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在星际靠卖酱香饼暴富(穿越重生)——妄三秋

时间:2024-08-09 10:10:22  作者:妄三秋
  这都不把他丢出家门,真他妈能忍啊……
  阿赛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忽然身体悬空,发现被梅菲尔德嫌弃地提溜起来。
  “舅舅……”阿赛亚抽搭着又吸了吸鼻子。
  “人还没死你就哭丧,烦不烦呐。”
  梅菲尔德抽出纸巾戳成长条,往脏兮兮的鼻孔里挤了挤,把他塞成只小象。
  阿赛亚敢怒不敢言,憋屈地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又问:“那乔乔会有事吗?”
  “有事又怎么办?想让治疗师陪葬?”梅菲尔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见他那双大眼睛迅速蓄满水光,嘴巴也跟着往下撇。
  阿赛亚发出超级难过的呜咽:“呜……”
  “打住,我错了。”
  梅菲尔德飞速道歉并捏紧了他的嘴。
  阿赛亚幽幽地盯着他重新发问:“唔唔唔唔唔唔?”
  乔乔会有事吗?
  “不会。”梅菲尔德往床上的方向瞟了一眼,敷衍道,“圣体安康。”
  阿赛亚听不出他嘴里的阴阳怪气,只知道舅舅不会欺骗自己。
  他又开心起来,点点头跑到纪乔身边趴着,捧着小脸自言自语——
  “既然乔乔睡着了,那我就要等他醒来!”
  *
  “乔乔……乔乔……”
  熟悉的呼唤声中,纪乔睁开眼,看见眼前头发苍白的老人蓦然一怔。
  看来他是做梦了,竟然让他再一次看见早已逝去的奶奶。
  那时他住得离学校远,舍不得花两块钱坐公交,老早就要起床收拾。
  早饭在家里吃奶奶做的米粥配小咸菜,然后背着书包步行去上学。一年四季,刮风下雨,都是如此。
  纪乔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经常拿着蛇皮口袋一路走,一路捡地上的空瓶子,然后把它们存在学校保安亭,等到放学再捡点带去回收站卖钱。
  他父母早已亡故,靠着助学金和奶奶的那点退休金,他们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直到他高二分班后,前十来年的在灾厄全都集中在这一年出现。
  那天下着雨,他扛着几包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小跑回家,被一伙同班的学生堵在了巷口。
  “喏,周旭你瞧,那就是那个捡破烂的。”
  “看吧,我就说他每天都要来这儿捡瓶子!”
  “哈哈哈哈哈怪不得,班上总是有股臭味,原来是他身上的啊!”
  纪乔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们簇拥着中间的少年对自己指指点点。
  那些声音越来越肆意,他的脸颊逐渐烧得通红,抬起手臂闻了闻。
  蓝白色的校服很整洁,是清新朴素的肥皂味,一点也不臭。
  这样的嘲笑时常发生,纪乔知道他们故意取笑,也知道最中间的少年据说家里条件不错,反正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他再不高兴,也只是抿着嘴,把头埋得低低的,拎着蛇皮袋从他们身边快速走开。
  纪乔天真地以为,那不过是放学时的小插曲,然而他真正的恶梦很快到来。
  之后再去学校,他的作业莫名其妙被撕得稀烂出现在垃圾桶里,水杯时不时地出现粉笔灰,去食堂打饭时也会突兀地被人狠撞一下。
  全班的人好像团结在一起,把他排除在外,让他像只无措茫然的幽灵在教室里徘徊。
  为什么呀?
  我有做错什么吗?
  纪乔很难过,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糟,又很快收拾心情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二个月交班费时,班长突然说收齐的班费不见了,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投向刚走进教室的纪乔。
  “还用问吗?肯定是纪乔!”
  “全班就他最穷,连班上的水瓶子都要捡……”
  “翻他书包吧,塞那么多东西,怕不是还藏了别的!”
  周遭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纪乔不知所措地退到墙角摆手,摇头嗫喏着:“我没拿……真的不是我啊……”
  可惜他的声音在众人的讨伐声中如此渺小微末,书包也好,书桌抽屉也好,像是被抄家似的全被翻了一遍,就连他自己也被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压在墙壁搜身。
  最后除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零钱,什么都没有找到,纪乔甩开按住自己的人,红着眼朝他们怒吼:“滚开!都说了不是我!”
