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时间一晃,便入了春。庆王府中的迎春花开得热闹,满眼欣欣向荣。
  这天,好不容易,周祺煜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府,却也没能清闲下来。
  自从常家这棵大树倒台之后,朝堂上下一时间来不及换血,里里外外一片青黄不接,偏偏元安皇帝执迷不悟,誓死放不下修仙大业,于是大大小小的政事,不约而同地堆积到了庆亲王这里。
  用过晚膳回了房,南星看着仍在辛劳批阅奏折的周祺煜,不由心疼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叹息,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周祺煜从小山般的奏折中抬起眼,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南星生怕打扰到他,连忙摆了摆手,“就是觉得王爷太辛苦了。”
  “心疼了?”
  “嗯。”南星罕见地没有死鸭子嘴硬,低垂着眉眼,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周祺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经意地勾了一下,顿时连手上的折子也看不下去了,随随便便地一撂笔,对南星招呼道:“过来。”
  南星忽然警觉起来,“做什么?”
  周祺煜全当听不见,又重复一遍道:“过来。”
  南星无语,言听计从地站起身,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面前男人猝不及防地一把拉入怀中。
  南星:“……”
  周祺煜腾出一只手,十分不老实地摸到了南星腰间——他熟悉这副身子的每一处,根本无需技巧,随便几下,就能撩拨地对方缴械投降。
  南星全身像是过了电,顿时软成一滩水,老老实实地倚在他的怀里,语不成调地说道:“别闹!那么多折子没看呢,别误了正事。”
  周祺煜凑到他颈前,温热的气息厮磨着他的耳廓,直到怀里人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栗,这才带着万劫不复的蛊惑,不害臊地说道:“你火都放了,哪有不灭的道理。”
  “谁放火了?”南星比窦娥还冤,趁着喘息地空档儿,见缝插针地抗议道。
  没皮没脸的庆王爷,才不管这些“冤假错案”,他干脆将南星打横抱上了床,一边大刀阔斧地解着衣服,一边道:“事半功倍,讲究劳逸结合,折子留到明天再看也不迟。”
  南星:“……”
  他甚至来不及挖苦一句“色令智昏”,便被人结结实实地封住了嘴。
 
 
第八十章 洒脱
  被庆王爷惨绝人寰地折腾了大半宿,南星第二天爬下床,拖着一身的疲惫,去了太医院。
  最近以来,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周祺煜忙得焦头烂额,太医院却破天荒地清闲了下来。
  因着常氏一党倒台,朝廷上下一众官员牵连甚广,先是罢免了一批,后又收监了一批,下狱的下狱,问斩的问斩,来来回回一折腾,京城里的权贵,竟一下少了小一半。
  身份地位都没了,日后犯不犯病,可就碍不着太医院的事儿了。广大御医们罕见地无事可做,便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地打着哈欠。
  冬去春来,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暖合起来,褪去了厚重的棉衣,南星换上轻装,脖颈间几处殷红的痕迹,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被眼尖的林太医,看了个一览无余。
  这货一脸坏笑地凑过来,竟十分知趣地没有拆穿,搭着南星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这……皇后娘娘一落马,大仇得报,你家王爷如日中天,这些天,是不是逍遥的很?”
  南星一时单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想到的却是周祺煜案头堆积如山的折子,叹了口气说道:“累都累死了,总要到后半夜才能歇息,哪里逍遥了!”
  这话听在林太医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番解读,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长眉一挑道:“要到后半夜呀,啧啧——快跟为兄说说,都累到哪儿了,腰膝酸软,四肢乏力,精神不济?”
  “腰膝酸软?”南星不明所以地想了想,这些日子王爷捧着折子,一坐就是大半天,这倒也难免,于是点了点头,“可能吧。”
  林谨如脸上的坏笑更甚了几分,乐不可支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不过别怕,为兄这里有副良药,拿去给你家王爷服下,保管他筋力不倦,重整雄风,让你快乐又逍遥。”
  眼看着对话乌七八糟越来越跑偏,南星蓦地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羞愤交加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林太医捂着肚子,活生生地笑成了一只打鸣的公鸡,咯咯咯儿了半晌,这才擦着眼泪说道:“开玩笑,都是玩笑,你别当真了呀。”
  南星又气又恼,真想干脆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他有意对林太医发作,可转念一想,人家倒也没有说错——想必自己和王爷的这点事,早已尽人皆知,掩耳盗铃也就罢了,再捂住嘴不让别人说,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林谨如自知玩笑开过了,连忙收殓了笑意,好脾气地哄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保证下不为例,再也不乱说了。”
  南星阴沉着脸不看他,一言不发地生着闷气。
  “你别不理我呀!”林谨如贱兮兮地讨好道:“要不……你骂我一顿,随便骂,绝对骂不还口!”
