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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大哥、二哥为了亲爹的事,自然各自发了一晚上的愁,纷纷顶着黑眼圈凑过来:“这是什么?”
  南星道:“是个治疗腰伤的古方,据传有奇效。”
  程浩天皱着眉道:“你这……靠谱吗?”
  程浩雨沉沉地叹了口气:“眼下这种情况,是个法子都要努力一把。”
  南星点了点头道:“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不过这药方里涉及一味药——生骨散,想要找到不太容易。”
  “生骨散?”程浩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听都没听说过。”
  程浩雨飞快地反应过来:“爹好像提起过,据说这种药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
  “嗯,我也记得,”南星附和道:“师父还说凌霄山上就有。”
  程浩风猴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摘呀?”
  程浩天一脸嫌弃道:“你当这是过家家,凌霄山大的没边,你去哪里摘?再给你稀里糊涂地丢里面,竟在这里裹乱!”
  “那你说怎么办?”程浩风呛道:“难不成全都跟着你大眼瞪小眼,就能把爹救出来。”
  程浩天:“你……”
  南星打断道:“大哥说的对,凌霄山地形复杂,不能莽撞,需要从长计议,不过速度要快,我担心时间拖得再久,贺连那边就真得没得医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称浩风懊恼道:“那姓贺的不争气拉了一裤兜的屎,要逼着我们给他擦屁股,我呸!”
  称浩雨道:“行了四弟,少说两句吧,眼下还是救爹要紧。”
  凌霄山,坐落于歙州以西,纵横千里,绵延不绝。程博鑫虽说过凌霄山中长有生骨散,但究竟是不是传说,谁也不知道,毕竟大家都没亲眼见过。可若不去试一试,又怎知一定没有,万一呢?
  于是,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万一,兄弟几人罕见地没有作妖,甚至其利断金地拧成了一股绳,找来一张凌霄山的地形图,踏踏实实地研究起来。
  程浩风唧唧歪歪地向后一倒,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道:“我不行了,一双明眸看成了对眼,满眼都是路,你们说让我走哪条,我就走哪条。”
  南星凝神道:“这座山虽大,好在险峻的地方有限,且我们自小在山中采药,也算是相对熟悉了。古籍记载,生骨散长在悬崖峭壁,”他说完,伸手在地图的某一处画了一个圈道:“我们可以去这里试一试。”
  程浩天闻声探过头来:“卧龙岭?”
  南星点了点头:“记得上次师父提起过,卧龙岭的谷崖峭壁,长有很多不知名的灵草,只是因为山势太过陡峭,从来不许我们过去涉险。”
  “不管了,”程浩天道:“就按你说的办吧,只要能把那畜生的腰治好,把爹换回来,刀山火海我也认了!”
  事不宜迟,程家师兄弟们趁热打铁,准备好器具绳索,连夜赶赴凌霄山。
  马不停蹄地一路急行,待走到山下时,天空竟已微微发亮。
  南星昨夜在地图上随意画出的小圈,小的如同蚕豆粒一般,只有等到真正身临其境时,才能体会望洋兴叹的无奈。
  鬼斧神工的大自然,让人渺小得不值一提。
  为能速战速决,兄弟几人商议,决定兵分四路,各自负责一处,但无论结果如何,必须在下午卯时之前,赶回出发地点集合——毕竟在更深露重的深山密林中过夜,可不是闹着玩的,饿肚子不说,还有可能进了毒蛇猛兽的肚子,想伸冤都没处去诉说。
  南星身背竹篓,在草长莺飞的山涧中健步如飞。他自小跟随师父上山采药,练就了一身如履平地的本事,对于小打小闹的沟沟坎坎,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晨光熹微,斑驳的树影下投出了片片金黄,云山雾绕的黎明,最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惜,即便再秀色可餐,也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南星无动于衷地低头赶路,翻过了一处矮坡,视野竟蓦地开阔起来。
  至此,前方的路,被一条巨大的山谷截断,仿佛绵延千里的山脉,被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南星心道:“就是这里了。”
  他甚至来不及去感受“一览众山小”的壮阔,便马不停蹄地俯身观察起了山势——透过丛林掩映,似乎能隐约看到下方的谷底,这让他顿时觉得心里也有了底。
  他细心地检查了一遍绳索,手指翻飞地打好绳结,权衡再三,寻到了一处稍缓的地方,便俯身爬了下去。
  南星虽没有拳脚功夫,但是攀爬功力一流,大概也是自小采药锻炼出的,以至于四弟常常开他玩笑,静若处子,动若马猴,天生就适合长在树上。
  在近乎直上直下的悬崖上,他手脚并用,尽可能快速地移动着,将每一步都踩得结结实实,同时在目力可及的范围内,不放过任何一棵花花草草。
  忽然间,崖壁上突兀伸出的一棵歪脖树吸引了他的注意,在那不当不正的半空中四仰八叉地支棱着,生长地甚是顽强。
  他一脸稀奇地盯着这棵“树坚强”看了片刻,简直要被它感动得热泪盈眶,刚要收回视线,却蓦地发现,在那棵树下生着几朵小花,红艳似火,株生……他眯细了眼睛数了数,正好是七片叶子——竟是古籍中如假包换的生骨散!
