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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就……就是上次马车失控,听说你为了我专程去了将军府……”南星硬着头皮开了头,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还有去年冬天那几车药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你安排恭让送去的。我这人……你也知道,天生愚钝,嘴也笨,反应还总是慢人半拍,殿下的恩情,我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感激的。可惜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远离朝堂,不懂政事,不知该如何帮你分忧解难,还总是惹是生非讨人嫌,想来实在是不应该,您多担待。”
  周祺煜神色稍霁,玩味地看着他,“恩情?那你打算怎么感激?”
  南星:“还能怎么感激,就……”
  周祺煜:“以身相许?”
  “……”
  南星被噎得差点翻了白眼,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不靠谱呀不靠谱,王爷若是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原本还指望能和他正而八经地谈谈心,果然不能心存幻想!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南星顶着一张红得发烫的脸道:“殿下今天还没吃药呢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端过来。”
  周祺煜:“……”
  世间的各种美好,莫过于惊心动魄后的安然无恙。
  南星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默默地规划起第二天的安排——要起早去太医院点卯,还要抽空去探望贤妃娘娘……正在思索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睁大了眼睛。
  “娘诶!谨如兄的腰牌忘了还了!”
  南星自小伴着书堆长大,之乎者也读得多了,便将三纲五常看得重了些。枉他自诩正人君子这么多年,却偏偏干了件最让自己不耻的事——软磨硬泡抢走林谨如的腰牌也就算了,竟还变本加厉地放了对方鸽子,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边无情唾骂着自己,一边披衣而起,一口气冲出去跑到了后山。
  可眼下,三更半夜,黑灯瞎火,那棵大的离谱的松树下,除了间或传来几声不知是什么的怪叫之外,哪里还有林谨如半点身影。
  南星自嘲地笑了笑,傻子才会在这里等他!这都什么时辰了,想必谨如兄早已心灰意冷地回了府,没准都已经万念俱灰地进了梦乡。
  真是罪过,罪过呀!
  南星满腔自责地离开了后山,重新躺回到王府的床上,烙烧饼似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宿怕是要今夜无眠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便早早地起了床,恨不能寻摸一根藤条背在身上,跪着去找林太医负荆请罪。
  远远看到林谨如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南星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林兄,我错了!”
  林太医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哎呦”着缓了半晌,这才说道:“错就错了,折腾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南星一脸自责地将腰牌摸了出来:“这个……忘了还你了,该不会把你害惨了吧?”
  “亏你还记得!”林谨如撇了撇嘴,伸手接了过来:“昨天等你等得花都谢了,眼看着宫门要关,我只能谎称腰牌丢了,又去找张管事领了一块,差点被师父骂死!”
  南星深深地垂下头,“要不你打我一顿?骂我也行,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林谨如朝着四周瞄了一眼,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只要告诉我,昨天着急忙慌进宫做什么,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南星面露为难:“你还是打我吧。”
  “……”林谨如朝天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谁让你林兄我,最懂得善解人意了。”
  南星感激地抬起头,“可……白白害你挨了师父的骂。”
  林谨如大尾巴狼似地一把揽过南星道:“愚兄别的不敢夸,脸皮是真的厚,别说挨师父两句骂,就算被他啪啪射两箭,我也能原封不动地给他弹回来。”
  南星只道林太医一向没心没肺,粗枝大叶少根筋,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不拘小节的人,竟也如此心思细腻会安慰人,几乎快要为他的宽宏大量感激涕零了。
  忽听对方说道:“既然贤弟如此有诚意,打骂就免了,要不……你请我吃一个月清风楼,此中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南星:“……”
  就凭太医院仨瓜俩枣的俸禄,连吃一个月清风楼?还不如直接把他卖了算了,还不一定凑得上饭钱!
