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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你前几天发脾气朝哥哥扔东西，我只是想让你高兴而已。”
宋沛胡乱地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臂说对不起，又说自己真的很高兴，这简直是宋济昀送过的最有创意的生日礼物。
要是有Alpha送礼排行榜，宋济昀说第一没人是第二的程度。
太特么惊喜了。
好友重逢是喜事，但实在没必要让他进门破坏这么惊喜的一天。
宋沛像只小狗一样说爱哥哥又踮脚亲了亲他的脸，看到屏幕上那张东张西望不停按门铃的脸，心想江岑这个傻X怎么还不走？
客人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宋沛跪在客厅里张开嘴，第一次学会怎么讨好他。
宋济昀摸着他的脸颊看他青涩懵懂的样子却又十分卖力，可他不领情还要和他讲道理。“沛沛，你这样很不礼貌，客人都还没有走。”
病急乱投医的宋沛在那天掌握了一些十七楼的生存之道。
他二十岁的生日，过得缱绻而充实，凌晨三点才结束喘息，沉沉睡去。
宋济昀摸他成结后鼓胀的肚子，这才是他给弟弟的生日礼物，一颗爱的种子。
只是江岑没有善罢甘休，回LA后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又报了警，宋沛的退学退得莫名其妙，发来的短信也莫名其妙，整件事充斥了诡异的气氛。
他的出生地在榕城，榕城警察先是联络到了宋正南，宋正南接到电话后一度以为是诈骗挂断了好几个。
毕竟宋沛每个月都会打来电话报平安，什么叫失踪？
可他不放心又辗转来了宁城打算和大儿子商量商量，要不要一起去LA顺便看看宋沛的生活环境。
宋济昀当时穿着居家服给他开的门，他话还没问出口竟然看到了警方要找的人。只是宋沛该在LA念书的，怎么坐在这里搭积木？
宋济昀坐在客厅中给父亲泡茶，“他怀孕了，先办的停学。”
这消息打得宋正南惊慌失措，他焦急地跑到宋沛身边，“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爸爸说？”
他有些认不出宋正南，跟着他的嘴型试探性地喊了声：“爸爸？”
随后他像是恢复了些神智，抱着宋正南不肯撒手。
“跟爸爸回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小宝在外面受委屈了是不是？”
宋正南很心疼他，想宋济昀忙着工作也没办法尽心照顾。宋沛在父亲的怀中看了一眼哥哥，宋济昀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哥会让自己走吗？
可不管怎么样，他总不能把爸爸也关在这儿吧？
遵循自己的内心，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可他没想到，这大概又是一场测试，他交给宋济昀的试卷不及格。
宋济昀失望了，也笑了，他站起身风轻云淡地说道：“爸，你怎么不问他孩子是谁的？”
宋沛不想回忆那天的情形，不想回忆父亲的眼神。他跑进卧室里，客厅里的疾风骤雨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宋正南的诘问像是一种鞭刑抽得他无地自容。
而宋济昀统统没有反驳。
他真想找一个地方撞死，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宋济昀过了很久才进来，他摸宋沛红红的额头，“要撞死在我床上是不是太晚了。”
“妈妈不要我了，现在爸爸也不要我了。”他喃喃自语。
“怎么这么没良心，哥哥又不是不要你。”
宋济昀拿手机给他听录音，宋沛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把手机砸到窗边。
“是宝宝的心跳，沛沛，它很健康。”
他蜷着腿觉得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困在高楼里，和一个他不知道该恨还是该爱的人。
那时候宋星河还没有名字，在他的腹中像株小树苗般长大。他每天都祈祷希望它可以在肚子里死掉，以任何一种方式。
不然它要面对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一对不正常的父母会有什么样的小孩？它会幸福吗？
怎么可能。
宋正南临走前用一双希冀的眼睛看着自己，“他说的是真的？”
他还能回答什么呢？
于是他只能看见父亲的眼睛像一盏燃尽的烛火，在自己的沉默中熄灭。
宋沛最后的救命稻草离开了宁城，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颓然地想：哥哥说他不会杀人，骗人的。