  南星充耳不闻,依然无动于衷。
  “那……那要不你打我?好好出出气,保证打不还手!”
  “我不打,”南星赌气道,“你皮糙肉厚的,我嫌手疼。”
  “这样啊。”林谨如挠了挠脑袋说道:“那你说吧,都看上我哪儿了?我替你打!”
  论哄人贫嘴的本事,林太医若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南星哭笑不得,这才正眼看向他,难得不正经地调侃道:“我可不敢,若是让你家魏大人知道了,别再翻脸打我一通。”
  “就他?”林太医皱起眉,一脸嫌弃道:“你死了这条心吧,那货傻得还不如根棒槌,够呛能反应过来!”
  南星:“……”
  不着调地发泄了一通,林谨如这才正经了几分,“哎对了,皇后娘娘在狱中上吊来着,听说了没?”
  南星悚然一惊,“什么时候?”
  “前两天吧,云文和我说的,”林谨如道:“多亏狱卒发现的早,她没死成。这事……你家王爷没告诉你?”
  南星摇了摇头,朝堂之事,周祺煜从来都是自己做主,鲜少说给他听——反正也帮不上忙,说了也是白说。
  “常家飞扬跋扈,恨不能鼻孔朝天,轰然倒塌也不过一瞬间,”林谨如唏嘘道:“这下可好,常皇后大势已去,太子被废已是板上钉钉,以后这天下,可就是你家王爷的了。哎,那话怎么说来着?苟富贵,勿相忘,为兄后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
  “……”
  南星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心里却是无尽心酸。
  以后这天下,或许是周祺煜的不假,可是“你家王爷”四个字,还是不由分说地刺痛了他。
  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连村夫野老都能明白的道理,南星怎会想不明白。
  周祺煜天潢贵胄,本就不是一般人,等他日后荣登大宝,为祖宗社稷开枝散叶,那是他逃不开的责任。
  真到了这一天,自己一个男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死皮赖脸,继续留在他身边?
  王爷还是那个王爷,只不过,再也不是“自家的”了。
  在南星人生的前二十年中,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养成,在他身上,总是或多或少有着一种随遇而安的洒脱。反正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何苦不让自己过得轻松自在些。
  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想的开——倘若那天真的来了,就大大方方地挥手告别,从此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纵使伤心难过,也不至于要死要活,再不济,还有时间这副良药,什么样的相思之苦它治不得。
  道理虽然都懂,可毕竟是凡人,终究还是不能免俗。
  眼看着大限将至,南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脆弱得一塌糊涂。有些事情,单纯想一想,都足以让人疼得肝肠寸断。
  南星不怕疼,却害怕别离,于是小心翼翼地,活成了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催眠——人自出生就有一死,难道因此,就不配好好活着了吗?即便逃不开分离的一天,才会让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格外值得珍惜。
  他只能既自私又渺小地祈盼,这样的日子,能够长些,再长些……
 
 
第八十一章 落水
  常氏的倒台,来得猝不及防,连个征兆都没有,一朝就变了天。
  满朝上下,皆是一脸懵逼,将军府方大小姐自然也不例外。
  起初因为南星被抓,方若琳还幸灾乐祸来着,心道狐狸精自有天收,老天终于开了眼。
  南星锒铛入狱,着实让她出了一口恶气,兴奋地一宿没能合眼,可还没等到天亮,又一道噩耗传来——她心心念念的煜哥哥,竟为了这个妖精飞奔千里,一同搬入了刑部大牢。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郁南星一人坐牢也就罢了,还不知深浅地搅得全天下不得安宁。如今,他自己倒是拍拍屁股出来了,朝堂之上近一半的官员,却因为他,或多或少受到牵连。
  偏偏周祺煜鬼迷心窍,把他当个宝贝似的护在身侧,外加一个仇人家的孩子,和睦得像是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可这样的幸福,原本是属于她的呀!同样都是付出,自己却换不来真心,被郁南星恬不知耻鸠占鹊巢,凭什么!
