别把我一棍子打死,哪怕给我留个念想。”
  “抱歉……”
  齐寒石:“……”
  眼看对方决绝又为难的模样,齐寒石眼中刚刚才燃起的光,又重新黯了下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跟我道歉。”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放心,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以后绝不再逼你了。可是……即便是兄弟,也见不得你这样黯然伤神,要不然……兄弟的肩膀借你靠一靠?哭出来就好。”
  南星听闻,感动得涕泪横飞,“至于么,你还真把我当姑娘家了?”
  齐寒石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兄弟我黔驴技穷,束手无策了么。”
  “寒石,”南星终于破涕为笑,一字一顿道:“以后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有没有技术我不知道,可你这头驴,恐怕要做实了……”
  太子殿下御驾亲征,提振士气的效果立竿见影。此后,大燕接连打了几场胜仗,敌强我弱的局势,渐渐有了转机。
  前方的仗打的热闹,后方伤兵营的日子,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只是让满囤等一众同僚没想到的是,自从太子殿下屈尊降贵大驾光临之后,这每日的例行视察,就彻底没完没了了。
  满囤原本以为,殿下此举是为了体恤伤兵,彰显其勤政爱民的光辉形象。可等他赏花一般旁观了几天之后,这才发现其中的弯弯绕,根本没那么简单。
  若说起来,伤兵营除了流血就是哀嚎,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此前有个齐参将也就罢了,还是因为最近战事吃紧,实在分身乏术,这才鲜少能有时间跑来这里做牛做马。
  可谁能料到,参将大人一走,又来了个更加不得了的太子殿下实力补缺,整日大头兵似的,寸步不离戳在南星身边,仿佛非要站够了时辰,才肯心不甘情不愿地默默走人。
  明明那样的高不可攀,平民百姓简直垫着脚尖都摸不到,如今竟也雷打不动每日跑来点卯。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郁大夫的态度,就像是眼瞎了一般,全然视太子为无物!
  于是一头找不着北的满囤终于震惊了,他煞有介事地凑到程浩风身边,旁敲侧击道:“那个……你哥他……那个……”
  闷头熬药的程浩风身边守着一口大锅,没完没了地冒着热气,结结实实糊了他一脸,心里正烦得要命,实在受不了这种便秘似的开场,大嗓门地嚷嚷道:“我哥?我哥他怎么了?”
  满囤吓了一跳,连忙做贼心虚捂住他的嘴,四下看了一眼,“你小声点。”
  程浩风不解,“你到底想问什么?”
  “嗯……其实也没啥,”满囤故作不在意道:“就是觉得……你哥和太子殿下,貌似……好像……关系不太一般。”
  程浩风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这些天,因为三哥和太子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这个旁观者,看着都累,简直心力交瘁。
  别人或许看不明白,可他却一清二楚的很。太子殿下千里迢迢跑来北疆,所谓的体察军情只是一方面,哄三哥回心转意,约莫也是正经事。
  他虽然不赞同南星的做法,但也理解其中的无可奈何——世间的感情,有时候不是两情相悦,就能白头偕老的。
  只是太子殿下不肯放手,齐大哥又情不自禁地插了一脚,三人之间搅成一股拆不开的乱麻绳,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称浩风,都觉得问题棘手,忍不住想替他三哥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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