  所有人哄笑一团,周旭只是懒懒地说了声:“哎呀,好像误会了,纪乔你别介意啊,就当是玩笑好了。”
  他们一群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又呼啦啦走开,纪乔低着头,仅存的那点自尊和满地破烂不堪的书本卷子般印满污黑的脚印。
  冰冷的手指贴着裤缝微微蜷缩,大滴大滴的眼泪珠子砸在纸页发出嗒嗒声。纪乔偏头擦干眼泪,蹲下身慢慢收拾一地狼藉。
  等到放学时候,周旭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蛇皮袋狠狠地打了黑棍,他气急败坏地扯开脏臭的口袋,却没瞧见半个人影。
  之后的事就一发不可收拾,谁撕纪乔卷子,纪乔就撕回去,锁厕所也好,走路被撞也好,别人怎么施加在他身上的,纪乔全都加倍返还。
  次数一多,许多人都对他身上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生出些许畏惧,只有周旭像是找到了一个新鲜持久的玩具,带着人将他压在地上打得爬不起来,纪乔越是反抗,那些拳头巴掌就落得越起劲。
  他问周旭为什么是自己,周旭眼睛亮闪闪地说——
  你看起来比较好玩啊!
  每天晚上,纪乔缩在被窝里发出呜咽的低音,他也期望过有人能救救自己,像是动画片里闪闪发光的英雄从天而降,可惜从来没有人回应过他。
  难熬的高中生活就像塑料膜覆盖在脸上,裹得他密不透风喘不过气,像具行尸走肉般想着过一天算一天。
  无数次反抗后,周旭对他的兴趣不减反增,带人将他堵在巷子打算施暴时被居民楼的老人发现,打了报警电话。
  所有罪责都被推到了纪乔头上,没有人付出任何代价,反而是他被学校退学,像是垃圾般被扫地出门。
  奶奶知道了原委,没有怪他,搂着他泪光闪烁:“是奶奶没有用,都不知道我的乔乔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伤…他们怎么、他们下得去手!”
  “没事。”纪乔窝在奶奶温暖的怀里蹭了蹭,扬起脸笑道,“奶奶给我煮个鸡蛋,我吃了鸡蛋就不疼。”
  那年夏天,学校缩短了假期,许多准高三生哀声载道去补课,纪乔没再找学校,不是他不想上,而是奶奶病倒了。
  医院人多混乱,他自己也没进过几次医院,背着水壶和旧挎包,像只无头苍蝇般攥着挂号单乱跑。
  他怕奶奶跟不上,让她去座椅上等自己,老人家得了癌,手术和化疗方案听着纪乔头晕脑胀,医生也看得出他不过是个半大小子没什么能力,只能问道:“你家大人呢?”
  纪乔说:“没了,我就是大人。”
  手术还要大笔钱,医生先给他开了药,他刚坐下屁股又得挪起来,好不容易跑了几层楼拿完药,护士小姐又告诉他暂时没有多余的床位。
  纪乔说走廊也行,回头去找奶奶,结果当他回到休息区时又没看见奶奶的身影。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可又来不及崩溃,找护士和医院的保安帮忙,总算在一楼大厅找到了慌张无措的奶奶。
  “你跑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跑!”纪乔红着脸,泪水奔涌而出,“不是让你在那儿等我吗!”
  奶奶也哭了,拉着他像个犯错的小孩般道歉。
  她说乔乔我的病好贵,咱们不治病了行不行,钱要攒着,攒着给你上大学呀。
  “不上了!我不读书了!”
  纪乔痛哭着伏在她身上近乎哀求地哽咽,“不上大学我也能赚钱,我能赚好多好多的钱,求你、求你再陪陪我……”
  他开始没日没夜地打工,除了那几样不能沾的,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干,再苦再累都无所谓。
  可惜老天还是没有眷顾他,没等他凑够手术费,奶奶还是离开了他。
  纪乔孤零零地把她的骨灰盒送回了老家,让她老人家落叶归根。
  “您这一辈子太苦,睡着了也好,睡着了就没那么多烦心事。”
  他还有很多话没说,也没挣大钱让奶奶享福,少年站在墓碑前,已经哭不出眼泪,心中的悲戚无限放大,哀哀地想为什么就他活得那么难。
  之后又过了一年,苦熬三年的学子总算在这个暑热难耐的夏日开启了他们人生的新征程。
  周旭顺利拿到了体院的通知书,找了狐朋狗友在夜市摊喝酒庆祝到深夜,摇摇晃晃地走着小巷回家。
  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前面的垃圾堆是最熟悉的地方,因为他许多次把那个犟驴脾气的少年丢进里面嘲笑戏弄。
  天空云层涌动响起阵阵闷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驱散地面浮躁灼人的暑气。
  雨帘模糊了他的视线,哒吧嗒吧的脚步声踩着水花从身后响起,周旭抠着冰冷的砖墙,猛然回头,却只有一条空荡荡的雨巷。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又觉得可笑般低骂一声,然而再次回头时,眼前倏地一黑,剧烈的疼痛从脚下传来透进骨头缝里。
