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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如今,周祺煜一走,大把的时间被空了出来,南星急需让自己忙碌起来,干脆主动提议,“之前总是劳林兄替我值夜,以后换我替你如何?”
  林谨如怔了一瞬,随即心花怒放地睁大了眼:“真的假的?张管事刚给我排了一个月班,正愁得想去撞树呢!”
  “自然是真的,骗你做甚。”
  “贤弟……忽然这么好心,是不是有何企图?”林谨如大尾巴狼似地凑了过来。
  南星简直哭笑不得,“好心帮你而已,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林太医慌忙找补道:“不过……你家王爷可愿意?”
  这倒是问到了关键。
  自从南星入职太医院以来,他被安排入宫值夜的次数,简直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原因无他,自然是庆亲王专门打过招呼的——这么个说一不二的主,谁敢驳了他的面子。
  对于此事,南星一直心存愧疚,感觉就像自己占着茅坑不干正事似的,还得劳烦同僚们给他擦屁股。既然现下周祺煜不在京城,他又不想回去独守空房,不如趁着机会弥补一二,多少也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值个夜而已,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南星不以为意道:“况且,王爷出远门了,鞭长莫及管不着。”
  “我说呢,怪不得!”
  林谨如的眼睛细长,眯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聚光,时常会给人一种洞穿一切的错觉。
  南星本就心虚,此时被这样的眼睛盯着,仿佛被他看穿心事一般,脸红心跳地别过了视线,没好气道:“你到底换还是不换?”
  “换啊!”林谨如大呼小叫道:“不过……我这不是怕东窗事发,被你家王爷知道了,再把我抽筋剥皮,得不偿失嘛?”
  “又不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至于吗?”南星斩钉截铁道:“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找张管事,从明天起替你值夜!”
  太医院宫中值夜,需要安排大小方脉各一人,守在宫内值房听候差遣,在此期间,若是有哪位娘娘或者皇子生了病,可以就近赶去治疗,以防贻误病情。不过这也意味着,值夜的御医将整宿与美梦无缘。
  因此,在大多数同僚眼中,宫中值夜是个实打实的苦差事,众人避之唯恐不及。可眼下对于南星而言,却正好可以借此排解相思,打发漫漫长夜。
  与他一同值夜的,是太医院小方脉刘敏忠,正处于老婆孩子热炕口的年纪,可谓是宫中值夜精准打击的对象。
  按理说,大燕皇帝多年来为了修仙不理后宫,未成年的小皇子堪称稀有,偏偏还一年到头壮实的很,几乎就没个毛病,安排小方脉进宫值夜,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不过病来如山倒,向来没个征兆,未雨绸缪,倒也理所应当。好在刘太医为人心大,不太计较这些,反正闲着无事可做,干脆在值房中一宿一宿地打坐,闭目养神不吭声,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这让南星一度怀疑,再这么下去,恐怕宫里那位还没来得及成仙,旁边这位就得先行飞升了。
  在庆亲王离开的第七天,南星收到一封信,见字如面,正是周祺煜的笔迹。
  通篇还算齐整的行草,字里行间带着唯我独尊的不羁。内容也是大抵“人狠话不多”,篇幅不长,却句句紧扣主题,大意是,他已安全抵达雍州,局势比想象复杂,但不至于失控,恐还要多耽搁几日。之后,便是一堆的“不许”,什么不许南星多管闲事,不许他废寝忘食,不许受风着凉,不许夜不归宿,不许与他人眉来眼去,不许和别人暗通条款,不许没事四处乱跑,不许到处惹是生非……
  一封信读得南星眼角直抽,可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周祺煜随信附送的一大堆伴手礼,大到金箔玉器,小到花鼓风筝,简直是把他沿途所能买到的一切都捎带了回来——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整间屋子,连坨坨都为此目瞪口呆了。
  南星哭笑不得地将信笺收好,当下便提笔回了一封,进宫值夜的事自然只字未提,嘱咐周祺煜按时吃药倒是写了不少。等他洋洋洒洒地啰嗦完,这才心满意足地撂下笔,小心翼翼地封好信,让侍卫送了出去。
  眼看着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转眼竟到了披裘穿袄的季节。
  这日宫值,寒风凛冽,南星打了一路的寒颤,缩手缩脚地总算进了值房的门,甫一抬头,正对上刘太医一张快要断气的脸,不由惊呼道:“怎么了这是?”
