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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此后不久,淑妃娘娘终究是没能挺过……”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垂下头,不由住了声。
  足足等了半晌,南星低声打破了沉默,“同是中毒,皇后却平安无事?”
  贤妃冷哼一声,“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南星了然。
  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贤妃断然没有骗他的理由,南星坚信她所说的都是实话。可如此一来,既然下毒之人不是贤妃,当初的三位娘娘中,有两人可以排除嫌疑,那么剩下的一位,只有皇后娘娘了。
  倘若皇后自我下毒,并且栽赃陷害……
  想到这里,南星只觉毛骨悚然,不由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贤妃深吸一口气,说道:“当年我空口无凭,百口莫辩,内务府甚至从我的寝宫中搜出了下毒用的砒霜,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年,我的骨肉祺瑞竟也……”
  她双目赤红,似要滴出血来,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些年我过得生不如死,倘若真的死了,反倒是解脱,可眼下淑妃和瑞儿死得不明不白,让我死不瞑目,即便日后黄泉相见,要如何交代才好。”
  南星听得满心无力,“现在可还有人调查当年真相,还娘娘清白?”
  “想来也只有李公公了,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他量少力微。”贤妃扬起苍白的脸道,“听说先生与庆王殿下交情甚笃,若有可能,能否劳烦您帮忙传一句话?”
  南星:“娘娘请讲。”
  贤妃神情笃定,目光真诚至极,“淑妃当年走得蹊跷,背后定是有人蓄意谋害,但真的与我无关。我不求殿下原谅,只盼他有朝一日获知事实真相,以告慰淑妃娘娘在天之灵……”
  南星别过贤妃,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小院,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双脚重逾千金,如同灌了铅一般。
  从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九重宫阙,一定很辛苦吧。他忽然切身感受到了周祺煜的痛——王爷之所以患了癔病,也应该于此有关。
  想到这里,南星的内心泛起一阵无能为力的苦涩,破天荒地渴望自己变得强大,因为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挣脱黑暗,保护身边的弱小和自己在乎的人。
  百无聊赖的林谨如等得生无可恋,干脆无所事事地折腾起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先是极其手残地薅秃了一棵发财树,正要朝着鸭掌木下毒手时,抬眼看到心心念念的南星走了进来。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回来了!”林太医激动得心花怒放,却发现对方情绪有些低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有关于贤妃的事,自然打死也不能说。南星将实话原封不动地咽回到肚子里,勉强挤出一个不怎么称职的笑来,故作轻松道:“抱歉林兄,又让你久等了。”
  林谨如没心没肺地一把搂过他的肩膀,“人生得意须尽欢,为了不让贤弟日后追悔莫及,哥哥我这就带你找乐子去!”
  南星:“……”
  玄京的风俗业,发达得令人瞠目结舌,特别是城南玉带河两岸,大红灯笼高高挂,妓院和娼馆对着门开。
  这里是大燕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秦楼楚馆,瓦舍勾栏,红飞翠舞着通宵达旦,沸腾着莺莺燕燕的人气,挥霍着一掷千金的不羁。
  南星与其说是不屑,不如说是不解——出身穷苦被逼良为娼也就罢了,可娼馆里形形色色自甘堕落的小倌又是怎么回事?明明有手有脚又是个男人,何苦专挑这些令人不齿的皮肉买卖?
  他跟在林谨如身后,不情不愿地来到青河馆门口,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先被兜头而来的脂粉味熏了个跟头,正在皱眉时,忽被林太医一把扯住胳膊,“那不是你家庆王爷么?”
  南星不由一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人群簇拥之中,有一人长身玉立甚是显眼,丰神俊朗让人挪不开眼睛,正是如假包换的庆亲王周祺煜。
  林谨如冲着南星眨了眨眼道:“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事对达官显贵早就不稀罕了,你不去和王爷打个招呼?”
  南星蓦地拉住他道:“算了,别扰了人家的雅兴!”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莫名别扭的很——堂堂庆王殿下,表面人模狗样,背地却是个斯文败类,竟跑来这里龌龊!
  “也罢!”林谨如点点头道:“看这架势,王爷八成是乐呵完了,要乘兴而归。”
  南星没有言语,盯着周祺煜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得五味杂陈。
  “呦,两位小爷!”方才送客的鸨头一回头看到他二人,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这是来找乐子的?快快里面请!”
