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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天南星(古代架空)——末终一事

时间:2024-08-10 08:52:20  作者:末终一事
  南星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饿来。自从今早起床,先是一路奔波,后又闷头治病,一整天竟然粒米未进,不禁想起小姐刚才的那句“要钱要物随便你”,结果连顿饭都没有,将军府的“亏待不了”还真是不同寻常。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叫门,南星随口应了一声,便见温良提着食盒和几件换洗衣物走了进来,热情地说道:“主子嘱咐,让先生吃完饭再休息。”
  还算周祺煜有良心!
  南星心里暗自吐槽,嘴上却心软地问道:“王爷这两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温良道:“因为将军的事耽搁了两天,不过现在有若琳小姐在,先生大可放心。”
  听到“若琳小姐”四个字,南星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应该就是方才那位姑娘吧。
  他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平时也最烦七嘴八舌,可是不知为何,今天的心情却躁乱的很,有些话不吐不快,于是鬼使神差地问道:“王爷他……和若琳小姐…很熟吗?”
  温良闻言一怔,笑了笑道:“主子自小在将军府里长大,与小姐算是青梅竹马。”
  “哦,”南星点头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话无需多言,不用说也能明白,比如王爷和小姐两小无猜,两情相悦,再比如周祺煜不仅是方进中的半个儿子,还会是他的乘龙快婿,两家自此亲上加亲,皆大欢喜之类。
  南星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毕竟庆王殿下丰神俊秀,一表人才,且出生皇室,贵为皇子,即便是性子冷了些,也基本瑕不掩瑜,怎可能没有大家闺秀芳心暗许呢?
  如今看来,他和那位若琳小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地让外人知难而退——这倒也好,直接断了京城千金们的念想,也可省去怀春少女为当王妃争风吃醋的诸多烦恼。
  再者,周祺煜生病的秘密,青梅竹马怎会不知?南星忽然有些感慨,既然庆王爷还有若琳小姐挂念着,自己的关心就显得多余了。等和尚的药破解出来,也就终于可以安心抽身了——况且原本就是件横生枝节的事,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还指望它能长长久久吗?
  “先生,”温良打断了南星的胡思乱想,说道:“这几件衣服都是估摸先生的尺寸找来的,如果不合适,我就派人拿去换了。”
  南星这次走得急,没来得及收拾行装,心想温良真是心思缜密,竟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连忙谢道:“劳你费心了。”
  “您客气了!”温良道:“费心的是先生,也多亏了您,主子最近恢复了不少,本来明天是他的生辰,谁曾想将军又………唉!”
  “明天?”南星有些意外,曲指算了算:“五月初七,是你家主子的生辰?”
  温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往年的生辰宴,都是在将军府中过的,今年……怕是没法过了。”
  眼看着温良的神情黯淡下来,南星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你放心,方将军的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温良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道:“那就仰仗先生了。”
 
 
第二十七章 生辰
  吃过晚饭,方世涵将难缠的妹妹打发回房,偌大的饭厅,只剩下他与周祺煜二人。
  “给爹下毒的史三,已在府里做了整整三年,真没想到竟然是他。”
  周祺煜皱眉道:“动机是什么?”
  “不好说。”方世涵道:“我派人去查他底细,才发现他的家早就搬空,家人也不知所踪。”
  “搬空?”周祺煜道:“看来是早有预谋。”
  方世涵:“按说爹这些年征战沙场,四境之下树敌不少,可与府中这个小侍从,实在没什么厉害冲突,他背后多半有人指使。对了,王同川那只老狐狸一直嚷嚷着与此事无关,你怎么看?”
  周祺煜用力地掐了掐眉头,说道:“看他那副德行,应该不是作伪。”
  方世涵:“你的意思是,爹这次中毒,和常皇后无关?”