  “泻肚……”
  刘敏忠痛苦地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脸上的血色大概是随着腹泻一同拉了出去,惨白的像是纸糊的一般。
  “怎么会泻成这样?”南星慌忙跑上前,抓起对方的手腕,就势把起脉来。
  刘敏忠强忍着腹中剧痛,有气无力道:“许是方才贪嘴喝了几口凉茶,来时路上又受了风寒,脾胃虚寒闹的,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只听他股间一连串的响动,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便再也忍不住,捂着屁股朝向茅厕狂奔而去,不忘回头嘱咐道:“郁太医,厕纸!劳烦去取,速速送来!”
  南星:“……”
  刘太医的这次泻肚,可真是要了命了,一晚折腾下来,他几乎不是在茅厕,就是在去往茅厕的路上,短短一个时辰,竟腹泻了十余多次,原本人高马大,愣是被窜稀窜地脱了形,连南星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脾胃虚寒,竟能如此来势汹汹!
  也幸好有南星在,跑上跑下地给刘太医开方煎药,直到忙出了一脑门热汗,才勉勉强强把腹泻止了个七七八八。
  好不容易把半死不活的刘太医安顿在值房内的小床上,南星抄起一把火钳子,将屋内的炭火生得更旺了一些,忽听值房外有宫人来报:“ 四皇子身体不适,请小方脉速去玉阳宫问诊。”
  南星:“……”
 
 
第五十九章 皇子
  世间之事,鬼使神差,阴差阳错地让人哭笑不得。
  眼下,小方脉刘大人拉得半条命都没了,蜷缩在床上奄奄一息,指望他能直立行走着去给皇子看病,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玉阳宫催得急,四皇子的病又耽搁不得,好在大小方脉虽然分得细,但其实差别不大,且南星此前在医馆时,本就是朝着全科发展的,应急兼顾一下小方脉,自然不在话下。
  他与刘太医商量一番,决定顶了对方的缺,转身取了药箱,跟着宫人去了玉阳宫。
  四皇子周祺阳,是周祺煜同父异母的弟弟,年龄约莫八、九岁,算是元安皇帝沉迷修仙后,勉勉强强留下的一根独苗。
  小皇子的生母纯妃,为了守住这个儿子,几乎拼了老命,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搁在手心怕摔,只要是呵护,无所不用其极。
  好在纯妃天生伶牙俐齿,善于阿谀逢迎,马屁都拍到了六宫之主的心坎儿上,很得常皇后欢心。且周祺阳虎头虎脑地招人喜欢,身体壮实的很,一年到头无病无灾,母子二人于宫中的日子,也算过得如鱼得水,可世间之事,就是这么的巧——他偏偏在小方脉闹肚子这天,破天荒地掉了链子。
  得知南星是大方脉,纯妃娘娘眉头一皱,当即就翻了脸,“本宫要找小方脉,你来做什么,刚去传话的奴才是哪个?瞎了还是聋了,给本宫拖出去丈责三十大板!”
  南星还没回过味儿来,先被纯妃的雷霆之势吓了一跳,连忙拦住道:“娘娘息怒,是微臣主动要求来的,与传话的公公无关。”
  纯妃娘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就是你聋了?”
  南星硬着头皮道:“今日值夜的刘大人突发疾病,恐难应召,可又怕耽误了皇子殿下,这才与微臣商议由我过来应急,不过娘娘放心,在下对于小方脉也有涉猎,能否先看一下皇子的病情?”
  纯妃听懂了来龙去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明白,眼下深更半夜,临时出宫寻个小方脉过来,的确不太现实,思虑再三,终于松口道:“那你就试试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倘若因你出了岔子,我绝不轻饶!”
  南星原本是好心帮忙,如今又成了多管闲事,还稀里糊涂地揽上了一身麻烦——看纯妃这架势,倘若她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小命怕也难指望了。
  好在四皇子病得不重,除了脑袋疼点,喉咙痛点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症状。
  细问之下,原来今天一早,皇后娘娘差人送来几只孔雀羽毛扎的毽子,周祺阳喜欢的很,便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直到入夜才回宫,不久便嚷嚷着不舒服。
  纯妃心惊胆战地一摸脑门,烫得都能烧火做饭了,顿时慌了神,便大呼小叫着让宫人去请小方脉,却阴差阳错地把南星找了过来。
  郁太医认认真真地把了脉,贴心安慰道:“殿下这是风寒犯肺,皆因受凉所致,好在并不严重,这些天注意保暖,辅以汤药,想必几日便能好转。”
  纯妃听他这样说,这才将高悬在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了回去,脸色也多云转晴好看了不少,“那叫劳烦您开方抓药吧。”
  周祺阳年龄不大,人小鬼大,方才见他亲娘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紧张得差点腿肚子转筋。多亏眼前这位年轻太医,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便让他卸下了心中的负担,顿时头也不疼了,脑也不热了,抬眼再看那小太医,眉清目秀,超凡脱俗,明眸善睐,好似谪仙,真是怎么瞧,怎么顺眼。
  于是趁着神仙太医开药方的工夫,他搬了个板凳,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眨巴着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星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笔一哆嗦,差点写废了一张药方,连忙将笔放到一边,恭敬地回道:“卑职姓郁,单名一个康字。”
  “哦,”周祺阳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可有表字?”