  眼看着心心念念的未来夫君,因为一个妖精,竟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方若琳彻底被激怒了。
  一场妒火,烧了个毁天灭地,由内而外,烧光了她的所有理智——既然挨千刀的祸害天道不除,那就只有自己替天行道了。
  玄京的春雨,格外来之不易,淅淅沥沥下过一场,连空气都透着一股令人回味的甜。
  这日散值,南星寻了个借口,摆脱了狗皮膏药一样的林太医,只身一人,去探望了隐姓埋名的贤妃娘娘。
  当初他与李公公里应外合,冒着杀头的风险,将“假死”的贤妃运送出宫。如今常皇后落马,陈年旧案得以重见天日,贤妃娘娘的冤屈,也终于洗刷一清。
  大仇得报,爱恨情仇化作往日云烟,贤妃却在宫外的平淡中,过出了几分与世无争的释然——既然早经心灰意冷,又无意重返宫廷,便只当曾经的贤妃已死,彻底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只是她消渴症未除,病根未去,此后余生,怕是要与药物为伴了。南星放心不下,便隔三差五跑去探望,扎扎针,叙叙旧,渐渐也就成了习惯。
  告别了贤妃,等从僻静的小院走出时,天色已经稍稍暗淡下来。
  前方拐入一条巷道,还未走出多远,忽听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人在喊“救命”。
  南星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脚下不由快了几分,连忙循着那声音赶了过去,视野豁然开阔,竟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水塘。
  “救……救命!”
  只见水塘中央,有一人正在拼命挣扎,扑腾着水花飞溅,露着一颗慌张的脑袋,毫无章法地忽上忽下。
  糟糕,有人落水了!
  南星蓦地揪起心,来不及多想,胡乱扒下外衣,纵身一跃,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眼下春寒料峭,冰雪虽已消融,只是水塘中的水,依旧凉得不像话,裹挟着一股丧心病狂的寒气,发了疯似地朝他骨头缝儿里钻。
  被这样的寒冷浸着,南星只觉得全身针扎似的,不肖片刻,便连手带脚一同麻木起来。
  好在他自小在江边长大,水性极佳,不过几个换气,轻轻松松游到了那人近前。
  “别怕,我救你上岸。”
  南星说着,安抚性地伸出手,可还没等碰到对方,却被一把挥开,反手勒住了脖颈。
  那人手劲极大,带着几分你死我活的狠决,咬紧牙关不松手,仿佛要将他活活勒死一般。
  忽然被这样的铁腕扼住,南星简直一脸懵逼——这人哪里在求救,分明是要索命!
  以前在江边,时常听老人说起溺水之人的过激反应。据说人在濒死时,求生的本能会使他们下意识地犯浑,破坏力异常惊人,一旦处理不当,可能人没救成,反要搭条性命,还不如趁早把人拍晕,无论如何,先上岸再说。
  眼看着那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南星的眼泪都被勒了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而生——此人恐怕并非不会游泳,因为,他分明很会踩水!
  南星的拳脚功夫虽然稀松,好在深谙奇经八脉之道。情急之下,他摸到那人肘间,屈指朝着麻筋使劲一扣,对方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么一下,一阵酸痛难忍,手上力道全无。
  趁着这个喘息的空档,南星挣脱了禁锢,慌忙一个潜水,退到了几米开外。
  “你……你……”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见事情败露,呼救那人干脆不再伪装,他将半张脸阴森森地埋在水下,露出的眼睛里,透出了嗜血的狠毒。
  南星忍住呛咳,“你……你是故意的?”
  对方并不答话,呼之欲出的杀意升腾而起,径直朝他游了过来。
  南星的脑中“嗡”的一声,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为何要大动干戈地设下圈套,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可眼下逃命要紧,显然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水中的动作却有条不紊,飞鸟游鱼一般,不过几个划水,便和身后之人拉开了距离。
  眼看着要追的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那杀手的脸上,终于现出了几分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书生模样的人,虽然看上去弱不经风,竟是个泳技绝佳的浪里白条。
  追都追不上,还杀个屁啊!
  这一系列的突如其来,带来了急火攻心的打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