  这是仙树指路吗?
  南星激动的想,眼下若非条件所迫,但凡能匀出块空地来让他下跪,他一定不说二话,先磕三个响头以示感激。
  可还没等人高兴完,他却又发起愁来——眼看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见底,他与树之间又有段距离,中间的崖壁光秃秃的,连个能攀附的地方都没有,这是要让他飞过去吗?
  南星在四周寻摸了一圈,发现身边不远处有几棵藤蔓。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用一只手攀住岩石,让身体的另一侧尽可能地延展,这才堪堪抓住了藤蔓,试了试韧度,便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自己身上的绳索,接着藤蔓的力量,纵身一跃,将自己整个人荡了过去。
  歪脖树虽然离奇地生长在半空,但是根却扎得很深,南星结结实实地站到了树干上,小心翼翼地将几株生骨散摘下,放到身后的背篓中,正想着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却突然意识到:“惨了!”
  方才他一时激动,竟然得意忘形地放走了手中的藤蔓,自己带来的绳索又吊在几丈开外的地方,能够着才怪!
  这可如何是好?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得,总不能就这么不上不下得跟着歪脖树过一辈子吧?
  南星郁闷得真想一头磕死算了,可是想了想师父,又觉得自己这样撒手人寰实在是不够厚道。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起了上下山势——好在自己选得这面山崖高度有限,方才已经向下爬了大半,余下的部分,坡度还算平缓,于是紧了紧肩上的药筐,将心一横,徒手向山下爬去。
  饶是满身的攀山技巧,可毕竟是肉体凡胎,都有着气力不济的时候。好不容易,眼看着谷底的轮廓越发清晰,南星却脱力地再也支撑不住,不争气地一脚踏空,干脆顺着岩壁自暴自弃地滑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来不及恐惧,也没能发出生死有命的感慨,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之后,身下蓦地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便沉沉地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南星才渐渐恢复知觉,咬牙切齿地睁开了眼。
  疼!锥心刺骨的疼!
  他不禁暗暗自嘲:“阎王爷终究还是没肯收留我。”
  之后又缓了片刻,南星将七零八落的力气重新拼凑起来,这才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不幸中的万幸,除了左脚踝伤到之外,还算是全须全尾。
  他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查看了一遍摔在一旁的背篓,直到确认那几株生骨散完好无损地躺在其中,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劫后余生的气来。
  南星伤到了脚,好在骨头没断。他一瘸一拐地四下望了望,借着头顶上的太阳辨了辩方向——不管怎样,得先想方设法地走出山谷,去和师兄弟们汇合。
  天造地设,鬼斧神工。南星打死也没想道,在这粗旷豪迈的峡谷中,竟然也有这样一片世外桃源。满目芳草萋萋,花海烂漫,这里的美,不娇柔,不浮夸,钟灵毓秀,竟真的让他生出了几分流连忘返来。
  可惜呀可惜,还是活命要紧!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腾挪着,急出了一脑门的热汗,心说这速度还不如滚着快。正在这时,抬眼看到不远处的峭壁上,竟挂着一道瀑布,水流匆匆而下,在下方汇聚成了一个不大的水潭。
  南星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诱惑,节外生枝地走了过去,先凉快凉快再说。
  待走到近前,他靠着潭边俯下身,刚想舀起一捧水送至嘴边,却蓦地发现,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竟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个人!
 
 
第七章 搭救
  “荒郊野岭竟也有人?”南星狐疑地想:“这是睡着了吗?”