  正在南星肉疼时,不远处张管事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宫里刚刚送来了圣上的龙遗,你们两个,快去会诊一下。”
  南星、林谨如:“……”
  龙遗,其实就是元安皇帝的排泄物。由于他老人家闭关修炼,一心想着飞升,根本瞧不上凡间医药,轻易不许太医们近身诊病,最多也就是让医官看看大便而已,借由龙遗的味道、颜色、质地、形状等,间接判断龙体是否安康。
  林谨如的表情跟吃了屎似的,面容扭曲地指了指做工精美的马桶道:“皇上就是皇上,屎盆子都比一般人家的饭碗精贵。”
  南星皱着眉,伸手掀开上面的盖子,下一刻,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劈头盖脸弥漫开来,“屎谓人之本,不过圣上龙遗,没见好闻到哪里。”
  林谨如:“分明比常人的更臭好吧!”
  南星凑近观察片刻道:“大便溏稀,质地黏腻,恐是脾虚,看来药膳里要加些山药和薏米,不过颜色为何这样红?不像是便血。”
  林谨如道:“老人家天天炼丹,朱砂吃多了吧?”
  南星奇道:“朱砂含汞,吃多不会中毒吗?”
  “所以太医院才拼命地给他解毒呀。”林谨如道:“不过今上又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拿着一般的医理来套。朱砂吃得越多,兴许人家飞升得越快。”
  “就怕还没飞升,人先驾崩了……”
  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最多只能心里说说罢了,自然不能真地说出口。
  仔细想想,大燕皇帝还真是个奇人,放着大好的江山不要,却一门心思变着法地作死,竟然还是周祺煜的亲爹,千万不要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正琢磨得不可开交,忽听一旁用筷子扒拉着便盆的林谨如道:“发现了两粒玉米,原古不化,内有积滞,看来还得再加两钱山楂才行。”
  南星:“……”
  两人对着圣上龙遗大眼瞪小眼地围观了半晌,呕心沥血地完成了一份详尽的观测报告,这才最终交了差。
  南星一边用皂荚净手,一边问道:“皇上的龙遗,每天都要拿来给太医院会诊吗?”
  “不一定,”林谨如心不在焉道:“今上也许拿着它当宝贝,心情好时才肯让人端来供人观瞻,至于能不能轮上,全凭运气。话说——你还没见过圣上龙颜吧,先瞻仰了龙遗,倒也不错!”
  “……”南星:“你见过圣上真容吗?”
  “跟着师父去请平安脉倒是见过几次,你别说,还真有点道骨仙风的意思,乍一眼看过去,和你们家庆王殿下有着几分相似。”
  南星:“……”
  什么叫“我们家庆王殿下”!
  南星反驳道:“今上是他亲爹,若是长得不像,不就麻烦了么。”
  “那可不一定。”林谨如不以为然道:“今上还是太子殿下的亲爹呢,等你见了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差地别了。”
  南星不解,“此话怎讲?”
  “就是气质、相貌、禀性,哪哪都不像呗,尤其是太子和庆王殿下,怎么说俩人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反正就是差得远”,林谨如说完,不忘补充一句:“自然是你家庆亲王人长得好。”
  南星:“……”
  “不过啊,咱关上门说悄悄话,”林谨如道:“我倒是希望,以后大燕能传位给庆王,太子嘛——唉!一言难尽,可谁让人家是嫡长子呢,又有强势的皇后娘娘做靠山,不行也得行呀。”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写起了龙遗。。。
 
 
第三十七章 娼馆
  大燕太子,周祺煜的哥哥周祺祥,据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独正业不通,若是日后真让他继承大统,指不定要把大燕挥霍成什么德性。
  林谨如叹了口气道:“走一步说一步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啊,日后尽量离那位远点。”
  南星不解,“你是说太子?”
  林谨如点了点头:“他可是个生冷不忌的主儿,真被他盯上,有你惨的。”
  南星冷笑一声,“我好端端的,他盯我作甚?”
  “就是因为你好,尤其是长得好,他才盯你啊!”
  南星凝眉,飞快地反应过来,不禁泛起一阵恶寒,“可……可我是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林谨如见怪不怪道:“我朝民风开化,养小馆好男风,在这群达官显贵之间,早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你去看看京城里那些男娼馆,哪个不是生意爆满,说来说去,都是上流人附庸风雅的谈资……哎?你家庆王殿下没和你提起过这些?”