宋济昀在那天彻底把他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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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妻离子散的玩笑在第31章 ，确实是pp自己说的
sjj又一美德：浪漫
周末不更～
第38章 十七楼日记［一］
十七楼日记［一］
2019.4.14 晴
哥说我做的饭好吃，我打算陪他在宁城住两天。这房子好高，喜欢。虽然一开始他不让我进去还蛮凶的，不过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又和以前一样了^_^
希望他快点好起来，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应该就和好了，他肯定会给我打很多零花钱。
4.16
进门的时候让我滚，现在又不让我走……好吧，再陪他住两天。
我做的饭有那么好吃吗？哥真的吃了好多好多，除了番茄哈哈，不过江岑说我做的饭狗都不吃来着？
4.20
狗改不了吃屎。
4.21
手机被他拿走了，我一整个下午都反锁在客卧里，最后他说亲一下就送我去机场，我信了。
结果亲也亲了现在客卧锁也没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想哭，他还叫我别急？
想打电话给爸爸，可突然想起来宋正南也是他爸。
4.22
打架了，好痛。上床更痛。
他说以后就好了，是人话吗？
4.23
偷到他的手机之后躲在厕所里想打电话报警，可不知道报警了之后要说什么。手机屏保怎么是我幼儿园的照片……电话通了之后我又挂了，有点担心警察会不会真的把他抓走？
晚上想好好和他谈一谈，谈了很久，他听得很认真也很诚恳最后告诉我他想要个beta宝宝。
早知道报警了。
5.20
他说今天不要吵不要打架，过情人节，说完我们就打起来了。
其实今天不是情人节，是他的生日。
6.1
给我买了汉堡套餐，可能是习惯今天不小心叫了一声哥，但他听到之后想亲我还…好恶心。
套餐里的玩具好玩
7.15
生殖腔好痛，哭了也没用
9.30
吐了，不会怀孕了吧？
10.2
他买了试纸，没怀。
11.2
怀不上的话要天天做吗？那还是赶紧怀上吧，我受不了了。
12.1
我怀疑我们俩生不出，但他很自信，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12.20
今天家里运来了一棵圣诞树，工人抬上来的时候家里的大门一直开着。哥在房间里打电话，我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但是会做一种软软的叫做舒芙蕾的东西。
那棵树比我的人还要高，我站起来比了一下。工人很快就走了，不打扫也就算了也不替我们关门。
哥好像和妈妈吵了起来，他问我站那儿干嘛？我说我想吃舒芙蕾。
1.10
他做的舒芙蕾好难吃，我直接扔了。吵到一半我又不小心把东西扔到他脸上，他让我道歉。
神经病吧！就是很难吃啊！
1.15
江岑被骗来了宁城，以前我没觉得宋济昀有病。现在我嗓子好疼，膝盖也疼，今天我还和他说了对不起。
突然觉得有病的是我。
2.14
圣诞树收起来了，他问我那天是不是要跑。我说没有的话他肯定不会信，所以我承认了。
不过他竟然没有生气？我其实有点害怕他又要给我什么惊喜，眼睛一直在跳…还好睡觉前只是看了烟花。
这几天肚子有点疼，怪怪的。宋济昀凑在肚子上叫宝宝，我骂了他。
他说他又没叫我。
4.14
一年了，除了舒芙蕾越做越好吃之外，宋济昀几乎没有变。
听我妈说，我会说话那天叫的是哥哥。没想到第一个知道我怀孕的也是他。
但他看上去真的很高兴，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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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临时写点
第39章 38 天生一对
“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宋济昀是这么说的，宋沛靠在沙发上摇头，本来想把手里的牛奶泼到他脸上，最后他还是选择慢悠悠地喝完。
他擦了擦嘴唤宋济昀过来，语重心长地对他袒露：“上床可以，孩子生不了。”
也许哥哥以为脐带是一种链条，可以拴住他，当然他确实成功过一次。
但宋沛不要再经历那样的恐慌了。
整个孕期直到小岛出生，他心惊肉跳地听护士在那里数着手指和脚趾，小岛响亮的哭声与美丽的面庞证明她是个健康的婴儿，可他从来都不曾安心。
婴儿三个月会抬起头颅，六个月会翻身，一岁的时候会像小怪物般爬行，学习走路。
宋星河每个阶段都像是一道门槛，迈过了才能证明她和寻常人没有两样，才能证明她不是畸形的产物。
太煎熬了，宋沛不想体会第二次。
“你误会了，我没在和你商量。”
宋济昀把他抱到床上，因为没怎么吃东西宋沛头很晕，却想极力显示出一种也许对方会喜欢的顺从。