  周祺煜摇了摇头:“常氏的走狗又不只他这一条。”
  方世涵叹了口气道:“总之,这次多亏有你,还有郁大夫。对了,听温良说,郁大夫在帮你找治病的法子,按说你这条命都是人家给的,这样的人才,你可要把握住了。”
  他顿了片刻,见周祺煜没吭声,便继续道:“明天是你的生辰,要是没爹这茬事,肯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若琳几个月前就开始张罗,对你简直比她自己都要上心,眼下爹昏迷不醒,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多安慰着点。”
  “嗯,知道了。”
  方世涵:“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早就认定要跟着你的,可不许你在外面朝三暮四,始乱终弃。”
  心力交瘁的庆王爷大概是真的累了,将眉头皱得死紧道:“好了,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我先回房了。”
  “……”
  第二天一早,南星匆匆爬下床,简单梳洗一番,换上温良昨日送的衣服,竟然得体地很,之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方将军的卧房。
  进门一抬眼,发现方世涵与周祺煜已经早早等在那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来迟了。”
  “哪里哪里!”方世涵客套地摆了摆手:“郁大夫这样客气,倒是让我们于心不忍了,家父病情一夜平稳,自然无需叨扰先生。”
  自打南星一进门,周祺煜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夜没有睡好?”
  南星忽觉稀奇——向来老子唯我独尊的庆王爷,竟也有关心别人的时候,本想出言不逊地挖苦他两句,可一想到今天是他生辰,又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简单回了一句“无碍”,便不再理他,径直走到方进中的跟前,细细把起脉来。
  大概习武之人,天生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方将军虽然上了岁数,身子骨却健壮得像只牲口,即便是中了毒,也能宝刀未老地比常人更快地恢复。
  “怎么样了?”方世涵一脸焦急地问道。
  南星会心一笑道:“从脉象来看,将军已熬过了最凶险的一关。”
  方世涵喜出望外:“那……爹他何时能醒?”
  “现在还说不好,”南星道:“不过将军的脉象平和有力,想必正在恢复当中,转醒是迟早的事。”
  方世涵长长舒了口气,简直连呼吸都顺畅起来:“早就听说郁先生华佗在世,如今得见,可算是开眼了。此次能够得到先生相助,是我方家修来的福气,请受在下一拜。”
  他虽与周祺煜同为发小,可是脾气秉性却大相径庭。相比庆亲王拒之千里的不近人情,少将军平易地如同三月暖阳,即便说起话来舌灿莲花,也丝毫不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反倒处处透着真诚。
  南星受宠若惊地站起身,回礼道:“少将军不必客气,行医治病于我是举手之劳。况且大将军尚未苏醒,远未到言谢的时候。”
  “是先生谦虚了,”方世涵道:“听祺煜说, 李院判已经推举你入太医院,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星欲言又止地看了周祺煜一眼,心说这都是霸道王爷的一厢情愿,自己压根没得选,又听方世涵道:“祺煜平日待你如何?他若敢怠慢,先生就过来跟着我!”
  久未吭声的周祺煜长眉一挑:“跟着你做什么?上战场喝风吃沙子吗?”
  “呦呵!”方世涵不满道:“我们敌前卖命,你后方的台倒是拆得热闹。没有前线保一方平安,哪有你们后方的逍遥自在。郁先生别理他,阵前也不完全都是战火狼烟,再说我也不会送你去冒险的,更不会让先生喝风吃土。”
  方世涵把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可是跟着他不去前线去哪里?躲在将军府和方若琳大眼瞪小眼吗?
  正在这时,府中一个丫鬟跑了进来:“少将军,小姐有事找您去前厅。”
  “找我?做什么?”
  丫鬟:“小姐不肯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八成与你有关,”方世涵偏头看向周祺煜道:“这丫头不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即使眼下爹还病重,你的生辰宴依旧要办。我可跟你说啊,呆会儿见到若琳,你就算装也得给我装得高兴点!”
  他说完,又对南星道:“郁先生,我去去就回,爹这里就拜托您了。”
  南星:“少将军放心,在下必将尽心竭力。”
  方世涵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南星利利索索地为方进中施了针,又喂过药,之后便彻底无事可做,他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周祺煜正一声不响地坐在一旁翻着书,十分悠然自得。
  庆亲王一言不合就看书——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热爱阅读,还是纯属装模作样。
  “那个……”南星硬着头皮道:“我昨晚才知道,今日是你生辰,我穷得很,给不了你什么,琢磨了半宿,就去找府里的丫鬟借来针线,做了一个香……”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人怀中,刚要将什么东西掏出来,却见刚才传话的丫鬟,急急忙忙地折返回来,打断道:“殿下,郁先生,少将军请二位去前厅用餐,共同庆贺殿下生辰。”
  “……”南星强忍着胸口的憋闷,回道:“多谢少将军邀请,在下还要照看将军,就不去叨扰了,在此恭祝庆王殿下生辰吉乐!”