  自然是没提过!
  南星瞪圆眼睛,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他并非没听说过,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癖好,在京城竟能风靡得如此明目张胆。
  “要不……”林谨如挤眉弄眼道:“一个月的清风楼就免了,咱改成青河馆,体验一次好不好?”
  青河馆?听着就不像是正经地方!南星勉强压下一身鸡皮疙瘩,“我不去!”
  林谨如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其实我也没去过,只是听说小倌们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咱就当进去听听小曲呗,怎么样?”
  “不怎么样!”南星斩钉截铁道:“要去你自己去!”
  林谨如见他油盐不进,干脆神情一垮,卖起惨来,“就一次!好不好,你就看在之前腰牌的份上,遂了哥哥的愿吧。”
  南星:“……”
  常言吃别人的嘴短,欠别人的心虚,南星有错在先,自知理亏,只要是对方提的要求,别说男娼馆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硬着头皮闯呀。
  林谨如见他点头,猴急道:“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既然咱俩都无宫值,难得清闲一天,干脆散了值就去吧。”
  南星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今天有事。”
  “哦……”原本情绪高涨的林太医蔫巴巴地低下头,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南星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要不明天如何?”
  “明天我要值夜。”
  “后天是我值夜,算了……”南星道:“那就今天吧,我倒是花不了【鬼姐姐鬼故事】|guiJJ. |欢迎您收藏,希望进入您的收藏夹!多长时间,你先在太医院等我,忙完我就回来找你。”
  林谨如听闻此言,重新生龙活虎起来:“这回可不许再放我鸽子!”
  南星不禁扶额:“一言为定!”
  散值之后,南星找了个理由,先将吴伯打发了回去,自己只身一人来到了贤妃娘娘暂居的小院——这是处不起眼的民居,地点有些隐秘,院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来,李公公选择这里,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见郁太医从外面走了进来,贤妃勉强支撑起身体,欲下床行礼,被南星一把拦住。
  贤妃感激道:“这次多亏郁太医鼎力相助,我才能捡回条命来,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娘娘言重了,”南星道:“在下不过尽些绵薄之力,实在不足挂齿。”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哪还是什么娘娘。”贤妃苦笑一声:“昨日出宫时的惊心动魄,李公公已经告诉我了,听说还连累了庆王殿下,若是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您这是哪里话,”南星宽慰道:“再说,眼下一切平安,这兴许就是天意。”
  “天意?”贤妃低低重复了一句,“说实话,我这戴罪之身,万万没有想到,能有幸得到庆王殿下的帮助,我一直以为,他是恨我的。”
  南星不由一怔,“恨你?此话怎讲?”
  贤妃的眼神黯了黯,“您可知我当初为何被打入冷宫?”
  南星摇了摇头,他平生最恨背后嚼人舌根,对于宫闱秘闻小道消息,若非正主授意,自然是敬而远之,只听对方一字一顿道:“因我当初设计毒死了庆王生母——淑妃娘娘。”
  此话一出,南星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惊得他半晌儿说不出话来。
  贤妃的神情近乎悲凉:“如果我说,我对此问心无愧,先生可愿信我?”
  南星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对方。
  贤妃叹了口气道:“淑妃原本是我在宫中最亲近的人,与我情同手足,亲如姐妹,倘若能一命抵一命,我宁愿当初死的人是我?”
  “娘娘的意思是……”
  “我是被人陷害的!”贤妃说出这句话时,语气近乎是平静的,“那年,祺煜刚满五岁,办完生辰宴后,淑妃邀我与皇后一起在翊秀宫小聚。当时我并未多想,随手带了些杏仁酥过去,却成了一切苦厄的开端。”
  南星不解,“难道杏仁酥中有毒?”
  贤妃不置可否,“那日之后,淑妃与皇后先后病倒,事后证据均指向杏仁酥中含有砒霜,可明明我也一起吃过的,为何只有我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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