  “表字南星。”
  “哦,”周祺阳嘿嘿傻笑道:“以后……你叫我祺阳,我叫你南星好不好?”
  南星:“……”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可小皇子如此自降身份的自来熟,他那诸事大惊小怪的娘有没有意见,就不得而知了。
  周祺阳才不管这些,没完没了地缠着他道:“你是太医院的太医?”
  南星好脾气地点了点头——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那……你以后每天都来给我看病好不好?”
  南星:“……”
  周家兄弟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
  且不提当皇帝的爹多么的不靠谱,一共就硕果仅存了仨,老大烂泥扶不上墙,一天到晚的肾虚样儿;中间那个像是被人欠了俸,动不动就冰山压顶;好不容易还有个小的,竟又是个天生的狗皮膏药。
  这一家子的皇亲国戚,真是简了直了!
  南星被周祺阳缠地只剩下招架之力,硬着头皮拿出对付坨坨的耐心,强颜欢笑地哄着他喝下药,又连塞了三颗蜜饯,这才勉强脱了身,匆匆忙忙赶回了宫中值房。
  经过大半宿的折腾,刘太医总算从病魔手中挣回了半条命,肉眼可见地现出点人气来。
  好不容易熬到散值,南星送佛送到西地将他搀回了太医院,等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裹着一身的疲惫回了庆王府。
  茫茫人海,大多是疲于奔命的人,虽然听上去辛苦,却并非全然没有益处。
  南星简直困到了极点,原本对周祺煜挥之不去的思念,终于在昏昏欲睡面前败下阵来,卧房里的睹物思人,也越发有心无力,没什么能比好好睡上一觉,更让人心旷神怡了。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一阵敲门声,像是做梦,可又听得真真切切。南星一时分不清了,皱着眉头僵了半晌,直到那声音越来越急促,这才蓦地惊醒,竟发现真的有人敲门,慌乱间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便下了地,一边开门一边道:“怎么了这是?”
  “郁先生,不好了!”门外刘管家上气不接下气道:“宫里忽然来了人,非要您入宫一趟,全都堵在了门口。”
  作者有话说:
  哈哈,小太医成了一家子皇子的共同爱好。。。
 
 
第六十章 栽赃
  数九寒天月,寒冬腊月天,庆亲王府的大门外,忽然多了两拨人马剑拔弩张,一拨是宫里来的侍卫,另一拨是王府家将,两边刀剑相向,互不相让,气氛急转直下。
  南星简直一头雾水的很,跟着刘管家稀里糊涂地赶了过去,从后方拨拉开一众家将,正要探出个脑袋问个究竟,却被恭让拦了下来:“郁先生,不可!”
  “他们不是要找我吗?”南星不解道。
  宫里来的侍卫首领恭敬地抱了抱拳:“您就是郁南星郁太医?”
  “正是不才在下,”南星道:“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您,”那侍卫道:“是宫里的皇后娘娘找您。”
  南星不由皱眉,“皇后娘娘找我何事?”
  侍卫一脸公事公办道:“属下不知,只说要您去一趟玉阳宫,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郁太医行个方便。”
  “玉阳宫?”南星心里“咯噔”了一声,这不是纯妃和周祺阳的寝宫吗?难道小皇子出事了,否则怎会有宫中侍卫舞刀弄枪地找上门来。
  “您稍等,我回去换件衣服,这就跟着你们进宫!”他转身要走,又被恭让挡了下来,“郁先生,王爷交代过的,不可!”
  南星笑了笑,压下他的胳膊,晓之以理道:“皇子殿下是我接的诊,理应过去看看,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是没底,进宫的路上走得心不在焉,将昨日接诊时的点点滴滴,从头至尾回忆了若干遍,也没能想出究竟哪里出了乱子。
  刚刚行至玉阳宫的门口,气氛顿时压抑下来,哭天抢地的叫喊声由内至外隐约传来。
  不会真出事了吧!
  南星心下一沉,三步并作两步,身后缀着一屁股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
  周祺阳不大的卧房内,里里外外塞满了人。南星削尖脑袋挤进屋,抬眼先看到已经哭疯的纯妃娘娘,一口气没倒腾上来,险些当场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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