  那丫鬟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学舌道:“少将军特别吩咐,说郁先生是府中贵客,今日又是殿下生辰,请您务必参加。他还说,大将军这里,暂时交由李叔和奴婢们照料,先生就在府上,即便有事,也能很快赶回来处理,让您不必担心。”
  南星刚要婉拒,却听周祺煜慢悠悠地开口道:“一起吧。”
  这句话听上去轻飘飘的,不像是命令,也不像是恳求,平淡得仿佛白开水一样,却让南星说不出半个“不”字,毕竟是王爷的生辰宴,正主又发话邀请了,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即便滥竽充数,也得充得尽职尽责。
  因为方将军的事,周祺煜今年的生辰宴,明显冷清许多。据说,自打他的生母淑妃去世之后,连带着生辰宴也一同搬入将军府代为举行。反正,对于这种越俎代庖的事,他做皇帝的亲爹都满不在乎,又有谁能在乎呢。
  不过,在满朝文武看来,这可是个双管齐下的好机会——既能巴结王爷,又能逢迎将军,无论如何,也得好好把握一番。于是,宾客满堂自然成了常态,送礼者更是由日出排到日落,蜿蜒曲折,川流不息。
  可是今年的境况却与往年大不相同,方进中虽已转危为安,但毕竟还在昏迷当中,方若琳又不肯委屈他的煜哥哥,生辰宴便干脆只对内不对外,将前来庆贺的大小官员一律挡在了门外,如此一来,这与普通家宴也就并无二致了。
  看到周祺煜迎面走过来,方若琳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煜哥哥,快来!就等你上座开席了。”
  她说完一抬眼,瞄见周祺煜身后的南星,不禁“啧啧”了两声道:“昨夜月黑风高,只看出你不是白胡子老头,今天再看,竟生得这么标志,不过,跟我的煜哥哥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南星:“……”
  将军府的千金果然彪悍,一出口便能噎死人,让一脸无辜的南星,活生生体会了一把被当众调戏的感觉。
  “若琳,不得无礼!”方世涵上前解围道:“我这个妹妹,一向没个正经,说话不懂分寸,请先生不要介意。”
  南星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连说了几句“无妨”,之后,便跟着周祺煜一起落了座。
  方世涵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道:“今日是祺煜生日,我们只谈开心事。既然生辰宴改成了私宴,郁先生又是府上贵客,自然不必客气,权当在自家好了。水酒一杯,聊表心意,在下先干为敬。”说着他一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南星担心喝酒误事,只是象征性地用酒沾了沾嘴唇,心中不禁腹诽:“将军府大的没边,上个厕所都能晕头转向,想把这里当成‘自家’来住,实在不太容易。”
  正在这时,只见府中一众如花似玉的丫鬟,人手捧着一只青瓷大碗走了过来。
  方若琳面带娇羞地开口道:“煜哥哥,今年的长寿面,是妹妹亲手煮的,祝愿哥哥福寿与天齐。”
  方世涵在一旁拆台道:“后厨的惨烈,我不说你也能猜出来。祺煜,念在她拆墙掀房顶,险些陷全府于火海的份上,你也得把这面一口气吃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面长人寿,一根到头。”南星善解人意地补充道。
  方世涵重重地点了点头:“知我者郁先生。”说完,伸手将一碗一模一样的面条放到了南星面前:“先生也来一份,沾沾喜气。”
  南星盛情难却地低头尝了一口,差点儿当众喷了少将军一脸——这面条夹生倒没什么,就是咸得难以下咽,于是惊疑不定地偏头看向周祺煜,发现万事不将就的庆亲王,正波澜不惊地吃得不可开交,不由心生感慨,不知在方小姐面前,他喝药是不是也能如此洒脱?
 
 
第二十八章 香包
  “咦?”方若琳大惊小怪道:“煜哥哥,你腰间这块玉佩,不是丢了吗?”
  周祺煜闻言看了一眼,正是南星当初在凌霄山下捡到的那块,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找到了。”
  方若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为哥哥准备贺礼,真是愁死人了,我原本还想订做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给你,可又听人说应当万象更新。”说完,她冲着身边的丫鬟招了招手,从托盘上取下一个精致的香包递了过去。
  只听那伶牙俐齿的丫鬟插嘴道:“小姐为了这个香包,挑灯熬了半个多月呢,这双手不知被扎破了多少回,一针一线全是小姐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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