  漆黑的巷子里发出声惨叫,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周旭的右腿要废了,据说是夜里没看清踩中了生锈的粗铁钉,又在泥水里泡了一夜,被发现时整个脚背红肿糜烂,情况相当糟糕。
  他在床上发泄似的砸烂摆在床头的花篮水果,叫嚣着一定是纪乔在报复自己。
  那个清瘦的少年被带去警局问话,但很快又被放了出来。
  事发时他正在烧烤摊打零工,虽然离那条巷子很近,但监控和他的老板都证明了他的无辜。
  纪乔摆摆手,大度地说都是误会没有关系的,甚至还买了花送给坐在轮椅暴躁发狂的周旭,诚恳地祝他早日康复。
  周旭咬牙切齿,认定了就是他做的,却因为没有证据在轮椅上无能狂怒。
  纪乔无所谓地耸耸肩,神色如常地转身离开。
  夏日热烈和浪漫的生命力周旭再也感知不到,事实上他也感知不到,但是没有关系。
  纪乔对躲在不远处的几个少年微微颔首。
  时间还很长,他们这些曾经被周旭赋予阴霾的人,会慢慢学着感知。
  他回去后卖了老房子,换了个城市重新开始,一边打工学手艺,一边收废品攒钱,抠抠搜搜过了两年总算攒够了点本钱,于是租了间小门面开始卖起了酱香饼。
  饼摊生意不错,日子也算过得去,偶尔想念奶奶了,就关了店会老家给她扫扫墓,烧点纸别墅纸空调,再摆一壶她最喜欢的普洱茶。
  纪乔觉得这样挺好,自由自在没什么烦心事,唯一令他烦闷的,就是那些热闹团圆的节日。
  因为他没人能团圆。
  潮湿的雨夜里,纪乔一个人蹲在窗前,捏着罐啤酒,眼神放空地看向窗外万家灯火。
  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他抬眼看去,那些灯火晕成一团像是炽热的火焰驱散无边雨迹。
  明亮的火光越来越大,刺目得像是白昼的太阳,他总算听见那些嘈杂又耳熟的声音——
  “好乔乔做饼饼,饼饼香肚肚饱~珀斯吃了咩咩叫,雷安吃了咕噜噜~大雨哗哗快走开,乔乔睡醒起来嗨!”
  “嗬——”
  纪乔从浑噩中猛然惊醒,脑袋一阵阵发晕,他伸出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却摸到脸上一片濡湿。
  “醒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
  房间昏暗的光线中,他隐约觉得面前有个男人,一时半会又看不清楚。
  纪乔身体一顿,不知为何,心底攀上一丝不妙的预感。
  他茫然问道:“你是哪位?”
  梅菲尔德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盯着青年傻不楞登的面容,随即唇角翘起,露出属于贵族的虚伪假笑——
  “我的挚爱,你忘了?我是你,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啊?”
  如同一声惊雷在脑中炸响,纪乔登时清醒过来——
  完了!他完了!可以准备下次投胎了!
 
 
第24章 事已至此
  阿赛亚守了许久,跑调的儿歌一首接一首的唱,后来实在撑不住趴着睡着了。
  梅菲尔德把他抱去客厅,等他回到卧室去拿小孩的大茄子毛毯时,床上的青年眉目紧蹙,呢喃出声,像是梦见了非常难过的事。
  他垂眼看了一会儿,鬼差神使地坐到一旁,结果直到天明,等来了一句干巴巴的开场白。
  你是哪位?
  ——哈,这真是他听过最有意思的问候语,并且是从一个谣言制造者的嘴里说出来的!
  青年被他的话刺得面红耳赤,梅菲尔德欣赏够了他窘迫的傻瓜表情,大发慈悲般转了话题:“你打算在床上干坐着?”
  “哦哦、当然不是……”
  纪乔尴尬得胡乱摇头,忐忑不安地掀开被子下床,才注意到身上那些淤青全都消失不见。
  他有点诧异,借着穿衣服的功夫用眼角偷偷看向一旁。
  本就不宽敞的卧室里,莫名其妙多出一张华丽舒适的椅子。
  梅菲尔德长腿交叠,单手靠在座椅的扶手撑住侧脸,优雅地端起茶杯,惬意地抿了口热气腾腾散发着醇厚气息的红茶。
  红茶?
  哪儿来的红茶?
  不对!这些杂七杂八的家具都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纪乔梦游般愣在原地,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家。
  梅菲尔德对某人小动物似的暗中窥探毫不在意,因为他现在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种“老子是来找你算账”的气场。
  纪乔低头摸了下鼻子,心口随着对方喝茶的动作松松紧紧,等他把裤子刚提上,就飞快地缩出房间,逃难一般远离那股诡异的气氛。
  很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