  他煞有介事地咳嗽了几声,却见地上那人全然没有反应,于是壮着胆子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当场背过气去。只见那人一身月白长袍,已被血水染红了大半,当胸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险些将他一劈两断。
  南星三魂被吓没了七魄,心脏蓦地跳漏了半拍,但是行医地本能驱使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干净利落地俯身跪地,探了探那人鼻息,又伸手搭上对方的腕脉,虽然微弱,却还有救,于是飞快地摸出了针灸盒子,取出几枚银针,三下五除二地止住了男人身上的流血。
  南星这才将快要崩断的神经放松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将视线游移到那人脸上,怎么看着有几分面熟?搜肠刮肚地想了半晌,忽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当街胖揍贺连的那位公子吗?
  可他为何会置身于此,竟还负了这么重的伤?
  眼下显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将满肚子狐疑抛到脑后,用潭水净了净手,细细查看起男子胸前的伤口来。
  好在这处刀伤,虽然长了些,却未伤到根本,经过方才施针,已基本止住了血,只是边缘处还有些红肿,需要尽快处理。
  大概是地有好生之德,南星起身在周边山谷寻摸了一圈,还真就找到了几种急需的草药。他用清水洗净捣碎后,一点点敷在那人的伤口上,又“嗤啦”一声从身上扯下条布带,悉心包扎了一番。
  整个过程完成地行云流水,天色却已近黄昏。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一天过的简直比一年还长——眼下自己瘸成半残不说,还莫名其妙地凭空添了个累赘,想要痴心妄想走出山谷,简直门都没有!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过夜。好在方才找药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偷偷摸摸地藏着个山洞,虽然洞穴不大,但供两人凑活一晚,显然绰绰有余。
  只是,如何把眼前昏迷不醒的这位搞进山洞,又成了难题。
  南星对着地上的人,横竖比划了几个姿势,感觉都不大合适——他自幼喜静不喜动,打架斗殴从来不是把好手,做过的体力活,最多不过上山采药,如今硬塞个人形沙包给他,扛也不是,抱也不是,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一脸歉意地看向地上的人,怎么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可谁让他不省人事呢,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厚道地拎起对方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连拉带拽地算是勉强将人滚进了洞,简直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不过这个过程他自己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太阳掉下地平线,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南星摸出了火折子,就着四处捡来的枯枝烂叶生起了火,又怕洞里阴气太盛,三下五除二地脱下外衣,垫在了那人身下。
  等一切安排妥当,他才终于得空,处理起自己身上的伤。
  山谷中的夜晚,安静得让人害怕,八荒六合之间,仿佛只剩下眼前一团篝火的噼啪乱响,以及洞外豺狼虎豹抑扬顿挫的嚎叫。
  火堆旁的男人,静谧地像尊雕像,火光之下看他,更多了几分颜色——那人长着一张可以入画的脸,堪称俊美无双。这让南星一度庆幸,他胸口上的伤,还好没有落到那张脸上。
  他究竟是谁?伤得这样重,会不会也与贺连有关——白天来不及细想的问题,忽然一股脑儿地兜头涌了过来。南星背靠着墙壁坐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想到了被软禁的师父,还有本该一起汇合的师兄弟们。浩风他们寻不到人,大概早就急疯了吧……
  一阵阵无奈涌上心头,苦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干脆沉沉地闭上眼,陷入了一片昏天黑地。
  地上的男人伤得着实不轻,单靠一个棺材板的姿势,就整整挺了两天的尸。好在他的烧渐渐地退了,脸上的气色也在一一归位。
  南星打来山泉水,润了润男人的嘴唇,随后探了探他的心脉——目前来看,伤势已无大碍,从昏迷中转醒,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这天一早,他为那人擦洗换药完毕,如往常一样外出采药觅食。
  凌霄山下这片神奇的山谷,富饶得让人瞠目结舌。南星赶集一般,先去东面摘了点毛栗子,又去西边采了些覆盆子,甚至鸡飞狗跳地抓住一只山鸡,磨磨蹭蹭到了中午,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喝鸡汤补元气”,他自顾自地琢磨着,“可是没有锅,拿什么炖呀?”
  南星顶着一张风尘仆仆的脸,背着一箩筐战利品一瘸一拐地走进山洞,脚步却倏得停了下来——
  人呢?!
  地上的柴草堆还隐约留着一圈人形痕迹,可上面挺尸的那位,却不见了踪影。
  南星扔下背篓慌忙追了出去,可是天大地大,要找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么走了么?”南星悻悻地想,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山洞,偏过头看着那人躺过的地方——柴草掩映之下,分明有个物件在闪闪发光。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探过身,拨开草堆将那东西拾了起来,竟是块通体雪白的羊脂玉佩,上面用篆体刻着一个精巧的“煜”字,不用想也能猜出它的主人是谁。
  南星将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又在洞里守了整整一天,这才彻底地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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