  林谨如身先士卒道:“我俩还未用膳,麻烦您给安排一桌。”
  “好说好说!”老鸨笑道:“来咱青河馆做什么都行,包君满意!晚上可在这里留宿? ”
  “不……不留宿!聊聊天就成。”林谨如连忙摆摆手——他俩混进来只为开眼,假戏真做可还了得!
 
 
第三十八章 调戏
  说笑间,二人被众星捧月地迎进了青河馆,各种打情骂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糊了南星一身一脸——他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
  老鸨看他一副苦大仇深,噗嗤笑出了声:“小爷这是害羞了?快进来吧,别让朋友落单呀。”
  等她走近一瞧,“我的娘诶,这是从哪下凡的神仙小哥,长得这个标志,比得我家头牌都要花容失色了!”
  南星的脸熟透了似的,“腾”地红成了一片。可一想到既然周祺煜都来了,自己有什么不能来的,于是赌气似地挺直了腰板儿,提步跟了上去。
  “默笙——快出来,好好陪着两位爷唠唠嗑。”
  “来了——”
  老鸨话音一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可把咱馆里最伶牙俐齿的清倌儿给二位找来了!”
  下一刻,只见一袭墨绿色的云绣锦锻轻飘飘地摇了进来,再看来人那张脸,粉雕玉琢,五官清秀,一双妩媚的丹凤眼上挑得恰到好处,嘴角还衔着一丝放荡不羁的笑,端的是风情万种。
  “两位爷真是好品味,翻了我默笙的牌子!”
  林谨如大尾巴狼似地问道:“你的名字真有趣,究竟哪两个字?”
  默笙一边招呼着人坐下,一边回道:“沉默的默,笙歌艳舞的笙。”
  南星听闻抽了抽眼角——这么能说会道一个人,竟然叫做“默笙”,起名的人是个聋子吗?
  林谨如问道:“你平日专门负责聊天?”
  默笙扁了扁嘴道:“只聊天多没水平,我的专长是给人相面。”
  “呦呵,”林谨如来了兴趣:“那你快给我看看,我的命数如何?”
  默笙含着笑,装模作样地盯了他片刻,“阁下这面相,恐怕是个不折不扣的劳碌命。”
  林谨如神情一垮,“怎么说?”
  “我看你迁移宫气色暗沉,两耳张扬,头尖额窄,恐怕这一生奔波操劳,运势难成。”
  “唉!”林谨如叹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每天一堆烦心事累得要死要活,这可如何是好?”
  “算命当然也不能只看脸,还要看看手相。”默笙狡黠一笑,递给他一杯酒道:“喝完这杯我才帮你看。”
  林谨如大大咧咧地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这总行了吧?”
  默笙风情万种地点了点头,“把你的左手给我。”
  林太医言听计从地照着办了,只听对方道:“掌中有痣掌大权,智慧线长,多学多能,爷的手相是典型的先苦后甜,必定是为官之命,前期奔波劳碌些又有何妨?”
  几句话说进了林谨如的心坎,简直熨贴的不得了。
  等这厢说完,默笙偏过头,看了一眼南星,不由“啊唷”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林谨如道。
  默笙的脸上恰如其分地现出了几分吃惊,“这位小哥天生桃花相,这是要走一生的桃花运呀。”
  “那是自然,”林谨如道:“我这兄弟的天生丽质都写在了脸上,必然桃花旺盛呀。”
  “不过——”默笙话锋一转,“桃花虽好,也不能贪多呦。”
  林谨如奇道:“这桃花多了也是坏事?”
  默笙点点头道:“若是遇了桃花煞,遭了不吉之星,轻则感情不顺,重则身败名裂……”
  南星因为看到周祺煜,心烦意乱了一整个晚上,自然没心情听他胡说八道,他憋闷地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等对方说出破解之道,随便搪塞个理由,逃也似地离开了包厢,欲到外面透透气去。
  一条长廊走到尽头,他百无聊赖地转过前方拐角,却好巧不巧,与对面之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南星头也不抬地赔了不是,正想着提步离开,忽被对方拦了下来。
  “哎——别走呀!”
  只见说话那人一身锦衣玉袍,从头到脚的荣华富贵昭然若揭,正眯起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南星。
  “啧啧,青河馆竟有这等尤物!”
  旁边一个狗腿子见状凑了上来,提醒道:“爷,这位恐怕不是这里的倌儿。”
  “哦?”