让让他吧。
宋沛心想他们该拥有一个崭新的、尽量温馨的开始。
所以他尽力仰着脖子张开干涸的嘴唇，也没有拂开身上的手甚至有些迎合。
唇齿交缠，这是宋济昀想要的温存，哥哥喜欢接吻，他知道的，而从前他从来不曾给过他这样的吻。
舌尖是爱欲的触手，它曾经是酸与苦的味蕾，如今也许也有一丝甜蜜的纠缠。
“我想回去见见小岛，可以吗？等…等做完。”宋沛轻声询问，喘着气。
宋济昀注视他的瞳孔，想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真的想见小岛吗？是真的喜欢接吻吗？可那双眼里什么都没有，他读不懂。
沛沛学乖了，用这样的顺从交换他想要的条件，用这样空无一物的真实掩盖他最终的选择。
宋济昀抚摸他的脸，“你也会想小岛…那我难道就不会想她吗？为什么要把她一起带走，沛沛？”
宋沛想辩驳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随即两根手指强硬地插入到了嘴中，手指像一种植入的根茎或者像一把烧红的尖刃。
宋沛受不了地偏过头吞咽了几下，几欲干呕。眼底泛着红，他厌恶这样的宋济昀，好像自己的示弱成了他检验的标准。
不是的，他只是想要点温存。
“滚开！我不想做了！”
“我说了我没和你商量，我也没问你想不想。”
濡湿的手指抽了出来，如今在他体内。他捂着脸心想要是能哭出来就好了，但除了饿之外他很舒服，身体像一片轻飘飘的云，在宋济昀口中游游荡荡。
屁股上被亲昵地咬了一口是宋济昀的习惯，宋沛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把脸抬起来，“带套…一次也可能会怀，我们有小岛就够了好不好？”
宋济昀吻了吻他的鼻尖，“我哪有那么厉害？”
“谁夸你了宋济昀！”
他还是没带套，宋沛忍无可忍扇了他一个巴掌，但很可惜的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导致耳光打得不像耳光，像是一种绵软的爱抚。
“我操你X！”
宋济昀亲了他一口，“我们俩同一个妈，对卢敏君礼貌点。”
饥饿的原因，深陷的小腹似乎能看到阴茎的进出，宋济昀拉着他的手放在上面好感受自己的形状。
他问再生一个的话宋沛想要什么性别的宝宝，“生个Alpha？”
他被撞得眼冒金星，吐露出来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他又后悔了，刚才应该多吃点东西的，至少在床上骂也骂得响亮点。
宋沛只能有气无力地呸他，“再生出来一个Alpha……和你一样的变态吗？”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哥从前也这样问过他，不过那时候宋济昀想要一个Beta宝宝。
也是在这间卧室里，他们第一次上床弄得一片狼藉。
他以为哥哥说要个孩子是假的，要和他过日子也是假的。天知道宋济昀让这一切成了真，竟然还会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
他看着弟弟惊恐万分的脸有些无奈，“不做爱怎么怀孕？”
“我特么当然知道要做爱才能怀孕！”但哥哥和自己怎么能上床？
“你不愿意？”
他好不容易把宋沛捆在床头，“既然不愿意，看到那条消息之后应该装作没看见，回来做什么？”
那条信息是宋济昀让康天乐发的，是一种示好当然也许又是一次测试。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沛沛会给自己打个越洋电话给予一点关心。
他们会恢复从前的样子，宋济昀至少可以重新获得他的依赖与爱，虽然不是自己要的那种。
但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
从猫眼里他看到千山万水赶回来的人，简直堪比一种梦寐以求的圣诞礼物令他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宋沛让他困惑了，他明明憎恶自己不是吗？怎么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站在门外只差给自己打上蝴蝶结？
不过宋济昀马上就说服了自己，也许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弟弟爱他，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往下跳，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则不太重要。
如果硬要深究，他们之间的爱比爱情更要深情与坚固得多。
被捆在床头的宋沛被他问懵了一时语塞，心想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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