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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听到“香包”二字,南星的脸刷得惨白成一片,方世涵大约是觉得旁边这位白得耀眼,颇为体贴地问道:“郁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
  南星牙疼似地回道:“没什么,可能是这两日休息得不好。”
  方世涵略显愧疚道:“一定是爹的事让您受累了,如若不舒服,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南星就坡下驴地点了点头:“也好,免得我在这里扫了诸位的兴。将军那边若是有事,可以随时过喊我。”
  说完,他站起身,避如蛇蝎地躲开了周祺煜的视线,胡乱说了两句庆贺生辰的吉祥话,告辞回了房间。
  按理说,将军府方大小姐财大气粗,最不缺的就是钱,生辰贺礼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了个最不值钱的香包,简直是不给他人留活路!
  南星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于是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趴,伸手掀过一旁的棉被,将自己闷头盖脸地捂了个严严实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中打了个激灵,整个人蓦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竟睡去了大半天的时间,窗外的天色已然大暗。
  南星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慌慌张张地爬下床,打算去方将军那里看看情况,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竟又看到庆王爷阴魂不散地坐在一边,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么晚了,王爷竟还守在这里。”
  周祺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郁大夫倒是睡得格外神清气爽。”
  南星被他噎地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道:“既然我来了,王爷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将军病情已稳,您大可不必担心。”
  周祺煜没吭声,安之若素地低下头,继续翻起书来。
  南星无语地想,将军府就是庆王的大半个家,人家自然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与他一个外人何干?于是颇为识相地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地为大将军把起脉来。
  待一番扎针喂药之后,忽听周祺煜开口道:“院判李大人刚刚上了折子,说冀州的瘟疫已经开始收尾,预计不久就能结束。”
  “哦。”南星应了一声——这样一来,自己也再无回去的必要了。又听对方道:“李大人还说,你下月就可去太医院入职。”
  南星蓦地一抬头:“这事就这么定了?”
  周祺煜:“不然呢?”
  南星:“我的意思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需要准备什么吗?”
  南星哭笑不得道:“太医院又不是茶馆酒肆,如此性命攸关的地方,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我招进去,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祺煜问道:“如何算作不草率?你是想把所有没走的过场都走一遍吗?”
  南星被他噎地说不出话来——既然都是走过场,走一步与走一万步,自然无甚区别,于是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进去【鬼姐姐鬼故事】|guiJJ. |欢迎您收藏,希望进入您的收藏夹!也是给你们这些皇亲国戚看病,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温良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请示道:“郁先生,您今晚还未用膳,是打算在这里还是……”
  “哦,那我还是回去吧,将军这里不大方便,”南星站起身,对周祺煜道:“大将军吉人天相,体内毒素已基本排出,殿下无需太过担心。”说完,便提步要走。
  “且慢!”
  南星被他叫住,诧异地回过头:“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周祺煜:“郁大夫是不是忘了什么?”
  南星十分莫名其妙——没忘啊,针灸?开药?分明一项不落地全都做过了呀。
  周祺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睡了一觉,记性就不好了?”
  南星愣了片刻,忽然如遭雷劈——他不会还记得呢吧?!
  周祺煜开门见山道:“本王今日似乎听某人说过,得知我的生辰,不知送什么好。”
  南星装傻充愣道:“哦?还有这事,王爷是不是听错了?”
  周祺煜不依不饶道:“既是本王生辰,郁大夫就无所表示吗?”
  南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殿下莫要见怪,下次我一定早早备一份大礼奉上。”
  “可我清楚记得,某人还说,半夜去找丫鬟借了针线……”
  “罢了罢了!”南星见大势已去,破罐子破摔地将一枚香包从怀里掏了出来,扔到周祺煜面前的桌子上:“给你的!”
  周祺煜接过香包,端详了片刻,问道:“你做的?”