  若不是南星身形气度实在出尘,说他是馆里的头牌,并不为过。
  南星不解地看向对方——两人不过轻轻撞了一下,本就是各错一半的事,再说他也第一时间道过歉了,还想怎样?
  只听那人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缘,这长夜漫漫,你我何不坐下来聊聊,彼此当个蓝颜知己,岂不甚好。”
  南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怕是惹上登徒子了,不由冷笑一声:“阁下认错人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哎——”那人说着竟动了手,恬不知耻地摸了过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陪爷说说体己话,亏待不了你!”
  “请阁下自重!”
  南星清心寡欲活了这么多年,何曾被人这样轻浮待过,满腔怒气不由升腾而起,自胸口一直蔓延到耳根,蓦地烧红了一片。
  “呦呵,还生气了?”对方轻浮地舔了舔嘴角道:“爷向来自重的很,可一见你呀,就忍不住浑身窜火,非得你灭不可!”
  他身旁的狗腿子适时冒了出来,“我们爷找你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星气得几欲跳脚,京畿重地,朗朗乾坤,这帮无赖还真能把他掳走不成?他咬了咬牙,做好誓死不从的准备——大不了就找根柱子一头撞死,也不能让人毁了清白。
  眼看着动静越闹越大,林谨如晕晕乎乎地从包厢跑出来看热闹,眯着眼睛一抬头,差点儿把眼珠子一起瞪了出来。
  “误……误会!”他尖锐地喊了一嗓子,几个箭步飞奔过来解围道:“殿下息怒,这位是卑职在太医院的同僚。”说完又压低声音冲着南星使眼色道:“还不见过太子殿下!”
  听到“太子”二字,南星的脑袋“嗡”的一声险些炸开——刚刚听说周祺祥一箩筐的劣迹,转眼竟在这里遭遇正主,饶是妓馆喧嚣又闷热,他还是不合时宜地窜起一身冷汗。
  “太医院?”周祺祥怔了一瞬,这才稍稍收敛了些,清了清嗓子道:“巧了,本王近来身体不适,正想找个太医给瞧瞧!”
  南星心下一阵冷笑——方才还叫嚣要当蓝颜知己,转眼又要找太医瞧病,这等鬼话说出去,连鬼都不信!
  林谨如见机挡在南星前面,佯装关切道:“殿下哪里不舒服,让卑职给您看看?”
  周祺祥的视线肆无忌惮地绕过他,紧盯着后面的南星道:“本王想找他看。”
  还未等南星回话,林谨如插嘴道:“我这位小同僚刚刚入职,怕是对您的情况不了解,别再出了岔子,况且庆王殿下还等着他……“
  “庆王?”周祺祥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你就是祺煜府上的那个?方才本王还见他来着,怎没听他提起你也在这里?”
  南星这才了然,原来周祺煜刚才正是和他一起鬼混,不由怨气更盛了几分,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说来说去都是一丘之貉!
  周祺祥自然心有不甘——好不容易碰上个顺眼的,却被庆王捷足先登了,可一想到周祺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自己没出息地先弱了三分,阴阳怪气道:“祺煜还真是有两下子,平日装着闲云野鹤,私底下偷摸着金屋藏娇。”
  林谨如就势打了个哈哈道:“殿下,您的病……”
  “罢了罢了,晦气死了!”周祺祥满脸厌弃地甩了甩袖子,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林谨如顶着一脑门热汗,见那帮人走远,长长呼出口气来,“真是吓死我了,怎就这么巧,碰上了那位煞星。”
  南星沉着脸默不作声,简直想死的心都有,既无奈又委屈地生了一肚子闷气。
  原本是出来找乐子的,却弄巧成拙闹了个不欢而散。他六神无主地回到庆王府,犹豫了半晌,决定硬着头皮去找一趟周祺煜——青河馆的事暂且不提,贤妃娘娘拜托他的口信,还是趁早转达为好。
  夜渐深沉,云雾散开,露出了一片稀薄的月色来,南星踌躇着来到了庆亲王的卧房前,对守在门外的亲兵问道:“王爷睡下了么?”
  对方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刚喝过药,已经躺下了,郁先生有事?”
  “没……没事,”南星连忙摆了摆手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他。”说完,正打算转身离开,忽听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周祺煜披着外衣站到了门边:“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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