  南星赌气似地“嗯”了一声:“就是个破口袋,塞了些静气凝神的药材,原本想着你出门不便焚香,带着他还能有些作用。”
  “唉,算了。”他说完,又后悔地想把香包抢回来,“和若琳小姐送你的没法比,怪丢人的,你还是别要了,我帮你扔了,免得让你为难。”
  周祺煜一把抓起香包揣进了怀里,“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
  南星简直难为情得要命——当初但凡知道方若琳送得也是个香包,打死他也不会苦熬到深更半夜自讨苦吃。
  他总觉得周祺煜是在有意拿他消遣,却又实在没有理由发作,于是胡乱扔下一句“随你好了”,便头也不回地仓皇逃了出去。
  此后几天,破烂香包成了南星心中迈不过的坎儿,一想起来,就尴尬地捶胸顿足。他干脆深居简出,将庆亲王视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可无论如何闪躲,大将军的病还是要治的,每日几次抛头露面也是省不了的,只能在避无可避时,尽力维持住不动声色的神情,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这一天,南星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忽听下人来报,“方将军醒了!”
  沉寂多日的将军卧房,忽然热闹起来,南星健步如飞地走进门,却意外没有发现周祺煜的身影,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方世涵热情地介绍道:“爹,这位就是给您治病的郁大夫。”
  大病初愈的方进中半靠在床头,面上仍挂着些气力不济的疲惫,开口道:“老夫已经一条腿迈入鬼门关,多亏先生妙手回春,将我拉了回来,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请受老夫一拜。”
  说着,他就要挣扎着起身下地,却被受宠若惊的南星一把扶住:“将军折煞我了,在下愧不敢当。”
  方进中道:“我走南闯北这些年,能人异士见过不少,但如先生这般能够起死回生的,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来,敢问先生师承何处?”
  “将军过誉,”南星道:“家师在歙州开了一家医馆,在下不过一名乡野郎中。”
  “歙州?”方进中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凌霄山下搭救祺煜的那位?”
  南星略带矜持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不才在下。”
  “哦?”方进中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面前这个小郎中,年纪不大,谈吐却睿智沉稳的很,不由称赞道:“有关于你的事,祺煜和世涵跟我说过一些,今日得见,才知道郁大夫竟如此年轻有为,果然后生可畏。”
  方世涵见屋内并无外人,对着亲爹补充道:“郁大夫下月将入职太医院,祺煜平日吃的药,也会一并想办法的。”
  大概是被这句话戳到了痛处,方进中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当初我鬼使神差将那和尚赶出府,何来后面这些麻烦。”
  对于此段往事,南星一直有个疑问,原本想找周祺煜问个清楚,可又怕因此伤到他的自尊,几经犹豫,干脆憋在了心里。
  眼下既然正主不在,大将军又自己主动提起,南星便顺着话音问道:“当年那位和尚,是如何知道庆王爷有病的?”
  方进中摇了摇头道:“老夫原本是不信怪力乱神的,可经历此事之后,也不得不重新考虑神鬼之说。”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说道:“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和尚的模样,衣衫褴褛,疯疯癫癫,一进门就指着祺煜说有病。我只当他是个来府上闹事的疯子,便让人用乱棍赶了出去,没成想他前脚刚走,后脚祺煜就发了病,前后竟不差半个时辰。”
  南星疑惑道:“难道此后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他么?”
  “说来也是奇怪,”方进中道:“按说那和尚十分与众不同,即便混在人群中,也能被一眼认出。那日他走后,我意识到不好,急忙回过头找人,将整个玄京翻了个底朝天,甚至编了个理由,将和尚作为缉拿要犯,画像张贴至各地重金悬赏,却依然寻不到半点踪迹。”
  南星微微颔首,“此事的确蹊跷。”
  方进中道:“这些年,跛脚和尚的事成了我一大心病,我有时觉得,那老和尚大概是天神下凡,借着祺煜的病来考验我,都怪我当时有眼无珠,连带着祺煜替我受苦。”
  南星听出了满腔自责,便好心宽慰道:“上天有悲悯之心,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病,只要能够找到病因,对症下药,一定能治好殿下的。”
  “郁大夫说的是。”方世涵在一旁劝道:“爹戎马一生,战功赫赫,为朝廷鞠躬尽瘁,上天也是看在眼里的,即便祺煜的事是个考验,我们不是还有郁大夫呢么,兴许这也是上天安排,都是命中注定。”
 
 
第二十九章 娃娃
  南星陪着方家父子絮絮叨叨地唠了半天的嗑,内容大多与周祺煜有关。
  不过,前两日还不舍昼夜守在义父身边的孝顺王爷跑哪去了?如今大将军昏迷转醒,他这个作义子的反倒没了影。
  人呢?!
  南星勉强压下满腹狐疑,反正见面也是尴尬,还是不见的好。可又惴惴不安地放不下心来——王爷那里肯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会不在府里。
  就这样纠结地过了两天,终于等到了王爷回府的消息,只是他此行带回的人,险些把整个将军府一把火炸飞上天。
  就在方大将军转醒的头天晚上,周祺煜派出的暗卫传回话来,说是在距离玄京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下毒之人史三的家眷。本着顺藤摸瓜的目的,一行人当晚便寻了过去,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
  推门进去时,这才发现整个史家,已经惨遭灭门,行凶者心狠手辣,竟将一家老小横尸遍地,屠了个血流成河。
  温良查验着遇难者身上的刀口,摇了摇头道:“这伤像是乱砍的,毫无章法,无门无派。”
  周祺煜沉着脸道:“也或许是有意为之。”
  温良点了点头:“这次虽然扑了个空,但基本可以断定,史三对将军下毒,背后有人指使,眼下史家被屠,显然是为杀人封口。”
  话音刚落,忽听房间角落里,一阵窸窸索索,周祺煜一皱眉,对温良使了个眼色。
  对方会意,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伸出剑鞘将堆成小山的死人拨开,竟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娃娃藏在里面。
  看那孩子,是个男孩,年龄不大,也就三四岁的模样,大概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既不喊叫,也不哭闹,除了没完没了的哆哆嗦嗦之外,发不出半点声音。
  温良当即把他抱了起来,擦干孩子身上的血迹,指着旁边一个断气的女人问道:“这是你娘吗?”
  孩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眼中顿时满是悲伤,下一刻,泪水就如同决了堤一般,沿着白白胖胖的脸蛋流了下来。
  温良叹了口气,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脑袋,柔声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你告诉叔叔,我一定为你报仇!”
  那孩子没有回复,只是一直哭,哭得悄无声息,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温良没了办法,转向周祺煜说道:“主子,您看这孩子怪可怜的,扔下不管铁定活不成,要不我们……”
  周祺煜不置可否,只是冷冰冰地看了那小孩一眼,仿佛在看一只山林走失的幼兽,不带半点涟漪。片刻之后,他便收回了视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温良跟随他多年,深知主子这是默许了,于是欣慰地抱起孩子,提步跟了上去。
  周祺煜这次外出,虽然计划落了空,却也并非全无收获——人家至少还捡了个孩子回来。
  在得知温良怀中小不点儿的真正身份后,将军府上上下下,如同水入沸油,险些炸开了锅。
  尚在病榻中的方老将军倒是没说什么,方世涵和方若琳忍不住率先发难。
  “祺煜,你没开玩笑吧?”方世涵指着小不点儿一本正经道:“他哥险些成了我的杀父仇人,这事还没掰扯清楚,你把他领到府里来是什么意思?”
  方若琳帮腔道:“那杀千刀的白眼狼,害得我们这些天过得生不如死,若不是爹命大活了过来,狗奴才就算服毒自尽,我也得将他扒皮抽筋,永世不得翻身!煜哥哥,咱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孩子留不得。”
  原本跑出来看热闹的南星,将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起初他只是脊背发凉,可越往后听,越觉得心酸,干脆无可救药地动起了恻隐之心。
  他沉沉叹了口气,径直走到温良面前,伸手接过孩子,抱在了怀里。
  这么软软糯糯的一小团,原本是父母手中的宝贝,正值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段,如今却瑟缩得像片风中的枯叶——突逢变故,骨肉离散,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的苦又该找谁去哭诉?
  难道只因哥哥犯了错,尚且不谙世事的幼弟,就不配存活于事了吗?
  南星轻轻摩挲着孩子绒毛似的头发,对着方家兄妹请示道:“这个孩子,能不能让我带走?”
  众人蓦地安静下来,皆一脸吃惊地看向他:“郁大夫,您这是……”
  “少将军和大小姐曾经说过,若是我能医好方将军的病,想要什么随我开口。”南星不紧不慢道:“在下无意金银玉帛,只想带走这孩子,还望两位能够成全。”
  方世涵一时犯了难,按理说,南星是方家的救命恩人,这次若不是有他在,自家亲爹恐怕早已入土为安,可这孩子毕竟是仇家的——救命恩人与仇家之人莫名其妙搅在一起,这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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